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81 便宜爹

081 便宜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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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便宜爹

這一刻,幾乎沒有半刻猶豫,還在萌芽階段的兒女私情就越過了淺淡的兄妹之情,爬上了公儀蕊的肩頭,她咬了咬脣,快速說出了決定:“我哥!”

中年男子老奸巨猾,笑得春風得意:“你看,這可是你自己選的,咱們這馬上要變成親戚了,別回頭還抱怨我欺負你!”

公儀璟被人如祭品般抬了進去,白玉熙沒有在說話,任由這班人去了。柳青青知道白玉熙如此必定是在心中一番思量之後,做出的決定。方才那酒樓東家的一番話,雖帶著幾分恐嚇公儀蕊的意味,但說的卻是實話。公儀璟此刻中了劇毒,要是正如酒樓東家所說,半個時辰會斃命,那誰也不敢拿著公儀璟的性命冒險,公儀蕊不敢,白玉熙也不敢,不過是拜個堂,公儀璟吃了解藥之後大可以不認賬,如若酒樓東家知道了公儀璟的身份鬧起來,那也沒什麼,認下便是了,王府地方大得很,豈會安置不了一個東家小姐,左右不過是多了個側妃或者侍妾,又礙不著他娶正妃!

白玉熙跟在這班人之後,進了酒樓,她和兩外兩個侍衛自然尾隨,公儀蕊見他們進去了,便也跟著進去。

酒樓一樓的大堂已經佈置妥當,桌椅全被整齊地堆疊在兩旁,從進門一打眼就看到了那堂上碩大端正的喜字,喜字下方擺著一方桌案,一對龍鳳燭分立桌案兩旁,燃得熠熠。桌案旁邊,二樓木欄杆上垂掛著攢著紅色彩球的紅綢帶,滿眼滿目的豔紅,透著喜氣。

堂內已經立了不少觀禮的客人,白玉熙尋了個合適的位置站了,公儀蕊緊挨在白玉熙身旁的,到底是血脈相連的兄妹,就算平日裡的關係不甚親近,這時也現也不免擔憂,伸著脖子朝內堂的方向望。

望了許久,也不見公儀璟出來,公儀蕊終於忍不住偏過頭問身旁的白玉熙:“白玉熙,二皇兄不會有事吧?”

“不會!”白玉熙的眸光似虛落在喜堂上,神色淡淡的,一雙薄脣吐出了兩個字又緊緊地抿了起來,惜字如金的樣子。

公儀蕊見他如此,便也不再發問,轉回了頭,繼續朝那內堂的方向看。

柳青青看著這一切,看著神色明顯黯了一黯的公儀蕊,就彷如看到了前世的自己。白玉熙說不會,那是肯定公儀璟不會有事,那個酒樓東家雖然給公儀璟下毒,是為了能讓公儀璟順利擺脫,順利當上自個兒的乘龍快婿,這樣的情況下,性命是不會丟的,頂多丟個清白。但身為皇子,肩上擔著要為皇室開枝散葉的重任,歷朝歷代,對皇子的房帷之事的教育,從來都不曾耽誤過,到一定年歲,就算不派宮婦手把手教其領略其中奧妙,也有得是法子,讓皇子在這事上開竅。就拿白玉熙來說,在他剛滿十五歲那年,就由族裡的長輩領著去那風月之地,完成了成人禮。所以公儀璟今年二十,這個年紀的皇子,那一身清白,早就做了古。所以這事對公儀璟來說,不過是其綺麗人生的中的一筆小小的豔色,自然是半點事也沒有。

這番道理,只怕公儀蕊也明白,但畢竟是血親,血濃於水,即便知道這番道理,心中還是不免擔憂,問白玉熙,並不是想要這麼冰冷的答案,而是想讓他多說幾句能讓自己寬心的話。可是白玉熙就是白玉熙,除了對自己心尖上的人,對旁人永遠是客氣中帶著幾分疏離。也許,前世裡的公儀蕊也是喜歡白玉熙的,不然不會接二連三的懷上孩子,想為這個男人延續骨血。這一世,雖然多了一個本該離世的公儀璟,多了一個覺醒的柳青青,卻還是沒能攪亂公儀蕊的命盤,該遇上的,還是遇上了,該愛上的,還是不可阻擋地愛上了。的確,白玉熙有讓人一眼鍾情的魅力,前世裡的她,不也是如此麼?

柳青青想到最後不免唏噓,輕嘆了一聲,卻引得白玉熙回頭。那深沉的眸子往她臉上一轉,卻勾出她的一笑。

白玉熙,公儀蕊雖然還是公儀蕊,但我已不是媚誅了!

柳青青的一雙眸中散去迷霧,終於如水般透徹,往喜堂上略瞥了瞥,又轉換來看白玉熙,提醒著他,大家翹首以盼的新郎已經出場。

白玉熙微微蹙了蹙眉,轉回了頭。

雖然還是被如祭品般抬出來,但新郎公儀璟的待遇顯然比方才好了很多,綁在身上的繩子沒了蹤影,一身沾滿塵灰的衣衫被換成了簇新的喜服。看慣了公儀璟穿紫色的衣裳,還以為這是最合適他的顏色,沒想到今日這紅豔豔的顏色,襯著他的膚色,竟也是極合適的。好出色的新郎,她竟然生出了幾絲羨慕,羨慕即將和這樣的新郎拜堂的東家小姐。

同樣一身紅豔的喜服,頭上蒙著紅頭巾,手上拿著紅綢帶的新娘,由新郎牽著,一步一步朝著喜堂靠近……柳青青腦中不禁浮現出的畫面,明顯和此刻的狀況有著出入。

公儀璟雖然是站著,但如木樁子般戳在喜堂前,顯然是毒藥的藥力所致的身子僵硬,這懷疑此刻如果有人推一下公儀璟,他便會如被砍倒的樹一樣,直挺挺地倒地。

酒樓的那個東家走了出來,在喜堂旁笑眯眯的,讓柳青青差點忘了方才和公儀蕊狡辯之時,那張臉上是如何的狡猾奸詐。

東家抬起兩隻手,示意大家安靜:“今兒高興,來的有一個算一個,等新人拜完堂,都上後堂喝喜酒!”

眾人紛紛拍手稱好,氣氛高漲中,本來出來的新娘卻不見蹤影,一個神色慌張的夥計從一旁捱到了東家身旁,抬起一隻手,在東家耳邊嘀咕了一句。

大堂裡喧囂,東家根本聽不到,偏過頭問夥計:“你說什麼?”

夥計又湊到東家耳邊小聲地說了一遍。

東家側了側耳,只聽清了幾個,沒了耐心,朝著夥計吼了一聲:“說什麼呢?聽不到!沒吃飯啊?大聲點!”

夥計被吼得一怔,許是平日裡被老闆打罵怕了,就深吸了一口氣,扯開嗓子大聲道:“小姐跑了!”

這氣運丹田卯足勁兒的一聲,震了在場的所有人,大家立時抿住了嘴,看向了夥計。

東家的反應最快,在眾人還沒回過味兒的時候,抬起手就甩了夥計一耳光:“灌了幾杯黃湯就開始說醉話,趕緊把他給我拉下去!”

盛怒下的吩咐,其他夥計哪敢怠慢,立即就上來幾個,七手八腳地把人弄了下去,東家向眾人亮了個笑臉,接著便稱去看喜宴準備的如何,便進了內堂。

罵也罵了,說了說了,一番戲,做足了全套,但在場的也沒幾個傻子,自然看得清其中門道。這不,東家前腳剛一走,後邊的議論之聲便響了起來。細細碎碎地,透露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哎……你們聽說沒有,這家小姐和他家的一個放馬的馬伕好上了,肚子裡已經有了!”

柳青青往聲源看了過去,是個瘦高的年輕男子,正抬起雙手在自個兒肚子上比劃懷孕時肚子凸起的樣子。

旁邊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猛搖頭,“少胡說!我看那小姐長得端莊秀麗,一點也不像那和人珠胎暗結的人!”

廋高個切了一聲:“這人是好是壞憑長相怎麼能看得出來,聽說這馬伕和小姐的事,被東家發現後,把馬伕打得半死,要不是這小姐以死相逼,只怕當場就鬧出人命!”

書生搖頭感嘆:“貧寒豈能於金枝相配!又是一對被棒打的鴛鴦!”

瘦高個拍了下書生的肩:“這回你算是說對了!那個馬伕也是明白了這個道理,便去投了軍,盼著能在軍隊裡立點戰功,出人頭地之後,能和小姐成婚!”

旁邊有人著急,問了一聲:“那後來?馬伕立了戰功沒?”

瘦高個嘆了一聲:“這當兵打仗,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想立戰功哪裡那麼容易,這不前陣子傳來訊息說是死在了戰場上。”

書生也跟著嘆了一聲:“可憐啊!可憐那東家小姐花樣年華,便成了寡婦!”

“什麼寡婦?”瘦高個白了書生一眼:“連堂都沒拜過,她守哪門子寡!”

書生力辯:“你剛才不是說已經懷上了麼,雖沒夫妻之名,但有了夫妻之實,怎麼不能守?”

瘦高個冷哼了一聲:“你一個書生知道什麼?就是這小姐想守,這花老闆能讓她守?搞這場繡球招親,就是為了在這小姐肚子藏不住之前,給孩子找個便宜爹,我和你說……”

柳青青正聽得興頭上,卻見那東家又從內堂匆匆而出,疾步來到他們面前,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對著公儀蕊和白玉熙低低道:“幾位可否進內堂說話!”

公儀蕊瞧了一眼白玉熙,白玉熙略遲疑了下,朝著公儀蕊點了點頭,兩人便挪動步子跟著東家朝內堂走。

一般來說,進內堂說的話,不是她這樣的侍從能聽得了,所以在跟著白玉熙進了內堂之後,她便自動自覺地,站在那即將進行敘談的廂房外等著。

哪料到,正要關門的東家,探出了頭,對她招了招手:“丫頭,你也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