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愛的圈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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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愛的圈套(2)
走進美術館,袁曉更覺得奇怪了,根本沒有舉辦展覽。相繼問過美術館的管理員和負責老師,也說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展覽,更別說是畢業成果這型別的大型展覽了。袁曉不解地走在路上,或許不是校美術館,而是在其他地方?袁曉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打電話問一問程曦。的確是自己當時接到電話就興奮過頭兒了,也沒問清楚時間地址,連程曦提到的那個師妹也不知道是誰,要不然現在也不用那麼迷茫了。
袁曉越想越不甘心,還是打吧,難得有個這麼好的藉口。
“你所撥打的號碼已停機。”
連唯一的聯絡都斷了,袁曉站在原地拿著還沒結束通話的電話滿腦的問號。如果說剛才還只是奇怪和疑惑,現在的她已經是錯愕了。
今天回家的路好像特別長,袁曉感覺自己彷彿花了好幾倍的時間才回到家。一進門袁曉就徑直走向沙發癱坐在上面不想動,許久,袁曉才發現有點兒不對,好像少了點兒什麼……
“小比……小比……小比!”平日一進門小比就會搖著尾巴過來迎接她了,可今天叫了好幾聲,卻還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袁曉起身進房搜尋,房間……沒有,廁所……沒有,廚房……沒有,客廳再看一遍……還是沒有。
小比不見了?!
“昨天明明是把小比從寵物店裡接回來了,沒錯啊!”袁曉仔細回想,不放過記憶裡的任何一個片段,“然後就在公園裡碰到了程曦……他把它抱起來……然後給了我……之後我就立刻衝回來了。沒錯,那時小比還在,我還給它準備了晚餐,它也吃完了。然後……然後……我就接到了程曦的電話……啊!”袁曉突然想起了什麼,自己昨晚一時興奮衝昏了頭腦,之後就沒有留意到小比了,“難不成是因為沒有關好陽臺門它從那裡出去了?”這個理由雖然很牽強,不過也沒有比它更有可能的了。只不過小比只是只小狗,哪有這麼大的能耐“離家出走”呢?
袁曉打電話給寵物店的易菲,易菲也說沒有小比的訊息,她只好在社群附近的街道喊著小比的名字找,機會渺茫,可總是要試的。一直找到公園,還是沒有。
袁曉走著走著,眼淚開始不停地流出來,心裡的恐懼越來越強烈。要說程曦是一抓就破的泡沫,那她也就認了,可為了這麼脆弱的泡沫,而丟了陪伴自己這麼久的小比,那她真的會自責不已的。自從父母因為工作長期離開家,袁曉就總是一個人生活,直到有一個晚上在一條小巷裡發現了小比。當時的小比,應該才出生不久,被丟在一個紙皮箱裡。那天剛下完雨,小比蜷縮在紙箱的角落,身上溼了大半。袁曉見它可憐,就把它抱回了家,從此小比成為了她的親人。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易菲也跟著一起找小比,可惜終不見蹤影。袁曉在街上已經找了半天了,她疲憊地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痛哭:“人丟了還可以報警,狗丟了怎麼找……”
“沒事的,你慢慢找,我店裡還有事,我先回去了。”易菲轉身離去。
不知道坐了多久,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公園最裡面的樹林的一點兒動靜把袁曉的思緒拉了回來。袁曉死死地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許久沒再發出什麼聲音。或許只是風聲樹葉聲吧,袁曉稍微鬆懈了一點兒。
“嗚嗚……”
袁曉立刻站起身,好像是小狗的呻吟聲,難道是小比?袁曉正要往樹林走去,突然背後一重棒下來,袁曉倒地不省人事。
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睜開眼睛都是伸手不見五指。
憑著感覺一摸牆壁,是黑色的鐵皮屋,這是在做夢還是真的,昨天做的噩夢,醒來後才發現今天真的實現了。
一點點微弱的暗紅色的光亮了起來,袁曉這才發現是個畫室,周圍都掛滿了或抽象或具體的畫。
程曦果然在畫畫,難道自己有先知先覺?鐵皮屋很大,像是一個廢棄工廠的地下室,隱約聞得到發黴的泡麵的味道。
他坐在角落,憂鬱而怪異的表情。
“程曦。”袁曉張開嘴小聲地喊了一聲。
“哦,你醒了,對不起,讓你受驚了。”程曦放下手中的畫筆,走了過來。
袁曉往後退了幾步,想起那個噩夢:“我,我怎麼會在這裡,這是哪裡?”
程曦跟白天看到的完全不同:“沒什麼,我只是想帶你來我這裡看看,我想開畫展,你看周圍的畫,我夠格嗎?”
袁曉看到一扇門,沒有鎖,是虛掩著的。
紅色的燈光下,程曦越來越近,他輕輕地說:“你可以借點兒錢給我開畫展嗎?”
“哦,我可以給我爸爸打電話,他會同意的。”袁曉從包裡掏出手機,心想,不就是借錢開畫展嘛,不用搞得這麼古古怪怪、神神祕祕的。
電話里老爸也沒有問太多,只是聽說女兒需要五萬塊錢,稍微多嘴說了一句不要被人騙了,自己要小心。
用的是擴音,程曦聽得一清二楚,臉上浮現一絲笑容,遞過來一杯水,袁曉忽然覺得很困,嘟囔地說了一句:“裡面是不是放了安眠藥啊,這麼困。”
她倒在程曦的懷裡,溫柔的味道。
程曦死了
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倒在馬路邊的草坪上,雙手都是鮮血,這是怎麼回事。兩個警察就在旁邊站著。
其中一人看到袁曉跑過來,拍了拍身旁的同事,神情嚴肅。
“你好,我……”
“你是袁曉嗎?”沒等她說完,其中一名警察問。
“是……是啊,你認識我?”袁曉覺得莫名其妙。
“麻煩你跟我們回警察局一趟,有一樁命案希望你合作調查,請你跟我們上車。”警察說著就把袁曉推進車裡,自己也坐了進來,關上車門,另一名警察用對講機報告著什麼,也隨即坐到了袁曉的另一邊。負責開車的司機一上車,就開車往警察局駛去。
車上袁曉幾次想開口問些什麼,可是一看到旁邊兩人的表情,只好又把到嘴邊的話給吞下去。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了兩個字:“請問……”其中一個警察立刻打斷了她:“我建議你還是到局裡錄口供的時候再說話吧。”袁曉再也沒發出一點兒聲音,動也沒敢動。
到警察局的十分鐘車程讓袁曉覺得特別難熬,兩名警察把她帶到了一個房間就關門離開了。房間裡有一張木桌子和放在旁邊的兩把椅子,還有個攝像機架子。袁曉心裡七上八下地,剛才那人說的是命案嗎?我怎麼會和命案牽扯上什麼關係了?袁曉越想越糊塗,不會是程曦出事了吧?
過了一會兒,一男一女兩個穿便衣脖子上掛著證件的警察走了進來,女的把那個攝影機擺在架子上,袁曉看到機子上的小紅燈亮了起來,兩人並排坐在了她的對面,把手中的資料夾開啟放在桌面上。
“你叫袁曉是吧?”
“是……”
“請問你25號,也就是前天晚上的十點到十二點這段時間,在哪裡呢?”
“晚上,都在家裡吧……”袁曉思索著。
“在家裡?你確定嗎?”男警察追問著。
“前天……喔,我後來出門了。”袁曉想起了什麼。
“出門了,去哪裡了?”
“去……去了我家附近的公園。”袁曉被對面兩人犀利的眼神盯得不舒服,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
“去那裡幹什麼?”
“本來約了個人見面,可是後來沒見著。”
“你約的是這個人嗎?”女警察從資料夾裡抽出一張照片遞給袁曉。
袁曉一看就認出是程曦:“是……是的……你們怎麼知道的?”
“他沒有來嗎?”女警察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感情。
“是啊,我等了大概一個小時之後他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不能過來,然後我就回家了。”
“他是沒有來還是來了之後和你一言不合就被你殺了?”男警察突然激動地站起來大吼。
袁曉嚇了一跳:“你……你在說什麼啊……殺……殺了?”
女警察神情嚴肅地把男警察按坐在椅子上,使了使眼色。
“你們……你們是說程曦……死了嗎?”袁曉驚魂未定,吞吞吐吐地說。
“是的,很殘忍的手段,而且屋裡都是你的指紋,你的手機還掉到那裡了!”男警察氣憤地說。
“程光!”女警察一手把攝影機關了朝著男警察大吼。
“什麼?指紋……還有我的手機?”袁曉越聽越糊塗,想快點兒瞭解整件事,還有手上的鮮血。
“咳咳……”女警察清了清喉嚨,把攝像機重新開啟,“袁小姐,麻煩你把前天下午到今天你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都仔細說一下好嗎?”
“我弟弟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要對他下毒手?”男警察的眼睛都紅了,本來弟弟發訊息說要開畫展,已經找朋友借到錢,讓當警察的哥哥到時候過來捧場,誰知道早上過去找他的時候,程曦已經躺在血泊當中,從脖子到腳被刀片一一劃開,還有背上的面板,幾乎沒有完整的,地上全是血,他差點兒摔跤,誰也無法接受親人在眼前消逝的殘酷事實,假若發生交通事故或者其他的意外,程光是可以接受的,但作為一個警察,自己唯一的弟弟卻如此慘死,“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當袁曉看到螢幕上自己是如何殺死程曦時,眼前的世界一片漆黑,是自己,一刀一刀地殘忍地割開自己喜歡的男生的皮肉,笑著吻他的額頭。
這個世界瘋了還是我瘋了。
易菲的自白
你以為遠走高飛我就尋不到你了嗎?我給你起了好幾個別號,我叫你袁大頭,小齊齊,是因為我太喜歡你,太喜歡一個人,連喚他都想和別人不一樣。我經常用望遠鏡偷偷看你,當你在陽臺上喝咖啡的時候,當你和她們微笑著在電視前吃水果看節目的時候。我到現在還收著你留在我家的大T恤和沙灘褲,還有你掉在床底下的一個錢包,當然,裡面的錢我已經花光了,錢包作為留念。
我昨天去了你帶我去的遊樂場,吃了炸香腸,玩了過山車,在衝下來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你在加拿大對我的想念。
你說我們結束吧,我以為你離開久一點兒我就能忘記你,我刪掉了你的電話、QQ、所有簡訊、來電記錄,但我的腦子裡仍然有你。
你上飛機之前我求你不要離開,你不答應,曾經山盟海誓的人,現在散落天涯。
你不能忘記我,我要你一輩子都不能忘記我,你忘了我的好,我會讓你記得我的壞。
知道那個畫畫的男生嗎?我跟他在一起了,雖然他比我小,但他很愛我,當然我愛的是你,我一直夢見你,哪怕已經過了三年。我看到你的女兒,我就想起你,你們長得真像,我真想撕爛她的臉,她是你們愛情的結晶,而我卻是多餘的泥沙,被水一衝,無影無蹤。
你的女兒喜歡上了程曦,她每天都要絮絮叨叨地跟我說她如何地喜歡他,如果不是她先天性心臟病,肯定會大膽地追求程曦。
程曦相信了我,他向你女兒借錢開畫展,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開心,我喜歡他的畫,有靈氣,但我的錢都還給你了,你給我的,我告訴你,我喜歡的不是你的錢,是純粹的你,發現賬戶上多了六位數是不是很驚喜,還是你錢多到根本沒有察覺到?
程曦願為我做任何事情,包括死,當然是假死,可是袁齊,你沒有想到你幼稚的女兒還以為影碟裡的真的是她,活活地嚇死了,你忘了我是做電腦特技的,現在我的水平一點兒也沒有退步,不過在你家狗的皮下植入的聲控機器還真是管用,她連著半年的神經衰弱再加上一點兒刺激,果然比我想象中的效果好。
雖然我失去了你,你失去了你膽小又愛幻想的女兒,但我們扯平了,不是嗎?
最後一句我愛你。
愛的圈套
袁齊推開門,家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除了一隻爬滿蛆蟲的狗的屍體。
接到警察的電話,已經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國,結果還是來不及見袁曉最後一面。
程曦在火葬場的鐵盒子裡被焚燒的時候忽然坐了起來,天氣很熱,這裡也是如此。
“如果你發現小區裡多了一家寵物店,老闆娘又恰好很漂亮,一定要及時通知我。”袁齊逢人就說這句話,好像誰不知道他瘋了似的。
程曦的畫展開了,唯一遺憾的是隻有一個觀眾,是個女人,笑著慢慢地走近。
愛的圈套,進來容易,出去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