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四章 1

第二十四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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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1

第二天上午,孩子去上學,宋波先找小區物業換了被打碎的玻璃,又說醫院裡有事要去處理,就獨自跑了出去,離走前,還叮囑成志超午間可能趕不回來,冰箱裡的東西現成,自己熱一熱。這樣的情況以前常有,成志超點頭,也沒多想什麼。腳掌上的傷勢雖不重,但腳掌不敢用力著地,行動畢竟有些不便,只好留在家裡了。

宋波走後不久,成志超給董鍾音打了電話。接著昨天的話頭,他說縣裡這幾天的事他是知道的,那是公安局在辦案,自己沒過問,也沒想過問。他知道這話說得有些敷衍,像打官腔,但這種工作上的事,怎好對董鍾音說,說了除了讓她牽腸掛肚,又有什麼好處呢?

董鍾音說:“縣裡的老百姓卻不這樣看。縣裡這兩年一直喊減員控編,行政事業編制的人基本不進,但往裡調進的人卻不少,人們一直對這事有意見,而且還編出了不少葷葷素素的笑話。”

成志超問:“是什麼笑話?”

董鍾音猶豫了一下,說:“我聽時都臉紅,哪還好意思跟你說,你知道這個意思就行了吧。”

成志超說:“就算替我瞭解、反映一下民情吧。有什麼臉紅的,聽到什麼就說什麼,又沒有外人聽到。”

董鍾音猶豫了一下,便說了一個笑話。說有四個年輕女人在一起慨嘆世事艱難,一個說,我是寡婦睡覺,上邊沒人啊;第二個接話,說我上邊雖有人,但不硬;第三個說,我有人,也硬,但苦於找不到門路;第四個說,我的三個條件都不缺,但他也不給我使真勁啊。

成志超忍不住哈哈笑起來:“這個笑話,我好像也聽過。這些嘴巴,真夠缺德的了。”

董鍾音說:“你笑什麼,下面的話才跟你有關呢。”

成志超斂住笑:“哦,還跟我有關係?”

董鍾音說:“老百姓的結論是,那你就去找成志超或陳家舟呀,兩個人中哪一個都好使,保證又硬又有門路,還能給你使真勁。”

成志超不笑了,又問:“你還聽到了什麼?”

董鍾音說:“老百姓猜,人事局和公安局這回真刀真槍地幹上了,肯定是縣裡的兩個大頭頭出了矛盾,一塊骨頭兩條狗搶,咬起來了。”

成志超問:“這話,你信嗎?”

董鍾音說:“我要信,就不跟你說這些了,甚至都不會理你了。但大家這麼說,我也只好聽著,又不能跟誰爭辯。以我的笨心眼尋思,一定是你發現了什麼不正常的苗頭,才下了決心要懲治惡人。我這麼猜想,不錯吧?”

成志超說:“我還聽到一個順口溜呢,說成志超簽字不白寫,蘸的都是百姓的血。”

董鍾音說:“這個你也知道呀?我都沒敢跟你說。”

成志超心裡感動,竟想把陳家舟追到東甸鄉,拿那些電話明細帳單給他看的事說給她,但話到嘴邊,終是嚥了下去,只是說:“縣裡的情況很複雜,這些天我也忙,沒有什麼特別要緊的事,這一陣我就不跟你見面了,電話可能也要少些,你別怪我吧。”

董鍾音沉吟了片刻,說:“我知道。我幫不上你什麼忙,只想提醒你,好漢難抵一幫狼,你還是多加些小心才是。有些事不能急,急也沒用。你早晚是要離開吉崗的,不要叫那些人咬得滿身是傷才好。”

兩人這般說了一陣電話,成志超覺得心情稍好了些。這些話,跟妻子宋波是沒法說的。她能理解嗎?夜裡的一塊石頭,已嚇得她失魂落魄一夜難眠,她若再知縣裡的這些背景,不定又胡猜亂想些什麼呢。

放下電話,靜了一會神,成志超猛地想起前些天去郭金石家種地的事,便又給南水鄉鄉長樊世猛打去電話,說:

“我前些天去耿家屯,踏踏青種種地活泛活泛筋骨都是小事,我主要去考察考察你們鄉里種植大棚蔬菜的事。縣裡要求每個鄉都學東甸鄉的榜樣,先抓一個村做試點,爭取儘快鋪展,形成產業,你們還沒動手吧?”

樊世猛訴苦說:“哪裡是我不著急,鄉里開過幾次村支書和村委會主任的會了,大家都說扣大棚是脫貧致富的好辦法,只是苦於找不到資金,沒錢拿啥扣大棚啊?我正為這事愁得兩手亂抓亂撓呢。”

成志超說:“我看耿家屯的交通條件和土地條件都不錯,你們鄉里要是下決心先在那裡試點,資金的問題我來幫你們解決怎麼樣?”

樊世猛大喜,在電話裡叫:“我的青天大老爺,那可太好了!成書記,那我現在就給您表個態,只要資金到位,兩年我不在南水鄉搞出個規模,自動辭職讓位。”

成志超故作沉吟,說:“要說讓我不太放心的地方,也就是耿家屯的幹部弱了一些。那個村支書,你們都喊他耿老德,大號叫什麼?”

樊世猛說:“叫耿德貴。”

成志超說:“我看耿德貴人不錯,老實厚道,但年齡一大,難免魄力不夠,思想也有些保守,難有大刀闊斧的進取之心啦。大到一縣,小到一村,要想改變面貌,首先要改變人的面貌。在耿家屯,還有沒有比耿德貴更合適的帶頭人選啊?我們要在組織上保證經濟工作的開展啊。”

樊世猛說:“耿老德年齡確實是大些,當村支書都有三十多年了,可在耿家屯,也就他還能壓住茬。要有年輕些的,兩年前改選時,就把他換下來了。”

成志超說:“在市場經濟的新形勢下,村幹部光能壓住茬鎮住棍可不行,更重要的是要帶領一村人衝鋒陷陣,有勇氣有辦法闖出一條致富的新路子。在縣委當臨時工的那個小夥子郭金石你多少能瞭解一些吧?人年輕,在部隊裡入了黨,受過鍛鍊,相比之下,比村裡其他年輕人肯定有些眼界,就我所知,縣委機關的人,上上下下對他印象都不錯。當然,在耿家屯,可能還有比他更合適的年輕人。村級幹部的選拔和培養,責任主要還在你們鄉里,我不過是提個建議,你和鄉黨委的其他同志都全面考慮考慮吧。”

縣委書記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樊世猛的腦袋再榆木疙瘩,也會開出一道縫了,況且因為他兒子的事,樊世猛雖恨著成志超,那恨裡又何嘗沒有個懼怕和苦於找不到門路巴結討好的成份,所以樊世猛便忙著又表態,說請成書記放心,改變面貌首先要改變我們的思想觀念,我馬上和鄉黨委的同志研究落實,全力保證讓耿家屯的工作儘快變個樣子。

雖然沒從成志超口裡直接聽到縣裡發生了哪些事情,但宋波可不是個愚頓的人,她感覺到了,丈夫心裡一定有事。志超事先一聲招呼沒打,不節不假又不是星期天,便突然回到了家裡,進門緘口少言,夜裡又捱了磚頭砸窗,丈夫也只是氣得惡罵。他越是不說,她越猜想得到成志超必是遇到了麻煩。宋波的父親一輩子都在官場行走,當廳長前也在縣裡當過領導,耳濡目染的,她太知官場的險惡了。近幾年的報紙電視中,不時有官場上的人為爭權奪勢,手段用盡,甚至僱凶殺人的訊息,昨夜的這一磚頭,便可視為投石威脅刀槍相逼的前奏。成志超下派臨行前,魯伯對他有過至囑,可他眼下不僅陷於紛爭了,而且情勢必定已經十分激烈。這般紛爭下去的結果將是什麼?對成志超會有任何好處嗎?宋波睡不著,思來想去的結果,她便想到了春節時志超帶回來的那紙寫給趙喜林的信。趙喜林既收信,為什麼又將信退給他?退了便退了,志超又為什麼回到家來對那封信發呆?問題可能就出在那封信上,志超不可能與趙喜林發生矛盾,但因那封信生出的矛盾趙喜林也許不會完全不知。用什麼辦法才能讓志超息去心頭的怒火,化干戈為玉帛,悄然平息眼下的波濤呢?

出了家門的宋波沒有去醫院,今天是她的休息日,醫院裡沒她的事。她是去了魯巖恆家,她要將心中的疑惑與不安說給魯伯,也許只有魯伯才能撫平志超心裡的波瀾。成志超知道老領導是真心關心他,因此也最聽魯伯的話。

是朱阿姨來開的門。見了面,打了招呼,朱阿姨還探頭往門外找:“是你自己?志超又沒回來?”

宋波一邊換拖鞋,一邊答:“回來了,可為縣裡的事,又去求爺爺告奶奶,讓我來看看朱阿姨和魯伯。”她也在屋裡找,“魯伯也沒休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