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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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下
祠堂(下)
“屋裡有後門,從後門出去有的是空地,但要注意啊不要去屋後的小樹林裡亂跑,裡面有狗,小心咬到你。”
說完,三爺爺就和過去的地主老財一樣,拿著他那一串叮噹亂響的鑰匙走開了。我假裝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淚流滿面了一秒鐘之後,迅速回頭打量祠堂配置。
我家的祠堂和別人家的其實差不多,就是牆上掛著祖宗們自吹自擂的牌匾,然後桌子上擺著無數的牌位,放著香火和貢品。為了配合氣氛,屋裡的燈特別的昏暗,都啥年頭了,三爺爺也不知道換個一節能燈,即明亮又省電還環保。
在側對著牌位的牆邊還放了一張單人床,上面厚厚的被褥,看起來還挺暖和的。我再往床邊一瞄,神呀,我老謀深算的三爺爺,把行李都給我拿來了。無奈之下,我只好當著祖先的面換上了睡衣。
天還很早,我睡不著,就去給祖先們上了一炷香,上完香之後,我百無聊賴的跪在那看那些牌位。太太爺爺的牌位果然是最大的,可他卻不是最好的,最好的是大太爺爺莫亭的。大太爺爺莫亭的牌位,不僅木質和雕工最好,連上面的字都是金箔貼的。嘖嘖,真不知道一個浪蕩風流花柳病而死的敗家子,怎麼能搞出一個這麼低調奢華的牌位。
看了一會兒,我開始眼皮打架,我對著所有的祖宗說了句晚安,就爬上床去。還沒等我躺下,就哭了,三爺爺真是缺德,竟然給了我一個木頭枕頭。沒辦法,這也沒有別的材料,枕衣服我又捨不得,只好咬牙枕了上去。別說,還真硬。
枕頭再硬也得睡啊,在這個昏暗恐怖的密閉空間,只有睡覺才能有利於身心健康。我躺在**,比和眼睛開始數餃子,數著數著我就餓了,為了不讓自己繼續餓下去,大腦自動發出指令讓我酣然入夢。
都說是入夢了,當然要做夢了。
在夢裡好站在現在躺的位置,看著房屋中央,有兩個男人跪在那裡,像剛剛祭拜完一樣。
“哥,你還是少出去吧,母親和嫂子都很擔心的。”
“我不去窯子裡打發時間,就得去給鬼子賣命,哎,你也少抽點大煙吧。”
“不抽乾什麼?連吃口大米都能掉腦袋的日子,不醉生夢死還能幹嘛。”
“我聽說,周家的大表侄跑了。”
“跑了也好,即使將來戰死沙場,也比這樣窩窩囊囊的好。”
“不說了小心隔牆有耳,我出門了,你叫弟妹多去陪陪鶴知吧,她天天一個人也夠苦的。”
接著,場景一轉,從黑夜變成了白天。一個男人站在供桌前面,門口圍著一群人。
“我們莫家,自打先祖擁有第一塊土地開始,就從沒買房子買地的事情。誰也別想從我莫亭手裡拿走家裡的一磚一瓦一把土,房子是絕對不能給的,就算我們莫家死絕,這棟宅子也要留著放牌位。”
我心裡已經完全明瞭了,這個男人肯定是我大太爺爺莫亭,剛才另一個就是我太爺爺莫留。哎,一對兒五短身材,看來我長成這樣還算基因突變呢。
情景在一轉,又到了晚上,太爺爺和大太爺爺又跪在了祠堂裡。
“以後家裡就全交給你了,幫我照顧鶴知吧,她也每個孩子什麼的,以後她老了就全靠侄子們了。”
“恩。”太爺爺不住點頭,滿面淚光。
“你出去吧,我一個人靜靜。”
太爺爺起身走了出去,泣不成聲。
過了一會兒,大太爺爺莫亭拿出一把□□,接著我就閉上了眼睛,只聽一聲槍響。
我睜開眼睛,場景繼續轉換,棺材就停在院子裡,裡裡外外都是人,哭的叫的唉聲嘆氣的。
儀式剛剛結束,棺材還沒來得及抬起來,大門被推開,一隊偽軍耀武揚威的繞過影牆走了進來。
“我們要開棺驗屍。”領頭的人趾高氣昂的說道。
太爺爺趕忙走上前,把一袋子東西塞到了那人手裡說道:
“行行好,看在大家都是親戚的份上,讓我哥哥安心的走吧。”
“這我可辦不了,是上頭的命令。”
他著話音還沒落,一個女人撲了上去。我看他穿著重孝,應該是大太奶奶鶴知。
“你是不是欺負我一個沒兒沒女的婦道人家,我告訴你,我表哥是在重慶的衙門裡當差,有朝一日萬一變了天,小心我殺了你全家。”
“臭婆娘,你敢威脅我。”
“我有什麼不敢的,我男人都死了,我也不想活了。”鶴知太奶奶說完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大家紛紛來勸,正當大夥亂成一團的時候,天突然黑了,接著一聲炸雷從天邊傳來。眾人都呆住了,我也頓時驚醒。
我在黑暗中長舒了一口氣,擦擦額頭上的汗,翻了個身。
其實有的時候我們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恐怕有些事情的真相,連當事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