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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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背叛
第148章 背叛
“是呀，一旦我們去找他談，就有可能驚動他了。”小林說，“以現在的情況，我們是很難取得足夠的證據。”
“這是你們二位警官的事，我就不該瞎摻和了。”楚夢瑤呵呵笑了聲，又換了口氣說“我只是希望能夠儘快把案子破了，好為梁總會計師和鄢總監洗冤昭雪，讓他們的在天之靈得到安慰。”
“小楚，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們也會全力以赴儘快破案。”歐陽石楠鄭重地說，“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調查，我們已經找到了些線索，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順著這些線索去獲取證據。等證據確鑿了，我們就可以抓捕犯罪嫌疑人，到時候便可破案。”
楚夢瑤含笑著說，“歐陽警官可是福爾摩斯再世，肯定能夠破案的，現在我需要的就是耐心，耐心地等待你們的好訊息。”
“是呀，由於這兩起案子撲朔迷離，調查取證很困難，所以需要時間，就算想急也是急不來的。”歐陽石楠說，“因此上，不管是你，還是我們，都要保持足夠的耐心，還有足夠的信心。”
楚夢瑤點了點頭，“好，歐陽警官，那我就不再發急了。”
歐陽石楠對楚夢瑤笑了笑，突然想起了那起故意撞車案，就說道，“小楚，你的案子倒是有眉目了，現在老劉正帶人追捕肇事者。雖說有一定的困難，但我想應該可以抓到這個傢伙的。”
“這是肯定的。”小林插嘴道，“把你傢伙抓到了，我們又可以得到重要的線索了，甚至是重要的證據，這樣可以加快破案速度。當然，到時候我們也可以替楚助理伸張正義了。”
楚夢瑤笑著說，“我倒無所謂，關鍵是你們能夠從他那麼獲取證據，把這兩起人命案破了，好為死者洗冤，也好讓生者釋然。”
“小楚，你可以無所謂，可我們一定要認真，因為這是我們的工作。”歐陽石楠一本正經地說，“不過，我還是要送你一句話，對犯罪分子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所以不應該這麼做。”
楚夢瑤點點頭，鄭重地說，“歐陽警官，我會記住你這句話。
歐陽石楠滿意地笑了笑，把端在手裡的杯子放在茶几上，然後站起身，客氣地說，“小楚，耽擱你這麼多時間，實在抱歉啊。”
“客氣了，歐陽警官，這是我應該做的。”楚夢瑤甜甜地笑道，“我知道你們忙，也就不好再纏著你們聊了。好，我送送你。”
說著，楚夢瑤就從沙發站了起來，送歐陽石楠和小林出去。
等楚夢瑤再次回到自己辦公室時，她瞧見譚以琛靠在沙發上，不由得吃了一驚，緊接著就鎮定了下來，一邊笑眯眯地招呼他，一邊朝沙發走過去，然後在他對面的位置上坐下。
楚夢瑤客套句，“譚總，讓你久等了。”
譚以琛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面前的美女，沉默了會兒，他才答道，“應該的嘛，你送警官，我自然得無條件等你了，嗬嗬。”
送警官？三個字直令楚夢瑤臉上掠過絲詫異，她不清楚他是怎麼知道這事的，難不成他一直躲在某個角落地窺視？
既然對方都已經這麼直截了當地說了，那也就用不著再隱瞞什麼了，要是這麼做的話，反倒會讓他認為自己心裡有鬼。因此，楚夢瑤落落大方地說，“是呀，剛才我去送歐陽警官了。”
譚以琛眉毛微微地挑了一挑，不解地問道，“有關梁振剛一案，警方不是已經調查過了，而且好長時間也沒來我們公司，怎麼現在歐陽石楠又突然來找你調查了？我想，應該不是這事吧。”
起初楚夢瑤不想如實告訴他，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說出來更好，可以借這個機會觀察一下譚以琛，於是她遲疑了下就答道：
“跟你說吧，譚總，歐陽警官在調查鄢總監的車禍案。”
譚以琛臉上掠過一絲令人難以覺察到的驚愕，愣了一愣，就平靜地說，“哦，原來是這樣。交通事故處理中心已經得出了結論，只是普通的車禍，警方怎麼突然就參與進來了呢？”
楚夢瑤注視著譚以琛，笑著問，“譚總，你覺得很突然對吧？”
“是呀，我的確覺得很突然，根本就沒有料到會這樣。”譚以琛呷了口茶，又問道，“小楚，你應該知道其中的原因嗎？”
“對，我確實知道。”楚夢瑤答道，“歐陽警官告訴我，他懷疑鄢總監是被蓄意謀殺的，這起車禍並不像看起來那麼尋常。”
譚以琛心頭猛地震了一下，好像被什麼突然襲擊了似的，臉色刷地變了下。儘管他的表情變化很細微，很隱蔽，但還是給敏銳的女孩子捕捉到了，心裡明白了什麼，卻故意裝著沒看出。
楚夢瑤見譚以琛遲遲不說話，就問，“譚總，你是這麼看的？”
“我……”譚以琛支吾了下，假笑了聲說，“我沒什麼看法，這是警方的事，跟我沒任何關係。我只是在想，既然警方在懷疑，那總得給出個理由吧。小楚，歐陽警官對你說過這個嗎？”
“歐陽警官只是找我調查情況，並沒有告訴我什麼懷疑的理由。”楚夢瑤答道，“如果譚總感興趣的話，那就去問問他吧。”
“告訴你，我可興趣，只是隨便問問而已。”譚以琛呵呵一笑，“好了，小楚，我就不再打攪你了，你安心工作好了。”
楚夢瑤覺得譚以琛話裡有話，就說問句，“什麼意思，譚總？”
“叫你安心工作還會有什麼意思？”譚以琛目光冷厲地盯著楚夢瑤，沉著聲說，“小楚，你是不是有些不安分了？”
“不安分？”楚夢瑤很詫異，“譚總，我怎麼就不安分了？”
“這個，你心裡比我更清楚。”譚以琛冷冷地說句，“作為公司員工，你還是安心工作為好，不好對歐陽石楠瞎說話。”
到這時候楚夢瑤就明白過來了，原來譚以琛是在威脅警告自己，這也就充分說明他心中有鬼，要不然就不用這麼說了。不過，此刻她很冷靜，並沒把心裡想的說出去，甚至連一點表情也沒有。
“放心吧，譚總，我會安心工作的。至於歐陽警官來找我談，我也只會實話實說，不會亂說的。”楚夢瑤面帶微笑地說，“其實我也不怎麼相信警方，鄢總監一向與人為善，沒跟誰結下恩怨，更沒有這種生死大仇大恨，怎麼會有人謀殺他呢？”
“你能這麼想就對了。”譚以琛臉上浮出絲笑容說，“別說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像鄢鐵生這樣的老好人，誰會害他呢？”
“是呀。”楚夢瑤故作一本正經地說，“我想，應該是歐陽警官想多了吧。當然，他要來調查，我們也得應付才對，畢竟我們是公民嘛，就得履行公民應該負有的義務和責任。”
“那倒也是。”譚以琛似乎找不到理由來說楚夢瑤，就只好應了句，“好了，小楚，就聊到這吧，我不再打攪你了。”
“譚總，那我就不送了。”楚夢瑤淡淡笑道，“走好，譚總。”
譚以琛覺得楚夢瑤有點怠慢自己，心裡不怎麼痛快，卻也不好直說什麼，只那麼陰陰地笑了笑，然後起身離開了。
楚夢瑤看著譚以琛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往上一勾，浮出絲冷笑。不過，她突然間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連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也是，在沒有證據之前，誰也不能作出百分百的肯定。
回到辦公室，譚以琛泡了杯茶，又點了支菸，獨自一人靠在沙發上，一邊抽菸喝茶，一邊習慣性地微微擰著眉頭想自己的事。
雖說剛才譚以琛最後時刻似乎放鬆了對楚夢瑤的警惕，甚至還有跟她緩和關係的跡象。不過，那只是一種假象，以譚以琛的才智和姦詐，才不會輕易相信楚夢瑤的話，所以戒備之心仍在。
要放在過去，譚以琛會把李曉莉叫來，讓她替自己監視楚夢瑤。然而，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李曉莉已經在漸漸疏遠他，雖說還跟他有一定的往來，但早已不再像過去那樣聽他的話了。
突然間，譚以琛咯吱咬了下牙根，那雙凝視著窗外的眼睛裡迸射出一道凶光，臉色變得陰沉可怖，像要把誰生吞活剝了似的。
李曉莉，你這個臭婊子！譚以琛終於忍無可忍了，在心裡大罵了句，你敢背叛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哼！罵完還不解氣，握緊拳頭重重砸了下茶几，砰得一聲把茶杯震得咯咯作響。
恰在這時，李曉莉敲門走了進來，她聽到了聲響，臉上露出驚詫的神色，兩眼愣愣地盯著譚以琛看，見他臉色鐵青，就明白他在生氣了，只是不清楚他在生誰的氣。
如今譚以琛對李曉莉的感覺很複雜，又惱又恨，卻又捨不得拋棄她，因為這個女人不僅能夠他帶來快樂，還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一旦失去了她，就會給他帶來麻煩和痛苦。因此，他依舊在努力地爭取她，希望她能夠回心轉意，重新投靠他。
正因如此，譚以琛瞧見李曉莉，就以最快的速度調整好自己的心情，陰雲密佈的臉上立馬就浮起了笑容，語氣溫和地請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