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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獵 分節 17
下了,“這麼早就睡啦?”
越澤林沒說話,他感到很奇怪,雖說不會熱情地迴應,但對方多多少少都會吭一聲。
“澤林?“他湊上前,見越澤林額頭貼著牆,身體不自在地動了動。
再湊近一些,李祚軒就看見了對方毫無血色的臉,上面一片冷汗,眉頭都扭曲地皺到一塊了,緊閉的眼睫毛都在發抖,看得他心裡一擰。
“哪裡不舒服嗎?澤林……澤林!”
他不停推著對方,越澤林才睜開眼,艱難地抬手抓住他胳膊,用極力忍耐地聲音道:
“帶……帶我去洗手間……”
李祚軒立即扯開被子把他抱起來快步衝進廁所。他剛把越澤林放下來,對方就腿軟地跪在馬桶旁,嘩啦啦地吐了出來。
那嘔吐的聲音聽得他心驚肉跳,被釘在原地一動也動不了。
越澤林幾乎把胃裡的東西都嘔出來,直至吐到什麼也吐不出,才顫抖地按下衝水鍵。
李祚軒撫著他的背,幫他順著支離破碎的呼吸,“沒事了,吐出來就沒事了……”
他的手順著睡袍撫上越澤林的脖頸,只覺掌心下一片冰涼,對方身體的輕顫更鮮明瞭。李祚軒忍不住摟著越澤林的腰把他扶起來,用紙巾幫他輕輕擦著嘴,拿杯給他漱口。
“謝謝……”越澤林很小聲地說了一句,拿著杯子的手有些不穩。
“傻瓜,說什麼謝謝,”李祚軒從身後抱住越澤林,手把手地握住,小心地把水送到他嘴邊,“都要把我嚇死了……”
越澤林垂眼,虛弱地喘著氣,把杯子放下,撐著洗手檯幾乎說不出話。
“還有反胃的感覺嗎?”李祚軒輕聲問,拿毛巾蘸了溫水擦去他臉上的冷汗,然後抱起越澤林回房間。
越澤林不輕,但他抱起來綽綽有餘。李祚軒把他放到**,看了眼還在開的空調,問:“需要調高點溫度嗎?”
越澤林含糊地應了一聲,李祚軒立即把溫度調高,然後給他蓋上被子。
“還難受嗎,要不要吃點藥?”
“……睡一覺就好。”
李祚軒拉開被子躺在他旁邊,只見越澤林臉色依舊不好,嘴脣都是白的。以前他喜歡側身向著牆睡,但現在都沒有力氣翻身了,只能維持著仰躺的姿勢。
李祚軒把他翻過身來,面對面摟近懷裡。他見越澤林垂著眼,睫毛上還有剛才嘔吐太厲害而流出的眼淚,不禁湊上去溫柔地親吻。
“怎麼會突然這樣子?是吃得太急了嗎。”
越澤林搖搖頭,閉上眼睛虛弱地靠著李祚軒的身體。見他不想說話,李祚軒只好親了親那高挺的鼻子:“難受了就說,明天如果還不好就去醫院。”
越澤林立即啞聲道:“不去醫院……”
“好,”李祚軒憐愛地吻著他的臉,伸手撫平那皺起的眉毛:“那就在家,我陪你。”
越澤林很快就睡著了,但他的神情在夢裡都不安穩,像個做惡夢的小孩,手無意識地抓著李祚軒的衣服。後者用手拍著他的背,嘴脣在那蒼白的臉上摩挲,等他逐漸安穩後也漸漸睡著了。
醒來時越澤林還在睡,李祚軒起來給煮了點白粥,見對方還沒醒就先吃了一碗,隨後溫在鍋裡,走進工作間繼續昨天的設計。
不知埋頭做了多久,李祚軒突然聽樓上有動靜,走出去只見越澤林正抓著扶手下樓,身上已經穿好了西裝。
“你去哪?”李祚軒驚訝,走上前拉住越澤林。他感到那胳膊虛軟無力,對方的腿也是發軟的,幾乎不能想象越澤林是怎麼從**爬起、然後穿好衣服走下來。
“公司。”
“臉都白成這樣了還去?”李祚軒擰起眉,聽著越澤林沙啞的聲音心裡莫名一陣火氣,抓著對方的手就往樓上拉:“回去躺著。”
“你管不著……”越澤林用力要掙開,拼命往樓下走。
他的動作讓李祚軒那股怪異的火氣徹底噴湧,一把將他扯過,力道之大讓越澤林差點在樓梯上摔了一跤,直接跌進了對方懷裡。
“李,李祚軒你放咳……嘔……”
越澤林捂著嘴,穢物從指縫裡流出來,臉痛苦地扭曲成一團。李祚軒一怔,抱起他就往廁所裡衝。
把被弄髒的衣服脫下來扔在一邊,李祚軒看著又一次跪在馬桶旁嘔吐的越澤林,脫口而出:
“你瘋了嗎?吐成這樣還去什麼公司?!”
越澤林吐得渾身發抖,從背脊似乎都能看到身體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李祚軒看得心口一抽,驚覺自己剛剛的語氣凶得嚇人,和平常的溫柔判若兩人。
他不應該是這麼容易失控的。
他走上去撫著越澤林的背,半晌後,終於恢復了原來的語調輕聲道:
“別去了,好好休息,你這樣去了也沒辦法工作,搞不好會更糟。”
越澤林終於吐不出來了,跪在地上艱難地喘氣,因為嘔吐激出來的淚水滴在地板上,印出一個個小圓圈。
“乖,回房間躺著。”李祚軒扶起他,拿毛巾給越澤林擦臉。
可能是被他冰冷的語氣震住了,越澤林這次沒有抗議,但那雙焦慮的眼睛還是暴露了他的情緒。
“公司的事交給助理就好,越叔叔知道你生病的話,肯定也會理解的。”李祚軒摟著他往房間裡走,語氣柔和似水。
他幫越澤林脫下衣服,用溫熱的毛巾給他擦了擦身體,然後幫對蓋好被子。問要不要吃藥,對方依舊搖頭。
隨後李祚軒又走出去,不過一會兒就把設計的圖紙全搬了進來,坐在床邊,朝躺著的越澤林眨了眨眼:
“我就在這裡,有什麼事就說。”
越澤林一愣,看著他那厚厚一沓圖紙和筆,然後輕輕偏過頭閉上了眼,竟也沒有說“很吵”這樣的話。
筆觸在紙面上,沙沙的聲音細微而單調,越澤林聽著全身放鬆下來,意識也逐漸模糊,即使胃裡空虛得難受,最終還是睡了過去。
李祚軒坐在床邊,為秋季在國內的時裝展做準備。他把手頭上的初稿修改了好幾遍,靈感就突然斷了,只好先停了下來,抬頭看看越澤林,發現對方已經睡著了。
他放下筆打量越澤林睡夢中的樣子。即使最近看了無數遍,但這個男人病態的神情還是第一次見。那五官間鋒利的銳氣似乎被磨平了,整張臉因為虛弱而柔和下來,毫無防備的很可愛,又是一種別樣的**。
也許是剛回國、正在事業轉折期的緣故,李祚軒覺得在所有的情人中,越澤林也許是最特別的。
他在巴黎就開始盯上這個男人,又因為機緣與對方在國內相見,直至現在竟然同在了一個屋簷下。
越澤林現在雖然還時不時露出不情願的姿態,但已經接受了這個現狀,大多時候還是能和他順暢地交流,甚至有時候還故意開玩笑損他。
李祚軒想起忍不住笑出來,重新坐到床邊拿起稿紙,靈感如流水行雲淌下筆尖。
晚餐時越澤林醒了,睡了一整天讓他反胃的感覺好了大半,只是頭暈的厲害。
“餓暈了吧?”李祚軒笑著幫他把頭髮弄整齊:“我給你拿點粥,還有點鹹菜。”
越澤林恍惚地坐在**,拿手機看了看資訊,覺得全身痠軟得要命。
“有力氣拿勺子嗎?”李祚軒笑著點了點他鼻子。
越澤林瞪了他一眼,拿過碗用勺子攪了攪,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感到胃沒有異樣後才稍稍放心地吃下去,但還是小口小口的。
李祚軒坐在他旁邊,問:“昨天到底怎麼了?突然就吐了,是不是蛋糕有問題?”
越澤林沉默了一會兒,搖頭:“沒。”
“咦?那……”
“我自己的問題,小時候就有這樣的毛病。”
“是腸胃有什麼毛病嗎?”
“也不算是。”他攪拌著粥,眼睛有些呆滯,漆黑得深不見底,過了一會兒突然道:“應該是太饞了,有一次保姆回老家,家裡沒人,就從冰箱裡拿了一大堆零食,邊看電視邊吃了好多,一下子把腸胃吃壞了,後來吃甜食就得比較小心。”
記得那次只有他十二歲,一起在家的只有七歲的越默海。當時他吐個不停,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滾,把越默海嚇呆了。好在越默海後來竟然反應過來,邊哭邊撥了120,一直等救護車來了和他一起去醫院。
也難怪他現在吃蛋糕、布丁一類的東西都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寶貝小時候還真是頑劣,”李祚軒聽著笑出來,揉了一下他的頭髮:“昨天看你狼吞虎嚥,三十一歲了還跟個小孩似的。”
越澤林冷笑起來:“頑劣?我爸以前也是這麼罵我的,但如果不是他不給吃,我也不會憋成那樣。”
“越叔叔怎麼不給你吃?”
越澤林表情有一絲裂紋,那冷笑凝固在臉上:“因為自控差唄,動不動就吃一大堆,就連越默海都比我好太多。”
“傻瓜,”李祚軒捏捏他的臉:“看來我以後得管好你,免得又出什麼茬子。”
越澤林攪著勺子,一言不發。
李祚軒摟過他肩膀,親了親越澤林的臉道:“還吃得下麼,要不要買點什麼藥?”見對方搖頭又溫柔地問:“有力氣起來洗個澡麼,還是要我幫你?”
“不用。”越澤林臉上浮現了尷尬,撐著身體從**起來。
李祚軒一把扶住他:“小心點。”
越澤林輕輕推開他,但李祚軒硬是摟著不放,直到他找好衣服進浴室後才笑盈盈地幫關好門。
那笑容讓越澤林心跳一驟,迅速鎖上門,把自己藏在熱水的蒸氣中。
雖然胃還沒完全恢復,身體依舊有些發軟,但白天睡得太多,到了晚上越澤林也無法馬上入睡。
身旁的李祚軒卻早就睡著了,越澤林悄悄轉頭看,只見對方正對著他,刀削般稜角分明的睡臉在月色下很好看。
心裡一陣莫名的擁擠,他趕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著。
夏季難得幾天涼快,陣雨後的空氣清新,庭院裡的花草都沾上了露水。
越澤林把膝上型電腦搬到落地窗旁,迎著微風,看著窗外的風景格外舒服。
“澤林,我們去划船怎麼樣?”李祚軒從屋裡走出來,伸了個懶腰問。
“什麼划船?”
“湖旁邊有船啊,今天正好很涼快。”李祚軒指指窗外,走過來拉起他手臂:“走啦,別老是工作。”
庭院寬敞而有歐式情調,湖雖不算太大但足夠泛舟賞景,可見Lupe董事的財力也雄厚得不容小覷。
李祚軒簡單擦了擦船上的座位,然後伸手拉過越澤林上船,這船身瘦長,人一踩上去就不停搖晃,讓後者頓時繃起臉,警惕地抓著李祚軒,似乎落水了也要拉上對方一把。
“它可嬌弱了,一不小心就能把人翻下去。”李祚軒拿過船槳,遞了一對給越澤林。
“這房子以前是你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