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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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圈套
“住手!”一個身著綾羅的中男子從酒樓裡走了出來,一手提著衣襬,一手隨著呼呼帶風的步伐兒大幅度的前後晃動。
許是太有氣場,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目光,四個夥計自然也在其中。舉著拳頭的那個夥計轉過頭看著中年男人,一隻手還維持著準備打人的姿勢。
中年男子停在了那個夥計身旁,抬手颳了下他的後腦勺,橫眉怒目:“敢對新姑爺舉拳頭,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那個夥計揉著發疼的後腦勺,收回了拳頭,推到了一邊,中年男子放下了衣襬,面上的凶狠之氣立即收斂,笑得和煦如風:“賢婿啊,喜堂早已佈置妥當,快隨我進去換上喜服,別誤了拜堂的吉時!”說著便要來拉公儀璟的手。
見過著急的,沒見過如此著急的,上趕著買的不是買賣,這拋繡球招親莫不是有古怪在裡頭?
柳青青這邊在心裡犯嘀咕,公儀璟那邊已經不留痕跡地避開避開了中年男子伸過來的手。
中年男子的手落了空,心卻不空,接連不斷地湧出熱情,來抓這位未來賢婿的手,卻次次落空。
還捧著繡球的那個夥計見狀,貼了過來,拉過中年男子的手,低聲提醒:“東家,這小子可不是您的賢婿!”
中年男子眉心一擰,又露凶相,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怎的不是?我這兩隻眼睛瞧得真真的,這繡球不偏不倚,正好就砸中他了,這就是天意,你小子想讓我違背天意不成?”
“小的哪敢啊!”捧著繡球的夥計習慣性地彎腰頷首,陪著笑臉道:“可這小子不符合條件!”
“怎麼不符合啊?”中年男子像是認死理的人,梗著脖子和夥計爭論:“一表人才,人才一表的,這滿瑞城裡都難再找出第二個!”
“這小子剛才說了,他已有婚約在身!”捧著繡球的夥計自然是不敢爭辯,低著頭把公儀璟方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希望東家能辨清事實。
“有婚約怎麼了?”中年男子眉毛一橫:“有婚約就是說還未成親,咱們今兒就把這親給成了!他那婚約不就做了廢了!”
捧著繡球的夥計這才明白過來,對著東家豎起大拇指:“東家英明!”掃了一眼站在旁邊,沒事人般的四個夥計,就是一頓吼:“你們還愣在這兒做什麼?沒挺東家說嗎?今兒要把這門親事給做成了!還不把咱的新姑爺給請進去!”
一聽這狗仗人勢的架勢,就知道此人是酒樓裡的二把手,除了這東家,估計就這人說話管用了。吼動了另外四個夥計,又恢復到了先前東南西北四個角嚴密包圍的陣勢。
這樣的陣勢,柳青青自然是不為公儀璟擔心的,這四個夥計看著個個膘肥體壯,但內息急促,一辯就知不是什麼高手,頂多也就是會些粗淺拳腳功夫的普通人,這些人和公儀璟過招,好比拿雞蛋去碰石頭,自尋死路!
卻不料,這條死路變成活路,公儀璟在幾十個瀟灑飄逸的閃避動作之後,忽然身子一歪,栽倒在地上。
柳青青詫異地看著試圖起身,雙手不聽使喚,怎麼做不出撐地動作的公儀璟。這是第一次,她在他身上看到了狼狽兩個字,一襲紫衣沾上了地上的塵土,灰跡斑駁。面色蒼白,額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脣緊緊抿著,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中年男子笑了一聲:“賢婿啊,我說你就別費那個勁了,為了迎接你這樣的會武功的女婿,你老丈人我早就留了一手!”
公儀璟抬起了頭,目光化刀,朝中年男子射了過去:“繡、球、有、毒?”許是如此吃力地、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句話,讓他自己也吃了一驚,他愣了一愣。
而捧著繡球的夥計反應倒是快,丟髒東西一般把繡球往地上一扔,臉跟著一綠,眼淚就下來了:“東家!這繡球有毒您怎麼也不提前知會小的一聲,小的一直對您可是忠心耿耿,您不能把小的往鬼門關上推啊!”
中年男子瞪了捧著繡球的夥計一眼:“今兒這大喜的日子,你嚎什麼喪?毒是老爺我下的,我這手裡能沒解藥麼?”
捧著繡球的夥計一聽有解藥,立即止住了哭,用袖子抹了把臉:“那老爺……這解藥?”
中年男子劈頭蓋臉又是一句訓:“沒看這會兒正忙著嗎?這毒一時半會兒發做不了,等一會兒拜完堂,再給你!”
捧著繡球的夥計看著這一會兒工夫,就躺在地上只有進氣少,出去多的公儀璟,心裡發慌:“可是老爺,您說發作不了,姑爺怎麼就……”
“你和他能一樣嗎?”中年男子白了捧著繡球的夥計一眼:“這毒,可是專門對付那些會功夫的練家子的,只要他一運功,這毒就立馬發作,口不能言,人不能動,就跟個木樁子似的直挺挺的倒在那裡!”頓了頓,用手指了指此刻標準的樣板木樁子公儀璟道:“喏……就像他那樣……”
捧著繡球的夥計的又豎起了大拇指:“老爺您這毒還真不一般啊!厲害!厲害!”
中年男子得意地抬了抬下巴:“那是當然!這花滿樓傳我是手裡可是第六代了,怎麼也得有些個壓箱底的玩意兒。那可是老爺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嗨……數不清了,反正是一個行過醫的老祖宗傳下來的方子!毒一旦發作,半個時辰內不服下解藥,就算大羅神仙下凡也也救不回命嘍!”說完,又招呼夥計綁人,四人手上各一條繩子,把公儀璟綁得如一顆大肉粽。
柳青青站在白玉熙身後,估摸著該到了白玉熙該出手解圍的時刻,白玉熙白玉熙身在夕國,腳踏的是瑞城的地界兒,方才白玉熙未出手,應該是覺得公儀璟遇到的不過是小麻煩,憑他的身手應付這幾個夥計遊刃有餘,但此刻公儀璟身中奇毒,小麻煩變成了大麻煩,若是公儀璟因為這大麻煩而送了命,和公儀璟一同出遊的白玉熙可就怎麼也脫不了干係了!這公儀璟可是夕國皇帝公儀灝最寵愛的兒子,要是讓公儀灝因為失子之痛而傷了心、動了怒,那這喜事說不定就成了禍事!
果真,在柳青青這麼想著的時候,白玉熙已經撥開了人群,挺身而出:“各位且慢動手!可否聽我說幾句!”
捧著繡球的夥計從下往上掃了一遍白玉熙,語氣很不友善:“你誰啊?”
白玉熙依然有禮:“各位此刻綁的,正是在下的好友!”
“好友?”中年男子輕笑了一聲:“哈……那正好,進來喝杯喜酒吧!”
“喜酒就不必了!”白玉熙淡淡而笑:“今日我這位好友誤接繡球,擾了你家小姐的親事,實非他本意,此刻他不能言語,我就帶他向各位賠罪,我和他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叨擾,還請酒樓東家能為他解了身上的毒!”
“解毒?!”中年男子冷哼了一聲,“我方才忘了說了,當初傳下這毒藥的祖宗還定下了吃解藥的規矩,不是我花滿樓的人,是不能吃這個解藥的!”
捧著繡球的夥計隨身附和:“對對對!只有我們花滿樓的人,才能吃解藥!”
白玉熙以退為進:“東家小姐端莊秀美,我這位好友俊秀卓然,本也算是天作的一門良緣,但這世間的婚姻,莫不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這位好友的家中的卻已給他定下了親,實在不能做東家小姐的良配,這幾張銀票,全做賀禮,願你家小姐早日覓得良婿!”
中年男子看都看白玉熙遞過來的銀票:“呵……你滿瑞城打聽打聽,我這花滿樓是什麼地方,老爺我不缺錢,今兒就缺一姑爺,你把銀票收回去,人呢我就留下了,你順道回去和我那親家說一聲,今兒喜事辦得急,沒來得及和他們商量,等三日回門,我定備上厚禮,領著我家丫頭,親自上門賠罪!”
見白玉熙吃了癟,公儀蕊終於按耐不住,快步走了過來:“你這老頭好不講理,我哥哥不願意娶你家女兒,你就下毒強行綁人拜堂!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魂,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今日你若接了毒,這事我們就算了完了,若不解,我這就去衙門,讓官差來拿你!”
中年男子冷冷一笑,“去啊!別說那衙門裡拍驚堂木的是我親外甥,你去了也是白去!就算那衙門裡沒我的人,那官差來拿了我,我也得拉上你家哥哥做墊背的!半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讓你哥換身喜服拜個堂,那是還有富餘的。但要是等到你告完狀,請到官兵來拿人,那可是不太夠了!”
“你……”公儀蕊畢竟還是個小姑娘,被這幾句話噎得臉發青,指著中年男子的手,氣的直哆嗦。
中年男子挑了挑眉,“這麼著吧,我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你這哥哥呢要是實在不樂意呢,也就算了,毒呢我還是給解了,你呢,就把你身邊這個情郎讓給我閨女當新郎!”
“把他讓給你閨女當新郎?”公儀蕊看了看身邊的白玉熙,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入了中年男子的圈套。
“今兒呢,我這閨女嫁人是嫁定了,這新郎呢……是你哥,還是你身邊這個小哥,你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