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環宇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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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環宇集團
第58章 環宇集團
其實,嘴硬是人人都會做的一件事,事實是在鋣甩手不管後,我確實已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思忖再三,還是決定先履行同老鬼的交易,看最後能從老鬼口中得出些什麼有用的東西來。只是到了環宇大廈後,事情並未如我想的那般容易,先不說怎樣去履行那老鬼囑託我辦的事,單是他希望我替他去取得聯絡的那個人,我便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接近,並取得對方的信任。因為,那可是赫赫有名的環宇集團的執行董事。
環宇集團的子公司遍佈整個東南亞,同萬盛集團的實力幾乎不分伯仲,一個坐南一個朝北,只是萬盛集團的老大殷先生極其低調,幾乎從不見人提起,而環宇的沈子琨卻經常在媒體高調亮相,不是慈善業便是緋聞,想不知道他這個人都難。
我完全沒想到那個從墓地裡一路跟到林絹家,即便我用了各種方式都無法阻止其纏著我的那個老鬼,居然就是當年在香港時便一手建立了環宇公司、並將它發展到現今規模的沈老闆沈東辰。這名字我也是熟知的,因為沈子琨在媒體上發表演說時總會提起這個名字,顯見他對於這位在他還未成年時便去世的祖父,所抱有的崇拜之心要遠勝於對他的父親。
這是自然的,一代王朝的始創者,總是如神一般的存在,何況沈子琨的父親不僅在活著時碌碌無為地生活在沈東辰的陰影下,連死,也並不怎麼光彩。他是在歐洲出席會議時被綁匪綁架,之後索取贖金未果,而被撕票。據說他屍體的部分碎塊至今還在太平洋某個島嶼上,因為當時警方收到的那些綁匪所寄來的遺骸箱內,只有他的一顆頭顱。狐說魃道117
沈東辰說,其實當年那些綁匪是衝著他來的,因為他擴張自己勢力的方式太過急進,導致影響了整個東南亞的金融,許多小公司破產關門,於是給他自己樹立了越來越多的仇敵。
但他沒想到那些綁匪會將復仇的手伸向他兒子。他兒子沈微一貫低調仁慈,致力於慈善和醫學,同沈東辰的心完全相反。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兒子就是上天派來救贖他過去所犯那些罪孽的,所以,也就有意的讓他兒子涉及同他完全不一樣的工作領域,比如國際紅十字會。
可就在三十年前,他這個宅心仁厚的兒子,卻被那些當年因他自己所犯下的罪,而走到窮途末路的給綁架了,並提出二十億美元的贖金。二十億對環宇集團並非出不起,但短時間內這樣大一筆金額的週轉,卻並不容易。所以交付贖金的那天他們還是遲了,也就是遲了三個小時,結果那些綁匪將沈微的一顆頭顱寄到了警局。
這件慘劇發生後不久,沈東辰便鬱鬱而終,此後整個集團便交由沈微的寡妻劉文清打理,直到沈子琨成年。
但是沒想到是,沈東辰當年給自己招來的仇恨,並未因他兒子的被殺而已消去,相反,它仍在暗處鬱積著,等待再度爆發的一天。而那一天便是他孫子沈子琨三十五歲生日的當天。
同沈微被殺的時間是同一天。
他們要在這一天殺了沈東辰唯一的兒子,現在即將要在那一天殺了他唯一的孫子。
於是一個由他親手而建的帝國便將轉手於他人,這對於沈東辰——死去的沈東辰來說,無異於一個致命中的致命打擊。
所以他託我無論怎樣,要在元旦那天說服沈子琨不要走他通常走的那條路回家,無論如何,只要不走那條路就可以了。
當時我聽著,覺得要做到也並非很困難。
但真的到了環宇大廈後,卻發覺這做起來遠比我想象中要艱難。首先,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才能單獨同沈子琨會面。其次,會面後我到底應該怎麼樣跟他說,才能說服他不按一貫而走的路回家,而改走其它的路?
況且我這麼一個陌生的女人貿然跟他這樣說,勿論他會否相信,他不將我當成神經病才怪。
所以在前臺這裡碰了壁後,我一個人在大廳的沙發上呆坐了很久,試圖想個周全的法子,無奈琢磨半天腦子裡仍空空如也。直到專用電梯處叮的聲響,門開,我見到沈子琨在一干人的跟隨下自電梯內走了出來。
那張臉在新聞上看得已是很熟悉了,不過真人要比電視上看來更清秀些,眉目裡依稀有那老鬼的影子,薄薄的嘴脣讓他看起來比老鬼嚴厲,所以一度我想徑直過去找他,但又遲疑了,只走到靠近他的地方裝作發簡訊的樣子,一邊聽他站在電梯邊對跟隨者道:
“等會兒的會我就不去了,六點後幫我訂一盒黑巧克力到花園路。對了,跟老王說不用跟著我,今天我自己開車,現在你跟我過去把那東西取一下,然後你便可先去開會。”
跟隨者仔細聽著,我也聽得很仔細。
在聽到他說要自己開車時,立即轉身便走,一口氣奔到停車場處找了個能幾乎將所有地方看見的位置待著,過不多會兒,便見沈子琨從大廈內推門出來,低頭似在沉思,我掃了眼周圍沒有旁人便立即朝他走了過去:“沈先生,沈先生!”
他似並不習慣別人這樣稱呼他,在又低頭走了一陣後到了自己的車前,方才覺察到了一路朝他走來的我,目光微一疑『惑』,他將手搭在開啟的車門上,默不作聲看了看我。
“沈子琨先生是麼,請問我能耽擱你一會兒時間麼?”我努力讓自己在這看來居高臨下的男人面前不要太過緊張,但忍是無法阻止這男人身上先天而來的壓迫感帶給我的不安。“請問我能耽擱你一會兒時間麼?”於是我再問了一遍。
“有什麼事找前臺。”而這就是他給我的答覆。
顯然我這副樣子在他眼裡是連助理都不值得打擾的,不禁想轉身便走,但想到林絹,還是用力吸了口氣,然後朝他笑了笑:“您能不能先聽我說,我……”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他已自顧著鑽進了車內。緊跟著車門砰的聲關上,那輛極其奢華,又似乎同他一身妥帖的西裝不怎麼搭調的寶藍『色』邁巴赫發出低低一聲轟鳴,在我眼前如閃電般揚長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