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金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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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金雀花
第430章 金雀花(1/3)
“連知府大人都要你別去招惹對方,看來這個清人館的老鴇‘金雀花’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啊。”
陳錦軒沒想到在揚州城內想來橫行無忌的徐瑾昝在這個女人面前居然會顯得十分忌憚。
不過既然連他的父親,地方上的知府大人,堂堂四品朝廷命官。都特意囑咐過他不要招惹對方,顯然是有自己的原因。
“呵呵,你也看到了吧,雖然揚州城的人都認為她至少已經三十以上,但是完全看不出顯老,城裡的不少傢伙都對她垂涎三尺。前幾年她剛到此地,就好幾個不知輕重的傢伙想要染指她……”
徐瑾昝冷笑著說道,看來他口中那幾個傢伙的下場並不是太好。
“她最後是透過什麼手段解決這些麻煩的?畢竟她做的是風塵生意,將這裡的人得罪的太死也不太好吧?”
陳錦軒有些感慨,區區一個揚州城中就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難怪父親從來不願意讓自己知道朝堂中的事。
若不是自己當初年少無知,又有家族庇佑,恐怕下場絕不是像現在一樣只是暫時離開京城而已。
“就是因為所有人都搞不清她用了什麼手段才讓人覺得恐怖。要是明白她是怎麼出手的,如今也就不會那麼多人對她忌憚不已了。”
徐瑾昝嘆了口氣說道:
“當年出手的三個人,一人是官宦世家,兩人則是出自商賈世家。結果那個官家子弟,家裡的長輩莫名其妙就被吏部召回革職,整個家族都跟著倒了黴,他以前做的那些破事也被挖了出來,鋃鐺入獄。而那兩個商賈家族的子弟更是一次尋歡作樂時,死在了妓女的肚皮上,說是壯陽藥服用過量的結果。”
陳錦軒皺了皺眉頭,三人計劃對她出手,結果接二連三的出了意外,再傻的也知道是有人故意出手。
而且這種做法,讓人找不出詬病的證據。只會讓眾人更加忌憚於她的神祕來歷。不過陳錦軒卻覺得金雀花這樣的手段有些過激。
不過那三名世家子弟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也犯不著同情他們。
“嗯?這手段,還真是通天啊。讓人有些不寒而慄。這麼說來,‘金雀花’居然是個黑白兩道通吃的主?”
徐瑾昝看了看左右,壓低了聲音說道:
“是啊,就是這樣才難纏。她官面上的背景還好說,畢竟這揚州城內能夠站得住腳的人,誰沒有一些官面上的背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犯不著和金雀花過不去。只是她殺了那兩個世家子弟的手法讓人太過心寒,誰也不想哪天得罪了對方後,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陳錦軒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京城的政治大家族都有圈養死士的習慣。他此行來杭州,身邊也跟著兩位暗中保護著他的性命安全。
這種死士其中之一的作用就是在必要時,當做刺殺自己家族之敵的棄子。放到那些商人與地方豪族之中,則是會供養一些江湖高手,作用也差不多。
這麼一說,陳錦軒突然有點懷疑,難道這位金雀花是哪個大家族在兩淮之地利益的代表?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陳錦軒拋棄,這個金雀花數年前才來到揚州,顯然只是個新興起的勢力。
陳錦軒更好奇的是對方怎麼在揚州的豪強大族的共同抵制下保住這“清人館”,並且成功融入揚州的高層之中。
“人之常情,自己的性命不受自己把握,這種感覺對於大人物而言是不可忍受的。不過‘清人館’到現在還在,應該說明金雀花成功化解了這次危機吧?”
徐瑾昝冷笑著說道:
“嘿嘿,這就是她厲害之處了。她在那件事發生沒多久之後,就約見了八大鹽商的當家。將自己建‘清人館’的目的挑明,並且拿出了教坊司的任命。等於告訴了整個揚州城的人,‘清人館’是收留官妓之地,是朝廷的地盤。誰在公然找‘清人館’就等於找朝廷的麻煩,要知道那些官妓可都是犯了大罪的朝廷命官的女眷。到時她完全可以以某個官妓為由頭,蓋個殘黨餘孽的罪名。”
陳錦軒明白這是對方的陽謀,表明了自己代表朝廷的身份,讓大家無法光明正大的動手,而且還多了一層忌憚。
“……不過,這做法只能防止對方明面上的搗亂吧?私底下如果有人暗自使壞,她的方法可就不那麼管用了。畢竟如果連動手的是誰都不知道的話,就算有官面上的身份,也不行吧?”
徐瑾昝低聲解釋道:
“嘖嘖,她之所約談八大鹽商的當家,就是為了這件事。我沒記錯的話,她當時將自己帶來杭州的那一行人中,八位最傑出的歌舞樂姬分別贈予了八位家主。以此表達了自己的誠意。那次祕密的約見之後,八大鹽商就承認了金雀花的身份與地位。其他家族雖然不服,但後來誰也不敢當這個出頭鳥,最後就是不了了之。”
陳錦軒點了點頭,這招釜底抽薪用得很好。沒了領
頭的人,這些傢伙不過是烏合之眾,造不成什麼威脅。只是不知道對方究竟在密談中許諾了什麼,讓八位當家默認了‘清人館’的存在。
“表明身份的同時,居然主動向當地的豪強示好示弱,以爭取發展的時機。能夠說服,能屈能伸,這個金雀花還真不是一般人物。不過她將當地的民間勢力都交待了一遍。不可能放過當地的官方勢力吧,瑾昝,你跟我說實話,知府大人應當也收到了對方送來的‘厚禮’吧?”
徐瑾昝的臉色一垮,苦笑著說道:
“跟你說話真是得小心萬分,一不留意就給自己下了個套。本來這件事我是不該說的,不過既然你已經猜到了,告訴你也沒關係。的確,在密談的第二日,金雀花就帶著兩名蒙面的女子祕密上門拜訪。”
陳錦軒看著對方的古怪臉色,還有不時往畫舫的角落望去的樣子,心中大概明白了些東西。笑著說道:
“那兩個女子就是春月和秋香吧?”
也許是因為一語被對方道破了自己心中的祕密,徐瑾昝變得有些慌張,一不小心打翻了自己面前的酒盞。
好在陳錦軒眼疾手快,趁著酒水還未散開,就拿起桌案邊上的一塊桌布蓋住了灑滿酒水的位置。然後白了對方一眼說道:
“我只是隨口說說,你也沒必要這個反應吧?”
“呃,都是你說的太突兀了,我自己也被嚇了一跳。唉,好吧,既然你已經猜到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我就是在那次第一次見到她們二人,並且喜歡上了她們。我父親當時果斷的拒絕了對方。不過雖然沒有留下她們二人,卻難得的和金雀花私談了一盞茶的時間。最後金雀花滿意的離去,我父親卻緊皺著眉頭三天都沒有鬆開。”
後面的事陳錦軒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徐瑾昝自己找上門去,有著知府大人獨子的身份。金雀花自然樂意用兩位沒人套牢這層關係。
他忽然有些理解為什麼自己說想見傳聞中的李夫諸時對方的反應會那麼強烈,並且再三強調要自己不能再這風月場中動真情。
看來是他自己已經吃了這方面的虧,春月秋香二人絕對不只是他正在青樓的相好這麼簡單。
估計徐瑾昝如今正為要怎麼幫二人脫籍從良,還有說服家人讓自己娶二人為妾而煩惱不已。
所以不想自己也陷入這種困境,畢竟對於大家族而言,特別陳氏與東林黨交集甚密。迎娶妓女更難以被容忍。
不過陳錦軒則是在為徐瑾昝而擔憂,這件事恐怕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像春月秋香這種因為父輩犯了重罪被貶為官妓者,除非能夠銷案平反。否則三代之後才允許從良。
當然規矩不是死的,自然有變通的方法。但這不是他應該關心的地方,於是轉而問道:
“呵呵,能夠讓知府大人這麼為難,真好奇這個金雀花到底都說了些什麼。”
徐瑾昝撇了撇嘴說道:
“我也想知道啊,結果每一次問都被老爹罵個狗血淋頭。所以後來就學乖了,絕口不提關於金雀花的事。就連我每次來‘清人館’都是揹著他來的。你可千萬別在我爹面前說漏嘴。”
陳錦軒笑了笑說道:
“放心好了,我的嘴肯定比你嚴。這麼說的話,難怪‘清人館’能夠崛起,金雀花的確是個人物。不過揚州城內就沒有人和她過不去的麼?”
徐瑾昝一聽是問八卦也來了精神,神神祕祕的說道:
“誒嘿,這個問題你還真問對人了,揚州城裡知道與金雀花不和的人的,估計除了八大家族的家主外就只有我和我老爹了。揚州總兵薛冰一直對金雀花懷恨在心,只是一直沒有表露出來罷了。”
“呃,她一個開妓院的,怎麼會得罪總兵大人?似乎八竿子也打不著吧?”
陳錦軒原本以為回事八大鹽商的某一家或幾家,沒想到最後居然是個看上去應該是局外人的傢伙。
徐瑾昝奸笑著說道:
“這個嘛,薛冰雖然是揚州總兵,但揚州的府軍一直在我父親手中,總是被我父親壓著。所以他自己只能領著駐軍駐紮在揚州城的郊外。他這個人又極為小心眼,那次金雀花送了那麼多美人出手,唯獨將他這個揚州城的二號人物給漏了。所以才讓他一直懷恨在心,隔三差五的就會暗中指示一些人過來搗亂。”
“金雀花就任由他搗亂?”陳錦軒問道。
“他也不敢鬧大,怕我父親借題發揮參他一本。所以大多數時候只要不過分,金雀花都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徐瑾昝攤手說道。
就在這時,屋子外秋香忽然踱著碎步走了進來。
“徐少爺!幾位公子已到前館。月兒已經去迎幾位公子了。”
徐瑾昝拍手說道:
“總算是來了,我還以為他們幾人忘了今晚的約見。到時一定要讓他們罰酒三杯!”
陳錦軒見徐瑾昝主動起身也跟著起身說道:
“我跟你一
起去迎他們吧!”
二人在秋香的引導下,很快就在院子裡遇到了由春月引導下的幾人。
徐瑾昝主動打招呼道:
“聞天,你們今日獵豔的結果如何?”
被叫做聞天的那位藍衣公子有些喪氣的搖了搖頭,邊上的二人都忍不住掩面而笑。顯然之前發生了一些有趣之事。
“別說了,盡是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貨色,果然這‘清人館’才是這揚州煙花之地的無冕之王。接下來的日子,我哪都不去了,就在這待著,要讓麝月日日為我彈奏普庵咒,去去這兩日的晦氣。”
徐瑾昝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是吃了啞巴虧。放在平日裡他肯定會忍不住落井下石,不過今日帶著陳錦軒就且先放過對方一馬。
“林聞天啊林聞天,你遲早要在色字上吃虧。其實也不是沒有真正的極品,只是因為,你沒有去對地方而已。揚州之中,還有四家青樓,雖然不說超過‘清人館’但也是各具特色,不遑多讓。”
林聞天一聽是這麼回事,忍不住上前扯住對方說道:
“對了,差點忘了你是這裡的東道主,不行,改日你得帶我去去另外幾家看看。否則我這次豈不是白來了。”
徐瑾昝無奈的搖了搖頭,眼前這幾位都是他在金陵書院時的同窗。其中正好兩人也是來自京城,算是與陳錦軒相熟,所以此次才會特地約在此地見面。
“你看看我身後的是誰再說這話也不遲!”
“嗯?”林聞天聞言視線一偏,才注意到除了秋香和徐瑾昝外邊上還站著一位少年。
等他看清對方的樣貌後,他嚇得直接往後倒退了數步,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林聞天見到陳錦軒的一剎那就像是老鼠見到貓的樣子。
“呵呵,聞天,藍宇,好久不見了。”
陳錦軒與二人簡單打了個招呼,其實二人應當算是兒時的玩伴加同窗。只是因為他當初引發的一件事後,他們二人都沒有再留在京城,而是去了金陵。
藍宇和林聞天對視了一眼,隨後異口同聲的問起徐瑾昝:
“這就是你說的那位要介紹給我們的故友?”
徐瑾昝看著二人的樣子,有些摸不清狀況,只好迴應道:
“嗯,是啊。我和錦軒聊到的時候,他說早年與你們也是故友。所以我才特意與你們約在此地見面。”
藍宇哭喪著臉的對林聞天說道“”
“我的天,我們刻意都逃到金陵來了,混世小魔王還是不肯放過我們麼?聞天,要不我們還是去嶺南吧?”
“好,我這就收拾行李,我們連夜救出發!”林聞天的表情一臉嚴肅,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陳錦軒看著二人,扶著額頭,無奈地說道:
“我就這麼可怕麼。好歹當年在學堂裡我也是你們的頭,這次只是想跟你們喝點酒,敘敘舊,這點面子也不給我麼?”
聽到陳錦軒的話,兩人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加快了動作,要不是一旁的楊公子,還有徐瑾昝死死將二人拉住,恐怕早就見不著人影了。
林聞天發出殺豬般的喊叫:
“你們快放開我,我還年輕,還不想死啊!”
藍宇這邊也絲毫不遜色:
“看在我們同窗一場的份上,老大你就放過我們吧。當年的事真的不是我們出賣的你啊,是趙將軍的長子,是他的錯,真的不怪我們。”
陳錦軒饒有興趣的看著對方:
“哦!我本來只是敘舊來著的,看來一不小心還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訊息。這樣就更不能放你們兩個人走了。春月姑娘,秋香姑娘。你們這有比較粗的麻繩麼?越結實越好。”
春月和秋香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較為年長的春月開口說道:
“我知道一個地方有,這就去拿給公子。”
說完便小跑著離開了原地。
陳錦軒看著秋香好似想到了什麼,再次開口說道:
“秋香姑娘,這兩位在這‘清人館’中待了這短時間,他們有哪些相好,想來你應該是知道的吧,請幫我全都請到這來。”
秋香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覺得連幾位貴客都對這位公子這麼忌憚,身份一定不凡。於是按照對方的吩咐,立即去召集姐妹們。
藍宇和林聞天都感覺到了不妙,其中林聞天大喊道:
“士可殺不可辱,陳錦軒,你這次是想玩什麼花招?”
“呵呵你們不是喜歡喝花酒麼。這次我作為你們曾經的老大,這次就請你們喝個夠。”
陳錦軒的笑容十分燦爛,卻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徐瑾昝不由打了個哆嗦,心想到沒想對方居然還有這麼腹黑的一面,好在自己之前並沒有得罪過對方。
就在他們的邊上,正停靠著一艘畫舫。只是這艘畫舫與那些作為接待客人的場所,有著明顯的不同。
“鵑兒,外面為何這麼喧鬧。”
聲音慵懶而柔媚,若是聽入耳中卻絲毫不覺得膩歪。
“小姐,是外頭的客人好像正在爭論著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