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三章:礦區風雲

正文_第三章:礦區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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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章:礦區風雲

不論怎樣,雲朵還是決定先看看巴特本人,由於姐姐的婚禮太過倉促,她並沒有參加。也因此時至今日她並沒有見過巴特本人,不僅沒有見過本人,連一張照片也沒見過。

過去幾個月裡,她一直央求姐姐發一張巴特的照片過來,可是每次都被姐姐以各種藉口拒絕。而今,終於可以一飽眼福.....

彎彎曲曲的土路上,計程車像個不倒翁左搖右擺的前行著,路的兩側都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草原上零零星星樹立著幾棵梧桐樹和幾間彩鋼房。

“就在那,師傅。”

雲朵忙不迭的朝著姐姐手指所指的方位望去,只見姐姐所指的那個彩鋼房破爛不堪。

可以說,是這一路上,最破爛的。

雲朵平靜的臉上驟然間陰雲密佈,姐姐過得是最差的?

計程車彩鋼房院前停穩,雲朵緩緩下車。北風呼呼的颳著,她凝重的打量著眼前的院落,她現在終於相信父親是因為五萬元彩禮才將姐姐嫁到這裡,根本沒有想到姐姐會不會幸福。

彩鋼房分為一個正室一個側室,全都是天藍色屋頂,低矮的院牆是由些許磚粗糙的堆砌而成,院外不遠處有幾顆高大挺拔的梧桐樹和幾個圈落,幾隻周身潔白無瑕的鵝在院子裡竄來竄去,扁圓的嘴像在尋找著什麼。

可以說,這幾隻周身潔白的鵝是這裡僅有的讓雲朵瞧得上眼的存在,她覺得也正是有這幾隻鵝的存在姐姐的生活才不至於徹底無聊寂寞。

“還挺好的,至少比我們之前要好,我們之前可是顛沛流離居無定所,”她違心的安撫到。

“好什麼好?這都是巴特他哥哥不住丟給我們的爛房子,”姐姐悶氣沉沉的埋怨道,隨即手指指著上百米開外一個大院落這樣說道,“那就是巴特哥哥家,他哥哥是村支書,房子是這一帶最大也是最新的,聽說還要蓋。我們也想蓋可是弄不到房產證,委託他哥哥幫我們弄,可是他哥哥卻說房產證很難辦。給自己就能辦下,給我們就辦不下。”

別人的生活雲朵的確不瞭解,也沒有必要去了解,但是作為妹妹她必須謙和地安撫姐姐,“人比人活受罪,若是人家有錢,想要蓋更大的房子那也是人家的事情,我們將自己的日子過好就好,幹嘛非要和比我們強的人比?再者,人家不幫我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法律可沒有規定人家必須幫我們,是不是?”

“你懂什麼?這裡礦區,早晚都要

徵的,我們現在住的這個房子是巴特哥哥的,到時候徵房的錢他哥哥是要拿走的,換句話說我們現在不蓋房將來根本徵不到錢。也因為這裡是礦區,所以房產證特別難辦,但是有門有路的還是都辦下來了。這裡面的利害關係我已經跟巴特說過很多遍,可他就是理解不了,總覺得他和他哥哥嫂子才是一家人,和我是兩家人。這樣的日子,我是沒法再繼續下去了,離了婚我走了,他要怎麼過就怎麼過,我才不要繼續受這份窩囊氣,哼。”

這一層利害關係雲朵之前倒是聽父親提起過一些,但都聽的朦朦朧朧的,而今才算徹底聽清楚了。現在看來,父親應該是因為這一帶是礦區才將姐姐嫁給巴特的。

“能徵多少?”她饒有興趣地問道。

“鄰村有徵過的,承諾給每個人三十萬搬遷費,已經給了十五萬,”談及這個話題,姐姐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嘴也像決堤的大壩滔滔不絕,“而且煤礦上還答應蓋移民村,移民村蓋好之後家家戶戶就都會搬到移民村裡,原先住的房子就是被統一推到,徵房的錢推一戶給一戶。”

“那蓋在哪了?”雲朵不覺饒有興趣地問道,她不知道姐姐所謂鄰村是哪個方位的鄰村,至少出租車駛來的方位沒有看到移民村。她心理盤算著下午的時候去那個所謂的移民村看一看,可是卻聽見姐姐這樣說道。

“沒蓋成,本來已經選好地址了,可是那個村的煤老闆卻說那個地址擋了他們家祖墳的風水。”

姐姐這話挑逗了雲朵,不覺這樣打趣道:“不讓活人擋了死人的風水?那讓死人擋了活人的風水?呵呵,真有趣。”

“反正已經給了每個人十五萬的搬遷費了,我們村的村民也在和村裡煤礦的礦長洽談搬遷費和徵地徵房之事,聽說已經洽談好幾年了,而且兩年前差一點就蓋起移民村了,可是後來又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沒有蓋起,索性那時沒有蓋起,否則我就趕不上這麼好的時代了。”

話到這裡,雲朵覺得姐姐或許壓根沒想離婚,只是想要利用這個藉口索取一些物質方面的東西,不過如果真的要離婚,那也是因為看不到希望。

話語間,兩人已經進入正室,正室共由五個房間組成,正中央是一個二十平米大的客廳,廚房和餐廳位於客廳的左側,姐姐和巴特的臥房位於客廳的右側,洗漱間和一個小陰臥位於客廳的後面。

客廳裡擺置著一排乾淨整潔卻掉色嚴重的組合型衣

櫃,衣櫃的正中央凹型處是一個二十四英寸的彩電,彩電的旁邊是一副A3紙那麼大的結婚照。

結婚照?

雲朵快步走過去,想要一探巴特長相。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照片中的巴特穿著一身極不合體的黑色西裝,看那樣子應該是他哥哥穿剩的。至於長相沒有一處值得稱讚,不僅肥頭大耳眼神呆滯,棕黃色牙縫間還塞著一塊發黴的菜葉,簡直其貌不揚。她對巴特沒有任何偏見,只是心疼姐姐嫁給了這樣一個人。

“你就住這間吧,”姐姐將皮箱提到小臥門口後轉頭衝著雲朵提示到,見到雲朵正在饒有興趣地打量相片,悶氣沉沉的嘟囔道,“這有什麼好看的?一會兒你就能見到本人了,本人比照片上差了一千倍不止。”

本人比照片差了一千倍不止?雲朵放飛想象力,可就是想象不出巴特到底長什麼樣。

“快點來吧,”姐姐不耐煩的催促道,雲朵邁出步伐直奔小臥。臥房小的不足六平米,一張木製單人床,一張廢棄的小書桌,一把與書桌極不配套的椅子,是臥房僅有的傢俱。一扇通往客廳的小窗戶,浮著竹葉的綠色窗簾,是這間臥房雲朵唯一欣慰的地方。

“你先收拾下行禮,我去給你熱飯,”語畢,姐姐轉身朝著廚房邁去。

溫熱,油然來襲。

在北京,一個人呆久了,就會習慣無人照顧的孤寂。突然之間到一個有親人在的地方,就會被差點遺忘的溫熱所溫暖。

多年前,溫熱是常態。

今時今日,溫熱卻是奢侈品。

按照姐姐的囑咐,雲朵開始收拾行李。最先從皮箱中取出的是日記本,隨手一翻便翻到了凌晨在火車上寫下的那段話:這就是我要來的城市?這就是我要來的城市!這就是姐姐生活的城市?這就是姐姐生活的城市!這就是姐姐將要生活餘生的城市?這就是姐姐將要生活餘生的城市!從今以後,姐姐會像一隻野馬一樣生活在漠北,而我將會向一隻螻蟻一樣爬行在北京,我們兩個已經踏上兩條截然不同的人生之路,今後都不會再以彼此為生活重心。

姐姐哪是一隻野馬?連一隻螻蟻都不如。不覺拾起筆,將那段文字劃掉,又在嶄新的一頁中隨手寫下:人生很短暫,短暫到我不得不珍惜我在意的人。人生很短暫,短暫到我只有珍惜我在意的人才不會有種白來人世間一遭的遺憾,我很珍惜現在的溫熱,我決定幫姐姐過上她要的幸福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