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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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孽緣
第452章 孽緣(1/3)
這幾日,知府衙門的人都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知府大人的獨子,整日跟在那位借居在府上的公子身後,似乎一直在追問著什麼。
幾乎是從早到晚,如影隨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好君子之風。風言風語一起,連知府大人都把兩人叫去,說是要注意影響。
高得陳錦軒是鬱悶不已。但是當他問起對方那天他們失蹤跑去哪裡了,徐瑾昝又變得語焉不詳。含含混混,所以陳錦軒最後乾脆懶得搭理對方。
七日後的清晨,陳錦軒剛從屋內出來,身前就躥出個人影,正是這幾天對他糾纏不休的徐瑾昝。
也不知那一日他們集體失蹤幹了些什麼,陳錦軒只知道那天晚上徐瑾昝第二日才回到府衙,而且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
緊接著就開始不停的追問自己,那天晚上與李夫諸相會的事。
陳錦軒覺得只說了開頭的一部分,後面事在他看來太過虛幻,也就沒有說出來。但是徐瑾昝卻始終認為陳錦軒那晚肯定和對方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都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你這還沒完沒了,你問多少遍我都是一樣的答案。我總不能給你無中生有吧!”
這幾天都快被對方弄得神經質,陳錦軒現在一看到徐瑾昝就是這個反應。
不過徐瑾昝這次卻出其意料的並沒有提那天晚上的事,而是有些無奈的說道:
“錦軒,平叛的大軍在桂中又輸了。”
陳錦軒被這突如其來的噩耗,弄懵了,喃喃自語的說著:
“什麼,又輸了。這怎麼可能?李自成那群烏合之眾難道能夠飛天遁地不成。”
徐瑾昝的眉頭也不由皺起。
“大軍一敗,嶺南那邊根本沒有足夠的兵力阻擋叛軍。直到江浙一帶都是暢通無阻,朝廷如果不及時做出反應,江南危矣。”
“你是從哪聽到的這個訊息?”
陳錦軒看著對方,不由問道,像這種如此重要的訊息,徐瑾昝不可能與資格第一時間知道。
徐瑾昝苦笑一聲:
“是父親那裡來的訊息,本來父親在與捕頭們商量之前的那間凶案該如何處理,結果京城的調令與西南的軍情,正好昨夜都傳到了揚州府。我正好從父親的書房經過,結果就聽到了這麼一則訊息!”
陳錦軒不由覺得一陣頭大,亂七八糟的事居然全都趕到了一塊,不過他很快就從中發覺了另外一個重要的點。
“等等,你剛才說出了西南的加急軍情,京城的調令又是怎麼一回事?”
徐瑾昝一愣,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你不知道?”
“我難道應該知道麼?”陳錦軒奇怪的看著對方。
徐瑾昝啞然無語,半晌後才說道:
“京城已經來了命令,我父親被調任戶部郎中,侍郎替補。另外還有一則訊息也是京城那邊的人帶來的,你父親陳大人已經從戶部侍郎變成了戶部尚書。”
陳錦軒聽完後就覺得有些不對頭,這情況,明顯是他父親故意將徐瑾昝的父親調入京城。但這和派他來揚州時候,說好的不一樣啊。
難道父親已經放棄了在揚州的佈局。是朝中發生了什麼大變麼?
不過陳錦軒表面上並沒有顯露出來,而是鎮定自若的說道:
“大概什麼時候走?”
“秋收後入京述職的時候。在這之前,我父親必須處理好揚州城的一切事物。”
徐瑾昝之前倒是希望父親能夠早日升遷,但如今可是多事之秋,叛軍雄踞西南,隨時都有可能北上,京城未必安全。
最重要的事,他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距離入秋只有一個月不到,算上秋收的時間,也不過一個半月,他就得跟隨自己的父親北上進京。
也就是,他想辦法替春月秋香二人瞞天過海的行動時間,必須在一個月內完成。
這是讓他最措手不及的地方,本來雖然聽說了父親要升遷的訊息,但還以為是在南都,沒想到直接給調去了京城。而且也沒等到明年開春新任知府上任,要求秋季述職便留在京城入職。
“秋收之後……好,到時我和你一同入京。”
陳錦軒覺得京城一定是有了什麼變化,才會促使父親放棄了再南方的佈局,轉而開始試圖拉攏更多能夠信任的人手聚集在京城。
徐瑾昝詫異的看著陳錦軒,這話說得這麼果決,幾乎沒有思考的過程,想來已經是下定了決心:“錦軒,你也一起進京,伯父陳尚書知道這件事麼?你在京城不是得罪了……”
陳錦軒
搖了搖頭:
“那件事早就平息下來,而且理虧的也是他們。當初父親只是怕那幾個傢伙仗著家裡的勢力暗中對我下手,所以才把我送出京城。如今父親已經就任戶部尚書,你父親又調入戶部成為侍郎備選,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成為戶部侍郎。大勢已成,我又何必躲在外頭……”
徐瑾昝一拍掌,說到:
“對啊,現在可不同於之前,伯父已經是戶部尚書,又是陛下信任的重臣,朝野中人誰先不給幾分面子,正是錦軒你回去的大好機會。只是……”
“只是什麼?”
陳錦軒有點不明白了,之前擔心西南的軍情倒是情有可原,可如今他父親升官,前途一片光明,為何總覺得他有些焦慮的樣子。
徐瑾昝不敢對陳錦軒說清人館偷人之事,只好把自己老爹給出賣了。
“只是父親在揚州之中還有諸多事務沒有處理完畢,特別是之前留下的一些痕跡還沒抹乾淨。我怕匆匆離開,到時會讓新任知府順藤摸瓜給重新揪出來……”
陳錦軒的眉頭微皺,雖然知道做到揚州知府這個位置,難免有些七七八八暗地裡見不得光的事。但他向來認為,為官者只要能夠為民辦事就算是個有用之官。
父親既然肯用徐知府,就說明他顯然是懂得分寸之人。所以陳錦軒也不想過多的追求這其中的祕密。只是說道:
“說吧,需要多少時間,我會寫一家書回去,我讓父親儘量為你們爭取。”
徐瑾昝大喜,盤算著多長的時間才算穩妥。
“最好是明年開春的時候!”
陳錦軒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開玩笑明年開春新任知府都來了,那時候才去述職,鬼都知道其中有貓膩。
“最遲入冬之前,只是極限。”
“三個月?”
徐瑾昝想了想,這怎麼也比最開始的一個半月寬裕得多,只要能和楊凌好好合計一番,未必不能成事。
“好,就三個月。”
陳錦軒長嘆了一口氣,雖然他並不覺得叛軍能夠成事,朝廷真正忌憚的事山海關外的外族,皇太極**關外,朝廷的精兵基本都被壓在了山海關於大同,構築北部防線。
這才使得偌大個朝廷居然沒辦法組建出一隻像樣的軍隊。缺少精兵良將,加上連年天災,朝廷賑災不足,民心失散。
以至於讓叛軍一時之間壯大到如此聲勢。
但陳錦軒相信,只要北邊的局勢一旦緩和,抽調一部分大軍南下。然後再派人對叛軍勸降,許以重諾,實行分化對立,自然能夠讓這群烏合之眾土崩瓦解。
不知怎麼的,陳錦軒忽然有種莫名的預感:“唉,真是多事之秋,西南大軍的兵敗這則訊息若是傳到京城,恐怕京城的天就要變咯。”
“什麼,錦軒,你的意思是因為西南兵敗,京城的局勢還會有大的變化?”
徐瑾昝也聽到了這句話,不由多問了一句。畢竟他父親即將入局,這可是關係著他們的身家性命。
陳錦軒搖了搖頭,他本來只是一時間無意中說的話,卻讓對方聽了進去。但他也不得不解釋清楚,以免對方心生疑問。
“叛軍大勝,接下來叛軍有兩條路,一是拿下嶺南,再海岸一舉拿下福建,佔領最為富庶的江浙一帶。另一條則是直接一路北上,沿湖廣到河南河北打到直隸。”
徐瑾昝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二者有什麼區別麼?”
“前者說明李自成只是準備割據一方的豪雄,不足為懼。若是後者,朝廷若是沒能拿出足夠的對應方法,恐怕危矣……”
陳錦軒說完這番話後就後悔了,這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卻沒有跟任何人提過。但是今天不知怎麼的,百感交集之下,居然脫口而出。
徐瑾昝也像是第一次真正認識到對方一樣,看著對方半天說不出話來。
“原來,錦軒你已經看到這麼遠的地方,果然與你相比,我們根本就不在一個層級上。所以你覺得我父親應不應該進京?”
陳錦軒其實也很困惑,父親既然放棄了在江南的佈局,那麼應當說明遷都的事已經有了結果。但那是朝廷不知道西南大軍已敗的情況。
一旦西南兵敗的訊息入京,估計又會老生常談,將遷都的話題重新搬出來。
但是調令已下,父親也不好讓吏部撤回。這局勢真是愈發看不透了,讓徐家進京的事暫且壓後,未嘗不是個靜待時機的好方法。
陳錦軒看著對方說道:
“為今之計只有靜觀其變,我會寫信與我父
親商量,儘量延遲徐知府上任的時間,但是該處理的事,你們也得儘快處理。如今的情況,瞬息萬變,誰也不敢肯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徐瑾昝點了點頭,也覺得此事必須從長計議。
“我這就去和我父親商量。京城的事,就拜託錦軒你從中周旋了。”
徐瑾昝說完這句話後,便匆匆離開。他現在要做的事太多了,一邊要幫助自己的父親擺平揚州府明裡暗裡的各種事情。
還得找到楊凌商量計劃改變的對策,三個月的時間雖然比起之前寬裕了不少。但如果不能夠抓緊時間,未必就來得及。
陳錦軒見徐瑾昝匆匆離去,良久後才喊了一句。
“玄影。”
一個黑色的人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少爺,有什麼吩咐。”
陳錦軒說道:
“你讓天鬼和地妖兩個人去嶺南一代打聽清楚叛軍的動向,一有什麼最新訊息,立即飛鴿傳書到我這。”
“少爺,他們兩人若是都離開的話,恐怕您的身邊……”
陳錦軒搖了搖頭:
“都這個時候了,哪裡還顧得上個人的事,再說我人在杭州能有什麼危險。有你和黃花在就足夠了。”
玄影猶豫了一陣,他們天地玄黃四衛就是為了保護未來的陳家家主而特地從小訓練而出。脫離陳錦軒的身邊,這是前所未有的事。但是陳錦軒所說之事,又的確不無道理。最後只好遵命行事:
“……屬下遵命!”
陳錦軒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另外,我上次發回京城的密信,總不會到現在還沒有迴應吧。”
玄影微微一愣,有些為難的說道:
“其實公子,那封密信前幾日就已經到了,只是這幾天徐公子總是纏著您,我們一直沒有機會將信給公子。”
“這個徐瑾昝,有時候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們且把信給我。”陳錦軒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信是幾日之前到的,但是朝廷的命令肯定是在這之前發出。
說不定信中就有解釋父親為何如此做的原因。
玄影將密封好的信件遞交給了對方,便又消失在了樹蔭之中。
陳錦軒將密封的信件開啟,內容不多,只有寥寥兩三頁信紙。裡面包含的資訊量卻是巨大的。
陳錦軒逐字逐句將它們翻看了三遍,才確認自己沒有會錯任何意思。無奈的自嘲道:
“陳錦軒啊陳錦軒,你自詡聰明,卻從來沒想到會遇上這種局面吧?”
在心中陳父果然交待了之所以將徐知府召入京城的原因。陛下決議整頓朝綱,力排眾議將南方的叛軍立為頭等大敵,甚至準備調動京城的大軍南下平叛。
被眾卿阻止,深感獨木難支的陛下,祕密召集了幾大心腹大臣,準備利用各自的心腹替換掉朝中的核心位置,一步步將群臣的權力架空。並且親自督促平叛之事。
而陳父作為新任戶部尚書,提拔故舊自然名正言順,將徐知府作為其中之一。不過信中卻交待,除非叛軍沿海而上。否則陳錦軒切勿回京。
看來陳父也得出了和自己兒子一樣的結論。
不過讓陳錦軒猝不及防的並不是皇帝的臨時起意。而是他在之前信上問起的事。
陳父便是當初暗中保護秦家子女的一干大臣中領頭者之一。所以對於秦家的事頗為了解。在知道了那間突兀的凶殺案後,便囑託陳錦軒切勿插手其中。
不過他還是替陳錦軒查處了秦庸一雙兒女的下落。
秦大人的兒子被髮配嶺南苦囚營,生死不知。而他的女兒則被貶入教坊司,如今正巧發配到了揚州,據說藝名取作青兒,應該是由於她的本名叫做秦青。
“秦青,青兒,娃娃親。這李夫諸究竟是何許人也,難道她能夠通曉過去未來麼?我和這青兒居然還真有一段孽緣。”
陳錦軒與秦青的孽緣從何而來?
他的父親與秦庸是同年近士,亦是同窗之一,甚至早年感情甚篤,於是當年在一同考入三甲之時曾許諾,二人日後若一雙女兒便義結金蘭,若是一雙男丁便是同生共死的兄弟,若恰好生得一男一女兩家便可喜結良緣。甚至交換了信物。
但是秦庸進京之後知道了陳錦軒當年之事,已經有了一則婚約,自然不再提當年之事。
不過也沒來得及找人退還婚約信物。
陳錦軒不由掏出了自己那一夜後便一直放在自己荷包內的紅色小石頭。李夫諸說過這是姻緣石。
“如果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我的另一段姻緣又是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