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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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二十一) 符文密碼 青豆
老楊應該來說是個有著為唯物主義軀體,但又帶著濃厚唯心主義思想的矛盾體。事實上他也願意接納各種知識,真理總是越辯越明的,如果一味的抗拒思想,只會閉塞在固有的空間裡,無法看到更大的宇宙。
但是環境決定人的生存意志,老楊還不會迂腐到堅持自己想法不變的地步,這點讓他又有些像個滑頭的小老頭。
至少來說目前他就知道,這座古墓是有問題的,比如說保持墓室內的乾燥,也許就與墓室牆面的符文有關,只是這還有待研究。
這時老嚴回來了,跟他一起來除了剛剛離開的老頭,還多了四五個軍人。這個老頭二話不說,直接走到童子坐像前,拿出一柄做工精細的小錘子就在坐像的破損處敲開來。又是一塊泥片掉落,同時老楊的心裡也如掉落了一片。
老楊什麼也沒說,只是轉過身看著外面,他知道他的份量,也猜出這個老頭的份量。所以他只能裝出沒看到,其實他也知道泥塑下面會有什麼,就讓這個不懂裝懂的老頭去弄吧!
老頭沒去管大片剝落的泥皮,其實他也並不比老楊懂得的少,只不過他的知識多來自實踐中。可能唯一不同的是老楊看重保護文物,而他看重文物所代表的價值。他和老楊一樣猜到泥塑下面會是什麼,但沒看到實物前前誰也不會說出來。
小六在旁邊看到貼著金箔的泥皮一片片掉落,急在心裡,但楊教授沒開口,他就更沒話說的權利。
最終童子坐像頭部的泥皮被全部清理乾淨,收尾階段老頭幾乎是邊刷邊用手在掰,一張人臉露出來,同意的表情,但因清理時部分面板連著泥皮一起掉落,露出裡面泛黑的牙齒和骨骼,顯得陰森而有恐怖。
不知是誰嚇得叫了一聲,然後是一陣慌亂的腳步,很幾個工作人員害怕得跑到了墓室門口,但又被戰士擋住。
“有什麼好怕的,沒見過死人嗎?”老嚴大聲訓斥到。
小六看到老嚴的臉色也是鐵青,這還是他第一次表現出如此狠的一面。老楊站著沒等,當他看到泥塑下軟的部分時,就猜到裡面可能是肉身,童子肉身。他記得父親曾對他說過,道教有個分支崇尚修陰功,也就是死後修行,而使用童子陪葬則是這個教派獨有的行徑。當然老楊以前也就當成神怪誌異一類的故事來聽,何曾見過真正的實物,不過看老頭並不驚奇的樣子,難道說他也知道?
老楊到現在才仔細看這個老頭,五六十歲人,個頭不高,偏瘦的體形。再聯想到老嚴還有戰士對他表現出的尊敬,一時還真不好猜他會是什麼人物。不會是軍方請的專家吧?
老楊看老頭的手法,很不苟同。心想自己反正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更不用去結交,乾脆也就不與理會。
“這是肉身童子俑,小心點,可能會有毒。”老頭撂下這句話就走了出去。
老楊直到此時才信服這老頭的厲害,確實如此,肉身童子俑,必須在陪葬童子活著的時候喝下大量的水銀,再經過道士們作法後,貼上符咒,就能保持肉身不腐。老楊這是在古籍上看到的,據說這樣就能陪著修行的道士陰修得道。
當然這都是屬於道教旁支想出來的邪法,並沒有得到正派的認可,不過這類葬制並非不存在。
“小六,找點人來儘快將這兩尊童子像搬出去吧!小心不要汞中毒才對。”老楊想起葛洪最大學術成就,就是汞的提煉及還原。看來當年汞的提煉技術已經非常成熟,而汞能保持肉身不腐這點可能也讓很多道士們著迷,只是方向錯了,再怎樣努力,也無法找到正確的目標。
小六和戰士們商量後,戰士跑出去找來幾根木棍,綁在一起做成擔架模樣的,這才兩人合力,將童子像搬到簡易擔架上。
“教授,這抬出去不會晒壞吧?”小六擔心的問。
“搭個草棚,主要是散散氣,這東西里面含汞,聞多了會中毒的!”老楊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六這才放心的領著幾個人忙碌起來,他喜歡做事,這樣才會有存在感。老楊也繼續在石刻真文冊頁前研究起來,同時又去和門的真文對照,還真對出幾個字。
對出的幾個字沒有連貫的,一時之間也揣摸不出來。老楊沒有灰心,因為這裡又來了幾個戰士,開始往外搬冊頁。又有更多真文被翻譯出來,老楊已經大致能讀懂門上的文字。可是內容實在駭人聽聞,與傳說中的埃及法老王的詛咒差不多,也是對進入墓室之人的詛咒。
墓室的銘文上記載的大意是:太元十四年春,東樵山壽仙觀觀主得天喻,而承仙道。弟子贈童男童女,授童子籙,塑泥俑永守仙途。墓門為仙凡之界,擅入仙門的凡人將會被罰入冥途。
老楊當然不會相信這些話,一般墓中都會有一些很無稽話,誰要信那才是真傻子。如果說這些詛咒真有效,那盜墓的還不絕跡了。
老楊所驚奇的是這位墓主人的概念,仙門,他將墓室看作通往仙界的途徑,還讓弟子送給他一對童男童女,幫他守著門。而凡人,也就是沒修道的人,擅自闖入就會被童男童女送到陰曹地府。當然墓主人還沒有明確指出陰曹地府的概念,說明當時對人生後的世界也處於模糊中,要再往後幾十年才會出現詳細的陰曹地府描述。
墓室門上最後寫了幾個奇怪的文字,應該就是符咒,用真文寫的符咒。老楊一時還看不懂,得等著再搬開塊冊頁才行。
“教授,我們是不是今天將把這個罐子開啟?”陳大貴早就在盯著甕棺,在他看來,這個裡面肯定有值得報告的好東西。
老楊現在對其它文物興趣都不大了,光是真文冊頁就足以讓他忘掉所有,再說今天發生的很多事都讓他感覺到失望,也就沉默的點點頭。
陳大貴看教授點頭了,也懶得叫上其他人,自己走過去就將甕棺推倒,說來也怪,甕輕得很。
“不好,這裡面的東西不見了!”陳大貴怪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