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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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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的風更涼了些,蘇瑞一出門便打了個冷戰。絲絲的寒意似乎將兩人置於一個遠離現實的異空間裡,儘管周遭是喧鬧的霓虹,但他們之間卻毫無理由地纏繞著尷尬與悲哀。蘇瑞抓住林肯的手,彷彿為了推開這突如而來的沉默一般,踮起腳尖來吻他。這個吻是乾燥而短暫的,連她自己都覺得很沒有意思。

上了飛艇,沉默變得更加濃烈。林肯點燃一隻煙,她早注意到他的煙是一種奇特的黑色,但彷彿此刻才第一次發現,那個氣味是與眾不同的,很淡,安寧中透著少許辛辣。他的側臉在閃爍的火光和霧氣之中,比平時顯得更堅硬了幾分。可她卻知道,這個堅硬的殼子是他最後的防線,而自己已經將其打破了。

……不知該如何收場。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浮現的時候,蘇瑞有些慌張。她抓住林肯的袖子,把腦袋貼在上面,像個受驚的小孩子。

“冷了?”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對嗎?”

他笑了,聲音很輕:“希望如此。”

“回去之後該怎麼辦?”

“不怎麼辦。”

“為什麼,”她抬起頭,“你就不能給我一點希望呢?”

他又吸了口煙,才答道:“我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上帝的恩賜,你應該學會感激。”

“你說的,”她扁著嘴,“上帝不需要信。”

“那我說錯了。”

“林肯!”

“嗯?”

“你不能要求我一個人——”蘇瑞盯著他,不放過對方臉上的任何一個微笑的表情,“這不公平,我做不到。”

“所以?”他把臉扭開,“我不能離婚,就算離了,你也不可能跟我結婚。現在這個樣子有什麼不好?你有你的男友,我有我的妻子,偶爾一起出來玩玩——”

“這不夠……”

“太貪心了!”他的語氣突然嚴厲起來,“感激以及珍惜,你從來不會有這樣的心情,是嗎?”

“那種情緒叫做悲哀。”她淡淡地答道,“我希望能在你身邊,看著皺紋一點點爬滿你的臉,每天和你說話,看一樣的書,到賽場上玩。我想我要的並不多,你看,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你,我們能夠知道彼此的心。”

他半晌沒說話,狠狠地吸著那隻快燃盡的煙,最後擠出一個譏諷的表情:“多麼優美的情話啊,只可惜,我聽到過比這還漂亮的——都他媽是假的!”

“你知道我是真誠的。”

“我從不懷疑這一點。”

“林肯……”

“那麼我能排在第幾位呢?”他直直地看著她,“這就是最可笑的地方,在你們這群滿腦子勢利的女人眼裡,愛情在哪裡?你的理想是你站在世界之巔把所有人踩在腳下,還是跑到某個鳥不拉屎的狗屁孤島上和一個比你大十幾歲的男人過一輩子?我知道你的心?我當然知道!可你除了叫喚幾句,哭哭鼻子,你做什麼了?你能做什麼?你居然要求我配合你自我催眠的搞笑劇,哈!——你居然在告訴我,蘇瑞,你做得到!”

那對總是沉靜和隱忍的藍色眼眸裡迸發出可怕的高熱,夾雜著憤怒,以及幾絲令人心痛的自嘲。她被這突然而來的情緒壓得喘不過氣,本能地往後縮,幾乎不敢看他。那些問題正是她所害怕的,但她沒有想到他早就發現了。

“你知不知道讓自己的心處於平靜之中是件多麼困難的事?”他繼續說著,把煙丟在一邊,“多少安靜得讓人想死的夜晚之後,我才能學會去享受它——”

“只是一點點希望,”她很傷心地說,“難道這太奢侈了嗎?”

“見了鬼的希望!”他惡狠狠地吼道。

“你知道我的感覺。”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我永遠不會像愛你一樣愛別的人。”

“我不知道。”他冷酷地說,“或許你應該知道另一件事情,人這一輩子,總有些東西,你永遠都得不到。”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他看到她坐在床邊抽菸,頭髮溼漉漉的,身上裹著一件寬大的浴衣,兩條細細的小腿從柔軟的布料裡伸出來,臉因為咳嗽而微微帶著潮紅,但依然很孩子氣地努力吞著煙霧。

“這玩意你從哪買的?”聽到動靜,她頭也不抬,繼續低頭跟那可憐的煙較勁。

“費羅。”

“很奇怪的味道……我是說,和我以前碰過的都不一樣。”

“我還以為你不會過來,你不是在樓下麼?”

“不管怎樣,”她看他,笑了笑,“這個星期你是屬於我的,不是麼?”

“呵,要求降得還真快。”他坐到她身邊,用毛巾揉她的頭髮,“這樣要感冒的。”

“哎,哎!”蘇瑞一時什麼都看不到,揮舞著兩隻手,“老頭,你力氣很大的!”

他突然對這個稱謂很不滿:“我才三十四歲。”

“原來你比我大十五歲……”她從毛巾裡探出腦袋來,對他吐舌頭,“老——頭——!”

“再說一遍。”他用一種威脅的語調說道。

“老頭……”她很囂張地繼續,但還沒說完就驚叫一聲,“啊!”

林肯壓住她,兩隻手非常笨拙地撓癢,但已經足夠讓蘇瑞滿床打滾,蜷成一個團,斷斷續續叫著:“你,你先讓我放下,放下煙,當心點著了。”

林肯甫一住手,蘇瑞立刻跳起來,反手把煙丟進菸灰缸裡,就伸著爪子對他撲將過來:“死老頭,給你點顏色你就給我開染坊!”

她用兩隻手揪住他的領口,兩腳爬樹一般開始往他腿上蹬,臉上是奸猾的壞笑,尖利的犬齒在燈光下閃著寒光,只差使出些咬人之類的下三濫手段。林肯很痴迷於她歡蹦亂跳的樣子,但還是更喜歡反擊的過程,他用體重來把對方固定在身下,慢條斯理地把那兩個個撲騰來撲騰去的小爪子按住,用膝蓋別住她的腿,最後低下頭,用胡茬去蹭她的臉。

“痛,”她試圖扭開,“你這個邋遢老頭,鬍子都不知道刮!”

他停了一下:“會痛?”

“你看看!”她把臉側過來,“肯定紅了。”

“親親就不痛了。”這次是用嘴脣,帶有浴室的溼氣,柔軟而溫暖。

蘇瑞又開始扭動,轉過臉就張嘴要咬他的鼻子,偏偏牙齒夠不到,只勉強蹭了下。林肯嚇了一跳,抬起身子,蘇瑞趁機照著肚子就是一膝蓋,一扭身坐他身上:“你要是求饒,今晚姐姐便饒了你!”

他低聲笑著:“以前怎麼沒見你有這個毛病。”

蘇瑞愣了一瞬,才想起來這是她和威廉經常玩的遊戲,那個傢伙每次都會柔媚一笑,說,姐姐,饒了我吧,人家知道錯了。

兩人都是反應極快的,林肯才要把笑臉收起來,蘇瑞已經俯身壓住他的嘴脣,他本來心裡還有些不對味,但她口中那種熟悉的氣息,卻擊碎了自己所有的防備。費羅的煙是他訂製的,獨一無二,聞著是乾淨的清香,而到嘴裡卻帶著乾澀和辛辣。他知道她在努力,從任何一個細微的地方,哪怕一點點——

只是為了離他更近一點。

他無法拒絕……他有些混亂地想著,這不是他的錯,沒有人能夠拒絕這樣一個孩子。

碰觸在一瞬間似乎是小心翼翼的,指尖與指尖的纏繞,呼吸著彼此的呼吸,輕輕的吻,細細碎碎,林肯閉著眼睛,那個小傢伙彷彿是從什麼地方飄落下來,讓人找不到位置,卻又無處不在。睜開眼睛,他看到她膽怯的樣子,臉是紅紅的,不知是剛才被他蹭的或是怎樣,可那紅一直爬到眼角上去,揉進黑眸裡閃爍的光彩之中,暖洋洋的,又帶著些羞澀。他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融在這一點點暈紅之中,顫抖著,渴望著,哭泣著。他摟住她的腰,還是表現了自己的主動與寬恕,翻身壓住她,嘆了一口氣。

一個詞彙被這嘆息模糊了,她細細分辨著,似乎是“蘇瑞”,又似乎是“sorry”,後悔先前沒有聽清。但他用鼻子輕輕蹭著她,這個動作讓她感到心安,這是他在愛極了的時候才會表現出的親暱。浴衣在兩人的糾纏中早已解開,他的手臂毫無困難地碰觸著她的後背,手掌上厚繭的摩擦最初是緩慢而溫柔的,但隨著喘息的加深,變得粗暴起來。她覺得有些癢,扭動著身子,咯咯笑起來,用手指順著他胸口的肌肉紋理,一點點往下面畫。他低頭咬她的手指,但脖子的動作遠比不上手臂,只好轉而去叼她的□。那個粉色的圓點已經變成堅硬的一小團,周圍有些小小的突起,林肯突然起了壞心,用牙齒咬了一下,女孩先是發出一聲短促而尖銳的驚叫,然後毫不客氣地照著他的上臂就是重重一巴掌。

“別瞎鬧!”

他鬆口,笑著:“你可以咬回來嘛。”

“你那裡又幹又癟,有什麼好咬的!”

“會麼?”他低頭看了看,“明明有強壯的胸肌。”

蘇瑞瞪圓了眼睛:“真不害臊!”

“我不害臊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壞笑著,叼住她另一邊的□,嗚嗚地說,“你不會現在才知道吧。”

她推開他,張開嘴一口咬住他的肩膀,林肯由著她在上面磨牙,手卻很不安分地往下面摸。蘇瑞含糊地表示抗議,扭得更厲害了一點,但林肯對她的習慣再清楚不過,這個小傢伙總是在歡愛的過程中表現得像個剛從教堂裡出來的古板修女,但其實卻和所有的女人一樣好色。當他把自己的身體抵住她的入口的時候,她會立刻安靜下來,用一種迷茫的眼神**他。林肯對這個眼神從來都沒有絲毫的抵抗力,而且每當這個時候,他會非常渴望聽到她的喘息和呻吟。

大概……

在達成自己的願望之後,他這樣想著……

一個端莊的男人,就是這麼墮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