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十九章:雲杉離婚

正文_第二十九章:雲杉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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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九章:雲杉離婚

第二天,天微微亮,巴特、巴特的哥哥嫂子便齊聚在不足二十平米的病房裡。巴家人商量後的最終結果是:婚一定要離,但是,人只能在還清五萬元之後才能離開。

“這錢不是我花的,你們跟花這筆錢的人要去,”姐姐的態度也很堅定。

“你爸?你爸早走了,車都不見了,幸好你們兩還沒走,”巴特的嫂子慶幸的口吻說道。這對於她的確慶幸,可對於她們卻是不幸。雲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她們與父親的關係的確很差,但還不至於大難面前各自逃吧?何況,在她看來父親丟下姐姐,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要她如何相信,他竟然連她也置之不理。那些她以為她在他心目中佔有與眾不同的地位,在現實面前悉數褪去偽裝的蟬翼。

連生她養她的人,她都不能再信,漫漫長路,還能再相信誰?

“當初我們支付這筆錢,是因為你和巴特結婚,現在你要離婚,這筆錢,自然要向你討,”巴特的嫂子疾言厲色地說道,“醫生說,你現在可以出院了,等會我們直接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了。”語畢,她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轉頭對著自己的丈夫叮囑道,“你去辦出院手續吧,現在應該上班了。”

她丈夫走後,雲朵便開始整理隨身物品,可巴特的大嫂卻做了一件讓她意想不到的事情,竟然搶走了她的包,“這包先放在我這裡,等你們還清錢之後,再會還給你們。”

“這是我的,”雲朵鎖著眉字字清晰的申明。

“我不管,你先去借錢,一手交錢一手交包,”她的態度,讓雲朵覺得世態炎涼,卻又可以理解。

“你把包還給她,這件事和她無關,要留,也應該是我留下,”姐姐不甘示弱,生氣的理論到。

“你們兩個,一個都別想走。”

“那你把手機給我,你不給我手機,我怎麼借錢?”雲朵一臉怨氣的申明,語畢將手伸到巴特嫂子面前。

那個女人短暫的猶豫後,將手機遞給了她。

雲朵開始撥打父親的號碼,她希望他能夠回來,或是賣車或是想別的辦法把錢還給人家,可是父親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看來,他是鐵了心的要做無情無義之人。昨天晚上,她聯絡不到他,還一整夜擔心他出了什麼意外,現在想來真是......

她轉而撥打寶格勒日的號碼,既然他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理應承擔一些經濟賠償。可是,他的手機也是關機。她轉頭急聲朝巴特問道:“寶格勒日回來沒有?”

只見他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恰此時,耳畔響起了巴特嫂子的冷聲嘲諷:“你想跟他借錢?他有多少錢我還不知道?他就是一個窮光蛋。”

該怎麼辦?雲朵低頭看了看姐姐,只見姐姐擰著眉哭喪著臉看著她。

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求助許天洛。雖然她著想不想再結婚之前跟他有經濟上的往來,可是姐姐的幸福事關重大,她也不得不打破原則。

她不敢繼續猶豫,因為漫長的猶豫會讓她張不開口。她知道其實她完全可以向父親那樣在姐姐不經意間,溜之大吉,但這樣做的代價便是姐姐這輩子再也得不到幸福。而她,則只能像個隱形人一樣,在姐姐不會出現的角落,苟且偷生。而且,還要背上一輩

子的良心債。

她不能這樣做。這既不是她想要的結果,也不是她能夠承擔的起的結果。何況,承擔在她肩上的責任和情感,也不允許她這樣自私自利。再者,她依舊記得姐姐是這個世界她最珍惜的人。

嘟嘟的響聲傳入耳畔,電話終於通了,“喂?”那一側傳來他熟悉的聲音。

“我想跟你借筆錢?”她走到窗邊,對著手機直白的說道。她知道聲音會以無線電波的方式,傳入電話那一頭。微風透過玻璃窗吹拂著她的臉,吹散她的秀髮。她伸手將散落額頭前的一綹頭髮別過耳根,她覺得她這是在犧牲對她第二重要的人,來拯救對她第一重要的人。

“多少錢?”漫長的沉默和等待之後,她聽到了這個聲音。她知道,這個時候開口向他借錢,會讓他以為她是因為錢才和他在一起。可她別無選擇。

有太多人太多時候都在做自己別無選擇的選擇,她不是唯一。“五萬,”她脫口而出,但是隨機意識到離婚之後,她和姐姐還需要一大筆錢應付當前困境,於是為難的補充道,“還需要一些,最基本的生活費,我姐姐要離婚了,我跟你說過她的事情。”

人與人的感情,關鍵時刻是最好的見證。

“現在就要?”她聽到了這樣的聲音,這聲音就像此時此刻瓦藍瓦藍的晴空,極明極靜極寬廣,讓她心曠神怡。

“五萬現在就要。”

“你把卡號發過來。”

她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散,這一刻,她真正體會到,金錢對人們的重要性。也深刻明白,為什麼生活中,有那麼多人要主動向富人靠攏。因為誰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遇到天災人禍,而遇到災難時,只有錢才能幫助我們。

生活就是這樣,將書本中的美好一層層剝開剔去。生活就像在剝洋蔥,每剝一層,都會眼澀流淚,剝到最後,才知道,它本無心。

等到她的手機裡出現轉賬簡訊時,巴特的大嫂終於將包還給了她。辦理好出院手續之後,她們乘車來到銀行,將錢轉到巴特哥哥的卡上之後又直奔民政局。

晴空下,巴特哥哥的四輪轎車緩緩地行駛在悠長而筆直的油柏路上,只是所有人的臉色都凝重到了極點。畢竟,這場婚姻對這裡的每一個人而言,都是一場不幸。

雖然及時收場,但卻給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帶去了莫大的傷害。離婚手續辦理之後,一襲人又一同乘車返回巴家。

悠長而彎曲的土路上,黑色轎車歪歪扭扭的晃動著。路的兩側是一望無垠的草原,草原上零零星星坐落著幾戶人家。雲朵不僅想到幾日前乘坐計程車來這裡的場景,唯一不同的是,現在姐姐已經離婚。

轎車最終在巴家院門口停下,所有人先前接後下了車。所有的禮讓和客氣,都已不復存在,姐姐下車之後拉著雲朵的手直奔院內,根本沒有理會身後的那三個人,好似根本就不認識似的。

可是沒走多遠,耳畔便想起巴特嫂子冷聲的警告:“既然已經離婚了,你們也沒道理繼續住在這裡,抓緊時間搬走吧。”

姐姐停下步伐轉頭毫不留情地回擊到:“你當這是金窩銀窩啊?你想讓我們繼續留在這裡,我們還不樂意呢。什麼人吶,哼。”

雲朵知道姐姐是在為五萬元的

事生氣,好歹她也陪巴特呆了半年,可最後卻.....

她們收拾了些許行李之後,頂著正午十二點的烈日,離開巴家,朝著寶格勒日家邁去。太陽太毒,幾分鐘不到,兩姐妹便滿頭大汗。雲朵擔心姐姐扛不住這樣的天氣,便主動將所有的大件行李扛到了自己身上。

費勁艱辛,終於來到了寶格勒日家院門口,可是卻看到院門上吊著一把鎖。雲朵擰著眉朝院內瞭望著,發現裡面沒有摩托車,難道寶格勒日去了馬場?還是出去尋找雲玫還沒有回來?可是昨天晚上明明看見院門是敞開的,而且院子裡的燈是亮著的,現在怎麼院門上了鎖,燈也滅了?他回來過,還是哪個鄰居幫他關的燈和院門?

“我們去馬場看看吧?可能是在馬場,”姐姐和聲說道。

“我去吧,你在這裡等我,我回來之前,不要離開這裡,知道嗎?”雲朵可不想姐姐再受勞累,衝著姐姐和聲囑託後便一路小跑直奔馬場。正在照看馬場的是一個雲朵不曾見過面孔的青年男人。當她向他打探寶格勒日的訊息時,得到的答覆竟然是這樣的,“他昨晚來找我,要我將馬場一個人接手過來。”

雲朵當即一臉錯愕的愣住了,她著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寶格勒日出售了馬場的股份?為什麼?難道他也要離開這裡?還是他已經離開了這裡?他怎麼會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難道是和父親商量好的?難道他們找到了雲玫,然後三個人一起偷偷離開了?

該不是雲玫的失蹤只是一場戲吧?聯想到雲玫的失蹤,父親的消失,寶格勒日退掉馬場股份,雲朵不得不懷疑他們三個是商量後一起離開的。

怎麼會這樣?

“那他有說要去哪嗎?”

“只說要到外地打工。”

基於親人都如此無情無義,對於寶格勒日的無情無義,她給予了理解和寬慰。但她不能寬慰的是,他們沒有責任心。只顧著自己逃生,根本不考慮她們的處境。

邁著沉重的步伐,原路返回。她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姐姐這個噩耗,不知道姐姐能不能接受被寶格勒日拋棄的噩耗,更不知道姐姐腹中的胎兒要怎麼辦?

短短几日內,一切都變得物是人非。短短几日內,她就領略到了生活充滿欺騙,背叛,不堪,今後的路要如何走?她還能相信誰?幸虧身邊還有姐姐?不然她就真的成了一個孤家寡人了。

......

雖然,生活充滿了欺騙、背叛、不堪,但至少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想過要就此放棄人生。很早之前她就告訴自己永遠都不能放棄人生,放棄自己。因為她很清楚,再過幾十年,就算她不想離開人生,她也會因為身體機能的衰老步入塵埃。當她化為一刨塵土的時候,塵世間的喜怒哀樂她就再也享受不到了,既是如此,又何必急著去死?

再者,很早之前她就明白,人的一生就像一條波浪線,充斥著無數個**和低谷,在**時應該平淡對待,在低谷時也要平常心應對。至於人與人之間的相遇,也像兩條波浪線的交織,有些交織過後便不再交織,有些交織過後仍會交織。在她看來交織過後不再交織的便是過客,交織過後仍會交織的是常客。只是,是常客還是過客,只有等到生命的盡頭,才能做出最正確的推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