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章 暴風雨的前夕

第5章 暴風雨的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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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暴風雨的前夕

舉目無親的日子裡,生活是艱難的。

許晴,準確來說,是兩年前的晴小多,在暴風雨裡,拖著行李箱,狼狽地受著雨滴肆虐,卻不敢在路邊的亭子裡稍作停留,她害怕,害怕黑夜的陰森;她難受,身體的餓與冷交替著折磨心靈。

有人說,暴風雨的前夕,像一潭死水。

由於經期提前,晴小多疼得在**直翻滾,汗水不斷從額頭上冒出,嘴脣發白,她緊緊捂住肚子,閉著眼睛調整呼吸,意識模糊,精神散漫,漸漸入睡了,隱約聽見客廳裡有悉悉率率的聲音,但怎麼也沒有醒過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晴小多被大聲的呵斥驚醒。睜開雙眼,晴父晴母凶神惡煞地大量著自己,眼神充滿了懷疑,彷彿想一眼穿透內心。“爸、媽。”晴小多虛弱的聲音,蕩在寂靜的空裡。

“你有沒有拿家裡的錢?”晴母開門見山,一針見血得不留痕跡。

“還用問?不用說也是她拿的。”晴父抽著煙,煙霧一圈繞著一圈,繞進混沌的空氣裡,毫無間隙,晴小多被情景徹底嚇醒,喉嚨裡夾雜著煙霧的嗆味。

“什麼錢?我沒有拿過。”晴小多捂住肚子,聲音細得像蚊子般嘶吼。

晴小多的記憶停留在這裡,瑟瑟冷風襲來,冷得她沒有力氣去回想,又或者之後的記憶過於受傷害,晴小多沒有去觸及的勇氣。

雨夜裡,汽車的熱情不減,飛速地公路上馳騁,輪胎摩擦而起的水漬濺到牛仔褲上,留下抹不掉的斑點。晴小多停下腳步,捲了卷褲腿,收緊了腹部,她明顯感受到了自己的虛弱,例假期間淋著大雨,肚子疼得厲害。

去哪兒?晴小多趁著清醒的意識,問了問自己,結果無人應答。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腳使不出任何力氣,直到信念再也支撐不了驕傲的尊嚴,晴小多終於在雨裡放聲大哭,聲音嘶啞得喊不出聲音,眼淚混雜在雨滴裡,分不清哪些是雨。哪些是淚。前方几十米處,微弱的燈光在閃,像是無垠的沙漠榨乾了身體的每一滴水,死亡逼近,猛地在眼前出現一汪清泉,生命的氣息席捲而來,水再少,卻也給予了生命的希望;燈光再弱,卻也照亮了晴小多灰暗的生命。

燈光處的招牌很低,紅色的字型卻也明顯,“福利院”三個字殘損得難以辨認,卻始終喪失不了福利的本質。

晴小多不敢敲門,她找了一塊被雨滴刷得乾乾淨淨的石頭,然後靠著牆坐下,雨還在下,打在臉上也是一陣疼痛。

翌日清晨,福利院的工作人員發現晴小多的時候,她發著高燒,意識不清,隨身攜帶的行李箱裡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證件,於是,晴小多在福利院裡紮了根,只是她不再說話了,無論問她什麼,她只會簡單地點頭搖頭,最多的只能擺擺手。

兩年裡,晴小多沒有和別人說過話,偶爾在沒有人的地方自言自語;兩年裡,晴小多透過各種方式知道晴哲的一切行蹤,暗記於心;兩年裡,晴小多發奮努力,努力創造一個最美好的日子。兩年,時間的力量,果然強大。

十八歲那一年,晴小多改名許晴,帶著行李離開了福利院。臨走前,她對著福利院門口的大石頭,輕輕地說了一句“再見”。靠著兩年裡,在福利院工作的積蓄,在學校附近租了間小閣樓住著,也想盡辦法在晴哲的學校和班級上了課。一切,都很好地活在安排裡。

許晴抬起頭,喝了一口咖啡,把回憶收回,笑著說:“真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要你陪我喝東西。”

“沒事。”程穗影呈現弱弱的笑意,之前陷入沉寂的許晴彷彿進入了一場回憶裡,不可自拔,而這場回憶彷彿和一個人有關,一個與自己有關的人,晴哲。

“晴哲……”意料之中,所有的鋪墊只為了引出一個真正的物件,程穗影閉著眼睛,仔細地聽著:“晴哲和你是什麼關係?”還沒有等程穗影想好怎麼回答,許晴自己接過話茬:“晴哲說過,會一生一世陪在我的身旁。”

手裡的攪拌棒停止了動作,程穗影頭也不敢抬,她害怕看到許晴的表情,無論是得意的竊笑,還是憂傷的苦楚,她都沒有勇氣去目睹一切。

“程穗影,我曾經以為我會一生一世都幸福。”許晴雙手緊緊想我,扯起過往的傷疤,被扯得生疼生疼的。不是所有的疼痛都會被時間這劑良藥抹平,有些切膚之痛的疤痕,只要被提及一次,便又深痛一次。

“後來呢?”程穗影嚥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的心變得平靜。

劉若英唱著: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然而,很多事情都會戛然而止,很多事情永遠都

沒有後來。

交談也沒有持續多久,程穗影藉口身體不舒服,打了電話讓楊率接自己回家。在門口,程穗影輕輕地擁抱了許晴一下,緩緩耳語一句:多快樂一點。楊率在門口,紳士般地伸出手:“你好,我叫楊率,是穗的青梅竹馬。”許晴有些詫異地望著楊率,實在不理解“青梅竹馬”的含義,但還是禮貌地迴應道:“我是許晴,現在和程穗影同一個班。”

“好啊,以後大家可以一起玩。”楊率洋洋灑灑,放聲大笑,“我也認識你們班的晴哲,他是我的好兄弟,也是穗……啊……”話來不及說完就被一陣尖叫掩蓋,楊率鼓著臉蛋,氣呼呼地說,“穗,你幹嘛掐我?”

“我累了,我想回家了。”程穗影抱歉地對著許晴笑了笑,抬起腳跟往大道上走去,楊率急急忙忙趕上前去,不忘回頭喊了聲:“下次找你去玩。”許晴佇立在咖啡廳門口,久久沒有離去,她望著程穗影倉皇離去的背影,腳步匆匆,楊率一路小跑地跟隨在背後。慢慢回想著之前未落幕的談話,每顆心都藏匿著祕密,晴哲一定還有未被發現的祕密,而程穗影和楊率是開啟祕密之門的鑰匙。

“哎,你怎麼了啊?”楊率拽住程穗影的手臂,“亂七八糟地發什麼瘋?”距離咖啡廳已經遠得看不見門口的招牌,程穗影終於停下了腳步空洞地看著楊率,剎那間,她淚流滿面。

“你到底怎麼了?最近也太神經質了吧?”楊率語氣有點衝。程穗影呆呆地看著他,始終沒有回答,她獨自抹了抹眼角殘留的淚水,繼續走著,一步一步,消逝在街道的盡頭,擔心和難過都侵入情緒裡,三言兩語又如何表述得清楚呢?

程穗影很介意,介意自己喜歡著的人原來也曾和別人有過海誓山盟,介意自己不曾是他的唯一,介意自己來得晚了一些,錯過了自己喜歡的人的過去,程穗影對於這一切都很在意。

愛情裡,誰都渴望成為彼此的獨一無二。獨一無二不是一種狀態,而是一種承諾,一種對愛情的忠誠的誓言。

許晴抬起手錶,看了看時間,往公交站牌的方向小跑起來,興許還能趕上十點半的末班車。氣喘吁吁地趕到公交站牌的時候,剛好十點二十分五,眺望後方,公交車還沒有來的跡象,許晴輕輕吁了一口氣,在石登上安心地坐下。等車的過程總是很漫長,每一分鐘都過得像一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