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愛你愛到殺死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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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愛你愛到殺死人(1)
怪女人
如果不是最近接二連三的命案,蘇琪還真的以為大學生活跟高三的時候想象的一樣美好,當時高考前就有個女人來學校演講,被老師請來的,說是給大家在高考前打一針興奮劑,據說是一個企業的高管人員。
蘇琪現在還記得那女人的樣子,白色的小跑車停在教學樓下,Burberry風衣裡面的白色襯衣被包裹得嚴嚴實實,貼身的長褲配著米色高跟鞋,黑色長髮遮著眼睛,蒼白的臉上塗抹著鮮豔的口紅,像剛吃了個死孩子一樣。一開口就吸引了所有人,她說:“同學們不要這樣看著我,好像我不夠性感一樣,在我公司裡,領口越低,權力越低,裙子越短,地位越下。”跟以前作報告演講的人不同,她並沒有說一些大道理以及臨考前複習的訣竅,只是說著她自己的大學生活:每座大學幾乎都有一個湖,可以在湖邊寫生、散步,甚至什麼都不想,上課不必準時到,有時候翹課也是一種流行,考試不用排名制和倒計時制,身邊的人大部分都是精英,也可以談戀愛,遠離父母的管束,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成熟……後來說到她在大學的戀愛史,簡單地說了兩句,眼睛裡有淚光湧出來,但忍了忍,終究沒有落淚。
那女人演講完了以後下來,大家鬧哄哄地討論,她點燃一支菸在走廊上孤獨地站著,大概剛才觸及到了什麼。
當時蘇琪還是班長,見狀後趕緊拿了個菸灰缸放到走廊上:“給您,今天您說得真好。”
那女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在菸灰缸裡掐滅菸頭,忽然傷感道:“我年輕的時候也像你這麼漂亮,不過我看你最好不要在學校談戀愛。”
蘇琪永遠記得她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好像吃準了自己一樣,不過當時蘇琪並不放在心上,她有男朋友的,就坐在教室最後一排,別人聽完了演講都鼓掌,只有他無動於衷,只是看著黑漆漆的窗外,左手轉著筆。
莊子嚴對臺上演講的那個女人不屑一顧,她的經驗和她描述的美好的大學生活離自己那麼遠。他的成績很差,只是喜歡畫畫,但又不夠上美院的水平,高中畢業後可能要外出打工,所以她說的那些東西跟自己格格不入。
事實果然如此,蘇琪考上了大學,莊子嚴落榜,也不願意復讀,懷裡揣著父母給的五千塊錢到這個繁華的城市開始漫長的創業。
蘇琪的面板白得像盛開的水蓮花,清晰可見血管,驕傲地舒展著每一寸屬於青春的張揚,這所大學的生物系幾乎全是男生,這個系的女孩兒喜歡黑框眼鏡,走路低頭不看人,手裡拿本書像個科學怪人。唯獨蘇琪,大概是因為母親是開服裝店的緣故,打扮得時髦而迷人,頭髮是棕色的大卷,就這樣散開著,眼睛不僅大而且極有神,在新生晚會上,從小被母親精心培養的芭蕾細胞恰如其分地表現出來,她的獨舞是“天鵝之死”。悠揚的音樂聲中,白色紗裙下那修長的腿緩緩地抬起來,在寧靜宛如月光的燈光下,一隻白天鵝憂傷地抖動著翅膀,立起足尖緩緩移步出場,在湖面上徘徊,大提琴奏出抑鬱的旋律。白天鵝身負重傷,將與世長辭,但她渴望重新振翅飛向天際。她輕輕地抖動翅膀,艱難地立起足尖,一次又一次地嘗試著飛離湖面。生命在呼喚著她奮力與死神拼搏,她終於奇蹟般地展翅旋轉飛翔起來了,生命的光輝重新閃現。但由於精疲力竭,白天鵝緩緩屈身倒地,漸漸合上雙眼,一陣陣戰慄似閃電掃過她全身。最後,她在顫抖中竭盡全力抬起一隻手,遙遙指向天際,表現出她對生的願望。隨後,慢慢地閉上雙眼默默死去。
全場一陣轟動,那些男生手都鼓紅了。蘇琪站起來行禮,她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大學,我來了”。我要在這裡開始我全新的生活。
莊子嚴微笑著看著女友的粉墨登場,他並不擔心那些男生火辣辣的眼光會對他造成威脅,這個女生,就是自己的。莊子嚴在學校裡找到一個七八平方米的門面,開了家燒烤店,名叫“幸福時光”,順便也賣些臺灣奶茶,專門找人學過的,機器是租的,也划算,閒時跟著旁邊師範大學的老師學畫畫。
蘇琪有空時過來幫手,有點兒夫妻店的意味,剛開始大一的課程不是很忙,兩人在門面的二樓租了房子住下來,不查宿舍的時候,蘇琪會在臨時的堆滿了麻辣燙、畫板、水彩顏料和燒餅的屋子裡睡覺。莊子嚴的懷抱很熟悉也很溫暖,是妥帖的味道,夾雜了些人間的油煙味。
同宿舍的其他兩個女生都很不理解,睡在蘇琪上鋪的曾媛媛看著又是晚歸的蘇琪說道:“你這麼漂亮,學校喜歡你的男生很多,你為啥這麼死心眼地跟個擺燒烤攤的?”
對著電腦看美劇的是堯霜,她插一句嘴說道:“鞋子合適不適合,只有腳知道,你未必是那穿鞋子的人。”
曾媛媛生得嬌小又伶俐,娃娃臉上的長睫毛讓人想起精緻的瓷器娃娃。她男朋友吳昊是個青年才俊,那次在免稅服裝摺扣店裡買衣服時,跟店員起了點兒口角,那店員說那件所謂的名牌裙子上的口紅印是曾媛媛蹭上去的,希望她能買下來。曾媛媛只是試衣服,然後回去上淘寶網購物,幾大千的裙子哪個學生會去買啊,又不是帕麗斯·希爾頓。然後剛好吳昊心血**過來巡店,就這樣,曾媛媛邂逅了白馬王子,英俊和迷人的儒雅笑容,潔白整齊的牙齒和一切學校的稚嫩男生身上沒有的成熟穩健的氣質。有段時間,甚至有好事的人把他們這段經歷編成言情小說貼在校園網上。
吳昊常常邀請三個女孩兒一起出去玩,他雖然開著漂亮的跑車,但也沒有瞧不起擺燒烤攤的莊子嚴,儘管那男生有點兒**,不得不承認,有藝術天分的人都有點兒神經質——偏執、沉默、任性以及歇斯底里,但這並不影響大家的交往,每個人的性格都是不同,沒有人有權力要求別人必須合乎自己的審美觀。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存在,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蘇琪不寒而慄。
漂亮女生
凌晨四點,蘇琪鬱悶地翻了個身,雖然快到夏天,天氣還是乍暖還寒,耳朵裡不停地傳來蚊子的“嗡嗡”聲,這天氣還早,哪裡來的蚊子。想去洗手間,但是在走廊盡頭,等明年這個時候就能搬新宿舍了,才能等到有單獨的洗手間的日子。
遠處傳來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哭聲:“我的兒啊,你回來啊。”
是遇害的那個女生的媽媽在學校圍牆外找人在做法事,今天是她的頭七忌日,女孩叫龍芊,一個星期前,泳池管理員陳阿姨在清洗泳池的時候發現深水區的角落浮出很多小蛆蟲,仔細一聞,奇臭無比,趕緊叫人把存了很久的水放幹,屍體上墊了一塊大石頭,背上有個大洞,漂浮的內臟並未離開身體,只是漂浮著,腐屍的陣陣味道襲來,讓人作嘔。
撈上來的時候,太陽淡淡地照射在她蒼白的上,鼓鼓脹脹青色的身體已經爛得冒屍水了,之前是報了失蹤,誰知道在這裡被發現了。
警察拉了警戒線,幾個實習的法學院學生在泳池邊嘔吐。陳阿姨搖搖頭:“多好的孩子啊,造孽,抓到凶手要千刀萬剮才好。”
幾個學生遠遠地窺視,訊息立即傳遍整個學校。龍芊的母親鬧了很久,學校才象徵性地賠了幾萬塊,到底是誰殺了她,紛紛擾擾的流言中,兩種說法最讓人信服,一種是龍芊玩碟仙的時候忘記把仙送走導致神經錯亂抱著石頭自盡,第二種是被他男朋友杜陽殺了。杜陽心胸狹窄,見不得女朋友跟任何男人交往,那次在臺風的晚上搭了一個順風小車回學校,被杜陽看見了,衝過去就是一耳光,打得龍芊鼻血直流,“下次再讓我看到你上野男人的車我就殺死你!”
但警方推斷的死亡日期的那天,杜陽在莊子嚴的攤子上吃肉串喝啤酒,喝得爛醉,還是莊子嚴打電話叫他們宿舍的哥們兒扛他回去的,他有不在場的證明。
外面的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曾媛媛和堯霜也都被驚醒了,三個人都很害怕,雨聲伴隨著哭聲,閃電的瞬間,隨著一道刺眼的白光,曾媛媛從指縫裡彷彿看見窗外閃過的黑影,披頭散髮的駝著背的一個女人。
有人敲門,三個人發出一聲尖叫。
蘇琪摸索著開燈,仍然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麼時候停的電?
敲門聲越來越大,彷彿那哭聲就在耳邊,沒有人敢去開門,堯霜咬咬牙,從**下來,大喊一聲:“難道人還怕鬼不成?”
門開的剎那,那道閃電打在站在門口的那個女人臉上,額頭的鮮血流到了嘴角,眼睛腫成一條縫,花白的頭髮在空中飛舞,她死死地看著堯霜。
風很大,桌上的紙飛舞了起來,那個女人在宿舍裡撒著冥錢,一邊哭喊道:“我的孩子,你死得好冤,你們為什麼不救她……”
堯霜目瞪口呆地站著,她怎麼會闖進來。正發呆著,那女人已經出去了,去敲旁邊的宿舍門,做著同樣的事情。曾媛媛披上外套喊著舍監的名字:“胡老師,快點兒起床,有個瘋子闖進來了。”
胡一萍是新來的舍監,沒有老的負責,睡得死,又凶。有一次,一個女生晚上十二點以後回來,又沒帶電話,用力敲門也無濟於事,最後只有翻牆進來,差點兒把腿摔斷。
隔壁宿舍的門沒有開啟,裡面的人亂成一團,尖叫的、哭喊的都有。
那女人緩緩地回頭,咧開嘴對著曾媛媛笑道:“我看到我女兒在你們宿舍了。”
舍監帶著保安上來了,工程部的人修好電線,胡一萍看到這場景,趕緊叫保安把龍芊的母親帶走。她也是來不及換衣服就上來了,三十多歲的年齡,看起來保養得還不錯,尤其是那對****,簡直是快要爆出來一樣,見有個保安盯著自己看,胡一萍裹緊了外套大喊一聲:“都回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課呢。”
天亮的時候,太陽又出來了,彷彿昨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莊子嚴一邊將燒烤醬往羊肉串上刷,一邊跟蘇琪說話:“人們怕死人,覺得屍體很可怕,但我覺得最可怕的不是死人,而是即將要死的人。”
這句話讓蘇琪又打了個冷戰:“不說這個了,下午我要去逛街,壓壓驚,你去不去啊?”
“今天週末,你是不是又要跟你們宿舍那兩個小三八去買東西啊?”莊子嚴看了她的七分褲和娃娃裙,左肩膀上挎著一個豹紋的大包包,一身購物狂的行頭。
天氣已經開始變熱,女人的衣櫥永遠少一件衣服,三個女人一臺戲,嘰嘰喳喳說個沒完,逛到吳昊家的店,曾媛媛略帶炫耀的口吻說:“只要簽名,衣服隨便選,拿走就可以了。”看見這三個女生過來買東西,店員立即湊了過來,幫忙試衣服,老闆吩咐過的。
曾媛媛打了吳昊的電話,他不到半個小時就趕過來了,身上的古龍水的味道是讓人喜歡的。一下子買了許多東西,大多是曾媛媛買的,吳昊曾經給她一張卡,讓她使勁刷,所以她也毫不客氣,她說反正這人是我將來的老公,等於就是用我將來的錢,我不心疼。
到了餐廳,吳昊笑著說:“幾位美女慢慢吃,今天我就不送你們回學校了,公司有急事要回去開會。”
曾媛媛有點兒不開心:“那你不陪我們吃飯嗎?”
吳昊捏了捏她的臉蛋:“你離開我一會兒都不行嗎?你看人家蘇琪多懂事,都不黏著她男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