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章:巴家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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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章:巴家關係
將稀有幾本關於寫作技能的書籍擺到坑坑窪窪的書桌上,剛剛擺好,窗外便響起轟隆隆的摩的聲和三兩聲尖銳的鳴笛聲。
是誰?雲朵心底泛起疑惑。
緊接著,室內響起悉悉簌簌的腳步聲,雲朵站起身來朝窗外望去,只見姐姐一邊整理衣物,一邊急匆匆的朝院外奔去。
是誰?姐姐這是要去見誰?她走近窗邊將頭伸出窗戶,試圖看到窗外那張臉,可是根本看不到一絲一毫,不過窗外的聲音卻聽的真真切切,“明知故問,你看見羊在了?”姐姐幽怨的聲音拖著常常的尾音,像深谷中傳來的呱呱的青蛙聲。
從姐姐對他的態度上,雲朵能感覺到他們之間已經達到不需要禮讓客氣的熟識,索性姐姐在這裡交到了朋友,她為她感到高興。
當她決定帶著上廁所的藉口,外出一探究竟時,轟隆隆的車聲開始移動。她趕緊將頭縮回室內,轉而蹲到地上裝模作樣的收拾行囊,一邊裝模作樣的收拾行囊一邊細心留意著門口的一舉一動。
幾秒之後姐姐心事重重推門而入。
一切又像方才一樣恢復了平靜,但她知道,平靜下面,是驚濤駭浪。
她一邊心不在焉的清理行李箱中的衣物,一邊思量是誰和姐姐已經達到了這種不需要禮讓的熟識。
“飯好了,吃飯吧,”恰此時,姐姐的聲音傳入臥房。
她站起身來,朝著廚房邁去,不過心思卻全然不在飯上,而是斜睨著身子面對著姐姐和聲喚道:“姐,”待到姐姐轉頭望向她,她繼續問道:“我姐夫經常打你嗎?”聲音有點苦澀,有點難以啟齒。
其實,她真正想問的是剛才那個男人是誰,她思量著如何將話題轉移到她所感興趣的話題上。
“吃飯吧,”姐姐輕描淡寫的丟出這一句,轉身繼續忙起手裡的活。
姐姐從來不對雲朵說她在呼倫貝爾的一切,雲朵也很少過問,她猜姐夫一定知道她今天要到,可是為什麼要挑這個時候打姐姐?
她猜大概他要表達對她的不歡迎。
是她的到來,引發了他們的爭執?錯愕與罪惡感瞬間包裹了她!
“我來這裡本來只是想看看你過的好不好,本來是打算見過爸和雲玫之後就走,沒想到,”她唯唯諾諾的申明,有些言不由衷。
“走這麼早幹什麼?假期才剛剛開始。再說你走了就剩我一個人,我可不想一個人生活在這裡,何況你還答應我要幫我離婚的事呢?”
看似挽留的挽留,卻充滿了責怪和責任。
姐姐對她的態度變了,其實,這一點她可以理解。她見過太多女人在結婚之後,將生活的重心快速的轉移到婚姻和丈夫身上。
“所以我說的只是本來
,本來的計劃,”本來兩個字,她特地加重語氣,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她是著實不知道姐姐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到底是想離婚還是想要透過離婚來索取一些物質條件?
綿綿綿,恰此時,羊叫聲透過開啟的玻璃窗,飄入室內。
雲朵知道是姐夫巴特回來了,她聽說巴特唯一的營生就是負責他家與他哥哥家羊群的吃喝拉撒。她急於想見到這個男人,便拽著姐姐的胳膊肘直往外走,“走,我們去幫他一起圈羊吧?”
“他一個人可以,我才不想幫他,慣了他這一毛病,以後指不定還讓我幫他放羊呢。”
姐姐的冷漠,讓雲朵產生了一絲懼怕,姐姐難道是個無情之人?可轉念一想,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人們對自己的親人和非親人本來就是差別對待。
可是,冷漠,絕對不應該成為夫妻日常生活的主打品。不過,對一個從始至終沒有感情,時刻搖搖欲墜的婚姻,倒可以另當別論。
良久之後,她面色凝重的看著姐姐,難以啟齒的口吻嘟囔道:“在我看來,不論兩個人當初是出於什麼目的結婚,既然已經結婚,就應該相互珍惜相互關愛,而不是你試圖讓我成為你的附屬品,我試圖讓你成為我的附屬品。當然,如果沒有辦法遷就,最好的選擇還是離婚。”
一句話,讓姐姐臉上驟然間堆滿了怨恨,“不要跟我講這些大道理,我讓你來是讓你幫我離婚,你若到時候站在父親那一方,我死都不會原諒你。”
一句話,讓雲朵臉上驟然間堆滿了錯愕恐慌。
什麼?姐姐要她來就是為了讓她幫她離婚?怪不得在北京的時候,隔三差五接到姐姐邀請去呼倫貝爾的電話,原來不是邀請她去看望她,而是......
“今晚我和你一起睡,”還未邁出院門,姐姐的命令撲面而來,“我才不想和他睡在同一張**。”
在雲朵看來分居可是婚姻紅燈的前奏。
是不是她的到來,給了姐姐不再唯唯諾諾的底氣?她是該慶幸,姐姐現在終於敢於反抗壓迫?還是該悲哀,她的存在給了姐姐放大惡性的底氣?
“聽見了沒?”
“嗯,”她不會因為這件小事與姐姐爭執。
經過了一番折騰終於來到了院外,進入眼簾的場景直叫雲朵目瞪口呆。照片中的巴特雖然有些顯老,但還有著年輕人的氣息。而此時此刻,佝僂的背,拖沓的步屢,讓他看上去足像個五十歲的老頭。
姐姐才二十出頭,怎麼能?怎麼能?怎麼能和這樣一個男人生活在一起?
當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往進死,再不往進死,打死你們,吃了你們,”滿臉橫肉的巴特粗暴地揮著鞭子,目露凶光咬牙切齒的
咒罵著,好像驅逐的是一群沒有生命的石頭。可是,鞭子抽在羊身上,羊發出淒涼的吼叫聲卻真真切切存在。
雲朵長這麼大,見過不少粗俗之人,卻從來沒見過這般粗俗之人,更沒想到這樣的人會有一天與自己的生活發生掛鉤。
她不覺得巴特是在辱罵這群牲畜,而是對她不歡迎的外露!她不覺得那些鞭子抽在了牲畜身上,而是抽在她身上。
一切讓她拘束的無地自容。
她抿了抿脣轉頭尷尬的看了看姐姐,只見姐姐雙臂抱胸冷豔斜睨著巴特,根本不像在打量自己的丈夫,就像是在打量一個眾人都瞧不起的與她沒有任何瓜葛的男人。
有幾隻羊不識趣的跑到了雲朵身邊,雲朵別無選擇只好邁出猶豫的步伐,將那幾只羊勉為其難的趕到圈裡。
一番折騰之後,羊總算都被趕入了圈內,尷尬的氣氛好似也在一點點緩解,雲朵覺得巴特應該猜到她是誰了,思量著應該開口問聲姐夫好,可是還未張口就看見巴特將鞭子粗暴又嫻熟的圈牆上一扔,轉而冷豔斜睨著她。
“朵來了?”他悶氣沉沉的說道,活像一個小老頭。
他不是才三十二嗎?難道謊報了年齡?
聽說巴特的侄子侄女都已經上大學了,若是巴特謊報了年齡也不是沒可能。
“過些天就走,學校正好放假了,來看看我姐姐,見過我爸和我妹妹之後就走,”雲朵違心又牽強的解釋道。
這樣的解釋,純粹是為了讓他安心!可是,餘光卻看見姐姐滿臉陰沉的瞪著她。
“雲朵,”姐姐命令式的口吻叫道,雲朵絲毫不敢怠慢識趣的朝姐姐走去。“別理他,就怕別人吃他的,吃能吃多少,吃還能把一個人吃窮?活該他就這副德行,都是小氣吧啦害的,”姐姐毫不避諱的嘟囔道,語畢拉著雲朵的胳膊肘,直驅院內。
姐姐竟然嫁給了這樣一個男人,雲朵的心跳再也沒有辦法回到正常頻率。如果不離婚,她著實不敢去想姐姐今後的人生道路要如何去走。
她現在徹底相信,父親是為了五萬元彩禮和礦區的潛在利益賣掉姐姐的。如果真的是為姐姐好,絕不會把她嫁給這樣一個男人。
哀傷,徹底將她顛覆。她為自己的命運感到挫穿脊骨的後怕,如果2001年那年,失去上學資格的人是她,今時今日她可能也被父親嫁給了這樣一個男人,她和姐姐一個被嫁到天南,一個被嫁到地北。童年、青年的記憶成為她們一生僅有的相對快樂的追憶。
她為自己的命運感到挫穿脊骨的害怕,倘若現在不牢牢抓住許天洛,不假時日會不會也被父親賣給這樣一個人?
姐姐能不能和這樣的男人過餘生,她不知道,但她,肯定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