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章 上任
傾世王妃之君心似我心 降龍訣 青春的不可再來 九天武神 武靈天下 死神斷章之香獄 三千符篆 卿本佳人,奈何為妖 我是行刑官 玩火自焚
133章 上任
“明白了。”於異嘻嘻笑:“我本來就不喜歡管閒事,不管事更好,我只除妖捉怪。”
“這就對了。”吳承書拱手:“於大人立下大功,傳聞鬥神尊者都已經知道於大人大名了,只要再立下功勞,高升只是眨眼間事,吳某這裡預祝了。”
“多謝多謝。”於異卻無多少興趣:“說來這神官也沒什麼當頭,高不高升,無所謂,高升又如何,升到天上又怎麼樣?還不是吃飯喝酒放屁,未必到天上放屁就是香的啊。”
“你小子狗嘴裡就吐不出象牙來。”白道明哼了一聲,對吳承書道:“吳掾曹,衙門裡的事你熟,一些要注意的細節,你再跟他說說,免得闖禍,牽累師門。”
“真要師父在,我到真要認真當官了。”於異心下暗叫,忽地心中一亮:“對啊,別人只知我是風雷門的,我若闖下大禍,風雷宗就該喊天了,嘿嘿,嘿嘿。”心下暗暗尋思,面上卻不顯出來,他看得出,白道明雖給風雷宗除名,卻跟柳道元一樣,對師門看得極重,這話頭要露出來,白道明能直接光膀子收拾了他,而白道明這所以巴巴的帶了他來獻靴求賞賜,只怕歸根到底也還是為了風雷宗。
於異去慶陽府上任,有一個月限期,慶陽府雖在青州最偏僻之地,離嶽城好幾千裡,但於異在空中飛,不過幾天而已,也不必急,加之吳承書一意挽留,於是又呆了兩天,吳承書也把衙門中一些勾心鬥角的事細細說了,他巧,把這些技巧摻在各種事情裡說,於異聽來,當聽故事,到是願意聽,若是直闆闆的,這件事要怎樣,那件事要怎樣,於異早煩了,哪怕白道明揪著他耳朵他都不會聽。
第三天,於異白道明告辭,吳承書一直送到城外。
慶陽府在南,青屏山在東,於異本來邀白道明去慶陽,白道明想了兩天,拒絕了,他的理由是:“天天看著你小子,非氣死不可。”
實際上他心裡想的是,他是給風雷宗除名的,如果他跟於異在一起,可能對於異和柳道元師徒不利,他根本不知道,柳道元其實已經給害死了,而薛道志等人也一直沒釋出柳道元的死訊和對他除名的訊息,因為他們害柳道元時剛巧給千金一諾許一諾碰到了,這事要宣揚到江湖上,風雷宗的名聲就全敗壞了,所以不敢聲張,甚至想好了託詞,若許一諾把事情傳開,他們也要拼死抵賴,結果江湖上並沒有傳言,許一諾不知為什麼沒說,而於異因為怕白道明傷心也沒說,結果一代大俠柳道元之死竟是無人知道,所以白道明也完全不知道,還事事為於異師徒著想,卻不知,他牽掛的人,墳頭草已青黃。
於異不可能猜得到白道明心中的想法,白道明即不跟他去,那就算了,其實也高興,因為他這一次是打好主意要去闖禍的,而且會亮明風雷宗的招牌,闖下大禍就開溜,魔界還有兩個嬌滴滴的娘子在等著呢,留下個大黑鍋,風雷宗背去吧,他答應過柳道元不找風雷宗報仇,可他自己闖禍,柳道元不好怪他——他本就是個闖禍精,柳道元活著就頭痛的啊,所以白道明不跟去好,跟去了反放不開手腳。
於是就在嶽城外分手,於異風翅一張,呼拉拉便往慶陽府來。
飛了也不知幾天,說實話於異不記這個,進了石馬道,慶陽府卻還在最西面,差不多是挨著夷州了,於異先到石馬道司獄衙門遞了告身,這個是吳承書告訴他的,雖然他這個蕩魔都尉是搖光王直接任命且直轄於蕩魔都督府,但司道衙門是一道之司,也算是他的上級,不經過司道衙門直接跳到慶陽府接任,這個是不行的,到時城隍不認識他啊,蕩魔文書發給誰?
司道衙門雖管著一道的神官,卻沒有城,只在石馬城城郊偏僻處以隱神符陣建了個衙門,當然也不小,前後左右也有幾十幢宅院,司道衙門建在正中,到也氣派,只是看門的神兵少了幾個,也沒有嶽城那麼威風。
從吳承書口中,於異知道,石馬道的司獄童抱林是個沒什麼後臺的老好人,再幹幾年,估計也就要上天庭養老了,再無上進之心,所以下面只要不給他惹麻煩,他是萬事不管,何況於異還是直管官不是正式的府道官,所以吳承書給於異的建議是,請吳抱林一頓酒,席間塞個小紅包,不要大,一二百兩銀子也就夠了,一切好說話,但於異卻沒那個心,他根本就沒想過要見童抱林,到府曹遞了告身,拿了通條,拍拍屁股就走,他到不是捨不得銀子,而是不耐煩。
於異轉背一走,童抱林隨後就知道了,他老了不假,好說話也真,但於異這該管的下屬報到招呼都不和他打一個,可就把他惹火了,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嘛,何況他還不是泥巴菩薩,嘿嘿冷笑:“哪怕你小子就是鬥神尊者的大舅子,只要給老夫我逮著錯處,照舊消遣你。”
於異在空中打了兩個噴涕,想:“怕萍姐兩個想我了,卻是不急,不急啊,等你家相公把天捅個窟窿就回來了,哈哈。”他是全然不知,掂記他的另有其人。
石馬道到慶陽府還有一千多里,於異飛一陣便下來問一問,只怕飛過了頭。
飛了有半日,於異在空中見下面一座小城,人煙繁茂,酒旗招展,雖然估計還沒到慶陽府,但腸中酒蟲卻給勾將了出來,想:“急什麼,且下去喝杯酒再說。”
這就怪了,他螺殼中隨身帶著數千罈好酒,還專要下去喝酒做什麼?問這話的人,明顯不是酒鬼,喝酒啊,那也要個氣氛,到酒館子裡喝酒,那滋味兒啊,就是不同。
在城外無人處落下地來,步行進城,到城門口,見城門上寫著雙陽縣城幾個字,想:“慶陽一府七縣,這雙陽是其中之一了,卻不知此城土地是誰,設沒設捉妖的快班。”
神管妖事,但妖即然鬧事就不好管,最初是城隍土地各設快班,自個管自個兒,後來發現不行,有些妖神通廣大,城隍土地募的幾個神兵根本降不住,然後妖又是亂竄的,這個縣戳一下那個縣搗一下,各方土地自守廟門,更給降妖增加了難度,於是天帝便把這個任務專交到鬥神宮,可要鬥神宮專設天兵也划不來啊,於是想了個主意,各州設蕩魔都督府,然後在各府設蕩魔都尉,道和縣空缺,因為司道衙門十九和某府的城隍衙門在一城,道上再設個機構沒必要,而縣太小,一個小小的縣上專設一個蕩魔都尉也沒必要,你一個縣那麼多妖怪,妖怪窩啊?然而說是這麼說,有些縣還真是妖怪窩,當然這往往是那些較為偏僻的縣,窮山惡水多妖怪嘛,於是這些縣就頭痛了,即沒蕩魔府,妖怪又多,老是到府上去請援兵,城隍蕩魔都尉還瞪鼻子上眼——怎麼就你那兒妖怪多,不是你勾來的吧,怎麼辦呢,就還是自己設個快班,募幾個當地有些兒靈力玄功的,勉強也管點兒事,當然,這些快班府裡是不承認的,不發薪水,這就要靠那土地會撈錢了,不會撈的自然就養不起——所以也不是每個縣都有快班,於異才有這個疑惑。
城門口有兩個老兵,懶洋洋的在門洞裡躲蔭,這不是神兵,是人界縣令的鄉兵,於異也懶得問,直走進去,雙陽縣城不大,就一條十字街,街中一座小樓,高揚著酒旗,這個早看在於異眼裡,一看到酒旗,口中津水便就汩汩而上。
方到樓前,忽聽得三樓上呀的一聲叫,於異抬頭看時,只見一個女子雙手撐在窗前,頭往下一栽,便就栽將下來。
於異腦中閃念:“神無人性,神不幹人事。”但隨即就想:“去他娘。”
風鞭一揚,便在那女子腦袋堪堪觸地之前,將她裹住了,一旋,提將起來,那女子卻已經昏過去了,站不穩,於異風鞭一鬆,她又軟倒在地,這個於異就不管了,且袖手在一邊看著,卻不知何事。
“月兒啊。”樓中衝出一個老者,五十來歲年紀,抱住那女子一聲悲叫,霍地站起,怒目圓睜:“馬二少,我今天跟你拼了。”從旁邊攤子上搶過一根木棍,直衝進樓中,眨眼卻給人打將出來,但見一夥惡奴,少也有七八人,中間夥著一個二十來歲的紈絝,這紈絝長像其實不錯,中等身材,皮白肉細,眉角揚著,一臉凶怒,那老者本已給推得踉蹌後退,這紈絝卻還趕上,一腳踹在老者身上,把那老者一腳踢翻了。
那老者一跤跌出,就跌在那女孩子身邊,棍子也丟了,知道打不過,張口便大叫起來:“打死人了啊,光天化日,馬二少強搶民女,打殺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