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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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噩耗
第十九章 噩耗
我有些忐忑,坐在了他們中間。有人給我遞了份湯泡飯,看上去還不是想象中那麼的惡意。我感激地向那人點了點頭,問道:“併肩子怎麼稱呼?”
“喜子!”那人裂開大嘴,露出一口的黃牙,回頭對其他人笑道:“這小兄弟不是車上那個麼?我說這麼面善呢!”
“何止面善?你們看他細皮嫩肉的。要是大晚上,小爺非把他當成娘們不可!”說話的是一瘦子,出奇的瘦小,估計也就一米四幾的身高,看上去像個孩子般。
“細皮嫩肉怎麼了?要我看,這小兄弟比你們都強些!”中年人其實不是中年人,只是聲音非常渾厚而已。我已經看清楚了,他就是車上攆我們的那老頭,心裡直說冤家路窄。
但此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語氣明顯要比之前好了太多,甚至有些和藹。
不管怎麼樣,這對我而言,終究是好事。笑過後,老頭一本正經起來,問我:“地耗子啊?”
我點了點頭,賠笑著:“掘客!開閩贛連線的,也是老侯爺的門生。”
老頭眉毛一皺:“什麼掘客不掘客的!還不就是地耗子?現在這名頭越攪越亂。早兩輩的光景時,都叫背屍抬棺的,更明白不是?!”
我忙點頭,繼續奉承著:“那是,我們年輕人大多亂來,還是你們前輩有講數!”
老頭聽了貌似有些受用,便給我介紹起了其他人來:“那個瘦子!叫靈童!啊,那是福生,厚仔!喜子就不說了,那傢伙饒舌,半天你就熟了!哦,對了!”老頭說著伸手指了一人:“那是貓!沒事別去惹他!”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在離我們七八十米外的大石頭下還坐著個人。距離太遠,看不清長相。那人雙手叉在胸前,看上去似睡非睡的。從他所處的位置上看,應該是崗哨,但我沒看見他有傢伙帶在身上。
不免就有些好奇地問:“為什麼叫貓?”
“這貓還不簡單?就是…!”饒舌的喜子話未說完,忽然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只聽到身後有人不懷好意地說了句:“何爺,這小子一路跟我們到這,八成是鉤子,不如做了算了!”
四周突然變成了一片死寂,幾個人的臉色漸漸沉了起來,我驀地感到一股涼意從後脊樑爬到頭頂。我還沒回頭,已經看到了靈童的眼睛忽然放大,看著我身後叫了句:“福生…”
他的話頭登時被老頭的手給按了下去,我感覺到了不詳,急忙回頭去看,身後是一個刀疤臉。一米八幾的個兒,像個鐵塔樣貼在我身後。那人倒揹著雙手,死死地俯視著我,彷彿在看一個獵物或是多年的宿敵。由於刀疤的緣故,把他的眼角吊地很高,顯得凶神惡煞的。
“慢!”那何爺伸出一指,慢慢地朝我臉上一指,微頷下巴字字清晰地問我:“你說,你是鉤子!”
我搖了搖頭,這天變得也太快了,我已經意識到了凶多吉少。甚至能想象稍有些不對勁,就會有把刀子直接從後腰戳進我的身體。這個時候,解釋就是真的掩飾,爭辯也許適得其反。
“雷子?”老頭眼珠一轉,又問。
我忽然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沒用了,好不容易從山洞裡死裡逃生。眼下昊子還生死未卜,而我卻還要為我不存在的身份澄清,如此麻煩還不如死了痛快!
我不耐煩了,扯著嗓子嚷了起來:“都是老侯爺的門生,演什麼包公審郭槐?”我心說也許這還真就是我最後一嗓子的牛逼了,但終歸也得是擲地有聲:“說老子是鉤子雷子?我還說你們跟我兩天呢!說!開哪座山扒哪條線的?有來頭就報個萬字兒!”
“唉喲呵!這小子倒盤起我們來了!”刀疤臉怒極反笑,一擼袖子就準備衝上來,嘴裡罵咧道:“讓你爺爺撕爛你這鳥嘴,看你還得瑟多久!”
刀疤臉話到人也到,一拳就衝著我的面門甩了過來。江湖上的規矩,有錯就要認,捱打要站直。我知道自己偷聽人家說話犯了忌諱,挨著一下也算理所應當,便沒有避開他的意思。
但就在拳風將近的時候,我的後衣領陡然一緊,人被向後提拉的一截。這才看清那刀疤臉手腕下還藏著把細小的刀子,若是不避,這一下怕是喉嚨都給割了!不由驚出半身冷汗,再回頭看拉我的那人,一襲風衣半卷面罩,裹住了整個人,看不清模樣。
“貓!你這是幹什麼?!”刀疤臉身形未定,但話已帶著幾分惱火。
“老爺子要留著這人,所以還輪不到你動手的時候!”身後那人語帶倦意,根本就沒想多說,聽那聲音似乎又坐了回去。
我沒敢回頭去看他,還有些驚魂未定。雖然早料了事情的發展,但有幾個可以真正坦然面對死亡的?我便看那老頭一邊低著頭吃吃笑著,一邊踱步走到我跟前,這才抬頭:“不錯!還是貓懂我的心思!這人能到這裡也是有些本事,雷子跟不了這麼遠,對麼?”
我點了點頭,眼神在老頭臉上游離了一陣,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都是道上的,不妨挑明瞭說。不管你是哪路的,也不管你是不是同樣的目的。但,這裡的活我們要了!懂嗎?”老頭臉上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神情,讓人弄不清他說的是真是假。
我沒有說話,心裡捉摸著他下一步會怎麼做。老頭翻了翻眼睛,若有所思。隔了一會又說道:“但你放心,我們也不是殺人越貨的主。有道是同州又同縣,見面分一半。能在這裡遇上,也算是你我有緣分。只要你願意一起幹,我也不會虧待你的!怎麼樣?”
我暗吁了一口氣,心說這就是合作的節奏嗎?這…這臉變的簡直絕了啊!但總算也是好事,就算他所謂的合作只是幌子,也總比讓我立馬死在這裡要好。
我只是非常奇怪,他的眼神給我一種熟悉感,就彷彿我看到賊王屍體的那種莫名。但僅僅是眼神,除此之外,其他的都很陌生。
但眼下我更關心的卻是昊子,我想的是,我走了,也許昊子卻被困在某個地方苦苦地等著我。
我不敢想象那種情況,但沒等我把昊子的樣子描述完,老頭便叫了靈童過來:“你和他說說你看到的那屍體!”
屍體?!我頭只覺得轟的一下就大了,人都結巴了:“哪?哪看到的?男的女的?”
“男的吧!”靈童眯著眼睛朝遠處看了看,給我指了個方向,這是我醒來的那邊。
“灰色上衣,牛仔褲,有一個黑色小包掛在腰上的。是你要找的人嗎?”
我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這和昊子的裝扮太像了!但我還是不信:“在哪?你帶我去看看!”
“早沒了,我看到他的時候,他人都快被衝下瀑布了!那麼急的水,我就抓到這個!”靈童伸出手掌,赫然是一串鑰匙!我一把抓過鑰匙,只看了那一眼,便無力地坐在地上。那其中一個鑰匙是我家大門的,昊子上次鎖了後就一直沒還給我….
我覺得我想哭,但抽噎了半天愣是沒哭出來。只覺得一口氣壓在胸口,幾乎就要把我憋死了!
這時,老頭在我面前蹲了下來,一隻手安慰性地拍了拍我的後背:“出來混的,遲早的事!看開點!”
我看了老頭一眼,重重地嘆了口氣,什麼也不想說。恍然間明白自己為什麼覺得他熟悉了,因為看到他的眼神時,會讓我想起一個熟悉的名字卻是陌生的人——何慕仙!
“我叫何進!”老頭這回還算親切,又捏了捏我的肩膀:“早點休息,我們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我想你不會食言的,對吧?”
我點了點頭,看著老頭起身離開的背影,心裡一陣苦笑!何進?何慕仙?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直起身望了望他們說的發現昊子的方向,那裡一片濤聲,還有淡淡的水霧升起。
“別去!那水裡有古怪!”那個被叫做貓的人悄無聲息的走過了我的身邊,自言自語般留下了一句話,便又走遠了!我看到了那刀疤臉,正坐在帳篷口前抹著他的小刀子,看來老頭和他說了什麼,再沒來搭理過我。只是看著我,一臉陰沉地笑著,讓人心裡直髮緊。
古怪?!我看你們他媽的才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