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9章 假面

第39章 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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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假面

第三十九章 假面

席苗身子一歪,右手捂住了左胳膊,手槍也掉在地上,而趙科長則已經倒在地上,胸脯一片殷紅,顯然他傷及了內臟。

我急忙跑過去檢視席苗的傷勢,她擺擺手表示不要緊,示意我把她扶起來,然後慢慢走到趙科長面前,冷冷道:“九哥,鸚鵡在哪裡?”

趙科長臉色蒼白,眼睛微閉,並沒有搭理席苗的話茬,卻看著我,詭祕地笑著:“小,小子,這次算,算你,運氣,不,不過,你媽媽就,就沒有這樣幸運了,呵呵,呵呵呵呵……”

他一邊笑,嘴角卻在不停流血,顯然傷得很重,已經到了彌留之際,我的腦袋卻大了,什麼,媽媽,媽媽怎麼了,這個人怎麼知道我媽媽的事?媽媽究竟在哪裡?

我撲到他身上,抓起他的衣服,大叫:“我媽媽在哪裡,我媽媽在哪裡?”

趙科長的眼神已經迷離,他的嘴角抽搐出一陣冷酷而輕蔑的笑,突然,頭一歪,停止了呼吸。

這一切究竟怎麼回事?我們拼死拼活追捕逃犯湯斌,歷經九死一生逃出魔窟零號基地,怎麼轉眼間就變成這個樣子,我實在不能理解。

如果說先前在基地裡看到的一切令人驚訝的話,那麼現在的場景則完全攪亂了思維,我的大腦已經混沌,不知道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我到底該相信誰。

我本來只是一個被臨時找來的小嚮導,現在居然被深深牽扯到一樁歷史懸案之中,我做夢也沒想到今天發生的這些事,這些讓人崩潰的事情。

張連長還在昏迷中,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我突然感覺他是多麼幸福,我真想和他換換,我真希望現在躺地上昏迷不醒的是自己,這樣,我也許會幸福更多。

我抬頭看看席苗,這個今天重新變得完全陌生的女人,這個隊醫,這個衛生員,哈哈,我是那樣幼稚,這個隊伍里居然有那麼多人都有兩重身份,教授、趙科長、眼前的席苗,全都戴著一副面具在活著,可憐我還自作聰明,我突然感到渾身一陣寒冷,甚至懷疑地上昏迷不醒的張連長是不是也有一具另外的面孔?

世界真是太滑稽了,簡直就是一場假面舞會,其實就連我自己又何嘗不是戴著張面具在生活呢?這麼多年來,表面是一名普普通通獵戶的兒子,其實我哪是什麼虎子,我也不過是在借人家虎子的一張面具在活著而已。

我深深嘆口氣,心中釋然了些。

席苗的神情和緩了許多,她已經用紗布給自己做了簡單的包紮處理,又去檢查處理張連長的傷情,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該問什麼才好。默默走到跟前幫她抬起張連長的身體,讓她做清創和包紮。

席苗一邊熟練地處理傷口,一邊輕聲說:“對不起,有些事只能瞞著你,這是紀律。”她像是解釋給我聽,又像是自言自語。

我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人家的工作祕密當然沒必要讓我知道,我也沒有權利要求別人對我公開什麼,我畢竟只是個嚮導。

做好包紮,我們坐在河岸上,等著張連長慢慢醒過來。

我和席苗都沒有說話,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經過這場變故,我覺得現在誰也不能完全相信,眼下最想做的就是等張連長醒過來,大家各奔東西,他們走他們的,我則帶著黑背重新回紅星屯去過世外桃源的生活。

席苗嘆了口氣,輕輕地說:“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不過,你以後會明白的。這次任務其實是個祕密任務,並不是單純追逃犯那麼簡單。”

我忍不住問:“你們找上我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

席苗看著我,笑了笑:“既不是有意,也不是無意,是天意,是老天讓你加入到這個隊伍中來。不過,你也不是和這件事一點關係沒有,九哥臨死前說你媽媽的事情就和你有關係,不是麼?”

我的心再次被人狠狠揪了一把,覺得腦袋都疼:“怎麼,你也知道我媽媽的事?九哥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會變成趙科長?”

席苗扭頭看看周圍一切都很寂靜,張連長的呼吸已經很均勻,只是暫時沒有甦醒,她輕輕嘆了口氣:“你的問題我很抱歉,因為有些情況我實在不清楚,有些暫時還不能說。我只能告訴你,這個所謂的趙科長其實是個臺灣特務,隸屬於臺灣國防部情報局,就是以前的軍統,此人代號叫九哥,是一個潛伏在新中國特務集團的骨幹分子,他的頂頭上司是個叫鸚鵡的,至於鸚鵡是誰,我們還不清楚。”

“既然你早知道他是國民黨特務,幹嘛不直接把他抓起來,何必等到現在?”

席苗笑笑:“哪有你說得這麼簡單,我們並沒多少證據,特別是並不掌握這個間諜組織的全部譜系,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先把他抓了,其他人就很難再找出來了。”

我總算明白一點,儘管我並不能肯定席苗說的就是實話,但現在活著能說話的就只剩她了,即使不想相信也找不到替代的人選。

“對於我媽媽,你究竟知道多少?”我想多瞭解一些關於我媽媽的資訊,我想這個席苗也許真的知道一些。

席苗嘆了口氣:“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九哥隸屬個叫‘山鷹’的諜報小組,他們潛伏大陸已經許多年了,具體任務和目的我們現在還沒有完全弄清楚,不過從這次九哥主動請纓擔綱湯斌特務案的偵破來看,他們的目的或許和你爺爺的精神物化研究有關,只不過現在這些都是猜測,我們並沒什麼證據,現在九哥死了,其他的線索一時還連不到一塊,只能回去後請示上級再說?”

請示上級?我忍不住好奇:“你也是公安局的偵查人員?”

席苗笑笑,不置可否,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顯然,她現在不想說這些,我也不好再問。

身旁昏迷的張連長髮出了一陣**聲,我們急忙起來照看,張連長果然已經甦醒過來,席苗給他喝了兩口乾淨的水,過了一會兒,張連長徹底清醒,突然他看到一旁的趙科長,不由得一激靈:“老趙,老趙,老趙怎麼了?”

我急忙扶住他的身子,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給他詳細說了一遍,張連長兩眼瞪得像銅鈴,怔怔看著我,好像傻了,口中卻喃喃道:“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席苗淡淡地說:“虎子說的不錯,這個趙科長其實是個特務,他剛才摸遍了你的全身,就想找出那顆假牙膠捲,還差點殺了虎子。”

張連長看著我,好像在等著我發表意見,我點點頭,表示席苗說的不假。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張連長終於冷靜下來,他長嘆一口氣:“畫虎畫皮難畫骨,人心難測啊。”

我們休息了一會,吃點乾糧,喝了點水。我和席苗起身在遠離河岸的高崗處用工兵鏟挖了個坑,將趙科長的屍體抬過去打算埋了。

就在我準備將屍體拉到坑裡的時候,席苗卻突然制止,她讓我把這個趙科長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脫下來,一點點仔細檢查。

果然,在趙科長的腰帶裡,細心的席苗發現了一點端倪,她用我從倉庫帶出來的匕首小心割開牛皮帶,沒想到這根牛皮帶居然有夾層。

夾層有張摺疊得很仔細的紙片,翻開紙片,上面潦草地寫了幾個字。字跡不是很清楚,但還可以辨認,我忍不住叫了起來“啊,沙姆巴拉!”

席苗看著我,表情有些奇怪:“怎麼,你也知道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