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蕭殺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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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蕭殺之氣
第119章 蕭殺之氣
“原來阿離也在。”這話令他再次望向狐狸,笑了笑,好似剛剛才見到他一樣。
狐狸亦彷彿剛將他認出來似的,挑眉一笑:“哦呀,我還想這小白在和誰說話,原來是方大明星。這是跟女友約會麼。”邊問邊朝那安靜坐在車子內側的女人嫣然一笑。
女人便朝前探了探身子,臉從陰暗處『露』出,於是便很輕易地認出這張包裹在墨鏡和絲巾下那張精緻的臉,原來是方即真緋聞中的情人羅娟娟。她對狐狸報以同樣嫣然的一笑,道:“一起麼,阿離?”
“不啦,”沒等狐狸回答,我徑直道,“我們路上還有東西要買呢。”說罷拉著狐狸便朝前走去,等想到還未同他們道別,他們的車早已不見了蹤影。
“哦呀,吃醋了?”見我扭頭朝後看,狐狸瞥了瞥我,有些不屑道。“沒事,這兩人最多湊不過一年,你還是有機會的,小白。”
“你有病啊。”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吃個鬼醋。”
“哧哧哧,你看到那女人臉都青了。”
“因為我看到她身後還有個女人啊!”話一出口,便見狐狸臉上嬉笑的神『色』微微一斂,便沉默了下來。
果然他也見到了。
那是個一臉蒼白的女人,蒼白到我幾乎看不清楚她的五官,只見到她如同副蒼白的影子般緊貼在羅娟娟的腦後,也不知究竟是過路的魂魄,還是別的什麼奇怪的東西……
正待要問狐狸,卻見他已轉身朝前繼續走去,忙跟過去,還未開口,便聽他道:“少管,小白,最近的事太多,少管。”
轉眼一個禮拜很快過去,我在報紙上看到張蘭的事上了報。
馮導履行承諾在電視上公開向她道了歉。而正如狐狸所說,那男人現在看起來就像半隻腳已經踏進了棺材,消瘦、疲勞、精神狀態很差。他無比誠懇地坦言了以往對張蘭的誤解,並以一種隱晦的方式表達了對她能力的敬仰後,那女人一下子成了周圍人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香港有白龍大師,她現在似乎成了內地的白龍大師,大批記者因此而扎堆在她家周圍試圖拍攝下她通靈的過程,但她變得無比深居簡出,幾乎很難再見到她拋頭『露』面,這愈加神祕的行為令人們對她的好奇心越來越盛。
於是,她紅了,yiyè爆紅於電視和網路,甚至比那些偶像明星的出名更快。
誰都想一睹這名大師的神蹟,雖然馮導在電視上說得極其隱晦,並未涉及任何顯著的妖異ig東西,但毫無疑問,他的言行證實了那原本虛無縹緲的,被稱作為‘『迷』信’的東西,它似乎是存在的。這對於原本就將信將疑的人來講,無疑星星之火瞬間燎原,於是她的住處便變得如同神域一般,每天充斥著大量前去朝拜的人,卻完全無法能再同過去那樣輕易進出她家那棟房子,因為那裡已經設了門衛,原先她家的客堂外也設了接待處和預約中心,當這些東西在電視裡被播出後,我有種五味交雜的感覺。
“羨慕麼?”某天看她在電視中接受採訪時,狐狸問我。
“有什麼好羨慕。”我反問。
“成神就是那麼簡單,一旦如此,財源滾滾。”
“因為人家會捉黃皮子唄。”
“嘖,好酸。”
雖然狐狸不信我的話,但我真的沒覺得有什麼好羨慕她。
通靈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名氣越大引來的人越多,引來的人越多可能碰到的東西就越強。就現在而言,我只見過她對付過水猴子和黃皮子,以及所具備著的某種有些特別的預知能力。但若有一天,當她的能力不足以與那些她要對付的東西抗衡,那她面臨的結果會怎樣呢?
不堪設想。
於是每次見到新聞裡有她出現,便將頻道換去,但有時仍會忍不住在網上看看關於她的那些資訊。時常會見她給一些名人進行通靈,在她一夜成名後,她的顧客群體顯然檔次提高了不是一點點。她為那些人找出一些不利於他們前途發展,或者正影響著他們運數的東西。而作為等價交換,那些人在各類媒體上的影響力則成了為她所作的一種變相宣傳。
於是名氣便如滾雪球般越來越大,張博士亦終於坦然接受了別人給她的新稱謂——張大師。
我記得在不久前她還是分明排斥這種稱呼的,隔壁的劉倩不是說過麼,她立志要將這門通靈之術發展成一種學術。
此時她卻似乎已不再堅持,也完全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堅持。
而每次當我在雜誌或者網路上見到她一臉莊嚴的神『色』,對那些曾經連正眼也不屑多瞧她一眼的人,一邊把弄著手裡的古錢,一邊說著些似是而非且神神道道的場面話時,總會想到那天下午時她對我說的那句話:
有個女人吊死在高高的房樑上,我不確定那是你,也不確定那不是你。
最初那幾天裡,我真是無時不在提心吊膽地擔心著這一句話。
時常不自覺便會朝天花板望去,彷彿不經意間總能感到有具微微晃動的身體在那上面掛著似的。所幸每次都什麼也沒有見到,久而久之,也就漸漸放ogià來,沒有最初時那樣終日心神不寧,而隨著生意的逐漸恢復,店裡工作又開始忙碌起來,忙碌得令我沒有太多時間去東向西想,於是那剩下的一點惶恐也漸漸如水般化了開去。只是偶爾當我突然想起那天碰到方即真和羅娟娟時的情形時,還是會不由心悸片刻。
因為我在羅娟娟身後見到的那東西過去似乎從未見過。
那顯然不是鬼,鬼有鬼氣,它沒有,它只有森森一股無比令人感到壓抑的冰冷蕭殺之氣。
也不似妖。
不知究竟是什麼,狐狸當時明明見著了,卻當作沒有見到一般。甚至在他聽到我說見到那東西時,眼裡閃過的那抹神『色』分明意味著他是有些意外的。
意外什麼?意外那東西原本應是我見不到的麼?所以他在一回到家後便徑自去了鋣的房間,同他關了門說了好一陣話。
而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我想知道,但亦有些害怕知道。
“老闆娘,你好啊。”幾名客人離開後,我正將桌上的東西順乾淨,便聽見身後有人輕輕招呼了我一聲。
回頭望見一個女人,一身淡粉『色』棉服,碩大的墨鏡幾乎遮住她整張臉。見我一時沒有認出她,她將墨鏡取下朝我笑笑,我這才認出原來來者是“屍變”劇組裡那個新人演員周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