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兆佳雙姝
我的青春不留白 名門天后，億萬總裁極寵妻 官運高照 蜜戰告急：嬌妻不上道 豪門掠愛：小東西別逃 重生之都市狂尊 無上業位 三國之天下使 靈曲 帝王攻心計 下
第19章兆佳雙姝
李明修此刻似乎才注意到窗外有人，窘笑著解釋：“臣只想著在這兒能靜心下棋，沒想到她們姐妹也貪圖這兒的美景出來了，倒讓爺笑話。”十三趕緊說沒什麼。李明修自然是立刻打發人叫走了女眷，但這少女卻烙在老十三的心上再也趕不走了。
接下來十三的舉動與其它初墜情網的少年無異，打聽少女的來歷、到母妃跟前提出指婚要求。無庸置疑，這女子自然就是清華。老四剛知道此事的時候還是相當高興的。一樣高興的還有德妃，兒子終於開竅了，不再愣頭青一樣的嚷嚷著要先立業再成家，而四福晉也興興頭地跟著忙了半天，打聽清華的身世、性格、喜好。
這一打聽，除了老十三，德妃母子沒法淡定了。原來這清華就是老馬家剛找回沒到一年的女兒呀，且不說她只是一個庶出的丫頭，就是這來歷也不適合做嫡福晉。而老馬作為兵部尚書，女兒卻決沒有給人家做小的道理，因此這婚事也就談不成了。於是當孃的勸，做哥嫂的勸，老十三此刻倒還沒有中毒太深，畢竟只是匆匆一面，雖不甘心，卻也放下了，只是憂傷了兩天，第三天又沒事人一樣了。
這時候不得不提到另外一個人。她就是老馬家的七格格沐華。沐華之所以會在這件事情中隆重登場，是因為她所嫁的是京中有名的青年才俊、老十三少年時代的好朋友馬齊。常言道無巧不成書，馬齊娶馬尚書的七女兒的時間大概是老十三初識清華並下決心要淡忘這次偶遇之時。
馬齊婚後老十三的第一次上門，沐華隆重地予以接待，不僅留飯並且親自下廚露了一手，這令老十三震撼無比。飯吃了一半，沐華出來敬酒。以馬齊與老十三情同手足的關係出妻現子不為過，以滿人的習俗女主人親自過來敬酒也不為過，因此沐華的出現不能說故意安排。
沐華的談吐氣質一下子折服了十三弟，他不自然地又想起了清華，有姐如此，妹妹可想而知。而沐華此刻又有意無意的透露九妹正在府中，桌上筵席中有她的手藝，卻又不說明是哪一道，弄得十三弟心猿意馬。當然清華在那天並沒有出現。我私下揣測，老十三是有痴心妄想見一見夢中情人的打算的。清華不出現自然有種種原因，不過老四口中這變成了欲擒故縱的手段。
此事之後，老十三也還沒有敢冒然向父母兄嫂提出重新考慮這門婚事的打算。老十三很孝敬母妃、尊重兄嫂，不會做讓大家不高興的事。老四這樣說，我聽他的言下之意，是清華讓老十三第一次違背了家人的意願。我不能不說，老四的偏見不是一星半點。
老十三結交的大多是馬齊之類的世家子弟。這幫人自詡青年才俊、未來棟樑，從小飽讀經書，自認為雖不敢說學富五車，卻也是滿腹經綸，因此胸懷大志，好高騖遠，嘴上成天掛著的是如何安邦定國，理論談起來一套一套的，旁人謂之“酸”，自己卻渾然不覺；又奉信“是真名士自風流”的真理，安邦定國之餘弄了個詩社，閒來無事便要搞個聚會，喝酒談詩，吟花誦月，合刊的詩集都不知出了多少本，在京城搞得風聲水起，沽名釣譽之徒趨之若鶩。
馬齊最熱衷於這類聚會，一來他的詩詞確實寫得好，在詩社獨佔鰲頭；二來年青人好熱鬧，朋友聚在一起，一天的時間很快就打發掉了，所以詩集中頂數他的詩多。成親之後，因娶了沐華，馬齊參加詩社的勁頭更大了。
馬齊一生最大的願望是娶一位才女，像前代文人那樣留下一些夫妻唱和的名句、佳話。沐華恰好能算一位才女。滿人不重視子女教育，但架不住沐華自己好學。馬齊常將夫妻二人唱和的詩詞認真譽寫出來，到詩社炫耀，自然讚歎聲一片。漸漸流出來的詩作就不僅是沐華的，中間摻雜有清華的作品。
老十三作為詩社成員，當然是近水樓臺，先睹為快，又因為有某人之作，誇獎中不吝溢美之詞，言下之意，直可與李清照、崔淑真之流比肩。詩社中的其它人見老十三如此，對這詩詞竟除了“好”再也說不出其它的來了。那十三聽別人也和自己一樣說好，就更覺得清華好了。只可惜詩後未寫作者姓名，十三便要猜測哪幾首是清華所寫，想著她那嬌俏喜人的樣兒，又有沐華的珠玉在前，更加認為她一定也才情過人。捧著詩，不由得顛倒不己。如果他知道詩集中他最推崇的那幾首全部與清華無關的話，不知會做何想。
一時間兆佳氏雙姝才名大噪。沐華嫁了人的還罷了，清華是待字閨閣的少女尤其令人嚮往。老十三便是這狂熱人群裡的一名中堅力量。
這時候如果有人早點發現老十三的動態予以勸阻，老十三也不致於後來越陷越深。
但事情就是如此不巧，老四出京公幹去了，德妃娘娘又遠在深宮，自然無法掌控老十三的行蹤。等老四從外面回來，已是三個月之後，老十三對清華的感情已如滔滔洪水，無人能夠控制。
十三正好這些日子閒在京中，沒有什麼要事，因此三天兩頭往馬齊家跑。他的藉口反正很多，除了詩社，還有下棋、書法，偏偏又有沐華從各處尋來的奇花異草，因此賞花便也成了十三絕好的藉口。
十三早已打聽到沐華與清華感情勝過他人，一個月要到姐姐家來好幾次，所以有一些痴心妄想的念頭，總想象在李明修府中那樣不經意地遇上清華。不過，老十三的這一番醉翁之意又哪會有人不清楚？其實以他的阿哥身份，直接去尚書府馬爾漢還會不接待嗎？豈不是更容易看到清華？再說他要能向馬尚書求親，那馬尚書才真求之不得呢。無奈他第一次動了真情，患得患失，思想反而轉不過彎來，有些不好意思上門，只能從馬齊這兒曲線迂迴了。雖然簡單事情複雜化的後果就是離目的地更遠，但也不見得完全沒有機會，老三在這幾個月中還是見了兩次清華，一次是馬齊全家去求佛清華陪同，而十三就是那麼巧也去敬香；一次是碰巧同時到達馬齊家，在中門口一個下轎，一個去往書房。雖然兩次均未交一語，但距離近得已足夠看清容貌了，而清華那如仙的脫俗氣質更是深入十三心裡。
這親事，德妃為兒子的今後考慮自然還是不允，老十三這時已明確表態非清華不娶，母子兩人第一次有了衝突，四福晉兩邊調和沒有結果，夾在中間左右為難。還好，老四回來了，三人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老四多年的歷練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京城裡選秀的準備工作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他因為有兩個已成年正等著娶嫡福晉、側福晉的弟弟以及他自己宗室弟子的身份，公幹一路走來，已有無數人家遞*、拉關係，觀賞美女大展才藝的酒都不知喝了多少頓了，害得他一提喝酒就皺眉，一看歌舞就想吐。所以，當老十三一說自己這段日子的經歷，老四就知道老馬家的九丫頭如此適時出現的真正目的了。也正因此，當老十三要求四哥像以往那樣支援自己的時候，老四拒絕了，同時說了“紅顏禍水”四個字。更讓十三難過的是，原本還在觀望中的四福晉此刻已完全站到了德妃和老四那邊，十三立刻成了沒有幫手的光桿。
現在皇阿瑪的態度成了關鍵。以往日的寵愛，老十三想當然地認為皇阿瑪肯定支援。但他忽視了一點，在婚姻大事上，做父親的往往都會聽做母親的決定。有意思的是，此時太子含含糊糊地向皇阿瑪表示有意娶清華，另外還有幾位阿哥也紛紛委託母妃到皇阿瑪面前透露口風。就連十四弟也禁不住清華才女加美女組合的**，興沖沖地去找德妃，德妃正被十三搞得頭疼，一聽“清華”兩個字就氣不打一處來，老十四當然被德妃嗆了一鼻子灰出來，十四弟這才知道差點與十三哥做了同情兄，無可奈何打消了念頭。
選秀尚未開始，清華就如此炙手可熱，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皇阿瑪向來認為娶妻娶德，嫡福晉尤其如此，所以我們兄弟們的正房都是中人之姿。清華搶手又美豔，反而讓皇阿瑪覺得不合適，加上德妃的態度對他有了直接的影響，因此皇阿瑪未答應婚事，給十三的話是，世上不止一個清華，父母安排的絕不會比他自己選的差。
老十三從皇阿瑪那裡得到這樣的話受到的打擊不小，沒兩天就倒在**起不來了。老四說，以十三的體質，絕不致如此不濟，以十三的意志，也不可能軟弱至此。老四的話外音是，老十三在裝病。可這病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反正讓十三弟如願以償了。
老四嘆了口氣，如果德妃娘娘此時堅持一下，也許就過去了。可惜，母親什麼時候能鬥得過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