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四海相思
異能戰兵 重活之圓夢人生 命中註定撞上你 重生之一賤如故 鳳城奇歷 沐月亦然 迷失在電影天堂 鬼宅冥妻 自縛 這世界瘋了
第一章 四海相思
冬盡春回,秋去冬又臨。光陰荏苒,歲月匆匆,輾轉兩載過去。卻說那御史葛太古自從被貶為范陽金判,攜女兒及家人范陽赴任,受盡了安祿山的凌辱,老人家一心忠於朝廷。期望有朝一日玄宗能召他回朝,為國為民,傾其所有死而無憾。故此忍辱偷生,企盼良機。
安祿山居心叵測,因要團結人心,假裝大度,沒有加害於他。兩年來還算安好。只是那紅霞小姐一腔幽怨,滿腹相思,難向人言。朝暮以淚洗面,天長日久,懨懨成病,終日茶飯不思,日漸消瘦。
葛太古自然明白女兒的心事,百般勸說,千番愛憐,卻如何也說不到她的心裡去,無奈之餘,把酒嘆息。
這日,葛紅霞正在房中扶腮呆思。
葛太古匆忙入室道:“霞兒,快教人將爹的吉服收拾停當,午時要去接聖旨。”
葛紅霞面色一喜道:“是不是皇上要召爹爹回京?”
葛太古道:“報事的只說有聖旨要來,不知所為何事,快去教人準備,不可誤了時辰。”
葛紅霞含笑點頭道:“好的,女兒這就去辦。”匆忙去了。
葛太古提前一個時辰收拾停當,出衙上馬來至皇華亭。
但見安祿山與文武官員靜聚相候,葛太古進前勉強一一施禮。少停片刻,內官攜著詔書來到,眾官跪接,上馬前導,鼓樂迎進城內。一路掛紅結綠,擺列香案,行至教場中演武廳前。各官下馬跪在廳下,內官蹬廳展開詔書朗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昭曰,朕惟,丞相楊國忠專權持寵,壅蔽宸聰。除越禮僭分輕罪不坐外,其欺君誤國,眾罪難容。朕欲將其斬首示眾,第以椒房之親,恐傷內官兄妹之情。凡欲削官罷職,誠恐蒺藜之禍難除。諮爾東平郡王安祿山,赤心報國,即命爾掌典大兵,入朝誅討,以靖國難。部下文武,聽爾便宜調處,務使早奏厥功。欽此!”
安祿山率眾官山呼萬歲完畢,請過聖旨香案,登上演武廳面南坐下,開言道:“孤家奉旨討賊,不可遲延,即於今日誓師,孤家便宜行事,今日就將你等官員各加一級,榮封一代。你等可謝恩參賀?”
眾官聽了,面面相視。其中一些阿諛奉承之徒便要跪下謝恩。
葛太古氣得身子顫抖,搶出人群高喊道:“安祿山居心謀反,不可參賀。”左右眾人皆大驚,所有的目光全投向他。
安祿山怒視葛太古,喝道:“大膽葛金判,今番淪為我手下,還敢這般放肆,要想活命,速速跪地磕頭求饒,否則孤家立刻將你斬首示眾。”
葛太古仰面一陣長笑,道:“老夫身受皇恩,恨不能報效,豈能屈身與你這千刀萬剔的奸賊……”
安祿山大怒,喝叫刀斧手立刻將其就地斬首。刀斧手相應了,進前捆了葛太古就要行刑。安祿山的女婿韓秋雨進身道:“父王請息怒,此人辱罵王爺死有餘辜,但殺了他,反成就了他的美名,不如將其監禁,令其悔過投順,一來顯得父王汪洋度量,二來誓師之期,免得於軍不利。望父王三思。”
安祿山朗笑一聲道:“還是賢婿想得周全,好,將葛太古押入大牢,嚴加看管,不得有誤。”
兵士應了押葛太古自去,葛太古大罵不絕口,但已無人理會。
大將史思明前行拜道:“王爺起義兵,鋤奸誅惡,應先正大位,然後行師。”
安祿山道:“卿言之有理,今日本王自立為大燕皇帝,冊立長子慶緒為太子,史思明為丞相、輔國大將軍……”
眾文武官員長跪於地山呼萬歲,久久不絕。
次日,安祿山便率三十萬大軍起兵反唐。
葛紅霞聞得安祿山造反,父親被監禁,差人到牢中問候,被獄卒攔擋,不許通訊。衙門也被巡城指揮封了,她與丫鬟正在房中哭啼。
一個侍女入門道:“秉小姐,門外有位叫上官明珠的姑娘求見。”
葛紅霞稍一愣神,連忙拭淚喜道:“是上官姐姐,快請她進來。”
侍女應了聲出門去了,少時引著上官明珠回來。
葛紅霞迎到門口,握住她的手,道:“上官姐姐,你怎麼會來的?兩年未見你還是這般漂亮迷人。”
上官明珠淡淡地一笑,道:“妹妹比以前更漂亮了。”
葛紅霞道:“姐姐說笑了,快快請坐!”
二人相讓著入座,葛紅霞道:“姐姐還未回答我,怎麼有空來看我呢!”
上官明珠道:“我本是來范陽找玉娟姑娘的,聽說葛大人被監禁,不知可是真的?”
葛紅霞聞此言不禁又流下淚來,點頭道:“是真的,我爹現在生死不明,我正為此著急呢!姐姐文武雙全,聰明過人,一定要助我救出我爹啊!小妹先行拜謝了。” 起身就要跪拜。
上官明珠連忙扶住她,道:“妹妹不要如此,我既然來了,就是打算幫你的,我們坐下來想想對策吧!”
葛紅霞直身道:“多謝姐姐!”剛要坐下,忽聽門外一陣喧譁。
一個家人飛步入門,道:“不好了小姐,韓駙馬帶人來抄家了。”
上官明珠一聽便知是韓秋雨來了,忙道:“妹妹不必驚慌,我先回避一下,且聽他怎麼說。”說罷忙隱身內室。
葛紅霞欲前行出門,幾個士兵直闖進門來,分站兩旁,韓秋雨隨後入門,雙目死盯在葛紅霞的麗面上,笑道:“果然是個美人,這位就是紅霞小姐吧!”
葛紅霞避開他貪婪的目光,道:“是我怎樣?”
韓秋雨笑道:“小姐可知你父親葛太古要被皇上斬首時,是在下求情免他一死的?”
葛紅霞不知此事,轉首看著他,道:“會有此事?我父一向與駙馬爺沒有任何來往,你為何要救他?”
韓秋雨笑道:“實不相瞞,在下久慕小姐美名,一直無緣一見,常常相思於懷,就算是愛屋及烏吧!”
葛紅霞冷冷地一笑,道:“駙馬爺此言,小女子如何敢當,不知駙馬爺此行有何貴幹?”
韓秋雨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道:“在下奉命查抄葛府,所有家眷全部衝軍或為奴,小姐這般美貌嬌嫩,淪為奴僕豈不可惜,在下有意納小姐為妾室,所有家人依舊歸你使喚,小姐若願意,事後在下還會設法救出葛大人,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葛紅霞氣的身子直抖,不知所措。
“你這混蛋好厚的臉皮,有我在此你休想再哄騙別人。”上官明珠滿面怒氣的現身道。
韓秋雨吃了一驚,怒視著她冷笑道:“你這婆娘也在這,好得很,本駙馬爺也好久沒嚐到你的滋味了,今日就來個一箭雙鵰,把她們都給我帶回駙馬府。”
上官明珠忙拉葛紅霞入內室,將門關好,回身揮動金簫便與眾兵士打作一團。
韓秋雨一旁觀戰片刻,冷笑道:“臭婆娘,多年不見了,你一點長進都沒有,嚐嚐你郎君自創的開天闢地劍吧!”“唰”長劍出鞘,撲身便攻。
上官明珠已恨他入骨,沒有一點餘情,揮舞金簫盡展平生所學,與他死拼一處。葛紅霞在內室聞聽打鬥之聲,急得團團轉,心中求神拜佛保上官明珠平安。
上官明珠的武功原本就不及韓秋雨,況且韓秋雨的武功此時已非昔日可比,二人相鬥二三十招,上官明珠逐漸落入險境,被韓秋雨制住穴道,呆立當場。
韓秋雨撫摸著她的粉腮**笑道:“我的好娘子,我們又可以重溫舊夢了,不要急,回府我們就上床。”
上官明珠氣得粉面發青,破口罵道:“韓秋雨你這豬狗不如的禽獸,是條漢子你就給我個痛快地。”
韓秋雨笑道:“想死沒那麼容易,在我沒玩夠之前,我怎麼捨得呢!帶走!”
兩個兵士進前將她架起便走。另有兩個兵士入內室將葛紅霞架出,相繼出門。
韓秋雨含笑相隨。剛剛出的房門,憑空飛落七個漢子攔住去路。
這七人高矮胖瘦均有,各個生的又凶又醜,閻王殿前惡鬼一般。手握刀、劍、棒、叉、斧、戟、鉤,七色兵器。目視被擄二女,單膝跪地齊道:“‘黃河七霸‘奉‘金簫大俠’之命營救二位姑娘來遲,請二位姑娘恕罪!”表情甚為誠懇,
上官明珠與葛紅霞摸不到頭腦,相互看了看。
上官明珠道:“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從未見過你們啊!”
七霸之首“轟天雷”蔣方道:“不會錯,姑娘名上官明珠,另位姑娘名葛紅霞,‘金簫大俠’親口所囑,絕不會錯,請姑娘恕罪。”
葛紅霞道:“怎麼會這樣?那位‘金簫大俠’貴姓高名?”
蔣方道:“回姑娘,我們只知他是義薄雲天的千古奇俠,江湖人稱‘金簫大俠’,並不知他的名姓。”
韓秋雨搶步進前,怒道:“哪裡來的一群怪物敢阻擋本駙馬爺的去路,不想死馬上滾開!”
七霸起身,“臥地虎”苗青冷冷地道:“金簫大俠說,你是個薄情寡義的小人,應活捉交給上官姑娘處治。”
話音未落,七霸突地飛身進前,兩個出手救下葛紅霞二人,三個相繼擊倒十幾個兵士,另外兩人圍攻向韓秋雨。七人配合得十分得當,令韓秋雨等人措手不及,荒亂成一團。
七霸一向橫行無忌,心狠手辣,今日卻變地格外仁慈,對眾兵士只傷不殺,處處留情。數十兵士很快倒地一片,捂傷呻吟。
韓秋雨奮力死拼最終還是被七霸點穴道,呆立當場。
七霸再次跪在葛紅霞與上官明珠面前,齊道:“黃河七霸救二位姑娘來遲,請姑娘恕罪。”
葛紅霞道:“我總覺得七位好漢是弄錯了,你們還是快起來吧!”
蔣方道:“金簫大俠對我等恩重如山,我等有負大俠重望,臉面無存,二位姑娘若不肯原諒我們兄弟,黃河七霸只好以死謝罪了。”說罷,七人就要揮刃自殺。
上官明珠忙道:“不可,七位好漢既然這般重情義,我們姐妹也不管‘金簫大俠’是誰了,七位捨命相救我姐妹有何罪過,快快請起吧!”
葛紅霞接道:“是啊,我們感謝你們還來不及呢!哪裡會怪你們,快起來吧!”
七霸齊道:“謝二位姑娘恕罪。”直身站起。
蔣方道:“請上官姑娘處治韓秋雨。”
上官明珠轉身冷視了韓秋雨一眼,道:“我不想親自動手,你們替我把他的武功費掉,剃了他的頭髮,讓他去拜佛修行吧!”
“明珠,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相愛了五年,你怎麼能這麼狠心?”韓秋雨急道:“我現在依然是愛著你的,我千方百計的討好安祿山,是為了找機會為師父報仇啊……”
上官明珠悽然一笑,道:“這個時候了,你還想哄騙我,我已經被你騙了三年,不會再聽你這一套了,那五年的感情,我早已忘得一乾二淨,你不要說廢話了,七位好漢動手吧!”
七霸應了聲,進前將韓秋雨按跪於地,打斷他的琵琶骨,將他的頭髮剃地七零八落。韓秋雨呻吟著癱倒於地。
上官明珠不忍目睹,轉面流下兩行淚來,怎麼說他也是她曾經愛過的人。
葛紅霞明白她的痛楚,勸道:“他是罪有應得,姐姐不必為他難過什麼。”
上官明珠拭淚道:“我沒有,我再也不會為他難過了。”
蔣方向二女施禮道:“金簫大俠命我們兄弟護送二位姑娘去九峰山候他,請二位姑娘收拾細軟上路。”
葛紅霞道:“此事恕難從命,我父親現關押在大牢中生死不明,我豈能一人離開。”
蔣方道:“此事請姑娘寬心,‘金簫大俠’早有安排,你們父女定會在九峰山相聚的。”
葛紅霞半信半疑,道:“那金簫大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這般神通廣大,我還是有點疑慮……”
蔣方道:“姑娘不必多慮,‘金簫大俠’結交天下各路英雄豪傑,一呼百應,絕不會有錯,此處不易久留,請姑娘寬心快些上路吧!”
上官明珠見他言語誠懇,忙道:“紅霞妹妹,你就不要有疑慮了,趁反賊的重兵還沒有到來,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吧!早走一會兒就少一分危險。”
葛紅霞稍作思量,道:“好吧!我收拾點東西,馬上就走。”說罷忙招呼丫鬟入室,上官明珠看了倒在地上呻吟的韓秋雨一眼,隨葛紅霞同去。
葛紅霞教侍女簡單的收拾了一些衣物,經黃河七霸周密安排,上官明珠與葛紅霞乘馬車,其餘家人疏散開相繼出城,一切順利。
公主府,安祿山的大女兒安敏敏正在廳中飲茶。
一個家人匆忙入門道:“公主,不好了,駙馬爺被人廢了武功,還剃了頭髮,給人抬回來了。”
安敏敏冷哼了聲,道:“怎麼回事,是誰廢了他的武功?”
那家人道:“聽說是為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好像是駙馬爺的師妹,跟駙馬爺有過不尋常地關係……”
“夠了,不要說了。”安敏敏拍案大怒,道:“王八蛋,竟敢在外面鬼混女人,別讓他進來。”
此時,兩個家丁已扶著韓秋雨走進廳門。
韓秋雨忙道:“敏敏,快叫人找大夫,疼死我了。”在椅子上坐下。
安敏敏一見他那副慘象,不但沒有一絲同情之心,反而暴怒,指著他的鼻子吼道:“韓秋雨,你看看你自己這幅德行,怎麼還配走進這扇門,滾!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
韓秋雨臉色更加難看,盯著眼前這個與自己共枕同眠數載的女人,道:“敏敏,你怎麼了?怎麼說我們也是夫妻,你怎麼能這樣對我?難道平時我對你不夠好嗎?”
“哼!”安敏敏冷冷地道:“什麼夫妻不夫妻的,全是狗屁,你還不是看上我的家世,才接近我討好我的,向你這種沒用的貨色,本公主要多少有多少。”
“你、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我……”韓秋雨氣的面色發紫,起身罵道:“我殺了你。”就要撲上前。被兩個家丁進前按住。
安敏敏怒道:“好大地狗膽,你敢要殺我,把他拖出去,砍掉他一條狗腿,別讓他再進這個門,拖出去。”
“你這個潑婦,你不的好死,我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韓秋雨喊叫著被拖出府門,摔在街上呻吟不止。
兩個家丁相互看了看,一個道:“怎麼辦,真要砍他一條腿嗎?”
另一個道:“不砍他的腿,公主知道了一定會砍了我們的腿的,韓駙馬,你撐著點,我們也是奉命行事。”由腰間抽出鋼刀猛地砍下,韓秋雨一聲慘叫,當場昏厥。
兩個家丁不忍見他流血過多而死,忙為他包紮一下,抬他坐在牆角,不再理會。
夜晚來臨,大牢裡一團死氣沉沉。葛太古呆坐在牢房裡,滿腔幽怨,憤恨不平。良久,他感到有些困了,剛要倒在稻草堆上入睡,忽聽一個獄卒喊道:“什麼人?”話音未落,那獄卒便倒在地上。
葛太古吃了一驚,定睛外望,只見兩條快捷的身影一晃停身牢房門口。
一人道:“這就是九號了,葛大人你可在裡面?”
葛太古簡直不相信會有人來救他,還以為是在做夢,抬手咬了咬手指,發覺很疼。
“葛大人您在裡面嗎?”來人又問道。
葛太古道:“你們是什麼人?找老夫有何事?”
一人喜道:“你果真是葛大人嗎?”
葛太古道:“老夫這般倒黴的人還會有人冒充嗎?”
來人道:“那好極了,‘遼東九醜’受‘金簫大俠’所託,營救葛大人出去,大人快隨我們走。”“嘎嚓”一刀斬斷牢門的鐵鏈,將門開啟。
葛太古起身道:“金簫大俠是何人?為何要救老夫?”
“遼東九醜”之首“藍面魔王”程風道:“金簫大俠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他說葛大人是個好官,教我們兄弟無論如何也要救出您,並護送您到九峰山候他。葛大人快請上路吧!”
葛太古道:“好,難得這位‘金簫大俠’看得起老夫,老夫只有從命了。”先行出門。二漢緊護其後出得大牢,聞得一陣打鬥聲。卻是“遼東九醜”另外七位正在與守牢房的獄卒打成一片。
葛太古眼見一片刀光劍影,不禁膽戰心驚。“藍面魔王”程風發出一聲唿哨,二人架起葛太古飛身飄飛出牢院。餘下七醜相繼飛身跟上,眾獄卒呼喊著隨後追出,但未追出多遠,便被九醜甩掉。
上午,林中的鳥兒還在歌唱,靠路邊一處,傳出“叮叮噹噹”地打鬥聲。卻是十幾個青年在圍攻兩位姑娘和一個強壯的大漢。
紅衣姑娘一把長劍逼得幾個青衣人連連後退,她生得面容姣麗,身條秀美。另一位粉衣姑娘也是花容月貌,身段婀娜,卻生了一頭長長地白髮,與她美麗的臉頰極不相襯。她顯得閒靜文弱,有點若不經風,靠黑大漢扶著。
青衣人為首的是一個獨眼人,見手下不是紅衣姑娘的對手,臉上皮肉**了兩下,冷哼一聲,喝道:“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閃開。”
十幾個青年忙收劍退到一邊。紅衣姑娘收劍停足,冷視著獨眼人,雙眸充滿了仇恨的火花。
獨眼人冷笑一聲,道:“依婷妹妹,兩年未見,你的武功進步了很多啊!不知娟兒妹妹的頭髮怎麼變了顏色?這與你的漂亮臉蛋兒,可太不相配了,哈哈……”一陣刺耳的狂笑。
粉衣姑娘像沒聽見一樣,憔悴的臉頰上沒有一絲氣怒地表情,雙眸呆呆地望著林外遠方的天空,彷彿她要找的人就在那朵潔白的雲裡。
紅衣姑娘手中長劍一指獨眼人,怒道:“少說廢話,你那隻狼眼是怎麼瞎地,我真恨那位獵人,為什麼還給你留一隻。”
獨眼人雙拳攥得咯咯直響,咬牙切齒地道:“臭丫頭,如果你乖乖地交出那三式祕籍,本掌門或許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教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紅衣姑娘冷冷地哼了一聲,道:“你這衣冠禽獸,別痴心妄想了。”
獨眼人嘴角凶殘地**了兩下,道:“看來你們是活夠了,很好,本掌門成全你們。”雙掌左右一分,縱身凶猛地撲向紅衣姑娘。
紅衣姑娘見他一出手就是奪命殺招,不敢待慢,嬌軀飛速旁閃,長劍一招“芙蓉避日”疾攻向他左肋。
獨眼人的劍法和內功,都在紅衣姑娘之上,哪裡把她放在眼裡,身形一晃躲過劍尖,右手疾拿向她手腕。
紅衣姑娘見勢不妙,連忙縮臂,遞上劍刃。獨眼人沒想到她收招如此快捷,慌忙縮手後退了一步。但緊接著左掌猛擊向她前胸。紅衣姑娘欲揮劍已不及,連忙扯足後退,背後撞到一棵樹,她順勢一個疾轉身,轉到樹幹後。“砰”獨眼人一掌擊在樹幹上,震得樹上枝葉紛落於地。
紅衣姑娘稍一愣神,扭身迴轉,長劍猛刺向他小腹,左掌疾拍向他前胸。獨眼人右掌拍出同她對擊了一掌,“砰”一聲大響,二人猛地分開,後退數步穩身。
獨眼人安然無恙,紅衣姑娘胸中一陣劇痛,一口鮮血欲噴出來,她硬嚥了回去。疼的她臉色蒼白,額頭見汗。獨眼人看出她受了內傷,獰笑一生飛步進前,揮掌一陣連環猛攻。
紅衣姑娘胸中劇痛難當,無力還手反攻,被迫連連後退。一旁的粉衣姑娘見她身入險境,忙對身旁的大漢道:“黑虎,快去幫大姑姑打那壞蛋。”
黑大漢沉悶地嗯了聲,縱身進前,“嗚”一鐵槓砸向獨眼人後腦。獨眼人聞得腦後風聲,連忙閃身一旁。“砰”黑大漢一鐵槓砸在地上,將地面砸了一道深槽。緊接著,“嗚”又一鐵槓掃向獨眼人腰間。獨眼人沒想到這莽漢如此勇猛,慌忙縱身兩丈外。“梆”,黑大漢一鐵槓掃在一棵碗口粗的柳樹幹上,柳幹經不住他這一槓,“嘎吱吱”攔腰折斷,摔得枝葉亂飛。
黑大漢刺溜一個疾轉身,鐵槓當槍疾捅向獨眼人小腹。獨眼人驚魂未定,連忙縱身躲閃。“噗吱”黑大漢一鐵槓捅入他身後的柳樹幹上,入內半尺有餘。他剛要用力拔出,獨眼人疾撲下來,“砰”雙腳踹中他強壯的胸膛,黑大漢只是後退了兩步,安然無恙。獨眼人卻痛叫一聲飛射上半空,正好夾在樹杈處,懸掛在半空,雙腿和胸中一陣陣劇痛,幾乎使他昏厥,難以下來。
黑大漢見他夾在樹杈上感到好玩,望著他嘿嘿直髮笑。
紅衣姑娘忙道:“黑虎,快弄斷樹摔死他、摔死他。”
黑大漢應了聲,低頭雙手握住鐵槓,用力猛推向一旁。“喀吧吧”一聲大響,一棵粗柳硬生生地被他擰為兩半一劈到頂。“嗚”,夾著獨眼人的一半倒了下去。獨眼人怕被亂枝扎死,顧不得胸中疼痛,雙手猛一推樹枝,身體彈出兩三丈遠,落地後退數步才站穩。
十幾個青年忙跑進前扶住他,七嘴八舌的道:“ 嶽掌門你沒事吧!嶽掌門你傷的怎麼樣……”
獨眼人雙手抱胸,面目猙獰,喝道:“住口,快把那兩個丫頭拿下。”
十幾人同應了聲,但都懼怕黑大漢那根鐵槓,誰也不敢進前。
獨眼人怒罵道:“一群廢物,還不快去。”
眾青年無奈試探著圍向兩位姑娘。
黑大漢一見心中不悅,悶聲悶氣地道了聲“野兔、山雞敢打我娘,著打。”掄起鐵槓一個箭步竄到近前,“啪”一槓將一個青年的頭砸得不知去向,血腥四濺,死者雙腿入地一尺有餘,立屍不倒。餘下眾青年嚇的面無人色,抱頭鼠竄。
“野兔、山雞哪裡逃?”黑大漢大喊著隨後便追。粉衣姑娘想叫住他,只喊了一句,他便沒了影子,急地她直跺腳。
此時七個青年逼地紅衣姑娘連連後退,欲招架不住。
獨眼人獰笑著向粉衣姑娘逼近。粉衣姑娘雙目中充滿了無限仇恨,怒視著他向後退。獨眼人猛地張開雙臂,惡狠狠地抓向她的臉。粉衣姑娘本就若不經風,哪裡躲閃的開。剎那間,“啊”地一聲慘叫,獨眼人卻飛摔出數丈遠。緊接著七個青年相繼痛叫倒地。
只見一條白影飛射出林,隱身一輛馬車中飛馳而去。
粉衣姑娘目睹此景驚的目瞪口呆,望著馬車遠去才轉過身來。見那七個青年滿臉是血,雙目中個釘入一根梅花針,在地上一陣滾動便絕氣而亡。她腦中立刻想到:“是柳麗娉,是柳麗娉,一定是她……”
紅衣姑娘邁過幾具屍體,走進她關切得道:“娟妹,你沒事吧?”
司馬玉娟搖頭道:“我沒事,依婷姐你傷的厲害嗎?”
趙依婷微微苦笑道:“不要緊,一點輕傷,娟妹不要擔心。”說到此暗自運功忍痛,提劍走向緩緩爬起的獨眼人。只見他左胸一個拳頭大的血洞,血湧如泉。他齜牙咧嘴地用手捂住傷口,掉頭就跑。姐妹倆無力追趕,眼睜睜地看著仇人逃走。
趙依婷幽幽地吐了口氣,道:“娟妹你身體不好,不要生氣了,如果那‘金簫大俠’是嘯天弟,我們的仇指日可報。”
司馬玉娟咬了咬朱脣:“但願他真的是嘯天哥,”說到此左右看著道:“黑虎怎麼還不回來?”
趙依婷道:“這傻小子不知追到哪裡去了?”
司馬玉娟心裡十分著急,怕傻小子出什麼事。兩年多來,黑虎對她百依百順,她親手為他縫洗衣服,梳理頭髮,將他照顧的非常周到。彼此間都有了一種不願割捨的親情感。
趙依婷明白她的心情,忙安慰道:“黑虎有神功護體,沒有人能傷得了他,娟妹不必擔心,也許是他迷路了,我們到樹林外等他好了。”語畢,胸中一陣劇痛,她不禁抱胸一陣急咳。
司馬玉娟見她臉色蒼白,急道:“你一定傷的很重,我們先去鎮上找個大夫給你治傷,不要等黑虎了。”
趙依婷搖頭道:“不行的,他回來找不到我們怎麼辦?還是等等吧!”
司馬玉娟道:“先治好你的傷要緊,等你的傷好轉我們再找他,快走吧!”
趙依婷實在是傷痛難忍,只好點頭同意。二人並肩走出樹林,順大路向東儘可能快走,趙依婷不禁一陣陣冒冷汗,勉強硬撐著。大約走了四五里路,轉過一個小山彎兒,前方現眼一座村落。姐妹倆入村急忙投了客棧,司馬玉娟扶趙依婷躺在**休息,連忙出門向店家打問了村中醫者的住所,匆忙出門。
她走在街上,長長地銀髮隨風飄擺,分外引人注目。很多行人都停下來看她,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她雖然聽不清人家說些什麼,但也能猜想得到,不禁一陣陣心酸,強忍著淚水加快腳步。村中唯一的一家藥鋪,位於大街正面,門匾“全家妙手”,很是好找。
司馬玉娟買上治傷草藥,匆忙返回。正行間,聞得前方一陣吵鬧,只見三個華服中年人策馬狂奔而來,嚇得行人驚叫著兩旁躲閃。
司馬玉娟身體虛弱,躲閃不及,險些被馬蹄踏中,驚的她花容慘變,呆在原地。
一中年漢子剛要揮鞭抽打於她,見她麗顏銀髮美的特別,**念頓生。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胸衣,將她拎上馬背。
司馬玉娟又急又怒,連聲喊叫“你這混蛋,快放下我……”雙腿連踢撞他的肋部。踢得中年漢子全身發癢,仰面大笑。她卻累的大喘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