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二百六十五】伊人依舊情不同

【二百六十五】伊人依舊情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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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五】伊人依舊情不同

涵王屍首被盜,情況嚴重,非同小可。

想那突厥探子帶著一具屍首該是走不了太快,蘇夜洵當即調出軍中最快的起兵,呈一字型向著北方追去。只是雖派出一眾騎兵,蘇夜洵卻不敢放大批人馬而去,誰都不知這附近究竟留了多少突厥人,若是他們早有計劃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事情就更加麻煩。

匆匆趕到停放棺木的營帳,看到那具早已空空如也的棺材,衣凰只覺自己的心瞬間徹底冰涼,同時那股從心底湧上的忿恨也再無法隱藏。只見她定定地看了落在一旁的藥丸兩眼,而後毅然抬腳踏出營帳,前來墨離,朝著北方追去,任誰都攔不住。

“郡主!”何子跟後欲追,卻被蘇夜洵伸手攔住。

他目光盯緊那道白色身影,直至她消失在視線裡,方才開口緩緩道:“你們攔不住她的,若是這時她還能被你們攔住,那她就不是我所認識的慕衣凰。”

“可是……”何子滿臉擔憂:“以郡主現在的心情,奪不回王爺,她是定然不會回頭。”

聞言,蘇夜洵不由微微眯起眼睛。這一點他又怎會不知?他比誰都擔心、都害怕她會受到傷害,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會讓她去。他愛她,也很瞭解她,這個時候將她困住,無疑是逼著她發怒,而怒了的慕衣凰,只怕此時這裡無人能擋。

突然,他濃眉一簇,問道:“方才,是不是有個人追著她去了?”

何子想了想,答:“是玄凜,郡主的一位故友。”

“故友……”蘇夜洵輕輕唸叨著,卻顯然不太相信。

一行人快馬加鞭連夜追擊,卻是直到過了子時依舊不見絲毫突厥人的影子。這裡已經是離城之境,再往北去便是雍州,而今突厥後退,正是守在雍州。

“籲……”祈卯喝馬停下,身後一眾人皆跟著停下,駐足觀望,遠遠地似乎能夠看到雍州城牆上熊熊燃燒的火苗。

“祈將軍……”謝止看了看祈卯,似要他拿個主意。祈卯回身看了看眾人,神情清肅,道:“前方是雍州,突厥軍所在之處,我們此行只是為了找人,戰鬥力遠遠不夠,所以我們不能再向前……”

“那就要放著涵王不管了嗎?”隊伍中有人提出抗議。

此言一出,其他人紛紛附和。祈卯臉色深沉,喝道:“就是因為要找到涵王殿下,我們才不能白白去送死!你們都是銀甲軍中最精銳的騎兵,若你們全都這麼白白喪命,那我軍擊潰突厥的機會便要少了許多。如今他們既是冒著這麼大的危險盜走涵王屍首,必是要以此要挾我軍,所以他們不會傷害涵王,現在我們要等,等明日大軍開至離城,出兵一舉奪回雍州!”

謝止倒還算冷靜,這會兒聽得祈卯此言,也覺有道理,便出聲道:“祈將軍所有甚是,貿然行動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找不回涵王屍首不說,還會平白無故搭上這麼多性命。我知道各位兄弟都不怕死,可是我們不能白死!”

聽得此言,眾人的情緒不由稍稍平緩了些,只聽祈卯又道:“方才我們一路追來,並未見突厥人的影子,或許他們行動緩慢,此時還未到此處也不一定,大家聽好了,我們現在往回搜尋,記住,決不可放過一絲角落!”

“是!”

……

這邊,衣凰一路抄小路行進,此時竟已越過離城之境。

早年她與玄清大師四處遊走,這北方曾來過多次,對這裡的地形到還有些瞭解,這一路走下來頗為順暢。玄凜緊緊跟在她身後,目光片刻不離她身,生怕一個走神她便消失在視線中。

方一出了離城,衣凰便下馬對著墨離說了些什麼,又摸了摸她的額頭,就見墨離自己朝著路邊的林子裡跑出。見狀,玄凜的坐馬似明白了什麼,也跟著進了林子。

再往前便是雍州城,此時那高大的城牆已然隱隱可見。

衣凰側身看了看玄凜,低聲道:“此行危險,你大可不必隨我一起去冒險。”

不想玄凜嘴角微微勾起,竟淡淡笑開。見到他這麼久,衣凰還是第一次見他笑,不由微微一愣,只聽他道:“我早說過,你是我的衣主,無論你要做什麼,我都會盡全力去幫你完成。”

說不出為什麼,玄凜給她的感覺就是那麼沉穩安心,聞之,她也就不再多言,朝他點點頭,而後輕輕掠步,朝著雍州城而去。

許是他們早已探得銀甲軍此時還未進離城,防守不由稍稍有些鬆懈,衣凰二人悄悄避開崗哨,潛入城內。

距離城門約有一里路之處的空地上早已搭起營帳,四周佈滿崗哨,夜間來回巡邏的人一隊隊經過,遠遠地看見兩人走近,眾人紛紛行禮道:“將軍。”

琅峫身旁的副將揮手示意他們離開,而後與琅峫一道進了營帳,託和也早已在那裡等著,一見二人便迎上前,問道:“情況如何?”

見琅峫臉色黯沉,濃眉緊鎖,顯然情況不太好。託和也與那副將相視一眼,只聽那副將道:“情況怕是不妙,只怕將軍所猜不假,那些狡猾的中原人當真是耍了花樣兒。”

託和也皺眉問道:“什麼意思?”

副將道:“我與將軍偷偷潛進他們的軍營,查探過那口棺材,裡面根本……”

話未說完,突然只聽得外面一聲力喝:“什麼人?”帳內眾人聞之驚了一驚,齊齊朝著帳外掠去。

衣凰反應得快,一甩手將玄凜朝著外面退去,沉聲道:“你先走,他不會殺我!”

“可是……”玄凜略有猶豫,剛想說什麼,就見衣凰從腰間取出一枚白玉扔給他,冷聲喝道:“帶著白玉令離開!”

白玉令既已出,玄凜頓時無可選擇,定定地看了衣凰一眼,沉聲道:“等我。”而後毅然轉身,掠身而去。他輕功極好,眼下也未及與突厥軍交上手,加之他一身玄色衣衫,片刻間身影便消失在這暗夜裡。

看著將她團團圍住的突厥軍,衣凰勾起嘴角冷冷一笑,她根本就沒有要逃走的準備,今日她既然來了,就必會帶走蘇夜涵,就算是把這裡夷為平地!

“拿下!”人群中有人喝了一聲,眾人正欲上前,驀地只聽一聲厲喝:“住手!”抬眼望去,卻正是滿臉遮掩不住欣喜之情的琅峫。

方才聽得帳外有人,他原本是站在原地未動,只等著託和也出去將人抓住帶來,然而當他聽到外面那個女子的聲音,心下忍不住狠狠一動,快步出了營帳一看,那個立於眾人中間,面上卻沒有絲毫畏懼之色、眸色澄澈清冽、神情凌厲的女子,不是當年對他下毒的慕衣凰還能是誰?

“你……”他上前一步,想要將她看得更清楚些,嘴角挑笑,問道:“你怎麼會在這……”

驀地,他話音一頓,臉色瞬間變化萬千。衣凰那冷到極致的神情以及她身上那股透心剔骨的寒意,讓他有種莫名的心驚。他一看到衣凰,驟然就想起另一個人來——

“你是……為了他而來?”隨意疑問的言語,可他心裡卻早已有了答案。

衣凰冷眼看他,半晌方才淡淡道:“交出來。”

琅峫心裡微微一沉,故意問道:“交什麼?”

“你自己心裡明白。”

“我不明白。”看著衣凰冷酷的神情,琅峫心裡沒由來的一陣氣惱,故意在嘴角勾出一抹狡黠笑意,又向前一步,與衣凰面對面,道:“我們近兩年不見,何必剛一見面都這般冷冷地待我?”

“呵!”衣凰不由冷笑一聲,看向琅峫的眼神越加輕視,道:“我原以為琅峫將軍是個光明正大的正人君子,卻是不想今日才知,原來也不過是個奸詐小人!”

“放屁!哪來的臭丫頭,這麼跟將軍說話?”一名小將罵罵咧咧地就上前來,手中寬大直朝著衣凰砍來。

衣凰眼底閃過一道清冷殺光,伸手以食指與中指將那人刀刃夾住,任由那人如何用力也抽不回,繼而再用力一彈,刀刃帶著反彈的勁兒縮回,硬生生地將那人彈在地上,寬刀這直立立地插在他身旁。

她心裡清楚得很,在沒有找回蘇夜涵的屍首之前,她絕不對輕易動這裡的人。

由始至終琅峫都是一言不發地靜靜看著,這會兒嘴角不由自主地浮上一抹淡笑:“你還是那樣,還是那麼聰明大膽,一點都沒變。”言罷,他神色突然一變,沉聲喝道:“所有人都退下,本將與這位姑娘要好生敘敘舊。”

說著,他伸手撩起營帳的門簾,看了一眼衣凰,衣凰睨了他一眼,抬腳便隨他進了營帳,絲毫遲疑都沒有。

帳外,許多人都愣愣地面面相覷,不知這唱得是哪一齣。

倒是一直跟在琅峫身邊的副將面露驚訝之色,輕聲嘀咕道:“是她?”

託和也側身問道:“誰?”

“前年在幷州城外給將軍下毒的天朝清塵郡主,慕衣凰。”

“她就是清塵郡主?”託和也微微驚了一驚。當年衣凰向琅峫下毒一事,他身邊親近之人都已知曉,託和也一直都很想見見這位清塵郡主,如今一見,倒真是沒讓他失望。

帳內,琅峫不急不忙地取來杯子給自己和衣凰倒了杯熱茶,而後微微呷了一口,淡笑道:“許久不見,你都不問問我這段時間過的好不好麼?”

“哼……”衣凰不由冷笑一聲:“你是突厥的新可汗,怎會過的不好?怎的你這軍中,他們還是喊你將軍?你現在不該是他們的王麼?”

“哈哈,那自然是我的意思……”聞言,琅峫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起身走到衣凰面前,挑眉笑道:“看來這些日子你一直在關注著我的情況,你對我也不是一點都不在乎。”

衣凰只是冷笑:“我天朝與你突厥向來對立,你又是三人之中唯一有力與天朝抗衡之人,甚至曾言明會再次來犯,我又怎能不關注你?”頓了頓,她終於收起笑意,冷冷道:“逝者已矣,你又何必再去擾亂已死之人,還盜走他的屍首?你這麼做,不覺對不起你這鐵面將軍的名頭麼?”

“慕衣凰!”琅峫終於忍不住丟了手中的杯盞,靠近一步,怒視著衣凰:“本將再與你說一遍,本將沒有盜走他的屍首,那棺材裡根本就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