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章 天下皆朋

第二章 天下皆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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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下皆朋

中年漢子將司馬玉娟緊抱在懷前,回頭道:“大哥二哥,我們今晚有伴了。”“哈哈哈”又是一陣大笑。

司馬玉娟要不是惦念著趙依婷,哪肯受他之辱,早就咬舌自盡了。三漢圍著她一陣嬉笑,剛要前行。

突聽有人喝道:“放下她。”一個藍衣人飛撲進前,抱著司馬玉娟的漢子,忽覺全身一陣麻木,穴道受其所制。

司馬玉娟被來人奪去,落身一旁。

司馬玉娟雙足著地,見藍衣人年紀不過十**歲,丰神朗目,甚為英俊。稍作打量,忙抱拳道:“多謝公子相救!”

藍衣少年見她嫻靜文弱,美麗大方,頓生好感。微笑道:“姑娘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這時另外兩個華服漢子驚道:“三弟你怎麼了?”崔馬進前。這三個漢子是此村大財主張永貴的兒子,名金虎、銀虎、玉虎。三子靠著一身三腳貓的功夫獨霸一方,人送外號“張家三霸王”。

張金虎在張玉虎身上用力捅了好幾次,才給他解開穴道。

張玉虎大叫一聲跳下馬背,拔出佩刀惡狠狠地撲向藍衣少年。

那少年見他出手笨拙,輕笑著閃身一旁,飛起一腳“砰”將他踹出兩丈多遠摔在地上,連聲呻吟。

金、銀二虎見弟弟被打,相繼下馬,揮刀撲向藍衣少年。張玉虎也爬起來隨後撲上。

藍衣少年見三人齊上,身形突地縱起,“唰”長劍出鞘,“噹噹噹”連環三劍,擋開三漢的刀。“砰砰砰”連環三腳,三虎全抱腹摔出去。

司馬玉娟見他剛使得一招劍法,卻是“芙蓉劍法”的第八式“碧水微波”。心中暗道:“他怎麼會芙蓉劍法?一定是哪位師兄收的弟子,不如叫他隨我去客棧,再仔細盤問……”想到此,進前道:“這位公子,麻煩你送我去客棧好嗎?我姐姐受了重傷需要及時醫治才好。”

藍衣少年含笑道:“好的,姑娘帶路。”

司馬玉娟嗯了聲,二人並肩離去。

張家三虎從地上爬起來,揉著肚子牽著馬,一瘸一拐的離開。兩旁看熱鬧的人,見他們如此狼狽,暗自解恨,低聲笑語。

司馬玉娟與那少年奔回村西客棧,一進門見趙依婷吐在地上一口血,已經昏死過去。嚇地司馬玉娟連聲呼喚。

藍衣少年道:“她傷的這麼重,快扶她起來,在下用內功為她療傷。”

司馬玉娟依言扶趙依婷坐起,藍衣少年上床坐於她背後雙掌運功按在她背上,閉上雙目。

司馬玉娟將房門關好,一旁靜等。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趙依婷的臉色好轉了許多,藍衣少年已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他內功淺薄無法使她徹底好轉,但她已脫離生命危險。又過了一會兒,藍衣少年實在支援不住了,緩緩抬起雙掌,自行吐納調息片刻下床。

司馬玉娟忙扶趙依婷躺下,道:“公子休息一會兒吧!我去煎藥。”

藍衣少年點了點頭,目送她出門,心中暗道:“好個可愛的姑娘,不知因何生了一頭白髮?不過這白髮也很漂亮,看來我們相見有緣,我一定要珍惜這難得的機會……”

過不多時,司馬玉娟端著一碗藥湯回來。

藍衣少年起身道:“藥煎好了?”

司馬玉娟點頭,道:“依婷姐還沒有醒嗎?”

藍衣少年道:“還沒有……”

司馬玉娟見他眼神含情,不禁雙頰緋紅,忙避開他的目光,將藥碗放在桌上,走到床前輕輕喚道:“依婷姐……”

趙依婷聞聽醒來,微微睜開雙目。

司馬玉娟道:“起來喝藥吧!”

趙依婷嗯了聲借她扶力靠床頭坐好。

司馬玉娟將藥碗送到她脣邊,助她喝下。

趙依婷看著藍衣少年,問道:“這位公子是誰?”

司馬玉娟道:“他叫劉玉峰,是他為你療傷的。”

趙依婷抱拳道:“多謝劉公子相救。”

劉玉峰含笑道:“姑娘不必客氣了,好好休息吧!”

司馬玉娟道:“對了,我還未來得及問劉公子師出何門,怎麼會芙蓉劍法?”

劉玉峰驚道:“姑娘如何識得芙蓉劍法?”

司馬玉娟道:“你先回答我,是我先問你的。”

劉玉峰笑了笑道:“好,我先說,我原本是白鶴門的弟子,一年前投在‘金簫大俠’門下……”

“你是‘金簫大俠’的弟子?你師父長什麼樣子?他有多大年紀?叫什麼名字?會幾種武功?”司馬玉娟心中歡喜,急忙問道。

劉玉峰看著她,道:“姑娘莫非認識我師父?”

司馬玉娟急道:“你先回答我。”

劉玉峰對她的性格也十分喜歡,笑道:“我師父面目整天冷冰冰地,沒有一絲笑容。年紀大約有四十多歲的樣子,至於他的名字,我一直不敢問,只知道他就是‘金簫大俠’,經常吹一支金簫獨坐。他的武功很雜,我只學了這套芙蓉劍法。”

司馬玉娟聞聽很是掃興,連聲道:“假的,假的,你一定是冒充人家弟子的。‘金簫大俠’決不會是這個樣子的,假的,一定是假的……”

劉玉峰見她表情有些反常,急忙道:“姑娘為何有此一說?”

司馬玉娟雙目望著窗外呆痴地道:“他應該生的英俊瀟灑,為人和善。二十四五歲的年紀,慣用一把寶劍,他的武功分八種,分別是‘芙蓉劍法’、‘摘星手’、‘震天掌’、‘無影掌’、‘飛天雪劍’、‘奪魂劍’、‘驚風掌’、‘金簫譜’決不是向你所說的那樣。”

趙依婷見她痴狂地樣子,忙道:“娟妹,你不要這樣,人是會改變的,兩年多不見了,誰知他會變成什麼樣子,劉公子即是他的弟子,就一定知道他的所在,等我們見到他時不就全明白了嗎!”

司馬玉娟面色一喜,道:“對了,劉公子你師父在哪裡?”

劉玉峰道:“我師父有要緊事去長安了,教我先行到九峰山等他。”

“九峰山、九峰山,太好了,太好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司馬玉娟興奮地連連蹦跳,說著不禁流下淚來。

趙依婷笑道:“這才是最重要的一句話,可是九峰山上有芙蓉門的叛徒在那裡,你師父沒給你說起嗎?”

劉玉峰道:“哪還有什麼芙蓉門叛徒了,那個嶽群帶領所有芙蓉門弟子投靠了歐陽春北,九峰山如今只剩下一座空莊了。”

趙依婷道:“原來是這樣,這下娟妹你該放心了,不會再想不開自殺了吧!”

司馬玉娟含笑道:“那可說不定,人家如今名揚天下,怎麼會看上我這個老太婆,恐怕我傷心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趙依婷道:“你別瞎說了,嘯天可不是那種人,你再這麼胡思亂想可就是自尋煩惱了。”

劉玉峰聞聽二人的話,覺的司馬玉娟與他的師父關係很不一般,心中甚是不舒服,看著司馬玉娟,道:“司馬姑娘這頭銀髮非常漂亮,不知是如何生出來的?”

司馬玉娟面色微寒,道:“怎麼,你也想黑髮變白髮,這可不容易,我是練功記錯了要訣,走火入魔搞成這副模樣的,還險些死掉,你想變也是變不來的。”

劉玉峰道:“原來是這樣,姑娘不必難過,你這般模樣真的很美,這才與眾不同。”

司馬玉娟自然是愛聽他誇美,含笑道:“以後在我面前不許胡亂亂言語,如果你師父真是我師兄,你還得叫我小師姑呢!”

劉玉峰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在下明白,但願如姑娘所願。晌午了,我們一起吃午飯吧!”

司馬玉娟道:“好吧!我還真覺得餓了,依婷姐你可以下床了嗎?”

趙依婷點了點頭,借她扶力下床,三人相繼出門來至前廳,點了飯菜桌旁坐等。

忽聽店門外有人喊罵道:“管閒事的小雜種滾出來領死……”

三人回首外望,只見門前並身站立五人,其中三人是張家三虎,另外二人赫然是“大漠雙妖”,突裡平飛、突裡平雲兄弟倆。二妖是張家三虎在街上撞見的,以重金收買特來找劉玉峰報仇。

劉玉峰一見二妖的模樣不禁笑出聲來。

司馬玉娟蹙眉道:“世上竟有這般難看的人,真是噁心,一看就不是善類,生的這般古怪,必有古怪的功夫,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劉玉峰起身道:“是衝我來的,兩位姑娘不必出來。” 提起長劍闊步出門。

張銀虎一指他鼻子,道:“就是這小子,兩位前輩快殺了他。”

雙妖冷視著劉玉峰,突裡平雲尖笑道:“就這麼個毛頭小子哪夠大爺一巴掌拍的,小子,我看你還是趁早抹脖子吧!免地弄髒了爺爺的雙手。”

突裡平飛接道:“不錯,馬上動手吧!爺爺忙著去喝酒呢!”

劉玉峰冷笑一聲,道:“你們這兩個妖怪,口氣倒不小,看劍。”猛地縱身而起,長劍劃出一條銀虹掃向二妖面門。

二妖一聲尖叫,大袖一抖,伸出四隻細長的白手疾奪向他的長劍。劉玉峰見二妖出手疾快,心中大驚,急忙縮腕收劍,反攻為退。二妖不給他絲毫喘息之機,一陣連環猛攻。

司馬玉娟與趙依婷立身門口觀戰,見劉玉峰招招有險,心中甚為焦急。擦拳磨掌不知如何是好。

趙依婷剛想帶傷助戰,被司馬玉娟攔住,道:“你不能再打了,看我的。”說到此朗聲道:“是英雄就住手。”

二妖聞言收掌,突裡平雲看著她道:“你這婆婆,亂吼什麼?”

司馬玉娟心中懊惱,忍氣道:“婆婆是為了救你們,不想看到你們生不如死。”

突裡平飛道:“此話怎講?”

司馬玉娟一指劉玉峰道:“他乃是‘金簫大俠’的弟子,爾等若是傷害了他,‘金簫大俠’豈能與你們善罷甘休,你們每天都怕‘金簫大俠’去找你們報仇,東躲西藏,豈不是生不如死。”

二妖聞言看了看劉玉峰,相互低語幾句,突裡平飛笑道:“既然如此婆婆何不早說,不管你們與‘金簫大俠’有沒有關係,就憑婆婆說出‘金簫大俠’的名字,我們兄弟也得給‘金簫大俠’這個面子,今日多有得罪,還請小兄弟多多包涵,帶我們兄弟向大俠問好,告辭!”說罷,二妖轉身便走。

司馬玉娟萬萬沒想到‘金簫大俠’這般神通廣大,一報名字就這麼好使,不禁呆在當場。“啪啪啪” 張家三虎連連抽打著自己的腮幫子,道:“我們真該死,被‘金簫大俠’的弟子打應該感到榮幸,還報什麼仇呢!真是該死……”

司馬玉娟與趙依婷看著他們都覺得太誇張了,不相信是真的。只有劉玉峰不以為然。直到發現三人的腮幫子都被自己打得紅腫起來,說話都不清楚了。

司馬玉娟忙道:“不要打了,你們能真心悔過也就夠了,何必折磨自己呢!”

張金虎道:“我們得罪了‘金簫大俠’的弟子和朋友,罪該萬死,眾多江湖朋友也不會放過我們的,除非能得三位真心原諒,方可心安。”

劉玉峰道:“你們若能真心悔過自新,我們還能怪你們什麼,去吧!好自為之。”

三虎齊道:“謝三位原諒,我等不再打擾,先行告辭了。”語畢,轉身離去。

趙依婷望著三人的背影,道:“太不可思議了,‘金簫大俠’在這些小人物心裡都這麼有份量,如此下去他不是比當今皇帝還有威望?”

司馬玉娟也感慨地道:“太了不起了,如果他真的是嘯天哥,該多好啊!”

劉玉峰道:“我師父曾降伏許多位黑道霸王,引導他們棄惡從善,並與他們結為生死之交,遍佈整個江湖。又分別拜訪了眾多武林豪傑、名士,以武會友、以德服人。無論他走到哪裡,都會驅走一切邪惡的東西。上至魔頭俠仕,下至平民百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今天遇上此事也沒什麼奇怪的。”

司馬玉娟道:“金簫大俠這麼了不起,你是怎麼拜他為師的?”

劉玉峰道:“金簫大俠本來不收徒弟的,我是在他救人時,跪地求拜的。當時他不肯收我,飄然而去。我決心拜師長跪不起,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最終我昏了,當我醒來時,師父就在我身邊了。”

趙依婷含笑道:“你也夠厲害的,竟然長跪不起,要是‘金簫大俠’離開當地你豈不是要活活餓死?”

劉玉峰道:“我當時想,如果‘金簫大俠’不收我為徒,我寧可餓死,結果真的圓了我的夢想。”

司馬玉娟道:“好教人感動啊!這個‘金簫大俠’如果不是嘯天哥,我也拜他為師。”

劉玉峰心裡暗道:“但願他真的不是,你要是能成為我的師妹,可太好了……”

“姑娘、少俠,酒菜準備好了請用吧!”店掌櫃出門笑道。

司馬玉娟道:“我真的感到很餓了,快去吃吧!”先行入門。

趙、劉二人隨後跟入,一看三人的桌上滿是山珍海味,美酒佳餚,不禁都愣住了。

趙依婷道:“我們沒點這些酒菜呀!”

店掌櫃進前笑道:“這點小意思是小老孝敬三位的,請慢用!”

劉玉峰道:“這如何使得,要是被我師父知道會罵死我的,掌櫃的還是扯下去吧!”

店掌櫃道:“金簫大俠的弟子和朋友光臨小店,使小店棚壁生輝,若不盡地主之宜,豈不被天下人恥笑,三位就不要推脫了,請!”

劉玉峰還要推辭,司馬玉娟搶先道:“好,難得老人家一番誠意,我們若不收就有點不近人情了,我們收下就是了,老人家請便。”語畢,坐於桌旁抄起筷子便吃。

趙依婷對劉玉峰,道:“吃吧!你師父要是知道了,我們給你頂著。”

劉玉峰無奈,只好坐下食飲。

三人剛剛吃罷,還未離位。一個走路都不穩的老婦人抱著一隻老母雞走入廳門,衝司馬玉娟使了一禮,道:“姑娘好,聽說你是‘金簫大俠’的朋友,求你把這隻老母雞代我捎給‘金簫大俠’,教他補補身子,他可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呀!我寧可不吃雞蛋,也要給‘金簫大俠’補身健體,拜託姑娘了。”

司馬玉娟真是又覺好笑,又有些感動,忙笑道:“老婆婆這隻雞您還是留著下蛋吧!‘金簫大俠’他身體特別好,不用補的。”

老婆婆道:“這是我對‘金簫大俠’得一點心意,求姑娘就帶我捎給大俠吧!我給姑娘磕頭了。”說著“撲通”跪在地上。

司馬玉娟忙起身去扶她,道:“這如何使得,婆婆快起來。”

老婦人道:“姑娘不收下我的老母雞,我就不起來。”

司馬玉娟無奈,笑道:“好吧!我收下就是了,您快起來吧!”雙手接過老母雞。

老婦人含笑起來,道:“多謝姑娘了,我回去給‘金簫大俠’燒香乞福去。”滿面帶笑出門。

趙依婷送到門口,道:“婆婆走好。”突見街上男女老少數十人,抱雞抱鴨的、趕豬牽羊的、匆匆而來。忙轉身道:“娟妹,我們快走,又來了一群送雞鴨的。”

司馬玉娟忙扔掉老母雞,道:“劉公子我們快走。”先行出門與趙依婷向西便跑。

劉玉峰連忙奔入後院入客房拿上包袱,翻牆追上司馬玉娟二人,一路疾奔。

眾百姓得知三人便是‘金簫大俠’的朋友,隨後追來,邊追邊喊:“等一下,不要走,把我的鴨子捎給‘金簫大俠’、把我的羊捎給‘金簫大俠’……”七嘴八舌亂作一團。一直跑出村口四五里路,才擺脫了那群百姓。

司馬玉娟見來到了與傻小子黑虎失散的柳林旁,提議到林中尋找黑虎,三人入林,邊找邊喊,找遍整個樹林也沒見到黑虎的蹤影。

司馬玉娟焦急地道:“這傻小子跑到哪裡去了?會不會被那幾個小子使壞捉住了?”

趙依婷道:“不會的,黑虎有神功護體,那些小賊奈何不了他的,眼下我們回芙蓉門要緊,以後再慢慢尋找他吧!”

劉玉峰道:“不錯,司馬姑娘既然急切想見到我師父,我們就快些趕路吧!我師父每一天都有很多事要做,萬一我們去晚了,可真的就見不到人了。”

司馬玉娟稍呆了一下,道:“好,我們馬上就趕奔九峰山,那傻小子聽天由命吧!我也顧不了他了,走吧!”

二人點頭,匆匆走出樹林,走上大路行近裡許。忽聽身後一陣馬蹄聲,由村子方向奔來一車一騎。三人讓到路旁,車馬很快來到近前,馬上跳下一位中年漢子,抱拳道:“在下是柳鎮的村長花魁,特來給三位送馬車,請務必收下。”

劉玉峰道:“這怎麼好意思,貴鎮的百姓已經對我們盛情款待過了,我們已感到受寵若驚了,哪能再收村長的車馬,村長的好意我們心領了,請您帶回吧!”

花魁道:“金簫大俠造福萬民,恩濟四海,與日月同輝,在下也只能為大俠做這一點小事,還請少俠成全我的心願,在下此生才無遺憾。”

司馬玉娟道:“花村長這般誠懇,我們就收下吧!恰好我也走不動了。”

劉玉峰看了看她,道:“那好吧!多謝花村長了,我們後會有期。”

花魁含笑道:“後會有期,三位一路走好。”

司馬玉娟與趙依婷上車,劉玉峰駕車,一路西行。

秋色無邊,長空碧野相連。北方安祿山作亂,大多黎民流離失所,十室九空好不淒涼。南方未受戰亂干擾,求得一方太平。邵陽小城分外繁華,傍晚,天街小巷人來車往,真個忙碌。那“芙蓉劍聖”秦賀大俠與謝、任二位師妹,整整流浪江湖兩載有餘,也未找尋到大師兄柳良。三人甚為苦惱。這晚三人投了客棧便早早入睡。

秦賀幾乎剛要入夢,忽聽有人叩門,他忽地坐起,問道:“是誰?”門外一個女子嬌柔地道:“你開門不就知道了。”聽聲音不像謝曉鳳與任秀紅,他忙下床點燃桌上的蠟燭,開啟房門。

月光下,只見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站在門口,她身著紅紗長裙,腰肢纖纖,豐胸高聳。白紗蒙面,一雙明眸秋波流滾。好一番攝人神魂的姿態。

秦賀一向冷若冰霜,此時在她面前也冷不起來了,忙問道:“姑娘是何人,找在下有何貴幹?”

紅衣姑娘嬌柔地道:“我既然來找你,自然是有事了,我可以進屋坐坐嗎?”

秦賀道:“有何不可?請進!”先行入室坐於桌旁。

紅衣姑娘輕步入室,回身將房門關好。

秦賀一驚,忙道:“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這樣不太好吧!”

紅衣姑娘道:“我都不怕你又怕什麼?”

秦賀避開她勾魂的目光,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見不得人是的蒙著臉?”

紅衣姑娘進前道:“我的臉是留給你一個人看的,你還說人家見不得人,人家好傷心啊!”抬手扯下面紗,現出一張如花的粉面,赫然是江湖上最有名的風流女人,“戲情娘子”白娜。

秦賀雖不認識她,但見她擠眉弄眼,大現**之態,心中甚為不悅。騰地站起剛要發怒,白娜迎面吹過一口氣來,他忽覺一陣濃香刺鼻,神情立刻變得恍惚了。白娜進身投入他的懷裡,又親又吻,上撫下摸,嚶嚶婉轉。很快便將他搞得無法自控,將她抱將起來壓在**,一陣狂親猛吻。就要寬衣解帶,做天地之合。

“砰”的一聲大響,房門被踹開,謝曉鳳瘋了似的闖進門來,指著秦賀大罵一句“秦賀你是個混蛋!”轉身大哭著跑出房門。

秦賀忽地起身如夢方醒,稍一呆痴喊著:“曉鳳你回來。”隨後追出房門。白娜仰面躺在**心中甚為惱怒,罵了句:“騷妮子敢壞老孃的好事,我非殺你不可。”起身下床,也奔出客棧。

謝曉鳳跑到街上被秦賀攔住,他很不好意思地道:“曉鳳,你聽我解釋……”

謝曉鳳哭喊道:“有什麼好解釋的,我都親眼看到了,走開你這偽君子,我不想再見到你。”側身便走。

秦賀心感慚愧,忙拉住她的手,道:“曉鳳你冷靜一下,你要去哪裡?”

謝曉鳳哭道:“我不會討人歡心,又沒人喜歡,去哪裡都一樣,放手啊!你又不喜歡我,為什麼不讓我走?”

秦賀明白她一直對他含情脈脈,他沒有絲毫表示過什麼。聞聽她的話心裡很不是滋味,猛地將她摟進懷裡,道:“不要喊叫了,被別人聽見不好。”

謝曉鳳初次被他摟抱,心裡說不出地緊張,立刻止住了哭聲。與他默默地擁抱了片刻,她悽苦地一笑,道:“真看不出你喜歡投懷送抱,賣弄風情的女人。”秦賀剛要解釋什麼。

白娜進身道:“在大街上摟摟抱抱,你也不比老孃好到哪兒去。”

謝曉鳳猛地推開秦賀,轉身罵道:“臭婆娘,我與拼了。” 便向她飛腳踢去。

白娜乃“西煞”姚麗的弟子,武功比她高出許多,側身閃開當胸便是閃電般地一掌。秦賀想補救根本來不及,眼看著謝曉鳳中掌摔在地上,驚呼著進前將她扶起,連聲呼喚。謝曉鳳口吐鮮血,當場昏厥。

此時任秀紅跑來,驚道:“曉鳳姐怎麼了?”

秦賀道了聲:“快送她回客棧。”一把奪過任秀紅手中的長劍,飛身疾刺向白娜面門。

白娜邊躲閃著他速猛地劍勢,邊說道:“你急什麼,她死了我陪你過一輩子,有什麼不好?”

秦賀彷彿未聞,施展出殺手劍法,招招緊迫。劍劍都可要她性命。

白娜見他毫不留情,心中惱怒,罵道:“你這王八蛋,剛才還要與老孃快活,轉臉就不認人了,想打架誰還怕你不成,看掌。”說到此便開始反攻。

任秀紅見謝曉鳳已昏死過去,連忙抱她回客棧。秦賀本想盡快勝過白娜,回去給謝曉鳳療傷,卻不成想二人武功半斤八兩,不相上下。勝也難敗也不易。急得他滿頭冒汗,喜的白娜不住發笑道:“你‘芙蓉劍聖’雖然厲害,我‘戲情娘子’也不是好惹的。打到天亮你也勝不了我,等著給你那個女人收屍吧!”

秦賀連急帶氣幾乎要發狂,將一柄劍舞地長嘯不絕,劍影滿天。

白娜身如游魚,靈巧地穿梭在萬千劍影中,蕩笑連連。正當秦賀無法收場之際,平空飛落十二條人影,其中有人朗聲道:“浪蕩女還不快住手,你太湖十二爺到了。”

秦、白二人聞聽住手後退開,白娜冷視著十二個漁夫打扮的漢子,道:“我當是什麼大人物來了,原來是太湖裡的十二頭小王八到了,怎麼,你們也管起老孃的閒事來了?”

為首的漢子道:“我太湖十二怪是受‘金簫大俠’所託,找尋‘芙蓉劍聖’秦大俠,今晚在此巧逢實在是大快人心,我勸你還是知趣點快快離開的好,不要壞了我們兄弟的好心情。”

白娜怒道:“你們這十二個王八蛋,就會以多欺少,有種的與老孃單打獨鬥。”

為首的漢子又道:“少說廢話,快走人,免得皮肉受苦。”

白娜冷哼一聲道:“這筆帳老孃遲早會找你們算的,走著瞧!”說罷,看了秦賀一眼,飛身離去。

太湖十二怪向秦賀抱拳齊道:“‘碧眼怪’石龍、‘九指怪’張青、‘巨頭怪’馬楚、‘長耳怪’趙虎……拜見秦大俠。”

秦賀見這江湖上有名的十二怪頭對他如此恭敬,實在有點不敢接受,忙還禮道:“這、秦某如何敢當。”

石龍道:“秦大俠不必客氣,大俠是‘金簫大俠’的朋友,我們兄弟理應如此相敬。”

秦賀也對“金簫大俠”早有耳聞,忙道:“眾位好漢是不是搞錯了,秦某與‘金簫大俠’素不相識,何時成為朋友?”

馬楚道:“不會有錯,‘金簫大俠’親口所說要找芙蓉劍聖,並囑咐我們一定在九月九日之前陪大俠趕回九峰山,九峰山乃秦大俠的師門所在,怎麼會錯?”

秦賀稍呆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金簫大俠’必有他的道理,眾位好漢的口信在下記下了,在下還得回客棧救人,就此告辭了。”轉身欲走。

“九指怪” 張青道:“我們兄弟也要去九峰山的,大家何不同行?”

秦賀道:“也好,請!”

“秦大俠請!”十二怪齊道一句,十三人匆忙走入客棧。

客房裡,謝曉鳳仰臥在床奄奄一息,任秀紅急地流著淚剛要出門找秦賀,十三人相繼入室。見謝曉鳳傷勢嚴重,秦賀與前四怪五人聯手為她以內功療傷。餘下八怪靜守在門外,任秀紅心驚膽顫的靜候一旁,直盯著謝曉鳳的臉色變化。大約過了一個時辰,謝曉鳳臉色逐漸好轉,秦賀與四怪都已滿頭大汗。

又過了一會兒,五人同時收掌,原地打坐調息。

任秀紅連忙將謝曉鳳抱上床,為她蓋好棉被,靜靜地等她醒來。四怪休息片刻,起身各歸客房去了。室中只剩下秦、謝、任三人。

不久,謝曉鳳幽幽醒來,有氣無力地道:“秦師兄,秦師兄……”

秦賀忙進前握住她的手,道:“曉鳳,我在這。”

謝曉鳳雙目含淚看著他,道:“秦師兄,我感到好痛苦啊!你說你到底愛不愛我?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就不要救我,別讓我活在世上痛苦了,你回答我?回答我……”

秦賀心裡始終裝著李曦茜,如何能欺騙自己又欺騙她,吞吞吐吐不知該如何回答。

謝曉鳳完全失望了,雙目一閉滾落兩行熱淚,一聲痛哼,半截舌頭隨著鮮血噴出脣外,含恨而逝。

“曉鳳姐……”任秀紅撲在**,放聲哭喊。

秦賀驚地呆傻了一般,他萬萬沒想到她性格如此剛烈。過了片刻他才呼喚出口,胸中千般悔、萬般恨,侵蝕了他的俠骨柔腸,他無法原諒自己,次日埋葬了謝曉鳳後。他便開始拼命的喝酒,借酒澆愁豈知愁更愁。

任秀紅恨他害死謝曉鳳,與他絕交而去,從此便渺無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