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章 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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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章 丁一
這天酒吧難得的熱鬧,南山在人群中穿梭著送酒,收拾桌子,從各個角落傳來喊叫服務員的聲音,南山累得滿頭大汗。突然一道倩影擋住他的去路,南山扛著空酒瓶箱子抬起頭,看見林朵笑吟吟的盯著他。
南山愣住了,說:“你這個月不是不來酒吧的嗎?”
林朵:“可是我已經來了呀?你要趕我走麼?”
南山慌忙否認:“我當然歡迎了!快找位置坐,我私人請你喝酒!”他因為太激動,肩上的箱子差點掉下來,樣子特別狼狽,林朵急忙伸手幫了他一把。
南山手忙腳亂的將空瓶子扛回去,又挨桌子送酒,他這樣一直忙到凌晨兩點鐘,才停下來。
林朵已經等了他幾個小時,他在林朵對面坐下,心懷歉意,林朵給他倒上酒,說:“看你汗出的,這麼大一間酒吧,怎麼只有你一個服務生?”
提到這個問題,南山一肚子委屈,抱怨道:“老闆扣唄!”
林朵很同情南山:“真是太過分了!附近幾條街上這麼多酒吧,聽說待遇挺不錯的,你幹嘛不換工作?”
南山長嘆一口氣:“如果能換,我才不當服務員。”
幾次接觸,林朵對南山已經徹底消除了戒備,所以在他面前也變的很自然,沒有往日的冰美人的感覺,她笑著說:“不當服務員,你想做什麼?”
南山仔細一琢磨:“營銷、設計、文案、作家、編劇都行啊!我文武全才!”
林朵大笑:“這麼有本事,你幹嘛不換?”
林朵的話讓他很為難,賣身契是他和丁一的祕密,他當然不能隨便暴露,只能搪塞說:“技藝雖多,沒一樣精通,只能在酒吧打發日子。”
南山話沒說完,一道風突然從門外刮進來,南山背心一冷,打了個寒顫,只見一道黑影已經出現在兩人面前。
丁一黑著臉盯著南山和林朵看,林朵瞟了一眼丁一,說:“他不是上次跟你一起那哥們兒?”
丁一白了她一眼,說:“我就是他的黑心老闆,不是哥們兒!”
林朵恍然大悟,窘得滿臉飛紅。丁一風衣一甩,大咧咧的在兩人中間坐下,從箱子裡抽出一瓶啤酒一口氣喝了半瓶。
丁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拍了南山腦袋一巴掌,罵道:“借花獻佛呢?拿我的酒哄妹子開心?”
南山疼得齜牙咧嘴:“酒水記賬了,我自己付的錢。”
丁一又是一巴掌:“你爸欠我那麼多錢,你還有錢請姑娘喝酒,把錢給我交出來。”
南山翻遍褲兜,才翻出兩百塊錢的零鈔,被丁一照單全
收,恨得南山心裡癢癢,恨不能將丁一摁地上狠揍一頓。
丁一一口氣喝空三瓶酒,南山小聲提醒他:“這是我的酒。”
丁一出手快如閃電,又給了南山一巴掌,疼得南山把頭縮桌子底下。丁一罵道:“你人都是我的,何況兩瓶啤酒?”
林朵瞠目結舌望著兩人,南山慌忙解釋,“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丁一詭譎一笑,攬住南山的肩膀,親熱的說:“我們就是你想的那樣!可別用有色眼鏡看我們哦?”
南山急忙將丁一手打掉,跳起來躲出好幾米遠,丁一得意的大笑,南山這才明白過來,他又讓丁一給耍了。
南山氣急敗壞,大有要跟丁一一決雌雄的意味,丁一安撫他說:“生活這麼枯燥,不找點兒樂子怎麼過呢?”
酒吧裡,僅剩的幾桌客人意興闌珊的聽著單調的民謠,歌手睏意很濃,唱歌都幾乎要睡著了。丁一偷偷盯著那幾桌,卻跟南山和林朵鬧的火熱,南山不滿的說:“怎麼突然殺過來了?你那麼懶的人,有事都是讓我幫你辦的!”
丁一白了他一眼:“老闆深夜關愛員工不行嗎?”
南山扭頭跑吧檯去了,丁一跟林朵碰杯,林朵提著酒瓶找南山去了,丁一隻好尷尬的與桌上的空酒瓶碰杯,一飲而盡。他銳利的眼神,在黑暗中閃著光,酒客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他的眼中。
南山在吧檯前將桌布摔得啪啪亂響,忿忿道:“豈有此理!士可殺不可辱!”
突然,一個人竄進酒吧。他速度很快,簡直是飛奔進來的,進了酒吧他胡亂掃了一眼,縮排某處沒人的角落,然後衝南山招手。南山走過去準備點單,發現那人戴了一頂大簷帽,將自己大半張臉遮仔大簷帽下面,南山湊過去仔細一看,赫然發現此人就是傑瑞張,他已經幾天沒來酒吧了。
傑瑞張發現南山認出了他,急忙衝他眨眼睛,南山心領神會,收了選單回去準備酒水。
傑瑞張偷偷摸摸,似乎是怕被人認出來。
南山心裡好笑,傑瑞張這麼高調的人,混夜店的誰不認識他?別說戴頂大帽子,就算化成灰不貼標籤,酒客們都能從骨灰裡聞出來傑瑞張的一身騷氣。
不過,傑瑞張一向囂張跋扈,誰都不放在眼裡,出門必帶七八名保鏢,一言不合就能大打出手,欺男霸女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他怎麼落的這麼狼狽了呢?
傑瑞張坐了一刻鐘,站起身想走,那幾座酒客卻早已將他團團圍了起來。他才站起來,十多名酒客也站了起來,為首的禿子將傑瑞張的帽子搶過來,扔飛盤一樣丟了出去,大簷帽落
在吧檯上。
禿子揪住傑瑞張的領子,怒道:“還錢!”
傑瑞張恰如落難的猛虎變成了貓,他可憐兮兮的說:“我現在真沒錢,求你們再寬限我幾天,我一定能弄到錢,連本帶利一起還你們。”
禿子拍打著傑瑞張那張帥氣的臉,冷笑著:“沒錢還講排場,我可是聽說這段時間,你在夜店夠風光的呀,又包場子又送鑽石。你說你沒錢?當兄弟們傻是吧?”
傑瑞張連連求饒,禿子突然抓住他一隻手按在桌上,一名大漢掏出匕首在他手上飛快劃過,傑瑞張的小指血淋淋的掉在地上。傑瑞張疼得大呼小叫,嗓門比殺豬還難聽,丟剛了他昔日塑造起來的夜店男神形象。
兩個人抓住傑瑞張,有人掏止血藥幫他止血,又用綁帶給他纏好。傑瑞張撲在桌子上,身體蛇一樣痛苦的蠕動。
禿子提著帶血的匕首在傑瑞張面前晃悠,嚇唬他說:“再給你一週時間,連本帶利一分不少的拿來。晚一天少一根手指頭,切完十根手指,老子要你的命。”
傑瑞張唯唯諾諾,禿子放了他,他一溜煙跑出了酒吧,模樣說不出的狼狽。
傑瑞張這幾天的巨大變化,讓南山想起一個月前的自己。當時的南山一身名牌,開的是保時捷911超跑,走到哪裡都是所有人目光的焦點,身後永遠都有美女的尖叫,而現在他只是一名普通的酒吧服務生。
南山嘆了口氣,禿子走過來結賬,額外給了他一筆錢,對南山說:“弄髒你場子了,兄弟多擔待,幫我收拾收拾。”
南山點點頭,禿子他們走後,丁一跑了過來,南山恍然大悟,說:“你來為這事兒啊?”
丁一:“這不廢話嗎?有人來我地盤鬧事,做老大的能不看著嗎?”
南山瞥了他一眼,繼續擦著他的杯子,說:“你人是來了,人家事兒也鬧了啊?最後搞衛生的還是我!”
丁一一把奪過南山的小費揣兜裡,催南山趕緊拖地去,否則血跡幹了就不容易去掉了。
南山敢怒不敢言,丁一哼著小曲,給自己開了一聽啤酒。他剛放到嘴邊,突然看見林朵在看著他,又把酒遞給林朵,“女士優先。”
林朵從鼻子裡發出一道尾音,扭頭出了酒吧。落地窗外的夜空無星無月,周圍黑得嚇人,微弱的路燈幽靜猶如鬼火,指引著漂泊的靈魂走向那冥冥之中的人世歸途。
黑夜深處,響起一聲悠長的嘆息,那嘆息充滿哀愁,彷彿並非來自人間。卻又洞穿一切,讓每個漂泊於深夜的靈魂,都能從心底生出顫慄,恍惚明白,這便是荊棘遍地的人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