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2章再次疑惑

第12章再次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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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再次疑惑

十三弟也有相同的疑問。小菊並未被問住:“奴婢也不明白,問格格,格格又不肯說。大概是因為格格要做的是十三福晉吧!”言下之意,要知道真正原因只有問清華。這個回答實在高明,小菊一下子將球踢向了我們無法驗證的地方,一死一失蹤,我要哪裡去求證呢?

“可是上次並未發現啊!”紅雲輕輕地說,碧雲也低聲附和。

“一直黃媽收著呢。”小菊皺起眉,咬了一下嘴脣,似有些不高興,我感覺她與這兩個丫頭相處得並不很融洽。

我想了想,又再次走進了黃媽的屋子。桌子上針線簍裡荷包已然不見了,然而有一本書在裡面,夾了些花樣。我伸手拿起來看了看,《何處落花集》。以我多年的學識,也算得上博覽群書,竟從沒有聽過這本詩集,想必是閨閣詩詞,流傳不廣,看的人也不多,黃媽才會拿來夾花樣。我隨手翻看了一下,都是些悲花傷月的詩句,寫詩之人倒也有幾分才情。書的頁首上還有眉批,字跡娟秀,一看就出自女子之手。這字,有幾分眼熟。

忽然最後一首詩引起了我的注意,題目是《傷兒賦》,序中寫的竟是老馬前幾日告訴我的四姨娘咬傷清華之事,詩文中既有對咬傷女兒的不捨,也有作詩人的無奈,更有對離別近在眼前的悲痛。我頓時醒悟,這本書的作者是清華的生母,這倒真的出人意料。可是又怎麼會被黃媽拿來?我仔細想了想,實在難以記起昨天是否看見過這本書。見四下無人,我將書塞進衣袖走了出來。

碧雲站在門邊,不聲不響。我不提防,差點撞了她,當然也嚇了一跳,可能是做賊心虛的緣故吧,畢竟身為一個王爺,被人看見偷拿東西也夠丟人的了。

碧雲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只是低聲道:“格格是前年三月來的。”我哦了一聲,剛想開口,這丫頭倒又走開了,搞得我一頭霧水。

回到府中,我的福晉正愁眉苦臉地坐在燈下。見我進來,張口就說:“皇上已經知道清華失蹤的事了。”

我頓時一驚,這些日子皇阿瑪巡查河務,並不在京中,況且他國事繁多,應無瑕過問這些兒女小事,是哪個多嘴之人將清華的事洩露出去的?自問我和十三弟保密措施做得不錯,不應當這麼快就傳到皇阿瑪那裡啊。

福晉繼續說:“今天五弟妹來了,是五弟讓她來的。”

五弟隨侍皇阿瑪出京,既然著五弟妹前來,定是奉了皇上的手諭。皇阿瑪也是怕皇家出醜,才會如此謹慎。我嘆了口氣,“這事瞞是瞞不住的,現在只能儘快找到清華的下落,查明因果,以了結這段是非。”

福晉也長嘆了一聲:“聽五弟妹說,近日江南一帶不十分太平,皇阿瑪心煩得很,清華偏偏這時出事……也不知是哪個見不得人好的在後面搗亂,將事情捅了出來,老人家很是擔心,怕十三弟年青承受不住,又唯恐知道的人多了,有失皇家體統,才讓五弟將手諭夾在給五弟妹的家信中寄回來。”她取出一封信,“這是五弟妹送來的。”

我恭恭敬敬地接來過來,展開便看。福晉擔心地看著我,“皇阿瑪說些什麼?”

“也是為了清華的事,他已知道我在查訪此事,要我儘快找到清華,弄清事實,免得誤傳,落人笑柄。”

除了皇阿瑪,五弟也寫了信來,卻詳細得多,細談了清華之事被皇阿瑪知道的始末。真真令我大吃一驚,這件事竟然是以明奏形式用八百里快遞傳到行宮的,而奏摺上的官印顯示是馬爾漢,奏摺上報的日期是清華失蹤的前幾天。我當然明白有人換走了馬爾漢原來的奏章,但這個換奏章的人是誰呢?奏章發出之時清華還好好的在府裡,竟已預言到她會失蹤,真是未卜先知啊。

想了一想,我不禁冷笑,這個換奏摺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清華。我早就聽說一些大臣在家中時常讓子女幫著起草公文、處理公務。以馬爾漢對清華的寵愛,公事上一定不會避著她,甚至也會讓她搭把手,她要換個奏摺還真不是難事。

清華的失蹤,果真是她自己一手策劃的好戲,她不僅把京城裡的眾人搞得一團糟,還將事情的影響擴大到了千里之外的皇阿瑪身邊。當然清華有幫手,應該就是黃媽,或者也有小菊?我的眼前頓時浮現出小菊那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可真不希望她也捲進這件事裡來。清華、黃媽都走了,留下她可就沒好日子過了。這三人到底是何來歷?

三福晉顯然被我的推理嚇了一大跳,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不會這樣吧?清華她……”

“可是事實如此,不容置疑。”

我的話說得十分冰冷,令她難以接受。我能理解,卿本佳人,奈何是賊,這樣的真相實在太過殘酷了。

“可是清華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呢?”福晉氣呼呼的問我,彷彿我是罪魁禍首一樣。

是啊,我也不明白。放棄好不容易爭取到手的榮華富貴,任誰也理解不了。她難道不知道,她這一走,對兆佳氏這一族簡直是滅門之禍?最可憐的還是十三弟,為情煎熬,還要成人笑柄。世上最可惡的就是恩將仇報之人了。

這時候菊香走了進來,她是送書來的。剛才回來時,我將《何處落花集》落在了馬車上,菊香丫頭倒是勤快。福晉接過書去,隨手放在桌上,完全沒有了往日的興趣。菊香笑嘻嘻地:“福晉不看看嗎?這裡面還夾著個花樣子呢,絞得不錯。”眼光卻落在我的身上。

福晉狐疑地看著她。

我生怕誤會,連忙笑道:“這是黃媽放花樣的,我順手帶了回來。”心裡暗怪菊香亂翻我的東西,這毛病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都是福晉慣的她。

菊香是我的福晉的耳目,她以打探我的瑣事為樂趣,我一出門是什麼事也瞞不過她的。其實,我倒不用監督,年紀一天比一天老了,讓我動心的女子也越來越少。世上哪裡有什麼仙女,娶得越多越煩惱,沒有快樂不說,天天還得陪笑臉,我何苦再讓自己去受這種罪?可是福晉她們不理解我的這點心思,以為我還跟其它幾個弟兄似的,一見美女就想往自己府裡帶。我也懶得天天解釋了。這樣也好,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她們一方面固然防賊一樣地防著我,另一方面也像服侍祖宗一樣地討好我了。

菊香的話讓福晉暫時忘記了清華,先要來查問花樣,還沒等她開口,鳳可來了,人還沒到,聲音先進了門:“什麼好花樣啊?我們也開開眼。別是哪個漢人女子絞的吧!”

我有些頭疼,她可沒有福晉的好涵養,定是聽到了什麼,跑來興師問罪的。

我沒有犯錯,又累又煩,卻還要打起精神來應付她們,心中不禁嘆了口氣,可這時不應付好她們,以後有得受罪呢,沒辦法臉上只得裝出笑,柔聲道:“是黃媽的花樣,別誤會。”

“哪個黃媽?”鳳可伶牙俐齒地反問,臉上似笑非笑。

菊香拉拉鳳可的袖子,耳語了兩句,她才恍然大悟,又一臉不相信,“一個老太婆的書!”她將書拿過來看了看,“喲,密密麻麻的字。寫的都是些什麼呀?”鳳可什麼都好,就是不識字,連自己的名字都不大會寫,也幸好不識字,否則我更有得受的呢。

書又回到福晉的手中,福晉翻看起來,邊看邊解釋,講了兩首,鳳可沒興趣聽了,拍手笑道,“敢情這是哪個女子寫的呀。寫什麼詩啊,不怕酸的。”

福晉笑著糾正她,“不是別人,是清華的生母,尚書府的四姨娘。”

鳳可不解,“姐姐怎麼知道?”

福晉笑著指了指眉批,“這些是清華讀詩的時候記下的,說了是她母親的詩作。”

我翻看時只看了詩,其它的字一帶而過,沒有細看。聽了福晉的話也不禁過來看。果然讀詩人的記述得比寫詩人更加詳細。這詩集清華多次批語,顯然十分珍愛這本書,平日定是藏於枕邊,時時觀看。那放在針線蘿中是故意留給我看的?我忽然覺得清華有事要告訴我,可什麼事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三福晉一讀下去就愛不釋手,一會兒長吁短嘆,一會兒黯然垂淚,弄得鳳可連連搖頭,不可思議。我們夫妻二人一個看書,一個沉思,冷落了鳳可,鳳可覺得無聊,竟在一邊打起瞌睡來。菊香見這樣怕她受涼,拉她去**睡,她又不肯。

終於福晉合上手中的書,長嘆了一聲,“這位馬佳氏真是個可憐人呢。”

我笑道:“夫人何出此言啊?”

“詩為心聲。我感覺她心中有事,終日擔心受怕、患得患失,終於是被逼帶著女兒離開丈夫,遠走他鄉,還不可憐嗎?”

鳳可已醒了半天,一直眯著眼聽我們說話,這時插嘴道,“不過妻妾之爭罷了,何至於帶女離家出走?這馬府的四姨娘也太多心了。依我看,下堂妾是常見的,可是子女卻要留下,哪個大戶人家肯讓孩子流落在外?萬一做出什麼來,豈不辱沒門風?何況咱們滿人家姑奶奶最是尊貴,兆佳氏也是顯赫門庭,女兒入宮的、指婚的不在少數,馬太太怎麼捨得扔出去這樣一個機會?我聽著這事都稀奇。”

我心裡也不禁一動,馬太太當初看著四姨娘抱著清華走時,可沒有提出要留下清華啊。

清華身世可疑。

我的第二次造訪馬太太並不意外,看見我,她倒像是鬆了口氣。

“老身就知道王爺會再來。有些事,藏是藏不住的。沒有錯,四姨娘確實是我逼走的,她唯一的條件是帶走清華。”

這樣的開門見山,倒有些出乎我的意外。馬太太自顧自地呷了口茶,談起了往事。

我妹妹嫁給了河道總督張伯行。那一年妹夫從江寧回京述職,因妹妹很久未回家,便也跟著一起來了。我們姐妹相見,自然十分親熱。閒談中我說起了四姨娘的事,妹妹十分同情,但也勸我看開一些,滿人男子愛娶妾,這是不爭的事實,何況現在木已成舟,不接受也不行了,為子嗣計,也算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