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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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謀殺
第166章 謀殺
“是，大隊長。”小林扭頭看了眼歐陽石楠，“我有個疑問，就是剛才你為什麼不繼續問李曉莉，讓她把知道的說出來。”
“我也想呀，可你看她那樣子會說嗎？”歐陽石楠兀自笑了笑說，“李總可不是個簡單的女人，沒那麼好對付的。”
小林不假思索地說，“大隊長，要不把她請到警局來，給她點顏色看看，沒準她就會說出來的。”
“小林，你是不是給氣糊塗了？”歐陽石楠瞅著助理笑了笑，“李總又不是嫌疑人，我們憑什麼把她帶著警局來審訊。要真這麼做了，那我們就違規了。再說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會說的。”
小林發愁地說，“那我們該怎麼辦呀？”
“要做通李總的工作可不容易，所以得有耐心，得慢慢磨。”歐陽石楠答道，“今天說不服她，那就明天，明天還說不服她，那就後天，多找她幾次，總有一天她會把自己所知道的說出來。”
“可這樣得拖延時間哪。”小林不無焦急地說，“大隊長，鄢鐵生這案子也得了段時間，再往下拖恐怕會挨鍾局批的。”
“鍾局要批，那也沒辦法，這事急不來，就得慢慢磨。”歐陽石楠平靜地說，“我一直認為鄢鐵生的車禍案和梁振剛的中毒案，都是一個人乾的，或者說是一個團伙乾的。如果我們能夠把謀害鄢鐵生的人查出來，那梁振剛的案子也就容易破了。”
“我堅定不移地支援大隊長的判斷，所以就特別急著要讓李曉莉把知道的一切說出來，好給我們提供重要線索。”小林表態。
“小林，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這事急不了，得慢慢來。”歐陽石楠輕輕拍了拍小林的肩膀，溫和地笑道，“我清楚你這樣急全是為了工作，但還是得改改這急性子，這樣才會更成熟。”
“是，大隊長。”小林鄭重地點了點頭，默然片刻又由衷地說句，“其實，我不僅僅是為了破案，更是替大隊長你擔心。大隊長，你承受的壓力已經夠大了，要是在這方面沒突破，那壓力就更大了，到時候你承受得了嗎？”
“承受不了，那我還當這個大隊長幹嘛，不如回家陪老婆去。”歐陽石楠打趣了句，呵呵一笑道，“小林，你不用為我擔心了，不管有多大的壓力，我都能夠應付，不會有問題的。”
“看到大隊長這麼樂觀，看來是我杞人憂天了。”小林笑道。
“別這麼說，小林，我打心裡就感激你。”歐陽石楠真誠地說道，“別的就不多說了，我只說一句，能與你共事，我很幸運。”
小林看到大隊長這麼真誠很感動，一時間卻不知說什麼好。
彼此突然就陷入到沉默之中，心與心交流，也就不用多說了。
回到警局，歐陽石楠徑直往鍾局長的辦公室走去，準備向他彙報工作情況。他猜領導恐怕又得批他一頓，所以做好心裡準備。
然而，令歐陽石楠頗感意外的是，彙報完後鍾局長並沒有批評他，而是心平氣和同他討論起鄢鐵生這個案子來。
呷了口茶，鍾局長若有所思地問：
“歐陽，你一定認為鄢鐵生是被人設計害死的？”
“是，鍾局。”歐陽石楠鄭重地說，“我仍然堅持我的判斷，鄢鐵生不是死於意外，而是被人故意製造車禍害死，屬於謀殺。”
鍾局長皺起眉頭說，“可是到目前為此，你沒有獲取有力的證據。沒有證據，怎麼能肯定這是起謀殺案？”
“是呀，目前確實還沒有找到可靠的證據，但這並不能證明我的判斷是錯的。”歐陽石楠據理力爭道，“在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之前，所有懷疑都是對的，所以我希望鍾局你繼續支援我。”
鍾局長沉默了起來，眉頭擰得更緊了。過了好半天，他才口氣說，“歐陽，你應該清楚我在承受多大的壓力。現在班子裡雜音不小，甚至有人公開指責我過分信賴你，導致案子久拖不破。”
歐陽石楠當然清楚這一點，不過他相信鍾局長不會受此影響，因此他含笑著說，“鍾局，我知道你壓力很大，這都是我給你造成的，所有我得向你道歉。不過，你一定能夠頂住壓力，因為你有一雙寬厚結實的肩膀，而我就是仗著你這雙肩膀的。”
鍾局長覺得歐陽石楠的話挺風趣，就哈哈笑了起來，心情一下就好轉了許多。笑罷，他幽默句，“歐陽，你在利用我的弱點。”
“不，鍾局，這不是你的弱點，而是你的強項。”歐陽石楠鄭重其事地說，“你的支援給了我很大的動力和信心，也給了我們整個專案組很大的信心，使我們面對困難時能夠充滿信心。”
“你這話讓我深感欣慰呀。”鍾局長臉上閃過絲愉悅的笑容，沉默一下又嘆口氣說，“不過，最重要的是要把案子破了。歐陽，現在你手上有三個案子，梁振剛的中毒案，楚夢瑤的故意撞車案，以及鄢鐵生的車禍案，尤其是梁振剛的中毒案，到現在還沒有眉目，這三起案子壓得我這個局長快喘不過氣來，群眾反應大啊。”
“這我清楚。”歐陽石楠充滿歉意地說，“鍾局，都是造成的，拖累了你，我再次鄭重向你道歉。不過，這三起案子都是一個犯罪團伙乾的，只要我們找到一條線索，抓到了主犯，那一切就迎刃而解了，所有案子一下子全破了。”
“歐陽，你的分析有道理，這三起案子的確是連在一起，由同一個犯罪團伙製造的，所以只要破了一個案子，其它案子就可以迎刃而解。”鍾局長點點頭，略微沉吟一下又問道，“那你打算從哪個案子入手，或者說把重點放在哪個案子上？”
“楚夢瑤的撞車案由老劉負責，據老劉反饋的訊息，應該有了些眉目，如不出意外的話，可以在短時間內抓到逃逸的肇事者。至於梁振剛的中毒案，我還是決定放一放，現在我把主要精力放在鄢鐵生的車禍案上。”歐陽石楠答道，“鍾局，你看……”
“歐陽，你是專案組組長，如何辦案就由你來定奪，我嘛只負責給你提建議，聽取你的彙報，等待你的好訊息。”鍾局長溫和地笑道，“你也知道，我這人喜歡放權，也非常信任你。”
“謝謝鍾局的信任和支援，我一定會努力的。”歐陽石楠表了句態，頓了一頓又說，“鍾局，你還有什麼指示嗎？”
“指示就暫時沒有了。”鍾局長呷了口茶，含笑著問，“歐陽，你對說服李曉莉有把握嗎？”
歐陽石楠肯定地說，“雖然李曉莉現在態度強硬，不願意把自己知道的告訴我們，不過我想，最終還是可以說服她的，畢竟她也會漸漸意識到自己的危險，需要我們警方來為她解除危險。”
“是呀，既然凶手隱藏在安居集團，那對李曉莉的生命就會構成很大的威脅。”鍾局長嚴肅地說，“歐陽，從現在起你要做好保護李曉莉的安全工作，不要讓罪犯殺人滅口。這就是指示！”
“遵命。”歐陽石楠鄭重地說，“鍾局，我會做好這方面的工作。不過，我認為我們沒必要派專門人員保護她，只須提醒她。”
“那是，如果我們這麼做，反倒是打草驚蛇了。”鍾局長考慮了下說，“好，歐陽，這事就由你自主決定，我就不過問了。”
“放心吧，鍾局，我會辦好這事。”歐陽石楠點點頭，忽然又想起了件事，就壓低聲音問，“據說陶局有異議，是這樣嗎？”
“道聽途說了吧。”鍾局長似笑非笑，“他可沒找我談，不過以他的個性，這種可能性也是有的。不管怎麼說，每個人都有發表自己看法的權力，何況他還是第一副局長呢。”
“那是，那是。”歐陽石楠狡黠一笑道，“這麼說，鍾局，我就不是道聽途說了，你可得為我平反了。”
“你呀你，這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鍾局長呵呵一笑道，“反我可以為你平，可問題就嚴重了，因為他會給你使絆的。”
“沒關係，我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歐陽石楠滿不在乎地說，“陶局就這脾氣，總喜歡提出異議，不怎麼樂意支援我。”
鍾局長嚴肅地指出，“這恐怕不是脾氣問題，而是思想問題。”
歐陽石楠當然明白鍾局長話裡的意思，不僅是在指責陶副局長品行不端，工作方式方法有問題，而且還在懷疑他就是內鬼。而這一點，正是歐陽石楠想要的，因為這有助於他把內鬼揪出來。
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要有證據，就可以把內鬼揪出來，不論他身份和地位有多高。不過，由於內鬼行動極其隱祕，手段高明，所以直到現在歐陽石楠也沒有獲得確鑿的證據。
不過，歐陽石楠並不著急，因為他想利用內鬼來實現自己行動計劃中的一部分。將計就計，這是著挺不錯的棋，所以他決定繼續這麼做，而且由自己親自來抓這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