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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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變故
第三章 變故
馬匹漸漸越來越近,終於能看清馬上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是柱子,女的就是剛才大偉說的阿英,他們是兄妹倆,都是支書的孩子,不知這時候來林場幹什麼。
柱子和英子終於來到場子,柱子離老遠就叫:“你們吃的什麼好東西,這麼香?”
等走近一看,柱子興奮得兩眼放光:“哎呀,哪來的豚子肉,這麼香?還有蜂仁,太難得了。”說著就要下手。
“得得得,先別伸手,說說你怎麼這時候來了,是不是剛才看見我們出生入死戰胡蜂了。”大偉顯然不高興柱子的到來,但現在人已經來了,也不好說什麼,再說又是支書的兒子,他也不敢太得罪。
“我是來替換虎子的,我爹叫虎子回屯子,說是有要緊事商量。”
叫我?要緊事商量?我有些納悶,和我能有什麼要緊事商量。
我問柱子,究竟什麼事非要我現在就回屯子。
柱子顯然已經等不及了,撕了條肉填進嘴裡,一邊迫不及待地嚼,一邊說:“我也不清楚究竟什麼事,我爹說你回去就知道了。”
我給英子拉條板凳,讓她也坐下來,吃點東西。
英子剛才一直沒說話,直勾勾地盯著我,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抬頭看她。
她見我讓她坐下,顯得很高興,一屁股坐在我旁邊,我急忙朝一邊挪了挪。
我把放蜂仁的樹葉包拉過來,放到英子面前:“嚐嚐,蠻好吃的。”
英子很高興,用手指捏起一個胖胖的蜂仁,放進嘴巴仔細咀嚼。
本來這頓大餐要是兩個人享用,肯定能吃個酒足飯飽,現在一下子多出兩個人,只能點到為止了,大家吃得意猶未盡。
一陣風捲殘雲,桌子上只剩下一堆吃剩的骨頭,四人個個面色紅潤,不住地咋舌,真香,太好吃了。
大偉顯然有些不滿,但也沒辦法,木已成舟,他只好接受現實。
吃完後,我問英子:“英子,你爹叫我回屯子究竟什麼事,你知道麼?”
英子說:“我也不知道,早上來的時候爹只是說讓我們叫你,說等你回去就知道了。哦,對了,昨晚上有一隊解放軍進駐咱們屯子了,來了三輛吉普車,七個人呢,還帶著槍,好像還有個警察,就住在我們家,不知道有什麼事。”
我一聽腦袋“嗡”的一聲就炸了,全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動,心說:“完了,這下完了,他們肯定知道我在這裡了。”
難道屯子裡有人告密了?不像啊,平時沒看出有人懷疑我的身份,連支書對我都不錯。
如果誰有問題,支書的階級臉應該馬上就能看出階級動向的。
或者說,那邊有人查出來我在這個屯子裡?
也不對,我來了十幾年了,要查早就查出來了,也等不到現在。
那究竟為什麼?來了一隊解放軍,點名要我回去商量事?這到底什麼意思。
我的大腦在迅速運轉,思考著各種各樣的可能,但越想越理不出頭緒來。
英子看我面色一下變得煞白,臉上陰晴不定,就問:“你怎麼了?不舒服麼?”
“哦,不不不,沒,沒什麼。”我突然覺得剛才吃的東西一點味道也沒有。
大家喝了點茶,又說了會閒話,英子起身催我回去:“虎子哥,咱們回去吧,我爹他們正等你呢,別耽誤了正事,你把這裡拾掇一下,讓我哥頂你的班,咱們這就走。”
我雙腿灌鉛一般沉,晃晃悠悠站起身來,腦子一片空白。
起身到棚屋裡收拾東西,衣服、獵槍,帶上黑背,其他也沒什麼了。
鍋碗瓢盆都留給柱子,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回來,突然覺得好像是最後的訣別。
簡單整理後,我和英子分別上馬回屯子。
一路上我沉默不語,心中在進行劇烈的鬥爭,不知道這次是福是禍。
有好幾次我甚至不想回去,真想就此拐進大森林,再不出來。但看著英子一臉的關切和疑惑,又忍住不讓自己衝動。
“你究竟怎麼了,虎子哥,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生病了?”英子還是十分擔心。
我強作歡笑:“沒事,我好得很。哎,我問你,英子,這些解放軍同志來咱們屯子有什麼事,你爹一點也沒跟你們說?”我竭力想從英子口中套點有價值的資訊。
她努力地想了想:“這個,我還真不大清楚,我爹說是機密,不能讓外人知道的,只是聽我娘說他們好像,好像在找什麼人?”
國家機密?找人?找誰,找我嗎?我不過一個普普通通獵戶的後人,即便身世有些問題,也用不著這樣興師動眾,再說也算不上什麼國家機密,我越琢磨越有些糊塗。
後來一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算了,人命由天不由人,瞎想也沒用,索性不想這件事,催馬加快速度朝屯子奔去。
五六十里禁不起騎馬一陣狂跑,很快我們就回到屯子。
一進屯子,果然看到三輛吉普車一字兒排開,停在支書家門口,每輛車前面都站著一位抱槍的解放軍戰士。
我的心“咯噔”一下就懸起來了,看來英子說的不假,看陣勢還真是不小。
我有些忐忑。
馬的嘶鳴聲驚動了屋裡的人,我看到村支書,也是英子的爹大步流星從屋裡走出來:“來了,虎子啊,快進來,快進來,大家正等你呢。”
我把黑背交給英子暫時照看,硬著頭皮走進屋裡。
屯子裡就數支書家的房子最大,主要是考慮時不時需要召集開會學習,特地在最東面加蓋了兩間房子,就算是大隊部了。
走進屋子,眼前一震,屋裡圍桌子坐著四位陌生人,有位警察打扮,一位穿著解放軍軍服,還有一位年愈六十的老者,身著便服,高高的個子,面容清瘦,還夾著一副眼鏡,文質彬彬,好像位學者的樣子。
最令人驚奇的是,他身旁居然還坐著位姑娘,留著齊耳短髮,穿著醫院才有的白大褂,好像個醫生,又像位護士,身量苗條,面容白淨,十分漂亮,正盯著我笑眯眯地看,一句話也不說。
顯然,這是支成分特殊的隊伍,這就是來抓我的部隊?不像啊,看大家臉上都很和藹,沒有對待階級敵人那種苦大仇深,我的心不由稍微放下了一些,就站在門框的邊上,等支書發號施令。
平時屯子的人都聽支書的,在這個偏僻的屯子,支書的威望最高,他的話就代表了政府代表了黨。
支書走過來,朝坐在最外面一位中年人介紹說:“張連長,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李虎同志,我們都叫他虎子,貧農的後代,成分沒得說,我以黨性擔保,絕對不會有問題。屯子裡年輕一輩就數他經驗最廣,走的路最多,呵呵。要不,你再考察考察?”
我這才注意到這位張連長,四十歲左右的年紀,中等身材,比較魁梧,黝黑的面龐,面帶笑容,舉止之間有一種職業軍人的風範。
他雙目炯炯有神,上上下下打量著我,好像市場上買牲口的老農正在相看自己要買的小牛犢,我被他看得渾身發毛,不知道這位究竟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