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四:花開半夏_第183章 為什麼總是兩難

卷四:花開半夏_第183章 為什麼總是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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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花開半夏_第183章 為什麼總是兩難

簡言在門外站了好一會,他鬆了鬆領帶,不由分說上去就在於柏徽臉頰上送了一拳。

喬菀給他發的簡訊裡只說了4個字,‘馬上過來’。

先前簡言還不認為於柏徽會對喬菀怎麼樣,可當門開的一瞬,喬菀眼睛裡打轉的淚水以及於柏徽臉頰上的手指印,讓他不由往最壞的地方去想。

於柏徽吃痛,卻破天荒的沒有還手,簡言就更覺得他心裡有鬼。拳頭再次揮起,一隻柔軟的手從後面將其箍住。

他深眯著眼側目,喬菀搖著頭,噙在眼中的淚水還沒幹透,“不要打他。”

簡言心裡一疼,轉身輕撫上她的臉頰,低柔道,“你為什麼哭?”

她一把握住他的雙手,急切地問,“簡言,你告訴我,於柏徽剛才和你說了什麼?他是不是想去自首?”

簡言心裡咯噔一下,目光淡掃在於柏徽身上,盯了好幾秒才移回喬菀那,淡淡道,“你知道了?”所以,她的眼淚是因為這個?不是因為受了欺負。那於柏徽臉上的巴掌印又是怎麼回事?他不動聲色,冷靜地考量了一下。

一雙明眸倏然瞪得很大,她驚慌失措地問了句,“是真的?”

簡言驀地回神,沒說話,卻嘆出口氣輕輕點了點頭。

緊緊攥住的手緩緩鬆開,她一步步走到於柏徽面前,拼命搖著頭,“不行,絕對不行。走,跟我們走。”她的嗓音是豁出命的認真。於情於理,眼睜睜著看著於柏徽去死,她做不到。就算這輩子無法迴應他的感情,可至少,也為他做點什麼吧。

於柏徽抬眼看了下喬菀,“你們走吧!讓我一個人好好想一想。”

屋外突起大風,卷著枝頭的新芽不斷在狂風中掙扎。屋內一陣靜謐,她站在兩人的中間,不知何去何從。

畫面彷彿被定格,看似平靜的一幕在不安分的空氣裡持續了足夠久的時間。

直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然後,一張被毀的臉出現在三人的面前。

房門很快關上,彎彎突然打破了三人的各自緘默。當她喘過氣才發現自己似乎看到了希望。

雙膝噗通跪地,攥著簡言的褲管,“簡言,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見他只是皺眉不語,又跪著挪了幾步攥起了喬菀的褲腳,“喬菀,你心腸好,不至於見死不救吧?”

喬菀實實一愣,將眼裡盤旋的淚光收了收,弓下身子想將她扶起,緊皺眉頭問了句,“你怎麼在這?”

彎彎壓低了嗓音,一臉驚慌,跪在地上不願意起來,“外面有人追我。他們應該馬上會來敲門,到時候我就躲在門後,千萬別說我在這裡。”

簡言的眸底劃過一絲審視的意味,也開口問了句,“發生什麼事?”

還不等彎彎回答,於柏徽冷冷的甩出一句,“這是我的房間,出去,你死還是活和我有什麼關係?再說,像你一樣的女人,早該死了。”

彎彎一聽,偷偷橫了一眼於柏徽,可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磕頭如搗蒜一般,“我求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我知道以前做了很多錯事。但是拜託,這次如果我被那些人抓到,我一定會死的很慘。”花容月貌已不復存在,她也沒有力氣在爭什麼,只求眼前的三人能給她一條活路。

篤篤篤——“開門”

敲門聲變得急切,彎彎一顆心幾乎要提到嗓子眼,她的眼淚越流越急,壓低了聲音,磕頭的速度更快了些,“他們來了,我求求你們救救我,我求求你們了。”

喬菀於心不忍,惻隱之心又跑了出來,點了點頭道了句,“好,你別擔心。”打量了下房間的佈局,房間和陽臺那邊的玻璃有一塊藍色的布頭擋住,她往那邊指了指,對彎彎說,“躲在門後不安全,去那,你在藏著別出來。”

彎彎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竄到喬菀說的位置藏了起來。

於柏徽見狀,真有點哭笑不得,她時不時從身體裡面跑出來的慈悲心讓人感到無奈,深嘆一氣後走到門邊,將門開啟。

“找誰?”

門外站著三個一臉邪氣的男人,中間那個對上於柏徽雙眼的時候,被他鋒利的眼光弄得微怔了一下,嚥了口口水,揚起下巴凶巴巴地問了句,“有沒有看見一個被毀容的臭娘們?”

“沒有。”他回答的乾脆。

男人往門裡探了一眼,兩男一女堵在門口,分明就是有鬼,推了把於柏徽,切齒道,“勞資不信,讓我進去搜搜。”

他的步子稍稍往後面退了步,簡言皺眉,他知道於柏徽的心思,並不是真心想幫彎彎,只不過是在喬菀面前做做樣子而已。

男人的一隻腳已經踏到了房裡,簡言突然攤開右手的長臂,終於開口了,冷靜地冒出一句,“識相的話就快滾。”

門口那人一瞧攔路之人竟然是江城鼎鼎大名的簡言,心裡歪心一動,還就想把這茬找大了,保不準還能撈一筆大的。

想到這,賊眉鼠眼一擠,撩起了袖管揚笑道,“嘿!越是不讓我搜,就越證明那娘們藏在你這。滾開!”說完,那雙骯髒的手就欲圖將簡言推開。

簡言站如青松,手腕一使勁,將來人的手反在腰間,手肘抵過去,男人一下便貼合在了門框上。

沉了沉嗓,雲淡風輕地道了句,“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一邊說,一邊還加強的手力。

男人的腕子被扭得差點折了,吃痛地聲聲求饒道,“大哥,有話好好說,什麼事都好商量不是嗎?”

簡言淡淡道,“滾!”

“唉,我這就滾。”男人陪著笑臉,只能對身旁兩個不中用的吼了句,“還不快滾?”只聽說江城首富是個相貌好的商人,還真不知道身手也有好幾下子,這可是偷雞不著蝕把米。

‘好漢’不吃眼前虧,幾人倒也識相,不再找麻煩。

門關上的一瞬,彎彎才顫巍巍地從裡面出來。

簡言拉長著一張臉問道,“怎麼回事?”

彎彎嘆了口氣,一字一句地說得艱難,“你給我的十萬塊錢,剛取出來還沒過夜,就讓人盯上了。我身無分文,無奈之下只能做起了欺騙少女用身子做活計,沒想到,又讓眼紅的同行盯上,差點連命都丟了。”

喬菀衝出來,不可置信著指著面前的女人,詫異道,“什麼?你怎麼能做這麼昧良心的事?”

於柏徽在旁冷笑,劈頭蓋臉地數落喬菀一番,“呵呵,叫你不要多管閒事,非要逞英雄。現在聽到了吧?但凡是個有良知的人,就不會把曾經自己的痛苦再賦予在別人身上。”話到這份上,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移動那張被毀掉的臉上,嗓音徒然嚴苛,“這種女人,早該死了。”

彎彎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委屈得眼淚直流,狠瞪了眼於柏徽,“你也不見得比我好到哪裡去,別以為你的事我一點半點都不知道,昧良心的事,你也沒少幹。現在不也活的好好的。不過你比我厲害,還有人替你頂罪,這可倒好,等訴訟期一過,誰還奈何得了你?要是真如你的言辭一般正義,怎麼就沒見你去自首呢?不就想苟活著,咱兩都一樣!”

於柏徽指著彎彎,一時間又啞口無言。

最後,也只能慢慢將手放下,自嘲地一笑後,擺擺手道,“現在沒事了,都走吧。”彎彎又哪裡說錯了,他們都是同一種人,昧著良心做了不少缺德事,這些過去不是自己想抹去就能一乾二淨的。

喬菀死死盯著於柏徽此刻臉上的表情,她意識到彎彎的一番言辭又將他狠狠摔入低谷,只能在自己暗黑的世界裡掙扎。只怕,彎彎如今當著幾人的面一說,於柏徽想要認罪結束餘生的想法就堅定了。

她很想丟一塊浮木給他,卻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這世上,除了情感之外還有人生觀不容扭曲。

他犯了不可原諒的錯,可喬菀明白,她從小到大在那樣的環境裡,聽到的又全都是仇恨和陰謀。他的心裡還有一處柔軟的地方已經很不容易。

彎彎的話提醒了她,刑事案件的訴訟期是二十年,如果他一心求死,要想挽救他,只剩下那個辦法?

她沒有勇氣做出那麼大的犧牲,也沒有真的無私到那個地步....

突然害怕了,真正的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