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哭泣是無力的
在家修行那幾年 美型惡男在我家 都市魔法之旅 遮天傳 雅拉世界之旅 農女奮鬥記 重生之名草有主 我在公墓看大門 兩小無猜糖衣戀 空間之神仙也種田
第24章 哭泣是無力的
“我再也不會無理取鬧了!”葛彤彤的姿態低進了自卑裡。一場愛情裡,誰主動,誰受的傷永遠都不會太重。
程穗影的臉上掛著笑意,勇敢的心總會有令人敬佩的一面,面對一直都比逃避強得多。
楊率隔了一個世紀的沉默,他搖了搖頭:“對不起。”
“為什麼?”葛彤彤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目光直直地與楊率的目光對視著,只見楊率側眼看了看身邊的程穗影,他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水,一把抓起程穗影的手,握得緊緊的。楊率認真地說:“因為我已經和穗在一起了。”
“不可能!”葛彤彤指著程穗影,“你以前說過,你和她永遠都只可能是朋友。”
“日久生情也正常,況且有些東西是會變的。”楊率手中的棒冰化了一地,他嫌棄地把棒冰棒扔在地上,拉起行李箱,牽著程穗影的手走了。程穗影被拽著,像是失了魂的木偶,拖著前行,她看到葛彤彤深深低下去的頭,在耀眼的陽光下滑落的幾滴眼淚,重重的,落在地上,地上的塵土被揚起,在空中掙扎飛舞幾個拋物線之後,又重重地落回原來的地方,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所以……”許晴輕輕地確定著,“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電話那頭再也沒有什麼動靜,只有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和無法分辨主人的嘈雜聲,許晴的左耳依舊貼著發燙的電話,久久沒有結束通話,只要還有一絲聲音,心就不允許放棄。
回憶的傷疤明明被理智壓抑得像初痊癒一般,卻又被人撕開,撒了一把鹽,疼是鑽心的。葛彤彤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任手機那頭有聲音在不停地喊自己的名字,頭深深地埋進手臂裡,哭泣是無力的。
直到手機跳出“電量不足”的警告,持續了一個小時的電話才真正結束。
生命的最初,我們都帶著一顆單純的心去追求愛情。愛情是無法捉摸透徹的東西,能帶來什麼,能帶走什麼,誰也無法預知。追求愛情是不簡單的事情,心機、心智、心態和心情都會有很大程度的改變。有些人,在受傷之後,依舊帶著美好的憧憬;有些人,經歷了眾多的不美好,開始封鎖自己的內心,變得防禦,變得無堅不摧。
任何事情,任何人,都有兩個相反相極的方面。包括愛情。
“楊率。”程穗影呡了一口咖啡。
“怎麼?”楊率低著的頭抬起來,從手機遊戲裡拔出來,一副迷惘的樣子。
“我覺得,如果你再這樣和我廝混在一起,我大學談個戀愛的什麼想法都不可能實現了,我真的怕別人以為我的眼光這麼糟糕。”程穗影一臉嫌棄地看著面前的人,毫無形象地把一切都展現在自己的面前,知根知底。楊率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扯扯嘴皮:“你又忘不了晴哲,誰會這
麼傻喜歡上你這個有夫之婦啊?”
“程穗影!”簡單一臉正經地在座位旁,半俯著身體,雙手顫抖著遞上信封,“我喜歡你!”程穗影彷彿受了驚嚇一般,目瞪口呆。
“噗!”剛入口的橙汁還來不及消化,一個迴旋,毫無方向地噴在了餐桌上,程穗影立即從座位上跳起來,拍了拍濺在衣服上的水漬,眉宇緊皺:“楊率,你太過分了吧!”
簡單還是一臉的淡然,雖小小地退後了幾步,雙手卻還是緊緊地握著信封,眼神也直直地盯著不知所措的程穗影,楊率捂住嘴巴,拿餐巾把四濺的橙汁抹乾淨,然後一把扯過簡單手中的信:“我替她收下了,待會我會讓她好好看的,放心吧。”
把錢放在玻璃杯底下,楊率拿著信,路過簡單的旁邊,側眼看了他的輪廓,白白淨淨的,優雅地劃過一個弧度,心中的淡定透露得十分明顯,氣場完全與晴哲的氣場相反,彷彿一黑一白,一天一地。程穗影低著頭,笑著也跟著楊率的步伐走了出去,甚至來不及仔細看清簡單的模樣。
“他是誰?”楊率的語氣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程穗影搶過楊率手中揚起的信,放回包裡:“他是我們班的同學。”楊率小小地諷刺了一般:“這個男生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想不到膽子這麼大,在我這個護花使者在的時候,居然還遞上情書告白,看樣子,他喜歡你喜歡得挺深的啊。說吧,你用了多少力氣去勾引人家?”
“什麼嘛。”程穗影白了楊率一眼,“我和簡單根本沒有說過幾句話,只是在幾次班級活動裡見過面。”
楊率停下腳步,轉過臉,看著程穗影一頭撞上來,他輕輕地開口:“穗,如果我告訴你,我家破產了,你會願意嫁給我嗎?”
程穗影摸了摸自己的頭,一臉詫異:“你在說什麼?你家破產?嫁給你?你高中的語文是沒有學好嗎?前後句子完全沒有聯絡啊!”
楊率嚴肅的表情一收,一副嬉笑打鬧的樣子,拍了拍程穗影的頭:“哈哈,小笨蛋,看吧,你永遠都會被我騙得團團轉。”程穗影狠狠地踢了楊率一腳,彷彿用了很大的力氣,楊率疼得連站都有些站不穩。程穗影不管不顧地走了,留下楊率一個人在摸著腳,喊著疼。
“程穗影,你會嫁給我嗎?”楊率在心裡默默地念著,他望著遠去的背影,獨自暗殤,眼角的溼潤像是曇花一現,悲傷不是噴嚏和愛情,藏得住,只要願意,永遠都不會被發現。
程父拖著一身的疲憊回到家,心中的勞累壓在心間,連只穿著一隻拖鞋都未發現,閉著眼躺在沙發上,電視的聲音開得很輕,眼皮越來越重,壓得電視廣告的聲音聽起來像一曲催眠的老歌。
用力地搓了搓眼睛,睏意稍減,程父睜了睜眼,讓自己的意識清醒一些
,廚房邋遢得不像樣子,衣服也堆積在洗衣機裡許久了,沒有女人在的家總是感覺少了些什麼。起身掃視了一眼客廳,井井有條的樣子,茶几上的東西都整齊地擺列著,沙發上也沒有殘餘的臭襪子,程父一臉疑惑地走進廚房,水池裡的髒盤子和殘餘都不見了,刀具和灶具都被擦得乾乾淨淨,衛生間的裡的髒衣服也被洗乾淨,整整齊齊地掛在陽臺上。
家,煥然一新的樣子,不過並沒有人。
程穗影在上海唸書,雖然來回只是幾個小時的路程,不過之前並沒有接到說要回家的電話;隔壁的老鄰居也一直在忙著公司工作的事情,好幾天都不見人影。程父搖了搖頭,笑了笑,他差點以為前幾天買回家的田螺裡藏著個田螺姑娘。
思慮未果,程父一臉疲憊地洗了澡,換了睡衣,慢吞吞地朝房間走去。
一個人,已經十年了,該受的寂寞也受了,該忍的孤寂也忍了,悲傷的心情卻還能在深邃的夜裡襲擾內心的空隙,心裡念念不忘的人已經在另一個國度,享受不一樣的空氣,接觸著不一樣的人。
程父的名字,叫程年,多年來,連他都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因為他的名字總會讓自己想起另一個人。蘇念,是程年不願提及的名字。當初不顧家裡的反對,硬是娶回家的蘇念,最後竟然為了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決絕地拋棄了自己和女兒,拋棄了辛苦建立的家庭,決絕地離開。當時間抹平了傷痕,蘇念卻又意外地出現了,滿身鮮血,什麼也沒有解釋,只是撐著最後一口氣,留下最後一句聲音。
“程年,我愛你,對不起。”蘇念緊緊握著的雙手終於沒有了氣力,醫療器顯示的心跳也停在了一條直線裡,程穗影在病房外哭得睡著了,程年卻愕然在病床前,一言不發。被時間抹平的傷痕,因為蘇唸的突然出現,重新被掀起,毫不留情,時間是最好的靈藥,卻也是最壞的毒藥,因為沒有解藥。
回憶止步,疼痛便不再侵蝕睡夢,程年翻了個身,換了個姿勢,動了動枕頭,想讓睡眠更安穩,更舒服,腦海裡卻又泛起異樣的情緒,程穗影對蘇唸的記性只是幾個混亂的片段,她對一切都全然不知,每個人都在長大,程穗影也漸漸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和楊家是世交,雙方的父母也是多年的好友,程穗影和楊率更是青梅竹馬,兩個家庭都有親上加親的意思,不過程穗影和楊率一直都沒有在一起的意思,各自有了戀愛物件。
程穗影的物件晴哲,程年是見過的,在葬禮上。行走在社會多年,看人的眼光也不錯,晴哲是有責任有擔當的一個人,也非常有理想,程年原本以為這兩個人可以好好地在一起,程穗影卻在開學當天通知自己,大學在上海,和楊率同一所。
操心的事情,總是一件接著一件,何時才會是個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