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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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何老頭就坐在那看顯示器上的線條變化,一邊指揮其他人在不同的地方打孔。差不多又多打了七八個以後,何老頭一捏手指,指節便爆響一聲,叫道:“有了!”
我湊過去看,顯示器上也還是一堆看不懂的線,紅的綠的都有,完全看不出所以然來。但老頭不認為我看不懂,他一發現我躲在他身後,眉毛都要拉長了。立馬就站了起來:“那個喜子!你帶人從洞拐三、洞么五下去,各打一個十字探溝。兩米寬,不要挖太長!”
風大聲啞,喜子離的太遠,估計沒聽到。老頭有點掛不住,乾咳了一下,找了個東西塞給我:“你也去!把紅外線給喜子,和他說四米二到頂!”
我尋思著再賴著估計免不了被白眼了,只好吭吭地往喜子那邊跑。另外幾個人也累的夠嗆,衣服都被汗浸溼了大半,正蹲在地上猛灌水。見我到了,喜子就問:“老爺子怎麼說?”
我把老頭的話重複了一遍,喜子低頭想了想,吃力地站了起來,拍我肩膀道:“走一遭,帶你看煙花去!”
他們在每個洞口都有插一面小旗,上面有不同的數字。有些旗子很殘破,幾乎都看不大清上面的數字,似乎用了很多次。喜子和我就一個個棋子翻過去,找了個半死才找到。喜子就暗罵:“七十三一十五就不會說?洞拐洞么的,拐你家洞裡去!”
罵歸罵,但喜子做事還是很利索的。很快就佈置好了炸藥和雷管,接著招呼我一起往回走。那邊立馬就有人過來接手了,似乎凡事都有很明確的分工。
我們貓著腰躲在一邊抽菸,見何老頭那邊暫時沒有吩咐,就和喜子扯了會皮。我就問喜子怎麼入的行,這一問,就看到喜子皺了眉頭。我心裡明白,如果不是逼於無奈,基本沒幾個人會選擇這種日子。很多事,一旦做了,往往又無法收手。
喜子沒開口,我也就沒有追問下去。原以為話題就這麼結束了,喜子慢悠悠地來了句:“我以前在黑煤窯挖礦,有人要弄死我搞錢。逃出來以後遇上老頭子,他看我會埋藥就留下了唄!”
喜子扭頭看了看我,反問道:“你呢?”
我搖了搖頭,簡直一言難盡的東西,如何像他般一句話了結?我便說:“和你差不多吧!”惹得喜子一陣唏噓,一時間兩人無話。
我原以為爆炸的聲音會很大,但喜子說是因為我不懂定向爆破。果然,爆破點只是垂直向上衝起了一陣土浪。相比之下,那聲音,是微不足道的。
等煙霧散盡後,老頭子便開始安排人輪流下去開挖了。這取土的過程非常單一乏味,我不想再累述。直到四個多小時以後,兩個洞口均挖出了十來米的深度,其中一處遇到了牆。
老頭子親自下去看了看,估算了一下牆的厚度和走向後,便把大家都叫了下去。牆是用石塊和夯土混合做成的,從形制上看,規模可能非常之大。我們所處的位置距石牆頂部不過一米多,下面還有多深並不知道。
靈童貼在石牆上用力嗅了嗅,道:“老爺子,這是城牆啊!”
何老頭點了點頭,拿鏟子柄撞了幾下,巋然不動,聲音很沉悶。便道:“我們在牆外邊,你帶人從牆頂上清過去,看到女牆後再橫挖。”
“橫挖多遠?”
“左右都動,每邊十五米上下,見到城樓再縱挖十米。要是沒見著,那就只能從牆上動手了,沒個幾天是弄不完的。”何老頭摩挲著手掌,似在思考,又道:“弄個人上去,把雨棚先搭起來,夜裡太溼。”
喜子和我一隊,我們每人一把工兵鏟,像挖戰壕一樣順著城牆往右一直挖去。挖出的土往下直接倒,那裡有人在做鴿子間,負責把土消化掉。我不知道鴿子間是怎麼做的,一直想去看看,可惜那有我不喜歡的人,只好作罷。
直挖了十幾米遠,鏟子上突然一響,像是扎進了什麼東西。我拔出鏟子看了看,帶有碎渣,九成是瓦礫。便叫老頭子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泥土裡越來越多的磚瓦被翻了出來,混雜著朽爛的木料。
老頭子便不讓我們動了,他一個人在下面仔細地翻看著那些雜碎,把我們幾個都趕了上去。
我便問靈童:“你們以前弄過城嗎?”
“在內蒙的時候有過兩回,看地方去的。如果是打戰毀的城,基本上奔著窖藏去的,別的完全沒有搞頭。如果是天災什麼的,那可以玩的東西就多了。”靈童看了看天,壓低了聲音和我說道:“老爺子說這地方是地震加泥石流,必然有花頭。但我看,倒是未必!”
“怎麼說?”我倒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他們對老頭子都是很佩服的。
“進展太慢!”喜子剛從溪裡洗了臉回來,插話道:“從理論上,老頭子要從西南選座標,再全城布方,然後才是探方。他以往探溝都是六個,城的四角各一,中間兩個。這樣才能確定一座城的生活區墓葬區垃圾區和高層區。”
“但你看到了,這次僅僅探了兩處,說明老頭子不是太自信就是不肯定。”
我恍然,再去看老頭,正拿著一個破陶口看的入神。卻是眉頭緊鎖,完全不像胸有成竹的樣子。便也不去管他,有心想和貓再聊聊,卻連他人影也沒逮著。想起白天他接觸我目光時的刻意迴避,我感覺無法理解又不願意理解。和那幾個人之間也沒有更多的話題,索性自己先躺下了。
迷迷糊糊間,發現老頭子已經回來了。他沒睡,開了盞礦燈在看圖紙。我湊了過去,老頭卻出乎意料的沒有拒絕,反而給我挪了個位置。
我看了看圖紙,發現自己看不懂,就問他:“我們現在挖的是座城嗎?”
“算是吧…”老頭笑了笑,又搖頭:“只比現在的村子大一點,說是寨子要準確些。”
我第一次如何近距離接觸老頭子,發現其實他的年紀比我想象的要大很多。只是身板精壯顯得年輕而已,但那對眸子裡,已然有了老人才有的渾濁。
這個年紀的人,本該頤養天年,卻還在過這種營生,我嘆了口氣,感慨道:“老爺子心氣真好,若是我到你這歲數,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老頭笑了笑,扭頭看了看那些熟睡的夥計,拍著我肩膀說:“這種事,還是你們年輕人適合。”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接,倒斗的人各懷目的,我再沒興趣去探討別人的初衷,只好陪著笑了笑。何老頭卻自己嘆了氣,自言自語般道:“錢財對我而言,已經沒什麼用處了。這次來,我只是找個人。成與不成,都能對的起祖上,也算了卻一代人的心結吧!”
找人找到這荒郊野外了?我心說你也就是個立牌坊的流鶯,裝什麼清高!當然,我不可能在表面上露出這麼作死的鄙夷,便假裝關心的搭了句:“那這次,沒什麼難度吧?”
老頭突然笑了下,笑得頗為深邃,讓我忍不住打了個機靈!
“不好說,我估計出了問題。今天這城牆啊,只是外牆,我們連甕城都沒挖透。而且,這城…”老頭撓了撓頭,顯得也很費解:“這城不在我們腳下,在山裡!”
“什麼?!”我嚇了一跳,這怎麼可能?
“山裡!”老頭見怪不怪地繼續道:“我和他們說過了,沒有別的理由,它也只能往山裡延伸。以此推斷,這城有可能保持還是好的,山下有空隙。”
“明天重新布方後才知道確切的情況,不過說明是戰備城而已!”老頭或許覺得和我說這些無趣,收了地圖擺擺手兀自睡去了。
我楞了好一會兒,咂吧著老頭的話,心裡總跳過昊子給我看的那四個字——荒山遺城。
山,城…
山下,儲存完好的城…
同是安徽,同是佛子嶺,同是兩百丈,真是巧合?我和昊子歪打正著撞進來的地方就是我們原本要去的地方?還是昊子本來就知道這地方?我不由想起昊子要開啟山洞時的那種決絕,我還譏笑過他居然貿然肯定石頭後面有山洞…
歷來不喜歡沒目的就去蠻幹的昊子,又怎麼會僅憑一個遠看像山洞的地方,就會一往無前呢?我閉上了眼睛,腦海裡迴盪著昊子和我說的那番話:“除了你自己以外,誰也不要相信!哪怕是你自己看到的、聽到的,都不一定是真實的!”
誰也不要信!包括你嗎?我用力握著口袋裡的那串鑰匙,搖了搖頭:“最好,你的死也是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