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三章: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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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十三章:漣漪
長途奔波外加心事重重,導致雲朵心力交瘁。她躺在**想要休息一會,可是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窗外,小雨依舊淅淅瀝瀝的下著,雲朵小時候就喜歡在這樣的天氣裡睡覺,不過此時此刻她就像得了失眠症患者,明明身心疲倦卻就是睡不著。
床頭櫃上兩側各擺著一盆蝴蝶蘭,每次看到這種花,雲朵都會被它的美震驚。
世上竟會有如此之美的花?美的讓人含羞。
許天洛飼養這種花,是不是潛意識裡對美的追求精益求精?倘若真是這樣,她又該如何提防那些天身麗質的女人的襲擊?特別是雲玫?
窗臺上是三盆小葉片綠蘿,承載它們的是畫著古代女子惟妙惟肖舞姿的陶瓷花盆,花盆的顏色端正的看不出任何粗製濫造的痕跡,宛如一件藝術品。
雲朵細細品味著這一切,他的完美、他的審美,讓她望塵莫及。她知道,錯過他,今生再也不會遇到這樣優秀的人。可是,這樣優秀的人又豈是她能配得上的?
雖然當他的女朋友得到的眾人的羨慕,能夠提升她的自信,但是患得患失的哀傷早已將這份自信帶給她的喜悅抵除的一乾二淨。
她眉宇緊縮,陷入了深思。何去何從,她要如何選擇?
也許,只有她變得足夠優秀,才能留住他?當然,至關重要的還是,她要不遺餘力的愛他?她真害怕,姐姐成為她幸福的絆腳石,可承擔在她肩上的親情和責任,又不允許她對她棄之不顧。
心事重重,無法入眠,在**輾轉反側半個小時之後,她起了床。握著潔淨的A3、A4、A5紙以及三支不同顏色的筆和一把三十公分的量尺來到樓下。
室內陽臺上,擺放著兩張綠色藤編椅和一個藤編茶几,雲朵朝著陽臺邁去,朝著藤編椅入座。剛剛落座開始構思《三色堇》時,鑰匙在門框上轉動的聲音進入她的耳畔。
像軍人接到緊急命令一樣,她的身心不由自主緊張起來,目光則直勾勾的聚焦在門口處。
該不是許天洛的父母吧?心底響起這樣一個聲音。可是轉念一想大概是許天洛,慌亂不安漸漸褪去。可是新的焦灼撲面而來,吳娜的到來是許天洛刻意的安排嗎?邀請她們姐妹入住只是他客氣的禮讓嗎?
紛亂的思緒、過度的猜忌,讓她心慌意亂、坐立不安。
在咯吱咯吱的聲響中那扇門終於開了,只見許天洛面色凝重而入。為什麼表情如此嚴肅?雲朵懷疑八成和她們入住有關,不然就是吳娜又在背地裡嚼舌根了。
“回來了?”她站起身語調平和的問候到,然後放下手中的筆朝著客廳中央邁去,像個妻子迎接下班的丈夫一樣,盛了一杯水給他。
“我想了一個上午,還是覺得跟你商量一下這件事情,”他接過水杯的同時這樣說道。
這件事情?那件事情?趕她們離開這裡?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意識到幫她不是他的責任。既是如此,與其等對方下逐客令,她決定採取主動權,“其實,我也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嗯?”
“我還是覺得我和姐姐不應該住在這裡,我想先找一份工作,然後便搬出去住。或者先搬出去,然後
在找合適的工作。從現在起我想一邊找工作一邊找住的地方,先找到工作就先去上班,先找到住的地方就先搬出去住。”
“為什麼要搬出去住?我不覺得不方便,你們覺得很不方便嗎?”他喝了一口水之後看著她的眼說道。
她猜,這大概是城裡人說話的客氣。她還不夠聰明,根本分不清客氣的禮讓和真實的態度的區別在哪。如果將客氣當作真實,那她就太愚蠢了。可如果錯將真實當作客氣,那便會淪為她一生的遺憾,“那我就先找份工作,等掙到錢就立馬搬出去,”她做了退讓,這樣重申道。基於目前的狀況,她真的迫切需要一份工作,如果可以她真希望他能幫幫她。她知道委託他找工作,很為難,但現實的處境,讓她不得不再次張開口:“你的朋友中,有沒有招員工的?我不是非要專業對口的工作,我的學習能力不是很弱,只要不是技術性的工作,我都可以接受。”
話語剛落就見他的臉刷的泛白,他的眼底竟是煩躁與憤怒,她能感覺到他在剋制著自己的怒火。他將水杯重重地擱到茶几上,抬眼鄭重其事的看著她,振振有詞的申明:“你姐姐現在有孕在身,需要人照顧,你還是呆在家裡照顧她為好,我會給你們生活費。再者,你出去工作,掙的錢最多也只夠維持你們最基本的生活費,再說,”他抿了抿脣,短暫的停滯後繼續說道:“我出門的頻率是三天一次,每次時常不會超過三小時,你若是出去工作,只留我和你姐姐兩個人在家裡,孤男寡女,我很尷尬。”
這倒是雲朵之前不曾考慮過的,這麼說她還是留在家裡寫作比較好?但是她又不知道剛才那段話是不是他的真實想法。就在她困頓不已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他剛才不是說自己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說嗎?於是抬起眼鄭重其事的看著他,謙和地詢問道:“對了,你剛才不是說有事要說嗎?什麼事?”
他大口大口地喝了幾口水之後,這樣說道:“經過一個上午的深思熟慮,我還是覺得,我們應該報警。”
雲朵瞬間錯愕了,她沒有想到他要說得竟然是這件事。她不得不懷疑他是急於想要見到雲玫本人才這樣做,潛意識裡她真的不願意他們見面。短暫的思量後她這樣說道:“那件事情對我姐姐的打擊很大,她現在有孕在身,而且幾天前剛剛出現先兆流產,我擔心,”她一臉憂愁的看著他。接下來的話,她知道她不說,他也能心領神會。
話雖如此,可她騙不了自己的良心。與其說是擔心姐姐的身體,倒不如說是擔心雲玫的到來讓許天洛移情別戀。不論她長的美不美,潛藏在心底的自卑,讓她清晰的明白,作為一個男人,比起她,他們會更青睞於雲玫。
可是轉念一想,如果她得不到許天洛,比起吳娜她希望雲玫可以得到。一來雲玫嫁給有錢人可以改善她們一家拮据的生活狀況,二來雲玫今後可以衣食無憂。
“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如果雲玫就此發生意外,她會成為你們今生再也無法彌補的悔恨,我是不想你今後活在無以復加的懊悔中,”他好像被倔強侵襲了,再次這樣說道。
一切看似是對她的關心,可她就是開心不起來。要她如何不去猜疑他是因為雲玫才這樣做?“這件事,我無法獨自決定
。我父親和雲玫是拋棄我們的人,而我姐姐雲杉是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不遺餘力幫助過我的人。孰輕孰重,不是用人數來決定的。孰輕孰重,我心知肚明。不過只要我姐姐願意,我同意報人口失蹤,我現在就去問問她的意見,”許下承諾之後,她便轉身離開客廳,直奔三樓。
通往三樓的樓梯,彷彿瞬間變陡,變長了。費盡力氣,終於來到了姐姐的臥房。推門而入的那一刻,雲朵瞬間錯愕了,姐姐竟然只穿了一件**的連體睡衣,而且睡衣被抽壓的剛剛只蓋住內褲。
穿的如此暴露為什麼還不反鎖門?萬一許天洛破門而入呢?雲朵剛要開口責怪,姐姐的責怪便搶先撲面而來:“你瘋了?進來之前,怎麼不先敲門?”她一邊呵斥一邊坐起身來用薄被蓋住身體,剛剛蓋住又對鎖著眉站在門口的雲朵厲聲厲色的呵斥道:“還不關門?趕快把門關上?站在門口乾什麼呢?”
雲朵這才回過神來,轉身手腳麻利的將門關上。同時她也意識到剛才的破門而入可能真的是自己做得不妥,一個有禮貌的人在進門之前應該先敲門的。
可是她還是不能理解,姐姐穿的如此暴露為什麼還不反鎖門?她不能不去想姐姐或許有勾引許天洛的動機。人在被逼急的時候,什麼事做不出來?姐姐現在可是比任何人都需要一個可以依賴的男人。
“以後再穿這麼少,還是將門反鎖了為好,”雲朵勉為其難善意的提醒道。
“我又不是將門敞開著睡?是你做的不對。”
算了,雲朵不想繼續爭執這個問題。使命感促使她,開始正題,她鄭重其事的看著姐姐,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是許天洛讓我來說的。”話語剛落,就見姐姐狐疑的目光打量著她,明顯再問到底是什麼事。雲朵抿了抿脣這樣說道:“許天洛勸我們報人口失蹤,他好像很青睞這樣做。”
只見姐姐瞬間呆滯了,雲朵知道這對她而言就是晴天霹靂。
“我不同意,”姐姐態度堅定的回絕了。
“說實話,我也不同意。但是許天洛不是這樣想的,他認為一家人有矛盾在所難免。只要坐在一起,平心靜氣好好商量就能夠化解矛盾,”雲朵擰著眉,勉為其難的解釋道。
“我堅決不同意那妖精和老畜牲來這裡,我心底對他們的憎恨,沒辦法允許我們生活在同一個城市,更別說同一棟房子裡,”姐姐滿臉怒容的說道:“如是他們還有一點良知,就不該來。既然他們來了,肯定是沒有良知。兩個沒有良知的人,我也絕不會跟他們客氣。我根本不敢去想離開海拉爾的那天發生的事情,”姐姐邊說邊垂下頭,語氣開始放緩,但是臉上的哀傷卻在增加。“如果不是許天洛,我現在可能早就自殺了,我是永遠不會原諒他們三人,永遠不會。”
雲朵分不清楚姐姐臉上的痛不欲生幾分真幾分偽,也更分不清有多少事是因為她的猜疑發生了扭曲、誤解。她突然覺得,現在最需要獲得幫助的人是她自己,她覺得她比這裡任何一個人都病入膏肓。可是她的病卻難以啟齒,明知道會與日俱增,可她卻不能去救治,唯一的辦法是嫻熟偽裝的技能。
她突然覺得,現在的她比姐姐雲杉更可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