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章 孰生孰死

第3章 孰生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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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孰生孰死

角落裡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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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寶莉眨眨他那雙促狹的淡藍色眼睛。

“難怪你會迷惑,”他繼續說,“難怪那天法庭上每個人都很迷惑,除了我之外,只有我一個人心裡明白這件可怕命案的手法、過程,尤其是動機。你很快也都會明白,因為我會清清楚楚地把詳情都說給你聽。”

“可是在你見到亮光之前,我必須再讓你陷入更深的黑暗,就像法官和陪審團在那場不尋常偵訊後的第二天一樣。偵訊庭必須暫停休會,因為提摩西·貝丁費爾德先生的出庭現在變得極端重要。他在這個緊要關頭離開伯明翰┳米┳花┳書┳庫┳?h

,一點也不誇張的說,大家開始覺得實在奇怪;而不認得這位律師的人都想見到他在命案當天晚上的裝束,就像幾個證人所說的,身穿大衣披肩,頭戴蘇格蘭便帽的模樣。”

“法官和陪審團就座後,警方提供的第一項資訊卻令他們訝異非常,因為提摩西·貝丁費爾德先生的行蹤竟然一直無法確定,雖然大家都認為他應該沒有走遠,而且很容易就可以追查得到。現場有位證人,警方認為她也許知道這位律師的下落,因為他顯然和死者見面之後,就直接離開了伯明翰。”

“這位證人是希金斯太太,貝丁費爾德先生的管家。她說她的主人常常北上到倫敦出差,尤其是最近。他通常搭乘晚班火車去,大多一天半就回來了。他隨時準備好一個出差用的大旅行箱,因為他常常在接到通知後短時間內就離開了。希金斯太太還說貝丁費爾德先生在倫敦都住在大西部飯店裡,因為如果發生任何急事需要他回伯明翰,他要她發電報到那兒。”

“‘十四日那晚,’她繼續說,‘大概九點半左右,一個信差帶著一張我主人的名片來到門前,他說貝丁費爾德先生差遣他來拿大旅行箱,然後在火車站碰頭,因為主人要趕九點三十五分的火車北上。我當然把皮箱給了他,因為他有名片,我想不可能出錯。可是從那時候起,我就沒有主人的訊息了,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

“在法官的詢問下,她又說,貝丁費爾德先生從未出外這麼久而不要她把信轉寄給他的;他的信現在已經堆了一大疊。她也曾寫信給倫敦的大西部飯店,問她該如何處理這些信件,可是也沒回音。她不認識那個來拿大旅行箱的信差。以前貝丁費爾德先生出外用餐時,也有過一兩次以同樣的方式來拿他的東西。”

“貝丁費爾德先生那天下午六點鐘外出時,的確在禮服外罩著一件大披肩,還戴著蘇格蘭便帽。信差一直沒找到,而且從那時開始,也就是大旅行箱被拿走以後,提摩西·貝丁費爾德先生似乎失去了蹤影。他到底有沒有搭九點三十五分的火車北上倫敦,一直無法確定。警察詢問過至少一打的火車站搬夫,也問過許多收票員,可是對於一個穿大披肩戴便帽的先生,誰也沒有特殊的印象。在九月寒冷的晚上,這樣穿戴的頭等車廂的旅客中不只一個。”

“你看得出來,這兒有個疑點,問題全出在這兒。這位律師,提摩西·貝丁費爾德先生,無疑是避不露面。別人最後一次看見他,他正和死者在一起,穿著大披肩,戴著蘇格蘭便帽;兩三位證人看到他在九點十五分離開飯店。之後一個信差到這位律師家拿大旅行箱,然後貝丁費爾德先生就好像消失在空氣裡了一樣。可是……這可是個重要的‘可是’——城堡飯店的晚班門房大約一個半小時後,好像看到有個人穿著擔任那重要角色的大披肩和便帽,上樓到死者的房間,在那兒待了大概十五分鐘。”

“聽了那天晚班門房和希金斯太太的證詞後,你無疑會像所有人樣,認為一個醜惡曖昧的罪名正指向提摩西·貝丁費爾德先生,尤其他不知為了什麼原因,不到場為自己澄清真相。但還有一件小事,或許只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法官和陪審團卻也不敢忽略,雖然嚴格來說,那並不能當作證據。”

“你記得吧,晚班門房被問到他是否能在法庭現場認出羅伯特的夜間訪客時,每個人都注意到他的猶疑,而且記得他懷疑的眼神停駐在布羅斯比伯爵的臉上、身上。好,如果這位深夜來訪的客人是提摩西·貝丁費爾德先生,他長得又高又瘦,面板幹得像灰,像鳥般的鷹鉤鼻,下巴颳得乾乾淨淨,任何人即使只是隨意、模糊地對他看上一眼,都不可能把他和布羅基斯比伯爵搞混,因為伯爵臉色紅潤,長得又矮。他們兩個之間惟一相同的是撒克遜種的頭髮。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你看得出來吧?”

繼續說,他現在變得非常興奮,手指像又長又細的觸角,繞著他那條細繩活動。

“這一點對提摩西·貝丁費爾德非常有利。更何況,你一定還記得,就他這個律師而言,吉尼維爾的羅伯特等於是只會下金蛋的鵝。吉尼維爾貴族鑑定案使得貝丁費德爾聲名大噪,現在申訴人已死,官司不可能再打下去,因此就貝丁費爾德來說,完全缺乏殺人的動機。”

“可是布羅基斯比伯爵就不同了,”寶莉說,“我常在想……”

“你說什麼?”老人打斷她的話,“你認為布羅基斯比伯爵和貝丁費爾德交換衣服穿,好方便去殺他的親弟弟?如果是這樣,既然九點十五分的時候大披肩和便帽出現在城堡飯店的大廳;而那時一直到十點鐘為止,布羅基斯比爵士正和朋友在格蘭姆飯店用晚餐,那麼他們在哪裡、又是什麼時候換穿衣服的呢?不要忘記,晚餐的事後來被證實了,而且他十一點整回到城堡,那裡離伯明翰七英里遠,可是那個戴便帽的人是在十點以後來拜訪羅伯特的。”

“然後貝丁費爾德就失蹤了,”寶莉邊想邊說,“這點確實對他很不利。我相信他事業做得不錯,而且相當有名。”

“而且從那天到現在,都沒再聽說過這個人。”那個老稻草人咯咯笑著說,“難怪你會迷惑。警察當時也相當困惑,事實上現在還是。可是其實多簡單哪!只因為警察沒有仔細進一步去看這兩個人——布羅基斯比伯爵有強烈動機,而且晚班門房的猶豫眼神對他不利;貝丁費爾德沒有動機,可是證詞對他不利,而且他自己的失蹤也像是畏罪潛逃。要是他們像我一樣,稍微想想死人和活人的種種就好了。要是他們記得貴族鑑定、羅伯特的債務以及他最後的一線希望卻化為泡影,那就好了。”

“那一天布羅基斯比伯爵平靜地把古檔案正本拿給他弟弟看,讓他明白他所有的希望都是枉費心機。天知道他靠著這個申訴案欠下多少債務,做了多少承諾,又借了多少錢,難道只是個浪漫的幻想?他往前看,什麼都完了!哥哥和他交惡、婚事也許告吹,事實上,整個生命都毀了。或許他對布羅基斯比伯爵反感很深,可是對於那誑騙他、引他落人無助泥沼的人更是痛恨,極端而致命的痛痕,這並不算奇怪吧?也許羅伯特還欠貝丁費爾德一大筆錢,那位律師以醜聞等等相威脅,要他以高利貸還錢。”

“把整件事情想想看,”他又說,“然後告訴我,你還能找到比‘殺了這個仇家’更強的動機嗎”

寶莉倒抽了一口氣說:“可是你說的——那是不可能的。”

“請容我這樣說,”他說,“那是非常可能的——非常簡單容易。晚餐後只有這兩個人在羅伯特的房間裡。你,代表群眾和警方,說貝丁費爾德離開一個半小時後又回來殺他的當事人。我說呢,那天晚上九點鐘被殺的,是那個律師,而羅伯特,這個完蛋又無望的破產人才是凶手。”

“那——。”

“對,當然,你現在記得了,因為我已經把你帶到正確的方向。死者的身體和臉部被打得稀爛,讓人根本辨識不出來。這兩個人一般高,只有頭髮沒辦法毀跡,可是兩個人的頭髮顏色又相近。然後凶手開始替被害人穿上他的衣服。他非常小心,把自己的戒指套在死者的手指上,把自己的表放到口袋裡。這是很恐怖,可是又很重要的工作,而且做得很徹底很好。然後他自己穿上被害人的衣服,最後披上披肩,戴上便帽,趁著大廳裡都是人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溜走了。他找了一個信差去拿貝丁費爾德的大旅行箱,然後搭夜快車離開了。”

“可是他十點鐘又回到城堡飯店。”寶莉極力爭辯:“多危險呀!”

“危險?對,可是又多聰明呀!你想,他是布羅基斯比伯爵的雙胞胎弟弟,既是雙胞胎,總是有點像。他想裝死,假裝已經被某個人殺死,是誰殺死的無所謂,他真正的用意是把灰撒在警方的眼裡,而他也成功達成了報復的願望。或許,他想確定現場沒有遺漏什麼,想確定那具除了衣服,整個都被打爛得無法辨識的屍體,會讓每個人看到都以為是羅伯特,而真正的的羅伯特卻從這個舊世界裡永遠消逝,到一個新天地重新開始,誰知道呢?”

“你必須時時想到這條絕無例外的法則:凶手總會重遊犯罪現場,即使只是一次。命案發生已經兩年了,提摩西·貝丁費爾德律師還是沒找到,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不會找到他的,因為他的平民之軀正埋在布羅基斯比伯爵家族的貴族墓穴裡呢。”

寶莉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老人已經走了。那些臉孔,提摩西·貝丁費爾德的,布羅基斯比伯爵的,還有羅伯特的,像是在她眼前舞動,嘲笑她因為這些臉而陷入無可救藥的迷惑中。然後所有的臉都消失了,或者說變成一個高瘦、像鳥般的臉孔,鷹鉤鼻上是骨邊眼鏡,下面是一個狂野而粗魯的笑。依然迷惑,也依然懷疑的寶莉,終於付了她儉省的午飯錢,也離開了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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