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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苗相對於通苗要小得多,李子樹介紹,九苗以前就是個小寨子,還是後來鬱家大規模走私後才有了現在的規模,到和通苗城有相似之處,或者說,兩者都一樣,就是一對狗男女通姦後生下的兩個兒子,不過一個是老大,長得壯一點點,一個是老二,長得瘦弱一點點。
二十多船貨要在九苗上岸,那可不容易,先後花了七八天時間才全部御下來裝好車,說來人類與苗蠻是死敵,但在九苗卻完全看不到這種敵對的狀態,給商隊扛活的,都是一些苗蠻,拿了錢,便點頭哈腰,滿臉陪笑,跟人類那邊扛活的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而在街兩邊的妓寨裡,也全是苗女,苗民並不覺得讓自己的女孩子給人類騎,有什麼丟臉的,李子樹甚至邀請於異去喝花酒**,有酒喝,於異還是有興趣的,不過他看李子樹不順眼,一路上就沒跟李子樹說過什麼話,李子樹請也搖頭說不去,李子樹只以為他有錢少東架子大,也不以為意,象李子樹這樣的生意人,是不在乎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的,他只在乎能不能撈得到錢,於異冷淡架子大,他一點也不生氣,總是興致勃勃的找於異說話,至於於異理不理他,他無所謂,到是任青青聽了,心中暗想:“這人在女色上頭,好象真的興致不大,到也怪異。”
二十多船貨,裝了五六百輛大車,貨東夥計加前後護衛,好幾千人,排出十餘里長的隊伍,往苗方深處進發。
車不象船,船能借風借水,車全靠畜力,尤其是這樣的大商隊,一天也走不過二三十里,而第一個象樣些的苗蠻聚居區叫黑羽苗,是九姓熟苗之一,有一座黑羽城,離九苗有一千多里路,這便要將近一個月才趕得過去,事實上商隊一來一回,基本上要半年左右的時間,於異身為清肅司的主官,怎麼可能半年不在任上,任青青把所需時間跟於異說過,但於異好象漫不在乎,這讓任青青心裡更多了幾分忐忑。
商隊走了七八天,這天在一個山谷裡宿營,晚間宿營有講究,得把車隊收攏,再象白天一樣一拖十多里,萬一有盜匪襲擊,那就完蛋了,所以要收成前中後三大團,而且要把車隊儘量圍成圈子,這樣有利於防衛。
天明不久,吃過了早飯,商隊開始動身,便在這時,突然間一道哨音劃過天際,於異抬頭看,卻是一隻哨箭,隨著哨音,兩邊山坡上突地現出無數盜匪來,這些盜匪都把臉塗得花花綠綠的,跟唱戲的差不多,口裡面也嗚哩哇啦的,嗯,還是象唱戲的,然後揮著兵器往下衝,戲臺子上也有拿兵器的武戲,於異小時候還最愛看這種,其實他現在也愛看,最討厭那種打又不打還一句戲唱半天的,不過現前的這班戲子,手中的兵器卻顯然不是用來唱戲的,是真要殺人的。
“居然碰上打劫的了。”於異一路上正覺氣悶,一時可就喜笑顏開了。
“花臉苗,花臉苗。”他笑,包刮李子樹在內的商家貨東可就要哭了,一時間亂叫亂喊,亂做一團。
還好鬱家商隊的護衛頗有膽氣,護送的衛隊共有三千人,說是商家請的保鏢,其實是鬱重秋手下精銳親衛,配備的武器也極為精良,一聲呼哨,迎著那些花臉苗就衝了上去,雙方乒乒乓乓一陣打,一時間到也難分高下,而商隊在餘下的護衛的指揮下也終於做出了反應,把剛剛散開的貨車重又聚集一團,還好剛開始要動,中間和後面的車隊基本還是兩個大圈子呢,人只要往裡面一躲就行,然後各自的夥計也把備的刀棒拿出來,躲在車圈後戒備,花臉苗真要衝過來,靠這些夥計當然靠不住,但也聊勝於無吧。
李子樹先前幾乎哭了起來,不過看前面情勢還算穩定,臉色稍微好看一點點,也不知是安慰於異任青青呢還是自我安慰,對他兩個道:“於兄任小姐,沒事的,花臉苗人雖多,衝不進來的,不怕的,不怕的。”
於異奇道:“不是說這一帶是黑羽苗的地盤嗎?這花臉苗是怎麼回事?”
“黑羽苗是熟苗,這些花臉苗是生苗。”李子樹解釋。
“苗蠻還分生熟?又不是個花生。”於異更加好奇了。
“熟苗好打交道,生苗不好打交道。”李子樹穩了穩心神,給於異解說了生熟苗之間的區別。
原來所謂熟苗,就是靠平原一帶,田土較多,生活較為安穩,也較為開化的苗蠻,這樣的苗蠻,往往是一個個的大部族,有族長頭人,一級一級的管理著,雖然較鬆散,但還是有人管,也就沒那麼野蠻,願意以物換物,商隊主要也就是跟他們做生意。熟苗共有九個大姓,稱為九姓苗,是苗蠻的主體。
而生苗則是住在山裡的小部族,都是些小寨子,深山老林之中,人跡罕至,田土也少,形成不了大的部族,也沒有大的頭人或族長之類的管教,最重要的是,他們也拿不出很多的東西來跟商隊交易,於是就搶,一般打聽到有商隊經過,便幾個十幾個甚至幾十個寨子湊到一起,把臉一塗,嗚哩哇啦就下來搶,反正臉塗花了,便是熟苗也認他們不出。
李子樹等小行商為什麼寧可給抽水百分之三十也一定要跟著鬱家商隊,就是怕了這些路上打搶的花臉苗,一般來說,有鬱家商隊護衛的,花臉苗極少打主意,但這一次這些花臉苗可能是窮瘋了,竟然也打上了鬱家商隊的主意。
“他們衝不進來的,於公子任小姐不必擔心。”說到後來,李子樹底氣越足:“以前就從沒聽說鬱家商隊給打劫過。”
話沒落音,忽聽得隊中驚呼聲起,卻是後面又衝出無數花臉苗,烏壓壓狂奔過來,至少有兩三千人。
“死了,這次死了。”李子樹一個踉蹌,一張臉剎時慘白如紙。
“於兄。”任青青看著於異,她也有些驚慌,是她帶於異來蒐集罪證的,萬一把於異陷在這裡,那就一切都完蛋了,但於異卻是漫不在乎,他臉上的神情,甚至可以說是興致勃勃,抓著他那大酒葫蘆,大大的灌了一口酒,爽爽的吸了一口氣,道:“這個前後加起來怕不有七八千花臉苗了,嘿嘿,凶啊,這些傢伙,臉塗得跟鬼一樣,舞起傢伙來更比鬼還凶,鬱家商隊這下要慘了。”
說到鬱家商隊要倒黴,他竟是一幅興災樂禍的語氣,任青青愣了一下,懸著的心無由的就鬆了下來,暗想:“這人神通廣大,不但有法天象地之寶,更能三四日飛出萬餘里,他自然是不怕的,我到是白擔心了。”
宿營也好趕路也好,鬱家護衛都是分為前中後三股,一般前後各五百人,以為哨探及殿後,中間兩千人,隨時防禦,這時已分出兩千餘人迎擊前面的花臉苗,後面的花臉苗突然衝出來,後面只有五百護衛,中間還有預留的兩百人左右,不到一千人,而花臉苗卻至少有三千以上,頓時就有些抵擋不住,這也是李子樹大叫完蛋了的原因。
眼見殿後的護衛給殺得節節後退,也影響了前面的軍心,前面的護衛也在往後撤,逐漸撤進了車圈裡,藉著車圈防禦,這時前後的花臉苗會合一起,四面八方進攻,這些傢伙不但臉塗得象鬼,口中的叫聲,更跟鬼哭差不多,四面八方,到處是鬼一樣的嚎叫,膽氣小些的,莫說動手抵抗,就是聽著這叫聲也要腳筋發軟。
李子樹已是完全嚇軟了,縮在車輪子後面發抖,其他貨東夥主也大抵差不多,於異這會兒到打主意了,對任青青道:“你認不認識那個鬱管家,鬱什麼來著?”
“認識。”任青青點頭,看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道:“叫鬱材兒。”
於異道:“這商隊看來跟不下去了,呆會兒趁亂,你給我指一下,我把那鬱管家抓起來,便是個活人證。”
任青青大喜點頭:“好。”卻又有些擔心:“可這些花臉苗——?”
“幾隻山蚱蜢。”於異不屑的撇了撇嘴。
“他果然是藝高人膽大。”任青青暗暗點頭,看一眼邊上的李子樹,道:“那這人。”
“不必管他。”於異又一撇嘴。
任青青並不知道於異曾偷聽了李子樹夫婦倆的私房話,對李子樹沒好感,聽得於異輕描淡寫的四個字,她心下可就暗顫了一下,想:“這人根本不把人命當一回事。”
這一點好理解,除了她爹,她還從來沒見過把普通百姓死活放在心上的官員呢,也有作秀的,但無非是為了自己頭上的帽子,真正打心底裡為百姓考慮的,沒有。
於異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他這會兒跳到了一輛大車上,叉手八腳坐著,大冬天裡,他只一件單衣,還把胸前敝開了,一口一口灌著酒,又拿了一盤熟牛肉出來,時不時塞一塊進嘴巴里,真如戲臺子下面看戲一般。
任青青偷瞟了一眼於異敝開的胸膛,從胸到臂,一塊一塊鼓起,恍若鋼澆鐵鑄,不免暗暗咋舌:“想不到他外表單瘦,身上竟是如此壯實。”她哪知道,於異練的是大撕裂手,胸臂間肌肉自然要比普通練武人強健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