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天香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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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天香館
第59章 天香館
靠,裝什麼大爺,一把年紀了還玩跑車。”忍不住瞪著那車離去的軌跡輕輕咒了句,這時忽聽身後有人輕輕笑了聲,隨後道:
“沈子琨甩了你麼?”
我一驚。
迅速回頭,便見身後那輛漆黑『色』賓利旁站著個男人。
一身西裝筆挺妥帖得沒有一絲皺褶,卻有著張得幾乎同狐狸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因而看起來是如此詭異,就彷彿在斯祁外婆的宴會上第一次見到狐狸穿著西裝時,那瞬給我的感覺。而就在我為此怔怔不知所措的時候,他關上車門朝我走了過來,細長的眸子望著我,朝我再次笑了笑:“朗騫,那天掃墓時見過,還記得我麼?”
“……哦,記……記得。”
他禮貌的笑不像狐狸,因為狐狸沒有這麼穩重的笑容。這令我微微鬆了口氣,從剛才瞬間的混『亂』中稍稍平復了情緒。
“你同子琨怎麼了?”這時他又問。
聽他這樣稱呼沈子琨,不禁讓我聯想到他剛才提及沈子琨時的神情,似乎這名自稱朗騫的男人同沈子琨是熟識的,當下,我試探地道:“沒什麼。你……同他相熟?”
“也不算很熟,有商務上的往來。”
“哦……”原來如此,我不禁暗自慶幸。這能說是巧合麼?老鬼要求我救的孫子,同這名在老鬼待的陵園中掃墓的男人,竟是有商務往來的。
“是不是又想到那個和我很像的人了?”思忖間突兀聽見朗騫這樣問我。
我一愣,隨即意識到自己想得入神,竟一直在那麼專注地盯著他的臉看,不由尷尬起來,搓了下『潮』溼的手指正不知該怎樣回答,見他抬腕看了眼手錶,道:“五點了。”
“是啊,我該走了。”我當即順勢道。
邊說邊要轉身離開,卻很快發現自己正被阻在他同車之間,而他似乎亦並沒有讓我離開的意思,只是用他那雙酷似狐狸的眼睛看著我,問:“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什麼?”
“如果沒什麼急事的話,那麼,我希望那個長得很像我的男人不要介意。”
“……什麼??”
“因為我想請你喝杯茶,可以麼。”
“我……”我沒想到他會突兀提出這樣的邀請。
呆站間,見他再次微微一笑。
此時的笑卻似已全無之前的禮貌和穩妥。那是隻在狐狸臉上見到過的笑,一時令我心臟猛地跳了下,耳邊也因此嗡嗡作響,模模糊糊的,似聽他再次問我道:“可以麼?”
天香館是間僅能容納十來餘人的小小茶室,佈置極其精緻,所有木製傢什的材料均是自義大利進口,瓷器來自景德鎮,最誘人當屬臨窗那一片小小花園,主人親手培植和佈置,好似世外桃源般。
它坐落在襄陽路上一處幽靜地帶的小洋房內,想來,租金和收入應該是不成比例的。但朗騫說,茶室老闆是個德籍華人,這間房子本是祖上的產業,四代富商,因而開這間茶室並非為了謀生,只是為了有個能自娛自樂的喝茶地方而已。
為自己一個小小的嗜好便在最黃金的地段開設了一間看來最不賺錢的店面,這怕也只有有錢人才能玩得起,當然,也同樣會吸引跟他一樣的有錢人尋到此地,覓一方靜逸,喝一杯好茶。
離開環宇後,朗騫便將我帶到了這間茶室。
天香館專供各類好茶,其中最得老闆心頭所好,也最愛向客人推薦的,便是鐵觀音。天香館的鐵觀音皆是在每個冬季由老闆親自跑到福建安溪取來的御品天香天字頭,我雖不懂什麼天字地字,但一進室內後那股撲面而來的茶香,卻是我從未在任何茶室裡聞到過的。純淨剔透,好像水一樣綿軟的感覺,讓人頓生好感。
老闆說那是用上好的鐵觀音晒乾研碎成粉末,裝在茶袋裡放在特質的薰爐上烘烤,而漸漸溢位的氣味。安溪的鐵觀音素有‘七道過後有餘香’的說法,香質如蘭,因而,是做這種薰香囊的首選。說著他便望向我,柳葉般的眼廓內目光似有所想,隨後問朗騫道:“這孩子有些面熟的樣子,以前是否來買過茶。”
“第一次來。”朗騫答。
老闆再次看了我一眼,儒雅的臉上不見有什麼表情,只自言自語般又輕聲說了句:“總覺著面熟,彷彿在哪裡見過。”
說罷便起身離開,將一套茶具同四『色』點心留在了桌上。
點心帶著『奶』的香和蜜糖的甜,我因著一整天在環宇大廈轉悠,沒有好好吃過什麼東西,因而此時聞到胃裡不由一陣蠕動,忍不住嚥了咽口水,想是這小動作被對面的朗騫看到了,他低頭將沸水徐徐衝入裝著茶葉的瓷杯中,一邊隨口對我道:“趁茶水剛泡,先吃些點心吧,空腹飲茶最是傷身。”
我自然是不會跟他假客套,當即夾了一塊白糕大大咬了一口,又松又軟的甜味入口即化,讓我飢腸轆轆的感覺少許平復了一些。此時才將注意力轉到朗騫的手上,見他倒茶手勢頗為專業的樣子,便問他:“你常來這裡麼?”
“以前同美夕常來。”他答。此時兩隻杯子的水已斟滿,一層淺綠由杯底浮起,將兩隻白到透明的茶杯映得彷彿翡翠。
他將其中一杯移至我面前:“等到茶水呈金赤『色』,你就可以喝了。”
“好香。”我聞了聞杯中的氣味由衷道。狐狸在家也飲茶,不過他那是牛飲,無論什麼樣的茶用開水隨便一泡,咕嚕嚕就喝了,從不見有這樣那樣的優雅。所謂人比人氣死人,這句話果真是不錯的,如果狐狸有朗騫的半分優雅,只怕不是妖,得成仙了。
“美夕常說,飲茶道功,但自她走後,我發覺原來我連其中的四五分都做不到。”此時,我又聽見朗騫道。
美夕是朗騫死去的妻子。我想起墓地中所見的那張照片,真漂亮的一個女人,可惜在花樣的年紀就死去了。非常可惜,但卻又因此,想必已在他心中留下了再也無法磨滅的印記。
“那天真是打擾到你們了。”於是我歉然道。
他笑笑。
茶館內正似有若無放著支憂傷的曲子,也不知是否因為此,令他微笑著的神情看來也似是憂傷的,好像在墓地初見他時的樣子,美麗,卻帶著帶濃得化不開的陰鬱。
這令我將原本試圖引向沈子琨的話題慢慢嚥回了喉嚨,放下手裡的筷子坐了坐正,我轉口對他道:“謝謝你帶我到這裡喝茶。”
“這有什麼好謝。”他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