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章 上

第6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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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上

失手

帥歌一早便得知粟麥坐棚伯的船過了二酉河,離開了烏宿鎮。

他很後悔,後悔沒有早給棚伯打招呼。這事說好聽點是脫線,說難聽點是自己無能,失職,年輕氣盛的他為此很是氣惱。

棚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他的話讓帥歌頗費思量。棚伯說:魚在水,鳥在林,自有天網。他的話讓帥歌感覺粟麥終究是逃不掉的,所謂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帥歌在心裡一直把粟麥當成嫌疑人。

易非在粟麥出走之後陷入了極度頹廢。

打牌、買碼、酗酒、賭博、嫖娼,人送外號“易五毒”。

此時,正逢當地政府提倡招商引資,小鎮上來了幾個外地人,在原果品公司的倉庫裡開了一家娛樂城。說是娛樂城,實則是一家賭場,藉助先進的電腦裝置玩“天地人和”的博彩遊戲。刺激冒險的玩法吸引了附近十里八鄉的賭徒們雲集小鎮,沉睡了千年的小鎮突然變得熱鬧非凡,許多人言必談賭,街上隨時都會傳出某某大贏數萬和誰誰嫖娼被抓的訊息。直到有一天,易非因為嫖娼被人舉報,讓派出所的人逮了個正著。

看抓的人裡面有易非,帥歌很是驚訝。據那個妓女交代,易非根本沒有在女人身體上做男人都做的事,他只是尋找精神上的發洩。

審完女嫌犯之後,帥歌跟所長劉強說:“這個易非,讓我來負責搞定怎麼樣?”

劉強向來很好說話,再說他對這些破事也不感興趣,心想還是讓年輕人見見陣勢吧,就滿口答應:“好啊,不過你得給我把罰款搞到手。”

“放心,不會少於這個數。”帥歌伸開五個手指,這是他們的行話,意思是五千。劉強瞟了他一眼,高興地點了點頭。

帥歌來到關押易非的臨時房間,易非地坐在椅子後面警惕地看著他,神情十分頹廢。帥歌心想:他怎麼這樣往死裡糟蹋自己?哪還像個國家幹部,堂堂的銀行營業部主任?

帥歌本打算對他客氣點,但開了口卻依然聲色俱厲:“明白你犯的事兒嗎?”

易非倒老實,說:“明白。”

帥歌說:“真明白還是假明白?”

易非說:“真明白。”

“那說說你是因為啥進來的?”

“嫖娼。”

“嫖了嗎?”

“嫖了。”

“到底嫖了嗎?”

“你……什麼意思?”易非**地看了他一眼,可是沒看出任何端倪,只好繼續回答問話。

帥歌詳細地訊問了事情的整個過程,將筆錄交給易非過目並摁了手印,然後拿出一張拘留證在他眼前晃了晃。易非的額頭上馬上冒出汗來,說:“等等,我還有話說。”

帥歌說:“你有什麼話說?你剛才不都承認嫖娼了嗎?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六十六條規定,賣**、嫖娼均屬違反《中華人民共和國治安管理條例》的行為,情節嚴重者,處以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並處五千元以下罰款;情節較輕的,處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罰款。易非,你記得你這是第幾次嫖娼被抓?第一次?不是吧?我們這兒可都是有案底的,記得你以前好像還被抓過一次,也是當場抓獲。所以,你不存在情節較輕,還是安安心心在拘留所裡呆上十五天吧。哦,對了,五千元罰款要先交了。”

易非說:“帥教,求求你,放了我吧!罰款我交,但我確實不能蹲監獄呀,蹲了監獄我的飯碗就得丟,請你發發善心吧。”

“誰說要你蹲監獄呀,是蹲拘留所。”

“那還不一樣嗎?”

“知道一樣你還幹?”

“我,我混蛋。我……我知道你在暗查一個案子,這個案子牽扯到我們家粟麥,我願意給你提供線索,怎麼樣?放我一馬,別把這事告訴我單位,你要我怎麼都行。”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查粟麥?” 帥歌很驚訝。

“你答應我的請求,我再給你個人兩萬。”易非看周圍沒有他人,態度堅決而乾脆,他這點辦事風格在什麼場合都不會改變。

帥歌沒說行,也沒說不行,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是個長年和錢打交道的人,怎麼這麼吝嗇,在你眼中一個警察就值區區兩萬?趁早打消這天真的想法,先說你怎麼知道我在暗查粟麥。如果你當真提供了對我們破案有用的線索,我可以報請上級,考慮你的請求。說吧。”

“粟麥,她……她一直患有夢遊症。”

“什麼?你說清楚點,什麼症?”帥歌大聲地問他。

“她夢遊、說夢話。她在夢裡說你一直對她有懷疑,懷疑她殺人。”

“你這個線索沒用,說夢話不能成為證據。”帥歌說。

“案發當晚,她到過現場,還拿回家半塊磚頭。你知道,患夢遊症的人行為是不清醒的……”

“不清醒?不可能吧?如果不清醒她幹嗎要出逃呀?”帥歌故作輕描淡寫,“你確定她說夢話時提到我對她的猜疑?那你聽到她有沒有說過打傷人?”

帥歌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竟然一時鬼迷心竅,問出了這樣的問題。帥歌呀帥歌,難道你真的是被破案逼急了嗎?可這案子沒人逼你呀,二茨的死亡鑑定書出來了,他的死因很明確,死於腦出血、腦疝。只是問題是現在沒人證明他的腦傷是別人致傷,還是自己碰傷。既然所長劉強都放棄這個案子了,你為什麼還死盯著不放?你想破案立功想瘋了嗎?

“這個我真沒聽見。對了,粟麥跟我吵架時提到過那天半夜出去找我,差點被一個民工**……”

“什麼?你說那天夜裡有個民工企圖**粟麥?”帥歌一下子支起了脖子。

“是呀。粟麥跟我是這麼說的,她說幸虧她反應快,順手撿了一塊磚頭,嚇住了那民工。”易非突然警覺地住了口。

“她是這麼說的嗎?”帥歌問。

“是,她是這麼說的。”

帥歌鬆了一口氣,語氣緩和地說:“我剛才說粟麥出逃,可能用詞不當,也許她只是暫時回孃家住幾天呢。”

“不,她從來不回孃家。當年她媽把她嫁給我時,她才十六歲,正讀中學呢,為這個她恨死了她媽。”

“那也許她只是出走,到親戚家去散散心,比如……”

帥歌想到那天粟麥跟他說有個親戚在八家村,儘管他不相信這是真話,但現在他希望她真是去了親戚家。

“她家沒有親戚。她父親是當年下放來到這裡的,娶了粟麥的媽媽之後就一直在這兒待到死,從沒聽說過她家有親戚。粟麥她媽自從丈夫死後就住在學校,也沒有任何親戚。”

“她走的時候沒給你留下書信或什麼話嗎?”

“她要給我留話了,我能這麼傷心煩惱嗎?我……對她那麼好,那麼關心她,體貼她,看她身體不好都不讓她上班……她倒好,連一句話都不留,她,她怎麼這麼狠心,連家都不要了啊……”易非手捧著臉哭起來,看樣子不像是裝的。

“你也不要哭,好好回憶一下,她究竟能去哪兒?還有,她走的時候帶了多少錢,帶了什麼重要東西?比如身份證帶了嗎?還有學歷證書什麼的。”帥歌說。

“這些東西我沒注意,不過你提起來,我倒想回家去看看,你陪我去也行,再說我也得回家拿錢交罰款不是?”

“行,我陪你走一趟吧。”

兩個人從派出所出來,碰見熟人,易非臉上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尷尬,帥歌笑著拍拍易非的肩,很親切地跟他拉話,幫著把尷尬掩飾過去。接著他又故意到易非的辦公室打了一個轉,做給易非的同事們看,顯出很隨便的樣子。

易非很感激地給帥歌又是遞煙,又是泡茶。

帥歌是第一次到易非辦公室來,沒想到這小子的辦公室這樣奢侈,就那套真皮沙發怕就要一兩萬,辦公桌、老闆椅、電腦、櫃式空調加豪華吊燈,沒有小十萬拿不下來。

易非見他四處打量,就說:“帥教,麻煩你在我這兒坐坐,幫我鎮鎮威,我去家裡打個轉就來。”

帥歌猜想他是去湊錢,就點頭答應了。

易非只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他手裡拿著東西,老遠就衝著帥歌搖晃。帥歌心裡便“咯噔”往下一沉,暗自叫了一聲“不好”。

易非手裡拿的果然是粟麥的學歷證書。

易非很高興地說:“看,她沒有帶走學歷證書。”

帥歌臉色很難看地接過粟麥的學歷證書,半天沒有吱聲。他慢慢開啟證書,在粟麥的照片上掃了一眼,像刻字機和掃描機一樣,把上面的內容全都牢牢記在了心裡,然後他把學歷證書還給了易非,聲音嘶啞地說:“她帶走了身份證?”

“也沒有,我現在才想起來,她的身份證在年初的時候就丟了,還沒補辦呢。”

“那她帶錢了嗎?”

“喏,家裡所有的現金都在這裡,她一分都沒拿。存摺……在我辦公室的保險櫃裡。”

易非這時隱約感覺到帥歌的臉色為什麼很難看了,他是個聰明人,反應過來之後,也失去了剛發現粟麥沒帶走錢和證件時的欣喜。

“看來她是打算隱姓埋名,徹底忘了自己是誰了。” 帥歌在心裡喃喃地說道。

易非見他半天皺著眉不說話,很焦急地說:“帥教,你說她會不會再去尋死呀?她可真敢。”

“我看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