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血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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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血債
第439章 血債(1/3)
夜間，揚州驛館之中。
張遙正因為昨夜無功而返正在逼問自家表哥。
“表哥，老實交代，你昨晚到底去哪了？我跟你跟到跟到小秦淮河邊上就不見了蹤影。”
張遙的表哥其實就是之前與陳錦軒把酒言歡的藍宇。
對於自己這個表妹，他也很無奈，聽到自己要來杭州，便風風火火的要一起跟來。也不知父親大人是怎麼想的，還真讓她跟了過來。
而藍宇的妻子也頗有借用自家這個好動的小妹看住自己夫君的意思。所以交代過張遙，無論對方去哪她都跟著。
藍宇要去青樓的時候，又怎麼可能讓對方跟著，只好找個機會將對方給甩了。結果昨日不知怎麼的居然讓對方跟到了花街附近，所以今日從午後回到驛館，就沒得一刻清淨。
“我說表妹啊，你這女扮男裝真是大膽，連那種地方也敢去，還好沒有出事，否則我怎麼向姨父交待。”
張遙冷笑著看著對方說道：
“哼哼，別想轉移話題，如果不解釋清楚你昨晚去幹什麼，我就把這件事告訴大嫂。到時候你自己去跟大嫂解釋。”
“別，千萬別！我的好妹妹，你可千萬倍告訴你大嫂。我和她好不容易才好一點，你這麼一說，我之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麼？”
藍宇之所以跟著林聞天會跑到揚州來，除了想見傳聞中百年難得一見的上一任揚州花魁外。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家有悍妻，他在金陵那可不敢像在這一樣放肆。
“我可不管那麼多，除非……”
張遙話鋒一轉，顯然是有別的打算。
為了避免自己回到金陵後的悲慘命運，藍宇只好暫時委曲求全，哄住自己這個小表妹。
“我的好遙遙，你快說，除非什麼？”
張遙看著對方說到：
“除非你下次過去的時候帶上我一起。”
“沒問題，沒問題……等等，你剛才說什麼？一起去，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我自己去最多被你大嫂給修理一頓。要是帶你去，老頭子知道了非把我的兩條腿都給打斷不可！”
本來準備不管對方提什麼要求，都先滿口答應，穩住對方再說。不過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會提這個要求。
“哼，到時候我不說你不說，誰會知道？你就是想推辭而已，算了，我還是回去告訴大嫂得了。”
張遙冷哼著說道，至於他為什麼想去，是因為純粹的好奇而已，為什麼那麼多男人喜歡那種地方。
本來那天張遙想趁著男扮女裝闖進青樓，不過那幾名青樓的老鴇近處一看，一眼就認出了張遙的女兒身，當然不可能放她進去。
藍宇忽然面色古怪的看著對方，問道：
“我說，遙遙，你昨晚不會是想要進青樓結果被人給攔了下來吧？”
一下子就被戳破祕密的張遙有些慌亂的看著對方。
“你你你，你怎麼知道的？”
藍宇哭笑不得看著自己的這個表妹：
“拜託，你真以為女扮男裝就天衣無縫了，又不是易容術。只要眼不瞎的人，近處一看怎麼可能認不出你是女兒身，更何況那些閱人無數的青樓中人。還好那群人估計是看出了你的來歷不簡單，所以沒有什麼歹念，否則你恐怕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張遙有些不信的說道：
“有你說的這麼可怕麼？”
藍宇搖了搖頭，他這個表妹雖然跳脫，但是對於外界接觸太少，至今還是一顆赤子之心。又打罵不得，只能好勸誡道：
“呵，這外頭不比家裡，若是真到了落難的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就知道後悔了。”
說實話，藍宇還真有些後怕，要是張遙昨夜走丟了，恐怕他就攤上大事了。張遙雖然是藍宇的表妹，但她卻是福建右布政使的獨女。論家世甚至在藍宇之上。
張遙看自己的話不似作假，也明白自己這次估計做了件很危險的事。但是嘴上依然不肯認輸，而且對於那個地方的好奇依然沒有死心。
“所以說，到時候你帶我去不就沒這麼多事了。我就去一次，想看看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就一眼，而且表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攪了你的好事，而且在揚州發生的所有事我都不會告訴大嫂。”
藍宇看對方這個樣子，也明白如果自己不答應對方，恐怕她自
己也會再找機會自己偷跑去。與其那樣，倒不如自己帶過去，反而沒有那麼多危險。
而且在清人館，比起一般青樓的酒色橫流而言，會好上不少。能去那邊的人，皆不是一般人物。
到時只要讓張遙換上男子裝扮，再戴上面具，一般人也很難識破她的身份。
“好吧，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要記得，到時候所有都得聽我的，而且不許亂跑。否則的話，我立即把你遣送回來。以後也別再想跟我一起出去了。”
藍宇權衡再三後，還是決定還是帶上張遙。
“太好了，表哥，那我們什麼時候去青……”
張遙本就是孩童心性，遮掩不住自己的喜怒，得到了藍宇的承諾後，便歡呼了起來。
藍宇趕緊把對方的嘴給捂了起來，苦笑著說到：
“你小聲點，是想讓所有人知道我帶你去青樓麼？”
“啊，抱歉，表哥，我不是故意的，一時興奮而已，呵呵。”
張遙吐了吐舌頭，也知道身為女孩子家家這件事不該宣揚。
“呼，兩日之後我和朋友有個聚會在花街的‘清人館’，到時我會帶你一起去。不過千萬別給我亂說話，裡面某一些人的地位你和我的父親都未必能比得上，別給我闖禍……”
“有那麼誇張麼，去青樓而已，又不是上皇城大殿。”
張遙私底下有些不服的嘀咕道。
“你說什麼？”
藍宇沒太聽清楚。
“啊，我說我一定會好好聽話，一定不會惹禍。”
張遙趕緊換了個說法，她可不想自己軟磨硬泡好不容易弄來的機會就因為自己說了一句多餘的話，全部泡湯了。
“說得好聽，哪次你最後不給我弄出點么蛾子。”
藍宇沒好氣的白了張遙一眼。
張遙則笑嘻嘻的轉移了話題。
“對了，表哥，我跟你說，我昨天在花街遇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江湖人……”
揚州西城，薛府外頭。
魏無傷站在府門外頭，看著這裡的一切卻已經找不出往日的模樣。
“唉，沒想到才過去四年，就已經是物是人非。秦府也變成了薛府，不過無論如何，我都得找到秦青小姐。如果不是她當日好心收留，也許如今我的屍骨都不知是哪裡了吧。”
魏無傷探訪了整個杭州有頭有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秦府的蹤跡。少有一些人聽到秦府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卻都出奇一致的閉口不言，像是怕犯了什麼忌諱一般。
最後還是在街邊的乞丐打聽到原本秦府的具體位置，不過昔日收留過他的秦府，如今已經是個商賈給買了去。
本來他白日想要向這家人打聽秦府眾人的去向，結果負責看門的家丁狗眼看認定，發現魏無傷穿著寒苦之後，就連忙將他打發走。
連給他問話的機會都沒給。
當時他本欲發作，將對方拿下，卻正好有兩名捕快經過。
於是便罷手，準備今夜潛入原來的秦府，看看這裡究竟是不是記憶中的那個地方。
“秦家肯定是發生什麼，否則不至於偌大的一個家族，消失的無聲無息。那些欲言又止的傢伙，肯定知道點什麼，如果這裡得不到線索，免不了去之前幾人那裡，套出一些訊息了。希望，我沒來得太遲吧！”
魏無傷的眼神裡，難得透出了一股殺氣，這與他原本俠氣凜然的氣度截然不同。
確定周圍沒有巡夜之人後，魏無傷憑藉著輕功翻牆而入。
由於前門應該是經過了大概，魏無傷選擇潛入的位置，反而是後院。果然當他翻牆而入的時候，看到牆角的一處不和諧的位置。
“沒想到這個狗洞居然還在這裡，呵呵，這幾年過去，都沒有人發現麼？”
魏無傷搖了搖頭，翻牆而入，終於見到了熟悉的景象。
“這後院，基本沒有太大的改動，加上那個狗洞，果然這裡就是秦府。那麼，接下來，就該找這家主人問個清楚了。”
魏無傷並沒有換上所謂的夜行衣。
不過一身灰衣和有些破爛的黑斗篷還是起到了很大的掩護作用。
穿過後花園的位置，憑藉著記憶，很快就找到了那間記憶中應該屬於宅邸主人屋子。
結果看到了意外的一幕，聽到了想要知道的訊息。
“老爺，怎麼現在才把人家接過來！”
女子的聲音甜得有些
發膩，讓人不由感到噁心做作。
不過在女子面前的宅院主人可不這麼想，抱著妖豔女子在床邊上下其手，一邊說道：
“嘿嘿，我家那個黃臉婆這幾日剛好回了孃家，我才有機會把你給偷偷接過來。這還要多謝秦家那夥逆賊，在這宅邸之下修建了密道，否則還真沒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你接來！”
妖豔女子白了對方一眼，說道：
“老爺你可真大膽，連這朝廷欽犯的宅子也敢買下，就不怕晦氣麼？我聽說當初官府查抄這裡的時候，秦家意圖反抗，可是弄出了不少人命呢。”
“嘿嘿，要不是這樣，這麼好的地段，這麼大的宅子，你老爺我怎麼可能用那麼優惠的價格從官府手中買到手呢？”
薛老爺一邊感受著手中的酥軟，一邊得意的說道：
“當初秦家出事後，我就一直盯著這宅子。說來秦家也是無妄之災，若不是家主得罪了朝廷的黨羽，也不至於被蓋上了個莫須有的罪名給抄了家。連帶族人和一雙兒女都被押解進京問罪。”
妖豔女子好奇的問道：
“話說這秦家最後怎麼樣了？”
薛老爺裝作一副高深的模樣說道：
“你別說，為了這宅子，我還真託京城的人打聽了下秦家的後續。你猜最後怎麼回事？”
說完這句薛老爺還可以將手伸進了衣襟內，狠狠地**了一把。
“討厭，老爺你真壞，就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後來怎麼了。”
妖豔一個翻身，自己和薛老爺就都倒在了**。
“嘿嘿嘿，我不壞你又怎麼會機會接近我呢。咳咳，秦家的家主夫婦都被處死。不過在秦老爺那些昔年舊友的奔走下，他的一雙兒女倒是儲存下來。不過也是生不如死，兒子被流放三千里，不死也去半條命。女兒則被編入教坊司，貶為官妓。”
“嘖嘖嘖，秦老爺當初在揚州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沒想到最後卻落得了這個下場。果然應了那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呢。”
妖豔女子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唏噓的神色。
“哼，秦庸那個老匹夫當初掌管揚州的時候把我們這群商賈壓得喘不過氣來，後來升到京城，秦家更是讓揚州的眾家族都頗為忌憚，現在死了反而好。”
這個薛老爺顯然跟秦家有一些不愉快的經歷，當初處心積慮買下此處未嘗沒有報復的意思。
不過發火還沒發完，他突然又露出了**笑。
“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別人，那個秦家的女兒，我聽說教坊司準備把她發配到揚州來，估計就是到了清人館。等哪一天有機會我定要去打聽了一下，想想能將當初那個老匹夫的女兒騎在胯……”
薛老爺的這句話還沒說完，就駭然的發現自己的面前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人。
“你你你，你是……”
“老匹夫，就憑你也想動秦青小姐。”
魏無傷話語間透露著寒意，利劍出鞘，寒光一閃之間，薛老爺便應聲倒地，哀嚎聲響徹了整個府邸。
魏無傷看著嚇呆了的妖豔女子。
她的臉上還沾染著薛老爺下體流出的血，驚駭欲絕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
“看在你還有惻隱之心的份上饒你一名，滾吧！”
聽到魏無傷的話，那名妖豔女子如獲大赦，連滾帶爬的逃出了房間。
魏無傷則上前抓起了被他一劍廢了下體的薛老爺。
“你有兩個選擇，告訴我當年的事，或者我現在一劍解決了你。”
“救我，救我，好痛，好多血，求求你，救我，我給你錢！我可以給你我的所有東西。”
薛老爺看見自己滿手的血根本無法注意到魏無傷的話，只是不停的求饒，希望有人能夠救他。
魏無傷搖了搖頭，一劍刺穿了對方的左手掌心。
又一聲哀嚎之後，薛老爺總算清醒了點。恐懼的大喊道：
“不管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秦家是官府滅的，是秦庸自己在朝堂同時得罪了當朝吏部尚書和刑部尚書，我只是，我只是奉命行事，找機會把罪證偷偷放進了秦府內。我也是被逼無奈啊，否則死得就是我一家老小……”
魏無傷清楚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後，直接一劍封喉解決了對方。
在那群家丁趕過來之前離開了屋子，從原路離開了現在的薛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