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百章 、狂暴的凶手

第三百章 、狂暴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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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狂暴的凶手

見都沒人接茬了。雷利只得繼續說:“如果你們問銀行就這麼傻。我要告訴你。銀行就是這麼傻。開發商向銀行貸款拿地。是用土地做抵押的。現在房子都蓋好賣掉了。開發商就算還不了拿地的貸款。銀行對這筆爛帳也沒辦法。只能去找政府。”

“政府就把這塊地再次出讓。拆遷。補銀行爛帳。所以你們沒見嗎。但凡成熟的開發商。都是擁有好幾個相對獨立的經濟實體。錢就這麼轉來轉去。心情好就還貸款給銀行。心情不好就再說了。”

“你爸爸是這樣的嗎。”劉燕湊過頭去在宋佳佳耳邊低問。

“我不知道。”宋佳佳茫然的搖了搖頭。

見聽講演的越來越多。附近一大批人都伸長了耳朵。甚至還有人跑了過來。

雷利更加得意了:“你們如果覺得政府是真心希望控制房價的。你們還是錯了。真心覺得房價過高的。只是中央政府而已。但是中央政府手裡沒一寸土地。土地全是地方政府的。”

“你們知道地方政府徵地多少錢一畝嗎。幾萬塊而已。可賣給開發商多少錢呢。幾百萬一畝哦。對於地方政府來說。土地就是gdp。土地就是政績。土地就是繁榮昌盛。你說地方政府會聽中央的嗎。”

大家紛紛搖頭。

雷利接著說:“中央的話地方可以不聽。那中央也不是吃軟飯的。於是新政策出臺了。土地轉讓從以前的出讓制度變成今天的競拍制度。而且中央一揮手。央企老大哥們出馬了。老大哥們揮舞著鈔票出現在一個個土地競拍會現場。”

“大家驚呼。中央要控制土地了。”

“是啊。難道不是嗎。”劉燕不禁問。

“錯。”雷利自覺很瀟灑的一抹額前劉海。“你們覺得央企出馬了。房價有望回落了。你們怎麼每次都錯呢。”

“現在要拿地不光靠關係了。只能是競拍。這樣很多小開發商是不行了。於是土地就基本都集中到幾個大開發商手裡。變相土地兼併啊。”

“央企老大哥是不差錢。但民企拿不到地。還不能抬抬價。競拍的時候多舉舉牌子。那價格就是幾千萬幾千萬的往上竄。”

“央企再牛。我讓你拿地的價格跟市場房價靠攏;我讓你控制房價。你控制啊。地價就這麼高。你老大哥不拿。我民企拿。前面說過了。甭管什麼價格。只要土地在手。不怕鈔票沒有。”

一圈人都張著嘴傻了。誰也不記得還要扒飯。

雷利滿意的看了同學們一眼繼續說:“老大哥們拿了地。那怎麼辦。只能蓋房子賣掉。賣什麼價。不可能低於低價吧。再說老大哥的錢哪兒來的。國家給的。國家的錢哪兒來的。從老百姓手裡收的。”

“是的。事實就是這麼殘酷:國家從老百姓手裡收錢買昂貴的土地蓋成房子。再以更貴的價格賣給老百姓。”

已經掉了一地的眼睛。雷利感嘆著做最後總結:“這就是房地產界的迴圈。政府、土地、銀行、一次次的迴圈。生生不息。於是房價也就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你們說怎麼降。。”

“不知道。”小胖子老實的搖著頭。

雷利悲天憐人的癟了一下嘴:“其實。真正想抑制房價。辦法很簡單:只要全民堅持兩年不買房。不要多。只要兩年。那樣會倒掉一批開發商跟槍斃一批銀行行長。雙規一批市長。代價是大了點。但是換來的是啥大家心裡清楚。”

“切~~我們又沒錢買房。”尹少傑總算緩過神來了。“你跟我們說這些大道理又有啥用呢。”

“那你們父母呢。”雷利問。

“我家沒錢買房。父母能節衣縮食供我都大學就不錯了。”

“我家還住在棚戶區呢。”

“我家早買過了。暫時應該不會買。”

“我家都幾套了。”……

看著議論紛紛的同學們。藍飛揚眼前幻覺般浮現郭安妮在嫁給白海生之前。天天跟肥頭大耳的政府官員吃飯喝酒。陪腸肥腦滿的行長唱歌跳舞的情景……

那時的她一定很累、很厭惡吧。所以。當土地轉讓從以前的出讓制度變成現在的競拍制度時。她才無奈的選擇嫁給了白海生。。一個可以做她父親的臺灣富商。

可惜。紅顏命薄。白海生也沒有呵護多久便撒手人寰了。於是。她再次衝到了前臺。

不過好在身價不一樣了。很多具體的事情都不需要她親自去辦了。但她還是很辛苦。

哎。等我畢業了。就讓她退回幕後去做董事長吧。我來當她的管家。慢慢學著幫她管理好天宇集團。我雖然不能娶她。但我要承擔起這份責任。

對於仕途……舅舅。對不起。我真的沒興趣。

這天下午。藍飛揚正在房間裡看電子課本。突然警務通響了。

他隨手掏出來按下了接聽鍵:“喂。周廳長。”

“小藍。你現在在上課嗎。”周健急急地問。

“沒有。”

“那好。你趕快去東城區與南城區交界的中山路106號的‘蓓蕾’幼兒園。那裡有名狂暴的歹徒正在殺人。你過去之後儘快制服歹徒。”

“是。”藍飛揚馬上關了電腦。

“別忘了是用楊斕的身份。”周健又補充了一句。

“明白。”

藍飛揚馬上從抽屜中拿出小鬍子戴上。再用化妝粉底匆匆把臉色塗黃。便跑出了房間。

喻函馨和臺裡一個攝影師正準備去採訪一個刑滿釋放後腳踏實地、艱苦創業。成為一個民營企業家的焦點人物。

突然坐在副駕駛室上的她看到街道右邊有人持刀行凶。。一個男人揮刀追著一個從商鋪裡跑出的男孩亂砍。

“停車。”出於職業的**。她立即高聲叫道。

這時司機也注意到了那行凶的的一幕。立刻“嘎”的一聲靠路邊停住了車。

此時後座的攝影師也發現了這血腥凶殘的畫面。連忙搖下車窗攝影。

喻函馨開啟車門就欲跳下車去。

“不要。危險。”司機師傅高聲叫道。

可是喻函馨還是毫不猶疑的下車。

這時被害男孩滿身血汙的倒下了。凶手凶狠的揮著血淋淋的刀向前跑去。似乎欲逃離現場。路人誰敢攔這狂暴的歹徒。都紛紛抱頭向兩邊躲開。

喻函馨見此。只得趕緊掏出手機打110報案。

持刀歹徒跑出大約200米後。拐彎進了丁字路口另一條街。很快就見身後有警車緊追而來。而前方又有巡警駕著三輪摩托車逼近。便慌忙翻牆跳進了一家幼兒園。

接著就凶殘暴戾的衝向正在歡快做遊戲的天真可愛的小朋友……

當喻函馨跑到這家“蓓蕾”幼兒園時。歹徒已經砍倒了三名天真無邪的幼兒。並衝進了育兒樓。幾名警察控制住了有利地勢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都大多數沒有配槍。就是帶了槍的也沒有子彈。根本就無法遠距離威懾歹徒。而此刻殺紅了眼的歹徒卻藏身在二樓一個幼兒中班教室裡。萬一逼急了他再傷害那些無辜的幼兒怎麼辦。

喻函馨大約瞭解了一下情況後。對緊跟而來的攝影師意識了一下。立即開始對著攝影機做現場直播報道。

“各位觀眾下午好。我是記者喻函馨。就在剛才。一名持刀歹徒追殺一名大約二十出頭的男孩之後。跑進了這家位於中山路106的‘蓓蕾’幼兒園……”

藍飛揚以最快的速度。旋風般趕到位於東城區與南城區交界處的中山路106號的‘蓓蕾’幼兒園。

看到滿地的鮮血和三個倒在血泊中的小小的身子。藍飛揚又氣又恨。憤怒交加。

對這麼小、這麼可愛的孩子也能下得去手。這還是人嗎。。

望了一眼從120救護車上匆匆跑下來的救護人員。藍飛揚向一位為首的警察出示了一下自己的特警證件:“我是公安廳派來的。”說完也不管那個警察是什麼表情。馬上收起證件。飛身躍上歹徒藏身的二樓。

他斂聲屏氣。以高於常人的視聽判斷出了歹徒所處的準確位置。接著雙手發力。以成噸的力量扭彎鋼筋破窗而入。

此時。殺人歹徒正一手揪著擋在幼兒們身前的年輕女幼師的栗色長髮。一手撕扯開女幼師的紫色套裙上衣及內衣。狠狠地揉捏著年輕女幼師的白兔兔。

那滿身的鮮血。那狂暴充血的惡狼眼睛。使年輕女幼師嚇得連尖叫都發不出。只是張大嘴直抽搐。歹徒見此更加膽大肆意了。欲要將年輕女幼師摟進懷中……

鬼魅般出現的藍飛揚看到這一幕沒有猶疑。直接閃電般飛腿上去踢斷了歹徒的雙手。

趁歹徒痛得呲牙咧嘴放開年輕女幼師的時候又飛起一腳。將他踢得破門而出。“嘭”一下撞到走廊上的護欄。隨斷裂的護欄一塊墜落。“噗通”砸在樓前已經基本枯黃的草地上。

這時。大批荷槍實彈的警察才趕到。甚至狙擊手都來了。裡三層、外三層的把“蓓蕾”幼兒園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