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5章清華到底想幹什麼

第15章清華到底想幹什麼


總裁:意外寶寶 梧桐葉下雙棲蝶 首席前夫,請上鉤 極欲修仙 茅山道士之都市逍遙遊 為師與爾解道袍 逃跑千金要抱抱 陰差陽錯 帶著倉庫到大明 軒轅傳人闖都市

第15章清華到底想幹什麼

告辭出來,在院門口竟遇到了碧雲丫頭。原來,馬太太又將碧雲收回自己身邊了。也是,主子都不見了,閒在那裡別又生出什麼事端,丫頭們都是哪裡調撥出來的又回哪裡去了。碧雲現在清閒得很,馬太太還沒有安排什麼具體的差事給她。

“因為想著格格哪一天還要回來的。”碧雲這樣解釋,說完自己也笑了。時間一天天過雲,清華連個蹤影都沒有。

我忽然想了起來,問她,“小菊丫頭怎麼樣了?”

“還不是和我一樣在太太跟前當差。只是。”她四下看一看,才低聲說,“有人看著她,生怕她也丟了。”言下之意,小菊沒什麼自由了。我的心沒來由的痛了一下,可憐的小菊。

“這兩天十三爺不知怎麼樣了。”碧雲突然冒出這一句。

我笑道,“肯定是在找你家格格啊。怎麼,你沒見到他嗎?”

“他有兩天不來府裡啦!”

我有些意外,“兩天沒來了?”實在納悶,這孩子幹什麼去了?以他對清華的深情,不會幾天不來呀,難道發現了什麼?

碧雲一臉的心思:“實在很擔心十三爺。格格常說,十三爺遇事不冷靜,做事容易衝動,不計後果。每次說到這裡,格格就會嘆氣,有時會低聲問,“以後怎麼辦呢?”愁苦的樣子令人心疼。可是十三爺呢?脾氣一點也沒有改過。”

我很意外,想不到清華如此瞭解十三弟,又如此牽掛十三弟,這門親事她並不是不願意吧?我又想起了那塊玉佩,這玉佩她是怎麼得到的,給我是什麼意思,是要我拿給十三弟看嗎?她為何不自己告訴他?

說話間我們已走到了清華住的小院,真個人去樓空,四處都是空寂寂的。院子裡只留下了一個小丫頭,正站在太陽底下修剪花枝,地上一片狼籍,見了碧雲便笑嘻嘻地叫姐姐。碧雲罵道,“你這傻丫頭,大日頭底下做事,也不怕熱,也不怕格格見了這一地亂枝心煩……”一語未了,竟又住了口。小丫頭捱了罵,也不吱聲,自去找掃帚去了。

碧雲推門進屋,屋子裡乾乾淨淨、整整齊齊,一如清華在時。我忽然有些恍惚,覺得碧雲才是清華的心腹。窗下放著一架古琴,我走過去撫弄了兩下,聲音清清淙淙,我忍不住讚道:“好琴!”

“當然是好琴,十三爺費了好大的勁才弄來的。”碧雲邊說邊用帕子撣了撣並不存在的灰塵。

我已記不清這是碧雲口中第幾樣十三弟送來的東西,這孩子對清華可真是一片痴心啊。清華對他呢?我怕最後的真相會擊垮十三弟。

古琴價值不菲,也不知道十三弟是從哪兒弄來的,我愛音律,碰到好琴忍不住技癢,想彈一首。碧雲善解人意,忙前忙後地準備著,又叫來剛才那個小丫頭幫忙抬桌拿凳備香爐泡好茶。其實我倒不需要這麼麻煩,我一向覺得彈琴是消遣,隨性舒心就好,用不著特意準備什麼,只是碧雲不肯。

“彈琴彈的是心境。”碧雲振振有詞,兩個丫頭的動作有條不紊,嘴上說著話,手裡做著事,熟練又輕巧,想必清華每次彈琴之時都要這麼麻煩的。

“奴婢去洗一下香爐,有日子沒用了,別讓塵土混了香氣。”碧雲說著就走了出去,我根本來不及阻止。這也太講究了吧,我心裡想著嘴上卻沒好意思說出來,怕打擊了兩個丫頭的積極性。

我調理琴絃。這琴清華怕是有日子沒碰了,有一根弦顯然是匆匆忙忙換上的,都沒有擰緊。我嘆了口氣,可惜了這琴啊,暴殮天珍。忽然,我的手不經意地碰到了一個機關,啪地一聲,弦掉了下來,露出了一個小洞,裡面居然有東西。我伸手掏出來,小小的一張紙片,只寫了兩個字,“何處”。

而此刻,碧雲也跑了回來,手裡也攥著張紙條,她是從香爐中找到的。我接過來一看,依舊兩個字,“何處”。我們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而這字,我卻認識,是清華的。我們又翻遍了整個臥室,再也沒有其它發現。

在清華失蹤的第五天,這紙條才被發現,實在太疏忽了。我一回頭,壁上的畫像笑靨依然,那一行字尤其清晰。我揉了揉眼睛,沒錯,那字和手裡的字是一樣,我忽然醒悟了,這詩是清華後題上去的,難怪總有一種墨跡猶新、與畫境不符的感覺。

清華到底想幹什麼?

疲憊一天回到家,雖然很想好好的歇歇,什麼事等明天再說,但思想再三還是決定派人去十三弟府上請他過府來談談,結果回說不在家,已出門兩天了,府里人也在尋找。我有些不安,這小子到底幹什麼去了,是發現了什麼線索嗎?怎麼也不告訴我直接自己去了?而且一去兩天,清華說得沒錯,他確實不夠冷靜。

回到內室,福晉正在寫詩。成親十幾年,每天被俗事所累,她早就沒了提筆的情懷。偶爾一家人坐談高興,兄弟姐妹們把酒言歡、吟風誦月,何等樂事,她卻沒有興趣,不是要求作評判,就是草草應付一下,敷衍了事,沒想到今天卻詩興大發,我真是見了鬼了。

見我回來,她立刻放下筆,滿心歡喜地拿了兩首作品過來要我指教。女人的詩嘛往往都是無病呻吟,強說憂愁,沒有實質性內容。我家三福晉也是如此,不過看著她那期待的目光我可不能實話實說,只得違心地亂誇了一番,說得福晉真以為自己是京城第一才女、李清照再世,當即提出要出本詩集。我差點笑出聲來,回她,兩首不成集。

福晉胸有成竹,說一日兩首,一月就六十首了,用不著半年,厚厚的一集子了。然後又美美地做夢,若詩集真成,她可是妯娌間第一個出書的人,到時候要多印幾本好送人。

見她幾十歲的人了,還這樣一幅少女情懷,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過嘴上連連答應一切遵從夫人的安排,其實心下明白,一月六十首,她能寫滿十六首就算不錯了,家裡家外一大堆的事兒,她哪兒那麼閒呢!再說了,就算六十首湊齊,真出本書也沒什麼,能花多少錢,只要她高興就成。

福晉心花怒放:“我連集名都想好了,就叫《清源聽雨集》吧!”

我恍然大悟,福晉原來是被那《何處落花集》鬧的,於是笑道,“與《何處落花集》意思都差不多,何必仿它?另想一個!”

福晉見我有取笑的意思,便有些不高興:“你忘了我家的清源閣、聽雨軒了嗎?我從小就愛在這兩處玩,寫詩的靈感也大多與這兩處有關,我用這名字有何不可?你說仿它的名也不是不可以,她也不就是在何處園、落花樓上寫的詩嘛。”

最後這兩句話聽得我簡直要跳起來,“什麼?你說什麼?何處園、落花樓?在哪裡?”

福晉被我這一驚一乍地搞得一頭霧水:“爺這是怎麼回事?天天地往尚書府跑,竟然不知道這就是馬尚書為他的岳母所建的住處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

福晉得意地一指書:“這裡面寫著呢!”

我承認我看書是沒有福晉那樣認真,我真笨啊,這條清華送到面前的線索差一點就被忽視了。忽然之間,我想起了那畫像上的詩,“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我心中的喜悅無可比擬,上前一把拉住三福晉,“我知道清華藏在哪裡了!”所有的疲憊一掃而空,我大聲喊著“備馬、備馬,我要去尚書府!”福晉被我的舉動驚得目瞪口呆,我沒有時間解釋。我必須儘快去將清華找到,所有的線索我發現得都太晚了。但願清華還在那裡。

馬爾漢還沒有睡,一聽我來了,鞋子都沒有來得及穿好,一邊扣著外衣一邊就跑出來了,結果釦子還扣錯了。他聽了我的推論,一臉的不可思議:“可是老臣從沒有為小妾出過什麼詩集……”

這話實在讓我失望,但還是問,“那麼何處園呢?”

“有倒是有,可是……”

“還有什麼可是的,快帶我去。”我迫不及待。

他竟還是猶豫不決,“那處院子多年前我已賣給人家了。”

馬爾漢的話無異於一盆涼水,澆得我透心涼。

“何時賣的?”

“怕有六七年了吧。”

“賣給誰了?”我的勁頭已扔到爪哇國去了,這話不過是下意識問出來的。

“博古軒的老唐。”

老唐我認識,在報國寺那邊開了片古董店,我們兄弟幾個常去淘換東西,土生土長的京城人,聽說母親還是鑲紅旗的。難道我的推斷錯了?我無法死心,忍不住又問:“令愛知道何處園嗎?”

馬爾漢摸了摸鬍子:“老臣曾提過,就不知道這丫頭記在心上沒有。可就算提過,小女也是肯定不認識的。她向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我心頭冷笑,雖然不知清華的身份,但她肯定不是什麼大家閨秀。看老馬的樣子,大概還不知清華借他的名義向皇阿瑪遞明折向皇上告知自己出走的事情,否則他不會這樣淡定。這老頭現在心中只有女兒,公事什麼的都顧不到了。

“不管如何,我們還是去何處園看一下吧。”我現在不管這房子是誰的了,只想早點找出清華,向皇阿瑪交差。至於十三弟,等他回來我需要好好和他談一談,清華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做十三福晉的,這樣的女人留在身邊遲早會出事,他可別為一個女人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馬爾漢依舊遲疑,“這個……”

“如果令愛在此處呢?”

“不能吧?”雖然還是將信將疑,但最後這句話顯然打動了馬爾漢的心,他終於下了決心,畢竟天下沒有比他的女兒更重要的事情了。

“十三阿哥這兩日去哪裡了?”走在路上我忽然想起來,便開口問老馬。

老馬很驚訝,“不是三爺您讓十三爺尋找小女的下落去了嗎?”

我差點從馬上掉下來:“什麼?”

老馬見我如此,頓時明白了,不禁急道:“那麼?可是前天來的報信的那個小廝……”

“什麼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