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一章 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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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十一章 新娘
我明白她是為了不讓我擔心,心裡剛才的疑團瞬間消散:或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既然老趙那麼厲害的高手都說沒事了,我還擔心什麼?
這是一連幾個月以來,少有的幸福恬靜的時光。
我和劉青都請了長假,手牽手一起去公園散步,一起去商場買菜做飯,然後一起去民政局領了個證。
婚禮要多簡陋有多簡陋,出乎意外的還是來了很多捧場的人。當然,我們科室所有人都早早來了,那些年輕人都自告奮勇的幫忙傳遞酒水,就連上年紀的胡姨也幫著記賬收禮金。
我們兩人多年來隨出去的份子,一頓飯的功夫全部回來了還翻了一倍。應該是那些沒結婚的年輕警員貢獻的。
其實很多人骨子裡都討厭這種遊戲,隨份子可以說是5000年曆史上最惡俗的一種習慣,每個人每月都要拿出收入的一大筆應付紅白喜事,還要小心翼翼的記賬……或許不一定收回來,萬一隨份子的物件嗝屁了破產了移民出國了或者換個手機號誰都不搭理了,你就只能自認倒黴。
本質上大家省吃儉用來支付份子錢,都是給那些大飯店存的。
無論是誰的錢最後都化為奢侈浪費的酒宴,把大半輩子辛苦攢下的錢一天吃完造完。
有人把這美其名曰聯絡感情,拓展人脈,實際上平頭百姓只是消費而已,只有官宦人家才熱衷此道。
對於普通人家而言,一頓飯吃的再好再高興,相對而以後幾十年的婚姻生活而言有多大意義?
父母還是老樣子,都是念過半百的人了還是不見白髮精力充沛,他們屬於那種社會主流精英,有著良好經濟條件和人脈,今天來的這些賓客大部分都是衝著他們的面子來的,有些我都沒照過面。
這也難怪,我只是個剛晉升的小科長,而我父親卻是個老處長,儘管已經退休還是有很大影響力,只不過不跟我一個單位。
"兒子最近很上進啊,不過當了科長這麼大事兒也不跟老爹透個底啊?"父親還是那副樣子,小時候對我疏於管教只會用粗暴手段管制;長大了又不管不問任由我瘋長……
有些時候我感覺我們的關係不像父子,倒是有點像兄弟。儘管這想法聽起來有點自己抽自己耳光的感覺。
"孩子大了隨它去,管這麼多幹嘛?"母親試探著看看我的臉色,多年來內心的虧欠感讓他們一直不敢真正面對我。
我們一家人的關係很奇妙,記得那件事之後母親的一個女同事來家裡玩,那是一個年輕靚麗的阿姨,結果剛吃完飯就說自己有事兒先走了。
當時我也在場,沒感覺父母招呼有什麼不周,但後來據別人傳言,那阿姨說:受不了他家的氣氛,跟北極似得。
一個家庭的氣氛,不是生活水準,物質條件能決定的。
就算你再有錢也好,家庭成員之間的感情有不可修復的裂痕,也是無濟於事。
即便是在我的婚禮上,我也沒跟父母說太多話,大部分都是在臺上,在那個猴子般的司儀催促下說的客套話。
劉青跟我幾乎是相反的狀態,從頭到尾臉上掛滿幸福微笑。對我父母也頗為熱情。
她遠在東北的大姨千里迢迢趕來,充當女方家長。東北人就是能侃會說,逗得一桌子人嘎嘎笑,我們原本計劃的簡樸低調的婚禮,於是完全超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由於比預計來的人要多,我不得不臨時安排加了十桌。這才讓那些站著等待入席的人們都有位子坐。
"科長,菸酒都分發好了,新來的10桌也都安排好了。"張培嚴再一次顯示了自己的辦事能力,比我自己還操心。
"好,你也入席吧,來就坐這裡吧!"我對這個年輕人非常有好感,招呼他來裡面單間。
"這……合適嗎?"小張受寵若驚,他知道這個包間是誰坐的。
雖然包間很空,但都是給單位領導的預留座,有我們局長副局的,還有我父親單位頭頭腦腦的。
這些人理所當然的遲到,大人物往往都很忙;但我有我的考慮,把這個有眼力價的部下留在身邊,幫著伺候這麼一大群官老爺不是更好?
對這個安排小張很高興,連忙給我點上根菸:"科長今天很累吧?悠著點……要忙的事兒還很多呢。"
這小崽子巴不得多跟領導接觸一下,沒準就跟我一樣平步青雲了呢。在他看來我就是學習的目標和榜樣--年輕人誰不願想一步登天?
"沒事。"我看看領導們還沒來,美美吸上幾口:"小張啊,什麼學歷?打算在財務紮根?"
"嘿嘿,學歷不高,就是個大專……"
"抓緊業餘時間考個大本出來,別小看那張紙!"我淡淡一笑,精神卻很緊張。
就算再穩重的男人,在自己新婚之日也是智商減半,因為一天之內要見到太多人要考慮很多種不同角度待人接物。
我這剛晉升的小科長更是格外頭大,各個部門的頭頭腦腦和都跟我寒暄湊近乎,只有張局長還是遲遲未到。
作為單位級別最高的長官,事務繁忙遲到是正常的。雖說張局長這人挺平易近人,該有的一點架子還是要有的。
張局不在的時間,恰恰是眾人最放鬆,氣氛最融洽的時光。別看各部門頭頭們單位裡一臉嚴肅不苟言笑,在酒桌上也是什麼話都說,什麼笑話都敢說。
"我說,張局還沒到?是不是有事兒了?"後勤科大老劉湊我耳邊低聲說了句:"最近上邊對張小嫻一案正啟動追責程式,張局長壓力不小啊……我下午到他辦公室彙報工作的時候,還見他吃降壓片呢!"
"是嘛?"
對於這個小道訊息,我頗為震驚:要知道老局長身子骨一向很好,人家大冬天下河游泳還是冬泳協會悍將,居然也有高血壓?
說曹操曹操到,張局在我們的議論聲中已經緩步進來。
張局黑了,瘦了,並且眼袋浮腫的厲害,兩鬢頭髮花白像是一夜老了十幾歲……
我們都站了起來,所有人都笑臉相迎側身讓路。
最裡面正中的位子當然是給他留的。
我連忙親手給他倒上茶:"張局您百忙之中還抽出時間賞臉光臨,屬下……"
"行了小譚,今天就不用繃著了。"張局長臉色依然很凝重,即便他想讓自己顯得輕鬆自然一點。
氣氛隨之降到冰點,大家說話舉止都變得拘謹起來。
"小譚,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就不多說了,放假回來找我談一談……"張局長的這句話,讓我端茶壺的手都有些顫抖!
旁邊的諸位都是一臉的羨慕嫉妒恨,這是單位裡的黑話之一,好事來了。
領導對付下屬都蠻有一套的,當他們板著臉對你很嚴肅的要談談的時候,沒準就是要委以重任,而當他們笑著要跟你談談時,沒準你就很危險了。
這是"領導心理學"當你笑臉很溫和的跟下屬說話的時候,他才會放鬆警惕和牴觸心理,然後等待其全面放下戒備,找個由頭猛一翻臉。
我深諳此道,所以儘管平時局座對我吹鬍子瞪眼就差拿菸灰缸丟我,我都絲毫不怵還嬉皮笑臉。
這個夜晚實在太完美了,凶靈被除,厄運已破,媳婦到手,升官進爵。
我高興之餘縱情跟眾人推杯換盞,一瓶瓶白酒見底了,而我們卻越喝越精神!
有一種得意,叫洞房花燭夜,有一種氣魄,叫千杯不醉!
最後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家,當我醒來的時候自己正孤零零躺在**,一隻鞋還掛腳上。
"阿嚏!阿嚏!!"
全身一陣惡寒,我這才發覺自己身上僅穿著一件白襯衫,居然沒人管我!
劉青呢?劉青也該回來了,就這樣把喝醉的丈夫丟**不管?
帶著幾分酒意,我憤憤不平的嚷了句:"人呢?都去哪裡了?"
沒人回答我,新房其實就是我的舊屋,只是無比熟悉的房間貼上彩紙花燈之後顯得格外豔俗。
就在這時,浴室傳來潺潺水聲。
她洗澡去了?
我心裡稍稍好受了點,新娘也不容易,從早上四點多就要起來盤頭化妝,劉青這女漢子哪裡吃得消受得了?再加上大半天迎賓客和婚禮一通亂鬧,估計她也是疲憊不堪了吧?
想想待會即將發生的事情,我的心又咚咚跳起來。
這是男人一生中最值得期待的時刻,也是之後夫妻感情的開端。
尤其是像我們這種婚前沒偷吃的,這一夜的意義更是非凡。
酒精的作用讓我放鬆了許多,我雙臂張開舒展身體躺在**。
我的幸福憧憬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就開始犯嘀咕了:她還沒洗完?
首先不知道我已經在這裡躺了多長時間,單單是我醒來就已經一個多小時了,莫非劉青也有潔癖?
我小心翼翼走到浴室門口,卻看到浴室的門關著。
這讓我更是心一沉:沒結婚住一起的時候都沒關門,結了婚這是怎麼了?
或許婚姻讓人更加端莊穩重?我有時候蠻會安慰自己的,又折返回去繼續爬**等。
臥室裡的壁掛電視節目演完一個接一個,但浴室裡的劉青卻像是越來越上癮,潺潺的水聲不絕於耳!
我實在忍不住了,過去一把拉開浴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