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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商隊啟航,前前後後,總共二三十艘大船,到也浩浩蕩蕩,極具聲勢,任青青站在於異邊上,一張俏臉板著,道:“我爹爹給鬱老賊害了後,整個苗州再沒人敢跟他作對,這走私的規模也就越來越大了,以前都是在夜裡發船,現在你看,直接改在光天化日之下發船了。”

於異點了點頭,道:“苗州不是還有個州牧嗎,不敢管還是也給收買了?”

“苗州牧?商子光?”任青青苦笑:“苗州面對苗方有三千多里邊境,走私的地方很多,鬱重秋能走私,商子光當然也能,不過鬱家走的水路,商家走的陸路。”

“嘿。”這在於異意料之中,他嘿了一聲,不吱聲了。

任青青悄眼看著他:“眼前的商隊是大人親眼所見,應該能算得上證據了。”

“不著急。”於異搖了搖頭:“左右無事,且跟他們跑一趟吧。”於異好熱鬧好新奇,反正來了,跟著商隊跑跑苗方看看,也不錯嘛,任青青雖心切為父報仇,但於異即這麼說了,她也只能點頭,這時船晃了一下,任青青身子一頃,蹌了半步,身子微觸到於異身上,她慌忙挪開,悄眼看於異,於異一面灌著酒,一面看著兩岸景色,恍若未覺,任青青心思微轉,輕咬下脣,她手臂本來挪開了的,這時便又悄悄張開一點,觸到了於異手臂。

任青青大家之女,並不是下賤之人,但父親及一家遇害後,她東奔西走,伸訴無門,嚐盡了人間冷暖,心性也就變得現實而成熟,相處這些日子,她始終看不透於異,於異的表現,幾乎就是個十多歲的少年人,天真莽撞,率性而為,但她總認為這不應該是於異的真面目,於異小小年紀能做到清肅郎,能在短時間內威攝住昊天城內一幫無法無天的權貴子弟,絕不會象他表面那麼簡單,於異深不可測,而她自己卻一無所有,惟可恃者,勉強算還長得不錯的這個身子而已,然而一路過來,於異好象對她全然不感興趣,這更讓她心中忐忑,如果這僅有的一點東西也無法讓於異感興趣,於異真的會全心全意幫她嗎?官官相護,她已見過太多的例子,如果於異也是這樣,所謂查證,查到證據最終只是做為與鬱重秋做交易的籌碼呢?

每每想到這個可能,她就非常的害怕,而這不是不可能的。

但年輕男子沒有不好色的,於異為什麼別具一格呢?是她長得太醜?應該不可能,任青青雖自認自己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美女,但也算得上中上之姿,於異怎麼就不正眼看她一下呢?

她琢磨這件事,想到一點,於異莫非是那種特別喬情的人,是一直在等著她主動?

女孩子主動投懷送抱,想到這一點,任青青簡直就要羞死,但家破人亡數年奔波,讓她認識到了現實的殘酷,於異到底怎麼想的,她一定要試出來,而只要於異能替家族報仇,她便獻上這個身子,那又有什麼了不得的呢?

所以她有了這一刻的主動,不是下賤,只是現實的無奈。

胳膊相觸,雖然只微微挨著了一點,而且隔著衣服,任青青卻仍然臉若火燒,頸脖子都紅了,然而於異卻象個木頭人一樣,毫無感覺,喝得兩口酒,甚至把手還挪開了。

他手挪開,任青青即鬆了口氣,又似乎空落落的,這時船身又是一晃,幾乎是下意識的,任青青身子一蹌,一下就跌向了於異身上。

於異手一架,任青青故意把手抬起的,於異的肘部就格在了任青青胸乳上,她的胸乳不是很大,但練武的人,極為結實堅挺,彈力十足,任青青有心結結實實的撞上去,她能清晰的感應到胸乳撞到於異手臂上那種火焚一般的觸感,她心下羞極,幾乎是要轉身就跑,但報仇的意志卻生生阻住了羞澀,不但沒轉身,反是整個人軟了下去,把**重重的擠在於異胳膊上。

於異的反應,卻再一次讓她失望了,於異胳臂擋著她身子,微微一張,把她往外推,是讓她站穩的意思,嘴裡說了一句:“這苗水到還真急。”他嘴裡說著,眼晴甚至都沒轉過來,在感覺到任青青站穩了之後,他胳膊收了回去,人還往船弦走了兩步,靠在了船弦上,一面喝酒,一面往水中看,從頭至尾,他沒有看任青青一眼。

任青青站在他身後,一張臉青了紅,紅了青,心下思忖:“苗水真急,他是說我太急了嗎?啊呀,這可羞死了,可是,他——他真的是這個意思嗎?男人不都是急色的嗎?”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

船行三日,於異一如往常,而任青青心裡有了想法,卻如熱鍋上的螞蟻,有時不免想,也許於異真是正人君子,但這些年的遭際,卻又讓她搖頭,那麼是於異不好女色?也不象,她藉故問了一下於異家室,於異說他有三房妻妾,那也不是不好色或者說不知道女人好處,那是他眼界實在太高,看不上她?

這一點任青青不好問,也就是這一點搔著她的心,而最擔心的,則是於異可能另有打算,還是她先前猜測的,不是真心查證要為國除奸順便替她爹申冤,而只是想抓鬱重秋的把柄,然後做交易,那麼她就會成為交易的籌碼之一,因此不碰她,免得糾纏不清——這是任青青最害怕的。

任青青本來不怎麼喝酒,這天夜間,任青青卻準備了幾個菜,請於異喝酒,任青青觀察過,一般一聽說喝酒,於異眼光就會發亮,就好比很多男人看到漂亮女孩子一樣,於異果然沒有拒絕,任青青一面敬酒,一面乖巧的找了話來說,於異特別的好說話,尤其是在酒桌子上,這也是她觀察到的,她覺得於異特別怪,就在這些小地方——真的不象個城府深城的高官啊——但這又與她這些年的遭際太不相符,這就是她糾結的地方,她就不相信世上有這樣的人。

於異酒量極豪,任青青小口小口的陪著,估摸著於異能有五六分酒量的時候,她起身拿酒,就勢站在於異身邊給他滿上,自己也端起杯子,道:“於大哥,來,我再敬你一杯。”

別人敬酒,於異從來都不拒絕的,端起杯子一口喝乾,任青青在這一刻下了決心,本來都是小口小口的陪,這會兒也一口乾了,再要倒酒時,身子猛然一蹌,一下就撲倒在了於異懷裡,眼睛也閉上了,裝做徹底醉了過去。

一個女孩子,直接撲到了男人懷裡,只要這男人不是太監,就不可能不生色心,在閉上眼睛的剎那,任青青心中其實有微微的悲苦,她自認今夜是絕對保不住清白的,她在心裡低叫:“爹爹,你原諒女兒,女兒實在是沒有用,替你申不了冤報不了仇,只有這一個法子了,但願他拿了我身子後,能真心實意的替我報仇。”

她倒下來,於異伸手半托住了她,一個手託在腰上,另一個手就託著她胸,任青青身如火焚,等著他的動作,卻聽得於異嘟囔了一聲:“這就醉了?”

美女入懷,肉上砧板,任取任切,任何男人都應該高興的,但任青青卻聽得出,於異這一聲嘟囔裡,竟有幾分掃興的味道,然後任青青便覺得身子一動,她微微睜開眼晴,果然又進了螺殼,於異抱著她,直接放在了白玉**,任青青一顆心幾乎不跳了,在她的想象中,下一刻,於異就會剝光她的衣服,然後如狼似虎的撲上來。

但她再一次想錯了,於異把她往白玉**一放,叫過一個蚌妖:“讓她睡一夜,醒了到時叫我。”隨後身子一閃,不見了。

任青青徹底傻眼了,躺在白玉**,身子一動不動,心下卻是翻江倒海:他真的是正人君子?他真的不好女色?他真的看不上我?他真的想拿我做交易,不願與我有半分糾纏?

想不清楚,一夜無眠。

其實於異即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不好女色,但於異只玩自己的女人,別的女人不感興趣,或者說,他對別的女人不主動,真的是要女人主動來勾引他,象他的三個女人,高萍萍那個是意外,是中了花鵲王的**毒,大家都稀裡糊塗的,但葉曉雨和火鳳凰就都不是於異主動的,到最後基本上都是她們送上床來。

這麼說吧,如果任青青不裝睡,而只是蹌一下,跌進於異懷裡,然後媚眼兒一勾,有那麼點兒意思,於異說不定就動手了,象白鰱仙姑那樣的妖怪,於異有心理障礙,生怕生出妖怪兒子來,那確實是脫光了也不會碰,但對人是沒有的,任青青長得又還漂亮,她敢勾引於異就敢上,但裝做睡死了,那又是另外一個意思,要於異趁火打劫,那於異是不幹的——如果她是一罈子酒,於異到是要偷喝一口,女人就算了,沒那個興趣兒。

第二天任青青出來,臉上還有些澀澀的,於異卻是行若無事,本來也無事,因為於異根本就沒往這上頭想。

船行十餘日,進入芒水,再行十餘日,穿過了大芒山,在一個叫九苗的地方上了岸。

九為多,九苗之意,就是可以通向任何苗民的寨子,也是說的九姓苗的意思。苗分生熟,熟苗九姓,雜苗不算在內,不過這些,於異弄得不太清楚,清肅司的文件裡雖有,他也就掃了一眼,就沒搞清什麼是生什麼是熟。

之所以先走水道,是因為芒州這一面,大芒山的山路太難走了,而從通苗到九苗,等於借水路穿過了大芒山,九苗的後面,便是茫茫苗方,縱橫數千裡,不再有特別難以翻越的高山了,尤其是一些主要的苗蠻聚居地,還是有路可以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