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三十二章:不速之客

正文_第三十二章: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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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十二章:不速之客

吃過早餐之後,她們便來到許氏別墅,這是一個三層中西合璧別墅,位於花園式別墅群最前排。

有錢人買房,總喜歡講究。最前排,早已不僅僅是光線的追求,更是財富的彰顯。剛剛推門而入,清鬱的花香便撲鼻而來。雲朵放眼望去,只見五顏六色的鮮花盆栽堆滿了室內各個角落。從露天陽臺到客廳,從客廳到臥房,蝴蝶蘭、滿天星、三色堇等隨處可見。這些還不是最顯眼的,最顯眼的當屬客廳中央的蓮花。蓮花被飼養在一個直徑約一米的敞口橢圓形白色瓷盆中,盆內底部鋪滿五顏六色的鵝卵石,鵝卵石上有一層密密麻麻的海藻,數十隻小金魚在裡面自由自在的遊著。瓷盆的外觀是顏色亮麗的紅梅圖案,紅梅栩栩如生就像雕刻上去的一樣立體。

她還是第一次來這裡,以前也曾幻想過那樣完美的他會住在一個什麼樣的地方,他還以為是霸道總裁深沉的格調,沒想到竟是如此清新脫俗。

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入住到這樣的地方,她不得不慨嘆人生真是世事難料。

她和姐姐雲杉被安置在三樓的兩間客房。安頓好她們之後,許天洛稱自己有事,便出門了。出門之前,他特地指著門口處鞋櫃的抽屜對她們叮囑道:“裡面有些錢,你們需要,不用客氣,儘管從這裡拿。”

僅僅只是出於好奇,許天洛出門之後,雲朵拉開了那個抽屜。

她原本以為那裡只是不到一百元的買菜錢,可是.......

她被裡面整整齊齊擺列的一沓沓不同數額的人民幣震到,她開始粗算那些人民幣的總值:一百元一百張是一萬,五十元一百張是五千,二十元一百張是兩千,十元一百張是一千,五元一百張是五百,一元一百張是一百,攏共兩萬元左右。

她當即便意識到這就是窮人與富人的差別,富人放在鞋櫃裡的零花錢竟然多過她這個窮人全身的積蓄。

恰此時,姐姐也走了過來,提防姐姐真的會很不客氣的使用這裡的錢,她鄭重其事的看著姐姐,難以啟齒的提示到:“姐,我這裡還有一些錢,你若是需要錢,就先跟我說。我們住在這裡已經給別人添了很多麻煩,不應該在花別人的錢,你說是不是?”

“姐姐自然不會做那麼蠢的事,你發現吧,”姐姐笑著說道,“姐姐可不會因為這區區兩萬元禍及你嫁入豪門的機會。”

什麼?姐姐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去花這裡的錢的?雖然最終的結果一樣,可是因為出發理念不同,雲朵終究心底頗不是滋味。但也沒有繼續和姐姐一板一眼的爭執理論,何況這個問題三言兩語或是大吵一架恐怕都理論不清楚。“不說了,我們先去收拾行囊吧?”雲朵合上抽屜,轉身衝著姐姐言語道,兩姐妹便一前一後上了三樓。

行囊不過是兩個皮箱,幾乎沒費吹灰之力便收拾好了,就在雲朵正準備將騰空的皮箱提到閣樓的儲藏室的時候,叮鈴鈴叮鈴鈴清脆的門鈴進入她的耳畔,她頓時魂飛魄散,是誰?誰在按門鈴?該不是許天洛的父母突然回來了吧?糟了,如果真的是他們該如何解釋?

“誰啊?難道是許天洛回來了?可是他走了還不到二十分鐘啊,”恰此時,耳畔響起姐姐恐慌不安的聲音。

雲朵覺得不太可能是許天洛,如果是許天洛應該會自己用鑰匙開門。難道是因為家裡有人,今日他特地沒有帶鑰匙?還是偏巧今日忘記帶鑰匙了?

門鈴還在繼續,雲朵不敢繼續怠慢,丟下皮箱轉身踏踏踏的朝著樓下奔去。透過門口處的監控器,她竟然看到了吳娜的臉龐,而且是打扮的光彩照人的臉龐。

她怎麼會來這裡?她是來找許天洛的?她經常來這裡找他?他們的關係到底有多親密無間?

轉念一想,這樣不分青紅皁白的武斷對許天洛太不公平,轉而開始思量是不是許天洛告訴吳娜,她們入住的訊息,特地託吳娜來照料她們?

想到很有可能是這種情況,頓時喜上眉梢。

“怎麼不開門?”恰此時,姐姐的聲音從三樓飄了下來,雲朵湊到門框前,按下了開門按鈕。

開門按鈕只能開啟最底下的第一道門,想到進入正室,還需要開啟第二道門。而第二道門外面的人除了鑰匙是開不開的。換句話說,吳娜想要進入真正的室內,必須由雲朵從裡面開啟室內。第一道門與第

二道門之間是由十幾個臺階所組成,開門按鈕按下不到幾秒,雲朵便聽到了樓梯間咯登咯登高跟鞋的聲音。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她的手就握在門把手上,但她還沒有決定要不要開門。在她眼中,那不僅僅是一扇門,而是禍及她一生幸福與否的枷鎖。

“既然人在,幹嘛半天不開門?今天你可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哦,”附和著驟然響起的鐺鐺擋的敲門聲的是吳娜略帶挑釁卻又理直氣壯的聲音。

說法?看來是來找許天洛的?那她知道我在這裡嗎?雲朵心底泛起了狐疑。也就在這一刻,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這樣一個想法,如果今天她不在這裡,他們會發生什麼?孤男寡女?高跟鞋?精緻妝容?

她總覺得,這個兩個人有貓膩。

她意識到,也許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她開始懷疑許天洛的離開,是不是故意要讓她看到這一幕,他是在暗示她邀請她們姐妹來住只是客氣的禮讓,卻不曾想到她們姐妹竟然當真?他是在暗示她退出這場感情的角逐?

如果這是他的本意,不論她情不情願,退出是必須的選擇。

鐺鐺擋,敲門聲再次響起,與此同時吳娜的刁難的聲音也撲面而來:“幹嘛還不開門?你今天吃錯藥了?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哼。”

最後這句話讓雲朵頓時毛骨悚然,不堪入目的畫面以迅雷白金掩耳之勢衝入了她的腦海。雖然她不願意接受,但她必須相信他們之間肯定已經發生過什麼。

她開始思量許天洛對她,可能僅僅只是兒時的情誼,是她錯將它放大成了愛情。

鐺鐺擋的敲門聲再次響起,她抿了抿從,按下門把手。

“啊,怎麼是你啊?你怎麼在這?”剛剛開啟門,撲面而來的便是吳娜花容失色的驚慌。雲朵側開身,讓對方進入。就在雲朵背過身關門的時候,耳畔進入了這樣的嘲諷:“么?還有一個啊?這又是誰?打掃衛生的阿姨?”

什麼?竟然敢這樣羞辱姐姐?雲朵氣憤難耐轉頭循聲望去,只見吳娜正擰著眉用打量鄉巴佬的眼神打量著姐姐雲杉,而姐姐就向一棟雕塑被定格在了樓梯上。

“這不是打掃衛生的阿姨,是我姐姐,今年才二十一,長不了我們幾歲的,”雲朵衝著吳娜翻著白眼,悶氣沉沉的申明。

有很多人對她說過,她與姐姐長得一模一樣,外人一看就能辨識出是姐妹。她相信吳娜應該也能看出這一點,她覺得吳娜剛才那樣說是故意要羞辱她。她意識到,她的出現,干擾到了某人的權益。

“真是的,說好帶我一塊去草原,人家行李都已經打包好了,突然又說不去了。這件事,可無論無何得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可不是那麼好惹的,”吳娜也沒有道歉而是自顧自的說起自己的來意,“既然不會陪人家去,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人家。既然給人家機會,就不應該半路放人家鴿子。”

雲朵總覺得吳娜的語氣怪怪的,像是根本不是再說外出遊玩的事情,而是男女朋友的事情。

“朵,你去給客人倒杯水?”恰此時,耳畔響起姐姐的叮嚀聲。

雲朵正要按照姐姐囑咐的去做,可是耳畔卻響起吳娜這樣的聲音:“用不著,這兒我比你們熟。”雲朵這才意識到吳娜這是在宣示主權。她知道,吳娜打心底裡瞧不起她。她也知道,如果不是許天洛喜歡她,吳娜壓根不會正眼瞧她一下。“真是的,我都跟他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隨隨便便留陌生人在家。他怎麼就是不聽?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吃虧的,”雲朵還沒有緩過神來,吳娜便再一次發來一襲猛烈的炮彈。

“等找到工作,我們會搬出去住的,”姐姐一臉尷尬的承諾到。

“工作?”吳娜冷聲衝擊道,冷豔打量著姐姐,“就你?”她咧著嘴,搖著頭,“你這樣,恐怕掃大街都沒人要。”

吳娜的冷眼嘲諷正在一點點點爆雲朵憤怒的細胞,她想趕走這個不速之客,她開始思量趕走的妙計。也就在轉念之間想到了辦法,先撩起袖子裝模作樣的看了看時間,又抬眼衝著樓梯間的姐姐謙和地叮嚀道:“只顧著說話竟忘了做正事了,姐,我們不是要去醫院嗎?早就該換衣服了,再晚醫院就下班了。”

姐姐當即便會意了,隨聲附和道:“對啊,我都忘了,瞧我的腦子,那我先去換衣服了,

你也快點上來。”

一個藉口,終於趕走了不速之客,卻也將她們姐妹拉入憂愁的漩渦。

幾分鐘之後,雲朵臥房內,問答模式正式開啟,“她是誰啊?看樣子,和許天洛的關係很不一般。”

她的確和許天洛關係匪淺。否則,雲朵也不會陷入憂愁,“她不是一個好人,你以後不要信她說的任何一句話,就好,”姐姐怕姐姐上當受騙,又怕吳娜利用姐姐來威脅她,便鄭重其事的衝著姐姐叮嚀道。

“我在北京真的找不到工作嗎?”姐姐一臉憂愁的看著她,心事重重的問道。

別說是她,就連她,想在北京找到一份工作,也不是一件輕而易舉之事。茫茫前路,雲朵真的不知道,將姐姐帶來北京,是福是禍。不過工作的事小,她最擔憂的還是姐姐肚子裡的孩子,這不僅僅是十月懷胎將胎兒生下這麼簡單。

這個問題,重要到她此時此刻,不得不與姐姐展開討論。於是,她試探性的問道:“肚子裡的孩子,你準備怎麼辦?”

只見微微一愣,然後若有所思的說道:“我想生下來,這畢竟是一條生命,但是我承擔不起撫養她的費用。”

擺在雲朵面前的現實是,她既承擔不起養活一個新生命的負擔,又承擔不起姐姐因為這個孩子,難再嫁的風險,“告訴我,你最真實的想法,”雲朵鎖著眉說道。

“我不知道,我現在很矛盾。有時候,我覺得應該留下她,畢竟她是一條生命,而且,或許有一天,寶格勒日會良心發現,因為這個孩子再次回到我身邊。可是,我又擔心這一天永遠不會到來,最主要的是我承擔不起獨自撫養這個孩子的義務,”姐姐慌亂不安的說道,姐姐能做出這樣的分析,雲朵知道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突然,姐姐這樣問道。

雲朵只知道,她絕不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困境,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處理。因為知道自己無法處理這樣的困境,所以絕不會允許自己陷入這樣的困境。如果允許自己陷入這樣的困境,那肯定在陷入這樣的困境之前,做好了承擔這個困境給她遭致最大的風險的心理準備。

但是姐姐的問題不得不答,短暫的思量後這樣說道:“其實,我們都還年輕,沒能力處理這樣棘手的問題。我知道你現在很茫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說實話,我也不敢給你出意,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的主意是對是錯。”

“沒關係,你說吧,我若是覺得有道理才會採取,”姐姐哀求道。

“我只能說,如果我是你,我會怎麼做。”

“嗯,你說。”

“如果我是你,我會生下這個孩子,”這是一個無辜的生命。雖然政策法規沒有規定抹殺一個腹中胎兒是違法犯罪,但云朵的心裡卻將此當作不可饒恕的死罪。“這個孩子是無辜的,或許我們沒有能力給她良好成長的環境,或許她將來過的很苦,苦到想要自殺。但是,那是她自己的選擇,”她知道也許她的悲觀會嚇到姐姐,但她必須如實說出自己的心之所想,“如果有可能,我會找一個願意收養她的家庭將她送養。說實話,在我看來,你是一條生命,她也是一條生命,你若是因為自己活得更好而抹殺她的生命,這是自私的行為,”一個母親怎麼能因為讓自己活得更好,抹殺自己孩子的生命呢?不過,在轉念一想,曾經的避孕藥又抹殺了多少條生命?這真是一個複雜的問題,雲朵暫時不想去深究。現在她想深究的是送養之事,她不知道姐姐之前有沒有想過這個選擇,“你覺得怎麼樣?”她希望姐姐從現在開始考慮考慮她的提議。

“我會考慮的,”姐姐很不情願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我不能為你做決定,我只能給你意見,”雲朵再次重申道。

“我不想拖累你。你是不是很怨我,現在對你的拖累?”姐姐挑著眉問道。

“我不覺得你在拖累我。我們是親人,理應有難同當有福同享,”雲朵鄭重其事的說道,她說的不是敷衍之話,而是心底真實的感受。

隨著時間的消逝,在姐姐對她形成依賴的同時,她也逐漸對姐姐形成了依賴。她的依賴,基於相似血液間的相依為命。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漸漸發現,仇恨在姐姐心中漸漸消逝。她希望,從現在起,她們的人生都能夠步入積極向上的道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