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人多不如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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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人多不如人精
奉天省城，迎接幾次這運那運之後，髒亂差的車站是整理得很有條理了。但出車站五百米，小衚衕裡到處還是亮著小粉燈的茶吧，足道，洗頭休閒中心。至於洗的是哪個頭，大家心知肚明。
黑色金花無帽衛衣外，散披著一件修身小西裝，李維斯的直筒牛仔褲上，貓須做得十分逼真。換了一雙耐克的赤足跑鞋，莫楠整個人一下變成了二十歲。比起他二十歲回家時的三十歲打扮，潮了很多。
從山中出來後，莫楠雖然沒有能力上的變化，但整個人的心境，氣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像李京說的一樣，怎麼就覺得他變帥了呢？
“小哥兒，玩兒玩兒不？噶哈呀？不搭理**膩？我不好看嗷？”燙著大卷發的非主流，看上去絕對不到十八歲，穿著吊帶大圓領的綠色緊身衣，顯出了裡面的乳貼，露出了大半個雪白的兔子。上來就對莫楠拉拉扯扯的。
莫楠一揚手，微笑著回道：“不是。你挺好看的，就是我的取向不同，那啥，哥喜歡的是男人，你明白了吧？”。
聽到這話，女孩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立即向地上吐了一口，“我呸，死基佬長這麼帥，浪費，真他媽的浪費。”。
隨著她的離開，一群本來想上來的人也被她勸退了。對於一個不喜歡女人的男人，你就是不穿衣服，也**不到他。
莫楠隨和的笑著，甩了甩衣袖，大方的走出了車站地界，打了輛車，一路向著齊攀山的方向駛去。現在正在拍一場外景的鏡頭，聽說今天一早四點鐘劇組就出發了。現在可能已經拍成功或是NG多次了。
“小夥兒沒來過奉天吧？這裡的姑娘都不錯，大部份是外地的，我介紹你幾家好的桑拿啊？技師長得剛剛的，活兒好身材正，全套一百八，便宜吧？你跟老闆講你是認識人的，他還能給你免洗搓的錢，還送個傑士幫的超薄呢。”司機從後視鏡中打量著莫楠，立即就把他聯想成了高麗公子，東瀛黑道什麼的。長得帥又有氣質的，在國內早都成了明星或被人包了，哪還會打計程車走人？
莫楠輕輕一笑，“不了，我上學時來過，對這方面不感興趣。我還是喜歡奉天航空的妹子，不說是不是第一次，保險些，至少平時上學，用的人少一些。”。
聽到莫楠這話，司機沒尿了。過了一會兒，他接了個電話，“喂，女兒啊，缺錢跟爸說嗷，千萬別做傻事兒。你們學校的名聲壞透了，少跟我扯犢子。”。
莫楠這才吐了下舌頭，本來打擊一下司機，沒想到他家裡有寶貝兒是本市上大學的，這下可糗大了去了。下車時，莫楠特意給了兩百塊，沒讓找錢。
看著入口處，莫楠拿出了電話，“喂，黑牛啊，我到了。好久沒有跟你談工資的事兒了，你看我們是不是談一談？”。
黑牛在電話裡沉靜了一下，隨後回道：“嗯，行，不用擔心，我現在拿的是有些多了。我可以降到三千塊一個月。”。
莫楠聽後就笑了，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黑牛再怎麼變，骨子裡也還是那實在貨。有著一身本事寧可進山吃熊也不出外打劫。這個老實的傢伙一聽說工資，就以為是要降呢。
再見到黑牛，莫楠看到的是一個黑色衛衣，吉普多兜的黑牛仔褲，一雙跟自己一樣的耐克赤足跑鞋的小夥子。小平頭也不再是之前的老土樣式了，上方打了發模，兩邊剃得比較多，看起來整個頭拉長了顯得很立體。戴著大黑墨鏡，一隻手上載著無指戰術手套，關節處還加了鉚釘的。十分的拉風帶派。這還是黑牛麼？
“你小子，就你這身打扮，一個月三千夠用麼？”莫楠笑著走到了他身邊，伸手就是一拳，正打在了黑牛的左胸上。
黑牛嘿嘿怪笑，“將就吧，其實，我現在一個月也只有兩千塊，其它的全郵回去給師父了。他比我更需要錢。”。
“你師父抽大煙麼？你一個月兩萬，也就是向家裡寄一萬八，你師父蹲在山裡，不抽大煙上哪用得了？”莫楠瞪大了眼睛，跟黑牛扯著淡。
黑牛一板臉，“你師父才抽大煙，你們全家都是大煙槍。我師父要養活十個師弟師妹，自己還有病，有時山裡的藥不行，他要出去高價買藥的。一個月一萬八不算多吧？平均一下一人才一千多點兒。”。
莫楠一聽，頓時覺得很合理。也再次佩服起黑牛來。怪不得他一出來就是被人騙也要跟著來，他們真的很需要錢。做為山裡的老大，師父教徒，他是時候反哺了。
“嗯，那我們就來談談工資吧。根據你的綜合表現，我決定……，對了，我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過官官了，你小子不會乘人之虛吧？唉我就知道你把持不住。”莫楠一嘆氣，轉過了身，故意的又耍起了黑牛來。
黑牛老臉一紅，牛脾氣上來了，一甩袖子吼道：“莫楠！你雖然是我老闆，但是我把你當兄弟看的。你對我夠意思，我知道。但你不能這樣侮辱我！我黑牛是這種人麼？”。“你當然不是，我就是納悶兒，你平時怎麼解決生理問題的。難道每月兩次，換褲衩兒？呵呵，你個老處男，真丟人。”莫楠笑了起來，用手點著黑牛，走了過去。
黑牛這才消了些火，一推莫楠道：“你才每月兩次呢，我練的是上乘功夫，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永不洩身，哪有你想的那麼猥瑣？”。
聽到黑牛連猥瑣這個詞都用上班，莫楠不得不服了，看來黑牛在這裡還真是學了不少啊。這樣下去，他再回山裡看師父，會不會把師父嚇死？這時，莫楠又想起了黑牛的師父來。那個神祕的老頭兒，也許有機會真的應該去見他一面。
“走吧，她還在拍戲呢。這一場她的戲份多，要假裝被打的。你猜，官官現在演什麼角色？這個《恨死你三千》啊，真是個折磨人的戲啊，小娟和小玲是好朋友，可她們竟然……”黑牛現在已經不再是黑牛了，囉嗦個沒完，給莫楠介紹了起來。
莫楠也聽得津津有味，不是聽劇情，是聽黑牛的表達，他現在去參選個州長什麼的，成不成不知道，演講肯定沒有問題了。
眼看著一大群工作人員圈了場地，場內古裝的女人圍成了群，莫楠就知道，到現場了。一伸手止住了黑牛的口若懸河，“好了，現在說下你的工資吧。我決定每個月給你加一萬元，從今以後你一個月是三萬元，當然，稅已經交好了的。你可以每個月留三千塊了。”。
“真，真的麼？”黑牛激動的愣了一下，他已經不再是剛出來把幾千塊看成是賣身價的黑牛了，但聽到一個月稅後三萬，他還是激動得無以言給，這一年下來，就是三十幾萬啊。兩年買個房，五年有房有車，不成問題了。也許，師弟妹們出來時，有投奔的人了。
莫楠向他點了點頭，示意是真的。正想再說些什麼呢，就聽到遠處有人大罵了一聲，“賤人！我讓你犯賤！”。
接著，叭的一聲響，離著十多米遠莫楠都聽清了。再回身一看，被打得跌倒在地掩面而泣的，正是畫了古裝的官官。畫了古裝後，她仍然是那麼搶眼。以至於莫楠看了一眼就覺得那個站著的主角比她差了十萬八千里，如果這劇開播了，大家一定會記住這個配角。
“咔！劉景仙你太過份了，怎麼真打？”導演一拍手裡捲成筒的劇本，大步走了過去。
“喲，吳導，你這話說的，當時是誰告訴我們要投入，要真演？現在您心疼了，那好啊，你換她拍啊。她家裡是江南世家，國家大鱷，只是她爺爺不肯給她花一分錢罷了。”女主角鳳眼吊吊著，真投入，連停機後還惺惺作態的用手絹掩嘴罵著人。
官官連忙伸手攔住了臉紅的導演，“導演，沒事，劉姐打得對，我們做演員的就應該這麼演。這樣才能拍齣好戲來。”。
吳導還沒說話，邊上的劇務和助理導演就開始核對了，接著，年輕的助理導演走了過來，“吳導，臺詞不對，動作順序也不對，跟劇本亂了。”。
吳導這才拿起這一場的劇本來，對了一下，突然橫起了眼，“劉景仙，大腕兒，你背錯了臺詞，不到打的時候你就衝上來打人，現在怎麼說？”。
“呀，不好意思，那我請大家吃冰粥唄，NG了，真對不起呢。再來一條吧，反正我可以讓我的達令再投錢，拍多久都無所謂，主要是，拍得好就行。您說是不是吳導？”劉景仙轉著圈兒的環視著，沒有一個人敢對她怎麼樣。畢竟包她的是江南四大公子之一，揮手就是幾個億，而且放了話，完全不在乎票房，隨意拍。
“劉景仙你太過份，你再這樣下去，我就不拍了～！”一個英俊異常很有高麗泛兒的帥哥衝了出來，看他的派頭兒，應該是這裡的男一號了。
劉景仙一聽到他的話，立即就激動起來，“胡仁！你少在那裝蒜，不就是看我打了這小表子？我就打了，你能怎麼樣？你再跟我裝，我讓所有人都封殺你！我今天就打了，給我開機，我還要再打一次，打不過再打！”。
“你敢！今天不許你再打官官！”胡仁真是激了，泡妞兒真拼老命，挺身跳到了官官的面前，擋住了她。
“哼，你夠厲害的，英雄救美？看你能擋得了多少人。阿豹！帶人上來，請他下去休息！”劉景仙擺了下手絹兒，轉頭背向眾人。
呼拉一下，二十多個一米八五的大漢衝出了人群，劇組沒人敢攔。眼看就到了胡仁的面前，同樣一米八五，胡仁在他們面前就像個麻桿兒一樣瘦。
眼看胡仁就要被請離場，突然圈兒外又有人說話了。莫楠扯著長聲喊道：“人多有個屁用？關鍵要精。黑牛，去站官官身邊，管是豹是狗，誰敢動手就扒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