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53章 日後

第453章 日後


非法繼承人 女巫救救我 暴君獨寵:鳳後狠絕色 黑街小魔女 召喚神兵 醫妃嫁到,邪王輕點寵 末世沉浮 步步升棺:死後冥王妻 錦年憂傷 天賜良媛

第453章 日後

第453章 日後(1/3)

清人館,秋月閣。

這處是春月秋香接待客人的專用之所,前幾次因為徐瑾昝皆是應邀而來,所以並沒有來此地。

不過今日他刻意在此地招待一位貴客。

楊凌看著今日突然找自己的徐瑾昝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卻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徐知府即將高升的訊息。

“徐知府高升是好事,你這麼擔心幹嘛?”

徐瑾昝之前急著找他,自然是因為著急春月和秋香的事。

“楊凌,你可得給我想想辦法啊,樂觀的話還剩兩個多月的時間,要是錦軒那邊沒成功,恐怕就只剩一個半月不到。我們的計劃必須提前!否則就來不及了!”

看著徐瑾昝自亂陣腳的模樣,楊凌終於忍不住說道:

“等等,你先別急,這件事必須謹慎,要是暴露,說不準還會牽累到你我的家人。我們現在需要的只是一個機會,要麼是我們想辦法偷龍轉鳳將那兩個替身帶到此地。要麼就是我們想辦法讓春月和秋香能夠暫時離開清人館。只有這樣,我們才有操作的空間。”

被楊凌這麼一說,徐瑾昝總算冷靜了下來,看著對方誠摯的說道:

“這次真的只有你能幫我了,你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絕無二言。第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楊凌想起徐瑾昝曾經提過此地的館主不是個簡單人物,於是說道:

“瑾昝,你給我交個底,這個金館主背後人物到底是什麼層次的?在你看來,她手中的底牌至少有哪些?”

徐瑾昝明白,想要救走春月秋香,館主始終是繞不過去的一關,所以他自從有了這個主意,就一直在暗中收集關於館主的一些小道訊息,倒是有一些收穫。

“楊凌,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個館主背後應該是京城的某位大人物,否則很多問題無法解釋。特別是,據我所知,最早的清人館可沒有官營青樓這層身份,也是這個館主透過運作搞出來的。”

“我明白了,她背後的那位,至少是個能夠干涉教坊司內務的存在,教坊司屬禮部管轄。想要讓它們低頭,至少要讓禮部的人閉嘴,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

楊凌稍稍沉思之後,就給出了一個自己覺得合適的意見。

“這樣的人物你是別想用強,那就只能智取,第一步,你得先去試試她的口風。不必指出,只要隱隱提出這麼一個意向就行。先看看對方的反應。”

“這樣不會暴露了我們的計劃麼?”

徐瑾昝有些吃驚的看著對方。

楊凌搖了搖頭說道:

“這件事誰都可能瞞得過,唯獨這位館主肯定瞞不過。我們之前所作的一切,也只是讓一切成為既成的事實。如果她不想承認自己的失職,就得確認我們給出的結論。”

徐瑾昝明白了楊凌的意思,這就是被動接受和主動參與的區別。

“你的意思就是,如果她就算不支援,我們依然只需要按照原本的計劃進行,除非她有證據證明我們作假,否則只能承認一切?”

“這是最壞的打算,畢竟雖然你我在江南一帶的官場有權有勢,但是人家也並非毫無根底,如果她真要跟我們死磕也不是不可以。倒是恐怕得落得個兩敗俱傷。”

徐瑾昝咬了咬牙說道:

“要不,我把這件事和錦軒說說,讓他也幫我們出出主意。他父親現在已經成了戶部尚書,京城的壓力,如果有他父親出面,也許……”

“你瘋了麼,這件事本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是生怕有人不知道你要救一群朝廷欽犯的眷屬麼?”

楊凌知道自己失態了,頓了頓後繼續說道:

“這件事休要再提。接著我剛才的話說下去,目前最好的情況則是她能夠默許你的舉動,這樣我們就能夠輕而易舉的利用替身將兩人換出。然後再按原計劃,弄出一場意外傷亡。將二人消籍。至於她們的新身份,我已經在金陵安排妥當。會有位員外收她們二人為義女,等一切平息,到時候再將她們送到京城安置。”

徐瑾昝本來剛才被楊凌一吼有些不快,不過等楊凌說出對未來的勾畫後,不由轉怒為喜。要不是兩者同是男子,他恐怕都要抱上去了。

當然,他並不知道楊凌有斷袖之癖,否則肯定不敢與他獨處一屋。

“楊凌,你不愧是我們中最聰明的一個,這次的事找你果然找對了人。那我這就去試試口風?”

楊凌一把就將興沖沖的徐瑾昝給拉了回來,白了一眼,沒好氣道:

“先別去,你今天這麼猴急,就差在自己臉上寫出自己想做什麼了。還是擇日再說,記住要表現出醉溫之

意不在酒的態度,像金館主這麼聰明的人,有些事說得太白反而不好!”

“嘿嘿,我明白,我明白。猶抱琵琶半遮面,要矜持,矜持!”

徐瑾昝點頭哈腰的說道,現在的他是唯楊凌馬首是瞻。

楊凌嘆了口氣,只能指望這貨不要把事給辦砸,不過想來有陳錦軒那個自己看不清深淺的傢伙盯著。徐瑾昝應當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

“這件事你自己看著辦,記得小心謹慎為上。我父親今日早晨飛鴿傳書於我,讓我即日啟程回金陵。最快也要十日之後才能過來。我走之後,試探結果無論如何,你按部就班即可。我從金陵回來後,就會帶來專業人士‘設計’這場意外!”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徐瑾昝鬆了一口氣,但是不知怎麼的,他還是有點想和陳錦軒說這件事,因為他總有個預感,這件事如果不跟陳錦軒說,可能會造成意想不到的後果。

但是楊凌之前的那番斥責,卻讓徐瑾昝有些拿捏不定到底該如何是好。

“好啦,該談的也已經談完。我們還是喝起來吧?否則外人看起來就要覺得我們兩個大男人躲在青樓裡不喝酒也不狎妓。到底在弄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

楊凌看出了徐瑾昝心事重重的模樣,但他認為對方只是因為這件事承受的壓力過重才會這樣,所以故意這樣說來緩和氣氛。

徐瑾昝也回過神來,知道這個時候不該如此,至於到底要不要告訴陳錦軒回去再考慮也不遲。

“你說得對,春月,秋香,將舞姬,樂伶都招來,今夜我要與楊兄不醉不歸!”

原來之前一直在外頭替二人探風的,正是春月秋香二人。她們作為這件事的核心人物,自然是知道徐瑾昝和楊凌的計劃。也正是因此,她們才會對看上去一無是處的徐瑾昝如此死心塌地。

要知道一個男人,像她們這樣的身份,想要找到一個願意為你冒生命危險,也要將你救出火海的男人又多難。

“是,公子。秋香已經是去招呼人過來了!”

進來回話的事春月,她拿來一壺佳釀,為二人空置許久的酒杯重新滿上。

楊凌舉起酒杯說道:

“徐兄你是真正的性情中人,能夠為所愛之人做到這一步,反正我楊凌是自愧不如。”

“楊兄客氣什麼,要不是你出謀劃策,我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徐瑾昝覺得自己這輩子交了這麼多的酒肉朋友,卻是接觸不多的楊凌與那相處不過數月的陳錦軒才是最瞭解自己的人。

不得不說,在他看來,自己的一生還真是夠失敗的。

“說起來,要不是我有個當知府的老爹,恐怕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自生自滅吧?”

楊凌有些意外的看著徐瑾昝,也不知道今天對方鬧得是哪一齣,突然變得這麼有“自知之明”。

“瑾昝,話可不能這麼說。這生生父母可是上天註定,由不得人選擇。但是要做個怎樣的人卻全看自己,你看我們幾個人,藍少和聞天雖然急色,但也從未乾過什麼傷天害理,魚肉鄉民,強搶民女之類的事。所以啊,人這一生,未必需要達到多高的高度,做好你自己就可以!”

楊凌說到這裡忽然變得有些黯然,末了添上一句:

“畢竟,我們中的大多數人,都只是凡人,註定了,一世平庸。”

徐瑾昝第一次見到這麼消沉的楊凌,趕緊換了個話題。

“不說這些無趣的事了,這件事暫且揭過。我聽說藍宇之後被他那個‘表弟’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提起這件事,原本在黯然神傷的楊凌臉色也不由變得古怪。那天他們幾個渾渾噩噩的離開了清人館,結果把藍宇的表妹張遙落在了春月秋香那裡。

最後還是她們三人前來檢視,發現閣樓空無一人,才知道自己被遺忘在了青樓。

張遙回去之後自然免不了受一頓皮肉之苦,第二天就倉皇的逃回了金陵。

“呵呵,那是他自己活該,私下帶著自己表妹過來這裡也就算了,離開時候還把對方給忘了個乾淨。也不知道他那個有趣的‘小表妹’會不會告到藍宇父親那裡,那就有意思了……”

徐瑾昝想到這後果,不由吞了口唾沫說道:

“藍大人向來捨得下狠手,如果張遙真的跟藍大人說了這件事,恐怕藍宇這次被打斷腿都算輕的吧?”

“那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咯?”

楊凌輕酌了一小口清酒,臉上的笑意卻讓人有些不安。

浮萍閣內的燈火映出兩道人影。

不過今日的李夫諸並沒有接客。

之所以會有兩人,是因為她在

親自指導秦青關於琴藝的問題。

自那日李夫諸藉機點破秦青與陳錦軒的孽緣之後,李夫諸依舊每日都在檢查秦青在琴藝上的功課,並且隔三差五的專門一對一的傳授技巧和演奏細節上的變化。

秦青也學的很認真,也許是想借此忘卻掉關於魏無傷的事,最初的幾日她甚至擔心自己夜裡睡著後會不小心說出魏無傷的名字。弄得身心俱疲。

甚至連上課時候都些走神,李夫諸也看出了她的問題,並沒有深究,而是告訴她一句話。

“如果有什麼一時想不透,想不開之事,不若放在一邊,暫且忘卻。全身心投入另一件事物之中,也好過像你現在這樣折磨自己。”

於是秦青開始試著將自己的全身心放到對琴藝的研究之上。果然短時間內突飛猛進,甚至將最初兩三天落下的功課也補了回來,遠超自己的預期。

李夫諸看著秦青一曲作罷,良久後才說道:

“不錯,我能教你的,都已經交給你了,接下來的路,便要靠你自己摸索。你謹記一句話就對了,每位琴師都有自己的特點,但這都是在他們很好的掌握了自己所學的一切之後,再依照自身的特點改變。世界上沒有兩位完全一樣的琴師,也沒有統一的手法。一切,都只存在於你的心裡。”

秦青看著這段時日已經長滿繭子的雙手,喃喃自語的說道:

“只存在於自己的心裡?”

李夫諸並沒有再過多的解釋,而是拿起了放在桌案便的蒲扇,指了指對方的身後。

這個意思,一般就是指讓秦青收拾好東西,今日的課程已經結束。

每次到李夫諸這裡上課時,秦青用得都是對方的“號鍾”而非自己的“奔雷”。

所以每次課畢之後,都會讓秦青將琴重新掛回去。

不過這次秦青在掛琴的時候,李夫諸突然問了一個讓秦青措手不及的問題:

“我聽鵑兒說,你想出去?”

這個問題來得太過突兀,嚇得秦青差點沒有握住手中的琴,好在她及時穩住。將琴平穩的掛了回去。

就在這段時間內,秦青在心中想了不少個迴應的方法,但好像都顯得有些過於蒼白。在對方的面前,謊言實在是太容易被戳破。

直到她轉身面對對方的一剎那,才做出了決定:

“是啊,在這裡的所有人,除了小姐你和館主,誰又不想出去呢!”

秦青最後選擇了說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這其實是一種狂賭。

李夫諸凝視了對方許久,讓秦青手心不由得緊握。最後卻意外的點了點頭:

“你很勇敢,另外運氣也不錯。以你的立場在我面前要說真話可是非常難得的勇氣。 不過光有這些還不夠,想要離開這裡,除了運氣和勇氣,你還差了一點東西……”

秦青脫口而出的就想問對方自己差的是什麼,不過好在她及時反應過來,並沒有將這個愚蠢的問題問出來。

李夫諸點了點頭後說道:

“回去吧,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再來我這吧……你的時間,我如果猜得不錯的話,應該已經不多了!”

秦青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低著頭離開了浮萍閣。

“按照原來的詭計,那個陳錦軒應該是她離開此地的幾大助力之一,因為你的原因,一切都改變了。所以你想你不這個孩子是麼?”

夢蝶又神出鬼沒的出現在了李夫諸的屋子裡。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呢!我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管。”

李夫諸看著對方顯得興趣缺缺。

“呵呵,夫諸啊,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變得越來越像人了?”

夢蝶倒是顯得絲毫不在意,在自己的好友身邊不停繞著圈子。

李夫諸眉頭微皺,知道現在的自己對於對方無能為力。

“我現在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初沒有聽對方的話把你關上一千年!”

“其實當時是誰來的都一樣,當初的他根本就沒有真的想罰我。”

夢蝶忽然像是記起什麼一樣:

“很多人都把他當做了‘燭’,或者是‘燭’的傳人。當時我可以感覺到,也許在他成為現在之前,曾經也是個人。所以,比起我們,他反而更懂得人間的樣子。”

李夫諸冷笑著說道:

“他是人?這可是我這些年來聽過最好聽的笑話了,話說,龍脈之爭又要開始了。你總不能一直待在我這吧?”

夢蝶長嘆道:

“是啊,十日之後我便要啟程關外。最後鹿死誰手,還不清楚,你現在法力全失,自己要多加小心,不要勉強……”

“我用不著你擔心。”

李夫諸說完便吹滅了屋內的蠟燭。浮萍閣陷入黑暗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