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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姐。”邊上的白銀神巫忙伸手抱住她,白針神巫卻已經暈了過去:“十七,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白銀神巫眼珠子瞪得通紅,實在是怒到了極點。

白骨神巫依舊不敢抬眼,她身子僵了一下,猛然跪倒,深深下拜:“大師姐,你原諒十七,我真的有苦衷啊。”這句話,她卻仍然只是在心裡說的,嘴上卻一個字也沒有出口,拜畢起身,抬步進了七星洞,再不回顧。

“十七,你混帳啊。”看著白骨神巫身影消失在洞中,白銀神巫哇的一下,哭叫出聲,這時白針神巫醒了過來,卻握著她手道:“相信十七,也許她真能創造奇蹟。”

“能創造奇蹟就好,如果不能,我到死都不會原諒她。”白銀神巫恨恨的叫:“她若死了,休想我會去給她上墳。”

苗朵兒和鏡柔站在一邊,兩人都紅了眼圈,鏡柔甚至抽抽咽咽的,她想到了師父白芷神巫,苗朵兒眼光卻有些迷茫,她在想於異。

於異閃在螺殼裡,而螺殼則附在白骨神巫繡花鞋的後跟上,跟著白骨神巫進了七星洞,本來苗朵兒也想要進去,但這幾天鏡柔時時刻刻跟她在一起的,且又出了於異假冒白骨神巫閹了萬老松的事,全門上下正崩得跟一根弦一樣呢,她若突然失蹤,必會引人懷疑,所以雖然心中擔心,還是隻能讓於異一個人進去。

白骨神巫一路進洞,於異一路也就看全了七星洞內的景象。

七星洞其實只有一個洞子,長長一條甬道進去,甬道約有兩三百丈長短,大部份天然生成,有些地段也經過人工後期加工,雖然曲裡拐彎的,但整體高大寬敝,別說人走,就是過馬車都是可以的。

甬道盡端,是一個大洞子,有百多丈方圓,洞頂如穹,最高處約有四五十丈左右,卻有一條裂縫,呈彎月之形,裂縫中看上去,天如殘月,有一種悽清的幽遠。

洞中半沙半水,恰如陰陽之形,那水不盈不溢,即不知從何處來,也不知往何處去,偏生又不是死水,一泓清碧,恰如少女如彎月一般的眼眸兒,是那般的秀美寧靜。

另一半沙岩之上,臨水一個高臺,如蓮盤之形,丈餘大小,坐在蓮盤之上,不必仰頭,只一睜眼,便可看到水中盈盈的一抹殘月之天,月到中天,水中有月,斗轉星移,水中有星。

好景天成,確實可稱得上鬼斧神工,當然,拿給於異這種人來欣賞,他是欣賞不了的,不就是一彎水一塊石頭嗎?哪裡不是這樣的?這洞子還有個眼,下雨怎麼辦?他就是這樣的人。

不過於異卻也叫了一聲奇,讓他稱奇的,不是這般天生而成的景緻,而是那個石臺,竟隱含著一股巨大的力場,彷彿是一個漩渦,人還沒靠過去,只看了一眼,就情不自禁的想要坐上去,水中的漩渦不就是這樣嗎?把一切東西都身不由主的往裡吸。

“這個石頭疙瘩,看來就是那什麼玄玉蓮床了,好象真有兒玄機呢。”他摸著下巴想了一想:“嗯,就象個脫光了的女人,時時想誘.惑著男人上床。”

若苗朵兒聽到他這話,一定啐他一口,但若是白骨神巫聽到他這話,說不定卻會暗暗點頭。

玄玉蓮床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身不由己的受到誘.惑,只想馬上坐上去,一刻也等不得,這不就如女人脫光了躺在男人面前嗎?不想騎上去的男人,那就不是男人,是太監。

但白骨神巫卻並沒有馬上坐上去,她先站了一會兒,四面看了看,然後到水邊掬水慢慢的洗了手,再又還洗了臉,然後就在水邊坐了下來,這一坐就是半夜,直到覺得自己的心徹底靜了下來,這才緩緩起身,看著玄玉蓮床,打散了自己的頭髮,讓如瀑的長髮垂下來,直垂到腳後跟,頭髮散開來,一顆心也彷彿徹底散開了,再又脫了繡花鞋,蓮足如玉,就這麼光光的踩在白沙上,一步一步,輕輕盈盈的走上蓮床,彷彿不是上蓮盤練功,而是在山野間採花回來的小女子,進了家門。

七星玄玉門無數先輩,血的教訓,淚的經驗,無窮的心血總結,就一句話:平常心。

你若想著上玄玉蓮床練功,你反而就出不了功,越是心如烈火,越是刻苦砥勵,就越容易出問題,恰如捧冰就火,靠得越近,融得越快。

反是把心態放平,不當自己是練功,而當是上床休息,走累了,歇口氣兒,慢慢的喝杯茶,甚至打個小盹兒,哎,這樣反而就能長功,慢慢就能成功。

白骨神巫驕傲至極,卻也聰明至極,對先輩的心得,有著洞若觀火的徹悟,所以在這一刻,她的心放得特別的平,如果說進洞的目地,是想要將師門發揚光大,是想要報受於異凌辱的徹骨之仇,而在上玄玉蓮床的這一刻,她已經把這些全都忘掉了,恰如那開啟的頭髮,恰如那脫掉的繡鞋,一切都散開了,一切都放下了。

蓮足如玉,心如玉。

清眸如水,水如眸。

於異隨著白骨神巫的繡花鞋留在了玄玉蓮床下面,這到是個意外,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而看著白骨神巫微微的扭著腰肢兒一步一步走上蓮床,那個背影,讓他愣了一下,那感覺怎麼那麼怪呢,原先是個成熟的女人,但這會兒,怎麼就象個小女孩呢?

“妖氣。”於異完全不知道白骨神巫這會兒心境的變化,這是一種返樸歸真的狀態,他弄不明白,自然是呲之以鼻了。

“且不急,看看她走不走火再說吧。”於異左右一想,還是暫時不要跟上蓮床去了,這蓮床有什麼上的,賣相還不如螺殼中的白玉床呢,摸出酒葫蘆,且喝酒吃肉,螺尾生卻突然閃身進來,躬身道:“尊主。”

“什麼事?”螺尾生主動現身求見,必然有事。

螺尾生道:“尊主,屬下感覺到,這玄玉蓮床,不是玉,而是一塊幻石?”

“幻石?”於異從沒聽說過:“幻石是什麼東西?”

“幻石乃是一種極罕見的靈石。”螺尾生解釋:“人手中只要握著幻石,心中就會生出幻覺,心裡想什麼,眼晴就能看到什麼,彷彿就活生生出現在眼前一般。”

“那不就跟蜃天蛤的內丹一樣?”於異明白了,往白玉池中看了一眼,他掏了蜃天蛤的內丹,順手就扔在了白玉池中泡著,這兩天都沒管呢。

“是有一些類似。”螺尾生點頭:“不過蜃天蛤內丹是精血凝練而成,這幻石則是天地生成,靈力更強,尤其這麼大一塊,更是極為罕見。”

說到這裡,螺尾生一雙老眼隱隱發出光來,就彷彿老酒鬼看見了絕世美酒。

於異對螺尾生這種心態,已經摸得很熟,這老傢伙就見不得靈石,歪了歪腦袋,道:“你不是想把這玄玉蓮床挖回來吧?這幻石就是讓人生幻覺,有什麼用?”

“用處大了。”螺尾生眉毛一揚,幾乎是有些眉飛色舞了:“我水族法器中,古傳有一面千幻鏡,借天光水波,可造無窮幻象,只要把光波往人身上一照,這人立陷幻境之中,除非身死魂滅,否則永不得脫。”

“這不就和蜃天蛤的蜃雲一樣嗎?”他的說法,讓於異想起了白骨神巫三個在蜃雲中的情景:“到好象有點兒意思。”

他不是蠻心動,因為他的性子,喜歡直來直去的,硬碰硬最爽了,而象這種弄幻景啊什麼的,不太有興趣。

“行了,我知道了。”於異揮揮手:“這個玄玉蓮床暫時不能挖,再說吧,這顆蛤蟆丹你要是有興趣,到可以拿去煉一煉,隨你煉成個什麼都行。”

“這蜃天蛤的內丹是精血凝成,若放在八卦爐中去煉,會化掉大半,不能磨鏡。”螺尾生搖頭:“所以最好不煉,容小人想想,或另有用途。”

“嗯,隨便。”於異無所謂。

螺尾生躬身退下,於異卻又突然想起件事,道:“哎,你等等,坐這玄玉蓮床,哦,也就是這幻石之上,如果心生了幻覺,要走火入魔了,有什麼解決的方法沒有?”

他先前在苗朵兒面前吹大了牛皮,因為是想著,白骨神巫就是借力練功,然後自身功力不夠,所以才走的火入的魔,那他就借自己的功力給白骨神巫傳一點兒功就行了,比如要落氣的人,給他含一塊老山參,那氣不就吊住了?這會兒知道這玄玉蓮床根本就是塊幻石,走火入魔不是功力不夠,而是純粹的生出了幻覺,他就有些撓頭了,他到是有心燈,不受幻境所迷,可幫不上白骨神巫的忙啊,未必把心挖出來再給白骨神巫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