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現場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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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現場直播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這個莫楠，我真是瞎了眼，怎麼會派他負責這麼重要的事情呢？”張繼忠拿著撫礦傳回的報告吼著，氣得直髮抖。當然他這有八成是做戲的成份，主要做給面前的省委領導看。
劉萬年也皺起了眉頭，以他對莫楠的資料判斷，這個老成的少年有著非人的天賦。他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暴露了呢？僅有的兩條線索，看來就要斷一條了。周桐被人注意到，肯定要玩兒消失的。這些社會份子一消失，就算全城戒備也找不出他們來，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逃避法律而生的。
“沒關係，我們再看看吧。”劉萬年有些失望的說著，起身走了出去。
張繼忠的眼中卻閃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光來，“我早說過，我是對的。”。
撫礦市，新撫區，紅星酒吧白天整頓停業中。裡面卻有幾個人正在喝著酒聊著天。
其中一個正是傳銷的總經理周桐，周桐身邊的那個學員，還有些羨慕的看著對面的大老闆，以為這就將是他將來的榜樣。
“怎麼樣？價錢你覺得合適的話，我就出貨了。”周桐小抿一口，得意的笑著。
對面是一個看起來不像神州人的傢伙，眉骨更高一些，肯窩更深一些，看起來有些像泰曼人。他的身後跟著四個保鏢，五個人裡，只有他在喝酒，保鏢們一個個精神倍兒足，盯著四周的一切情況。
“周先生，我跟申公子可是談好了的。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了？”泰曼人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問著，搖著酒杯，不再喝酒。
“我一點兒也不過，申公子說了，這次的事我全權負責。如果你覺得不爽，那就請回吧。我們不缺貨，更不缺買主。”周桐笑了起來，他可知道面前之人來這裡可是急得很呢。沒有這批貨，或是貨到晚了，他肯定要被老闆幹個半死。就是認準了這一點，周桐才漫天要價。
“好，七千萬就七千萬。但我要先驗貨。如果質量不高，我回去賣不好，那老闆會生氣。”泰曼人說著，指了指他們手中的箱子。
周桐一比手，那個傳銷學員把箱子拿了過來，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呢。
“老闆你放心，我們的貨絕對好。那是亞洲都有名的，我跟你說……”學員說著，突然看到對方如冰的眼神，嚇得他一哆嗦，連忙躲開了。
莫楠到外面打了一輛車，憑第六感讓司機隨便的開著。拿回了錢包，莫楠再不缺錢，他已經讓白雪照看那個小女孩，自己則先去解決了周桐的事。剛剛的場景嚴重刺激了莫楠，如果周桐不死，他的心裡就像被壓著一塊石頭，怎麼也不安。
終於發現了周桐的車，莫楠讓司機停了下來。給了一百塊就衝向了紅星酒吧。一樓唱歌，二樓酒吧三樓臺球廳。比起大都市來，這裡的條件差得太多。踏著鐵鑄的樓梯，發出了一陣咣咣的響聲。
剛到酒吧門前，莫楠已經驚動了看門的兩個人。
兩個人都不是神州人，一個留著小寸頭，一個扎著一個小辮子。齊刷刷的站著，兩手交叉放在肚子前方。一看莫楠上來了，他們立即擋住了門，“幹什麼的？這裡已經停業了。要玩兒晚上再來。”。
莫楠輕輕低頭，表情有些失望。看起來就要轉身，突然，他的轉身加速了。擰腳後轉，同時左腿揚起後襬。叭！叭！腳面擊中了兩人的臉，把兩人踢得轉著圈兒飛了起來。撞在門上後，兩人暈死過去。
從他們身後一摸，莫楠找出了兩把進口的手槍。防滑手把，未開啟的保險小扣。槍身上印著公司標誌和二十八，四十的字樣。李京他們也常玩兒槍，用的多數是仿五四，仿九二，沒有幾個正貨。要是有一把格洛克一八一九之類的，都是相當高階的了。這種鐵傢伙，應該是外國人用的。
莫楠立即明白了，怪不得省裡都重視了起來。這個團伙的生意做得很大，連國外的毒商都來了。
踢開大門，莫楠走了進去。看到了正在交易的那些人。
四個泰曼保鏢飛速拔槍，但他們快，莫楠更快。砰砰砰砰！四聲槍響，莫楠的手都不舉，兩手各拿一把從保鏢那抬來的手槍，迅速的四連發。槍槍爆頭。四個保鏢倒了下去，泰曼的毒商舉起了雙手。
“別殺我，我投降。我什麼都說。”他也是混過的人，一看莫楠的身手就已經明白了。今天連反抗一下的機會都沒有。投降是唯一的活路。當然如果對方不是殺手而是警察的話。
莫楠衝了過去，一腳就踢暈了這泰曼人。反身用槍一指周桐，表情冷酷道：“你老闆是誰？怎麼聯絡？”。
周桐的臉上，汗水立即流了出來。看向莫楠，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是大意了。竟然引狼入室。既然莫楠到了這裡，他的老巢想必已經被端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負責交東西，領錢。我願意提供帳號，你們可以去查，我真的……啊！”
周桐正說著，突然被莫楠的腳踢了一下，他的膝蓋立即就感覺到一陣鑽心的刺痛。隨後，再想活動一下腿，他已經辦不到了。臏骨被踩成了碎片，這輩子這條腿算是沒用了。
“我不想說第二遍。”莫楠把槍從他的頭頂向下移著，繼而，對準了他的褲襠。想起剛剛的小姑娘，莫楠再次熱血沸騰。
“我真的不……”周桐明白，說了是死，不說卻不一定死。警察是不能殺人的。
砰！莫楠的槍響了，周桐還沒來得及叫。就覺得耳朵被震聾了。砰砰砰！莫楠一連打光了一把槍裡所有的子彈，扔了槍，換另一把再次對準了他的褲襠。那裡的褲子已經爛了，血肉模糊。就是東瀛的外科大師來了，有一條新的東西給他用，想必也找不到能接的地方了。
“我說，我說了。”周桐想暈，但他發現，只要莫楠看著他，不管多疼，他都得受著。就是暈不過去，那雙邪得讓人發抖的眼睛，透出的是原始巨獸一樣的凶殘。比起他這種後天養成的，這先天之凶戾更讓人害怕一百倍。
“任何一個沒用的訊息，你，馬上死。”莫楠說著，把槍抬高，他的話聽起來不像是假的。而他的所做所為也證明了他不可能是警察。神州公安絕對不會這種方法。這小子怕是國家安全部門的，遇到間諜，直接乾死那種。就像電視上演的零零七一樣。
隨後的一段時間裡，莫楠的手一直扶在周桐的肩上，心跳，血壓，任何一點兒反應都逃不過那根妖刺。莫楠以自己在地獄火裡學來的專業知識判斷著，他說的稍有假的，莫楠就會知道。結果證明，剛剛的打擊很有效果，這傢伙已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原來他的老闆是一個姓申的男子，同為江南四大公子之一，跟蘇軒轅一路的。莫楠一聽，更是恨得咬牙切齒。行啊，你們四大公子都殺這來了。最主要的一點是，莫楠從他嘴中得到撫礦市裡貪汙的那些人。
隨後，莫楠將這傢伙弄暈了。警察部們出洞了，醫院搶救著因為毒品交易時被泰曼毒商打傷的周桐，做為重要的同犯之一，他將指證一些很有名氣的人。他死可不行。
而後，莫楠與白雪則成了旁觀者。跟著警車到處抓著人。威風得一毛逼。地稅局，國封資源，國家電網，交通局，民政局。甚至，兩個副市長中的一名。一個個大官被抓，當天的媒體都要樂瘋了。官府不封鎖的大訊息，這種大眾喜聞樂見的大快人心的訊息，明天的報紙新聞一定很火。
就是今晚，也有不少電視臺改為了現場直播。
張繼忠正在這裡坐著按摩椅，哼著京劇，十分享受。突然電話打來了，是自己的一個心腹手下，也在市內任著要職。
“什麼事？這麼晚了打什麼電話啊？”張繼忠對於自己的哼唱被打斷而感覺到不滿。
“張市長，你沒看電視麼？今天撫礦抓了一天的人了，現場直播。聽說有個毒販被抓了，他不止販毒還賣人體器官，被抓後，他什麼都說了。甚至，連申都說出來了。”那個心腹知道得不少，立即說提醒起來。
張繼忠急得扔了電話就去找搖控，開啟電視換了幾次頻道才換對。果然奉天衛視一套，二套，綜合頻道，都在放著一些警察抓人的畫面。而且，左上角是臺標，右下角，打著四個大字，現場直播。
坐回到按摩椅上，張繼忠的心跳加速了。這也太邪乎了吧？這才幾天哪，一整個市裡的所有關係網都被拔除了。而且後臺都扯出來了。他不敢相信這是個事實。
再一抬眼時，電視畫面中一男一女兩個熟悉的面孔進入了他的眼簾，是莫楠和白雪。他親點的兩個兵，都是沒有什麼經驗的新人。他們倆在一起做調查，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有了結果。不對，不是他們，肯定還有別人，看來要小心些了。
想到這，張繼忠連忙衝進了書房，拿出自己的私人助手電腦，開始刪除郵件。刪除聯絡人。最後，改了兩次密碼，還是覺得不保險。
走到廁所裡張繼忠拿起盆來把個人數字助手砸了個稀巴爛。隨後，扔進馬桶沖掉，一個渣都沒剩下，這才安了心。回到**，張繼忠一閉眼就是莫楠和白雪那嚴肅的表情。他再也睡不著了，拿出電話來，他打通了莫楠的號碼。
“喂，是我。”莫楠一看是張繼忠的電話，就有些沒好氣。現在心情正不好，這個老毒子打電話來幹什麼？
“啊莫楠啊，我看到你在電視上了。幹得不錯嘛。這次是哪個同事協助的你們啊？”張繼忠故意裝著不在乎的樣子，說起話來還很流利。
可他面對的是莫楠，莫楠一聽，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但這只是其次，他的話裡，有些別的意思透露出來了。他在擔心，擔心什麼？第一炮打這麼響，連最後的大魚都抓出來了，只要深入開展找到申公子，這大團夥兒就算完了。這事兒不對。
“沒有，就是我們自己。我正好抓到了他們交易的現形，直接用了些小手段，那軟貨就全說了。你知道，有些人不用些狠招兒不行的。”莫楠開玩笑的說著。
“對對，你做得不錯。他們還說別的什麼了沒有？”張繼忠擔心的問著，雖然他心裡明白撫礦的人不可能知道自己這邊的事。但還是不放心，如果申公子手下的人在那裡呢？如果那人正好知道自己的事呢？
“暫時沒了，不過我的辦法多得是，給我一天，我就能把他們的嘴全都撬開。”莫楠惡狠狠的說著，掛了電話。
躺在**的張繼忠閉著眼想起了對策。看來，不能坐以待斃了。這個莫楠不簡單那，得想辦法治他。本以為只是自己的小侄子的對手，沒想到，已經快要威脅到自己了。對子，侄子！
想到這，張繼忠笑了起來。辦法來了。不是有侄子在麼？關鍵時刻，他照顧了侄子，現在，是他報恩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