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1章 需要莫大的勇氣

第41章 需要莫大的勇氣


緋色人生 凶猛甜妻 畫骨 棄女囧妃 高達之曙光 包子,咱們回去種田吧 大秦第一皇 宋仕妖嬈 招個神仙當夫婿 麻辣女兵之米sir

第41章 需要莫大的勇氣

“所以你這算是離家出走了麼?”葛彤彤收起雨傘,往傘筒裡一扔,一臉的慷慨激昂與氣憤,“你傻不傻啊?為什麼不當面問問晴哲,你這樣楚楚可憐地站在這裡,他知道麼他?他還不是一個人瀟灑著,說不定現在還在英雄美人呢。”

許晴縮了縮身體,雨的寒意終於像是爆發的流感細菌般侵入,“哈欠哈欠哈欠……”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意識在一聲聲埋怨裡也恍恍惚惚的,也沒有回答什麼,甚至也沒有聽清楚社麼。葛彤彤呡了呡嘴,把埋怨收了起來,心疼地攙扶著許晴往浴室走去,讓許晴坐在馬桶蓋上,然後自己開啟熱水器,氤氳的熱氣回籠,暖意回升。

“我不想。我不想每次都懦弱得隨時可以被最在意的人拋棄。”許晴把身體浸泡在溫水裡,腦海裡重重複復之前決然的一幕,走,真的走了,沒有告別。葛彤彤無奈地嘆了口氣,摸了摸許晴溼透了的秀髮,揉一揉卻能擠得出雨水,心疼地問:“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夜,匿於沉寂了。許晴舒了舒疲憊的身體,躺在暖和的被窩裡。葛彤彤說,找房子沒有那麼容易,一年也只有寒暑假才回來住,交一年的房租也不划算,就暫時住在自己家裡。許晴沒有反對,銀行戶頭裡的錢,精打細算也只能勉強夠四年的學費和生活費的。任性最後也只能在現實面前,毫無例外地低頭,現實容不得矯情,也不容得肆意的自以為是。

程年回到家的時候,客廳和廚房裡都看不到程穗影的身影,只見楊率一臉悵然地坐在餐桌旁,到了晚飯的點,餐桌卻空空如也。楊母此時也露著惺忪的睡眼,從房間裡走出來,看見程年愕然地站在客廳,楊率一言不發地坐著。

“怎麼了?”楊母弱弱地問了一句。

“小影呢?她沒有做晚飯麼?”程年的聲音惶惶地加大了分貝,明明地聽出了火藥的意味。楊率的思緒來回,順著聲音站了起來,帶著牽強的笑意:“乾爸,是我穗別做飯的,我吃夠了她做的菜了,今天我想出去吃,而且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在外面吃飯了,對吧?”

楊母透過楊率眨了又眨的眼睛裡,終於是讀懂了所有的訊息,連聲附和著:“對啊,阿年,我都在家吃了那麼久了,就出去好好玩一趟吧。楊明他也說想出去喝酒很久了。你快點去換衣服,我們馬上收拾收拾走。”楊率推著程年往房間走去,擺出一副歡快的模樣,他回頭瞄了一眼垃圾桶裡的被遺棄的飯菜,又瞟了一眼始終緊閉著的,毫無聲息的房門,心頭一陣又一陣的難過,無法言說。

在程年懷疑而又氣氛的態度裡,楊率編造了種種理由,為程穗影不應答的情況找了許許多多的解釋。楊率站在門口,手抓著門把,輕輕地合上,擔憂的眼神殘留在門縫內,渲染了一屋子的寂靜。

日記本靜靜地躺在書桌上,昏黃色的封皮倒在沉

暗色的燈光裡,歲月的痕跡一覽無餘,程穗影靜靜地坐在書桌前,陰色的臉印在淡黃色的光線裡,顯而易見的憂傷的心情。她輕輕地撫著封皮,手像是灌了鉛,沉重得抬不起來。人生,每每掀起新的篇章,都需要莫大的勇氣,如同此刻,掀開的是黑是白,是對是錯,人不盡知。

1990年06月28日,晴天。

兒子和蘇念結婚的當天,我還是去了。是,我不大方;是,我對蘇念依舊是一陣惡意。可是,即便這樣,這一切都無法阻擋我去參加婚禮。因為,我不能失去我的兒子。

婚禮很大很熱鬧。兒子和蘇唸的七七八八的朋友硬生生地擠齊了五十桌,龐大的人群裡,陌生的臉佔去了一大半,估摸著都是蘇唸的朋友。這個女人卻有一首,以應對客人時那一股諂媚的笑意,廣泛的交際圈也不足為奇。兒子估計就遭在這笑裡。

蘇念敬我酒的時候,我真想一杯紅酒潑在她的臉上,不過兒子緊緊地黏在她的身邊,我只有把恨意下壓,擺出一副開明家長的笑意,把想潑出去的酒“咕嚕”地吞進了肚子裡,現在一想起來,胃裡還反酸著一股噁心。酒席在飯店關門之前才散,八八七七的問也才陸陸續續帶著微微的醉意散場。兒子的蘇念換下婚紗,穿了一襲輕裝,站在飯店門口,和散場的朋友擁抱告別。

直到此刻,我不得不承認,我兒子貳屬於兩個女人了,一個是我,另一個是我不喜歡的蘇念。多麼可怕的喜劇,只是在晝夜交替間,那個我生活著卻熟知的世界已經徹底離我遠去了。

蘇念,這個女人,活生生地在我的面前,宣告著她的主權,如同我透視而來的她的巨大的事業心,理所當然,或者顯而易見。我與蘇唸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1990年08月15日,雨天。

兒子回家後,不在家住著。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像蘇念早就慫恿我兒子,在外面貸款買了房子。這個女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一定會不擇手段。

的確,兒子的婚房在離家不遠的石馬小區,離我家大概五分鐘的車程,他們幾乎每晚都過來,試探著我的心情。看我心情好的時候,蘇念會甜甜地喊幾聲媽,然後和睦地留下來吃晚餐;我心情不好的時候,蘇念總是一如既往地抱恙,然後兒子會根據她的眼神找到不同的藉口提前離開,因為,我根本來不及跟蘇念有過多的正面衝突,掀不起一場戰爭。

跟蹤蘇念,成了我偶爾的興趣愛好。蘇念是小學語文教師,早上七點從小區出發去上班,她的辦公室在校門左邊的第一棟辦公樓二樓左手邊第二個辦公室進門右手的第三張桌子。我從樓下視窗只能看見她進進出出,懷裡永遠都捧著課本,腳步匆匆,帶著滿滿的溫和的笑意。傍晚五點下班,蘇念下班後一般先去學校附近的大潤發超市,逛逛蔬菜區和生

活用品區,往往每次都會買夠一大袋回家。蘇念付錢的時候,一般都用現金,從來不刷卡。我觀察過她的錢包,裡面沒有信用卡。

不明白蘇念為什麼總是會有那麼多錢。也可以擔心,兒子的零用錢有多少。女人多是禍水,我擔心兒子賺來的錢都被蘇念敗光了。

1990年10月2日,雨天。

蘇念懷孕了,一個月了。

兒子跟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我看得到他眼裡綻放的笑意都豔成了一朵花。

我沒有想過,蘇念會這麼快懷孕,結婚才不過三個月。懷孕,肚子裡的是程家的未來,對付蘇念終於又陷入了一個難區,蘇唸的招數果然很高,高得讓**的我覺得無力。從來沒有一場仗,打得這麼辛苦,接下來的對抗,是不是會越來越沉重?

蘇念,你不要太得意了。

也因為懷孕,兒子說蘇念不適宜運動過度,於是每個禮拜兩次的固定拜訪演變成了一個月一次的不確定來訪,兒子也把更多的精力投到了蘇念身上,每次來看我,都是匆匆而過,簡單地敷衍幾句便匆匆忙忙起身離開。蘇念與我的對峙由於時間和距離的隔離變得無滋無味起來,人都需要對手,沒有對手的戰爭總是孤單的。

蘇念是強大的對手。蘇念,你真的不要太得意了。

1991年07月03日,晴天。

小影出生了。

兒子告訴我,蘇念給兒子起的名字是程穗影。

麥穗的影子,倒也符合我的心意。

蘇念坐月子的時候,兒子說怕我太辛苦,專門請了月嫂,我也時常湊著時間跑去,即便什麼都不幹,我也要坐在客廳裡看電視。蘇念懷孕的十個月裡,我和蘇念像毫無交集的兩個人,我不會對懷孕的蘇念有任何衝突,畢竟她肚子裡的是程家的骨肉。

蘇唸的身體遠比我想象中虛弱,一日三餐也沒吃得進多少,臉褪去化妝品的偽裝,更是蒼白蒼黃一片了,她幾乎一整天都躺在**,一動也不動,去上廁所的時候,我都能聽到廁所裡混著水聲的疼痛的嘶喊。蘇念一天比一天瘦了,我懷疑是月嫂照顧得不周全,趁著她睡著的時候,親自監督月嫂的工作,也沒有什麼異常。

更多的時間,我都和小影待在一塊兒,蘇念沒有力氣照顧小影,除了一天幾次的固定的母乳時間,小影都在我的手裡。小影長得很像兒子,也很像蘇念,特別是那雙大眼睛,炯炯有神地觸碰著這個世界。小影很可愛,很愛笑,笑起來的聲音像悅耳的鈴聲,每每在我耳邊響起,都彷彿是一種美好的生命活生生地在眼前。

某一刻,我真的感謝蘇念,感謝她帶來小影的生命。

但是,即使她有百般萬般好,我也無法承受,也無法接受她與兒子的婚姻,不適合就是不適合,別無其他可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