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解決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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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解決之法
‘咣噹——’鎖住牢門的鐵鏈被白玉熙手中利劍劈開,讓急匆匆趕來開門的獄卒手上的鑰匙,毫無用武之地。
‘阿衍——’她喉頭一甜,一口鮮血便伴著這聲喚從口中湧出。
身子在傾斜的那一刻,被白玉熙抱住,“媚瑤!”
“阿衍,好疼!”柳青青捂住了心口,毫無血色的脣,因為掛在嘴角的那一絲鮮紅,而更顯得蒼白。
白玉熙從她手上拿下了喝空的酒杯,放在鼻端一聞,臉色大變,忙從腰間掛的荷包裡摸出一顆藥丸,捏破藥丸上的蠟封,塞入她口中,“嚥下去!”
她聽話的嚥下去。
這藥她十分熟悉,那是孫老頭用來給暗人傍身的續命藥丸。雖不能解百毒,但把毒性壓制個十天半月的是絕對沒問題的。噬心的疼痛正在蔓延,她抓在白玉熙衣領的手絞得更緊。
白玉熙的臉上滿是心疼,把她的手握在手心,緊緊的攥著,扭頭看向了,已經被隨行而來的戮風擒住的小紅:“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小紅全身抑制不住地發抖,帶著嗓音也跟著微顫,卻忍打算裝巧賣乖,給自己謀個生路:“是……是奴婢自己,看著媚瑤姑娘入獄,怕姑娘在這兒吃不好,便擅自送了飯菜過來!”
白玉熙的聲音如冰,砸在這牢房內,擲地有聲:“本王沒有耐心聽你的廢話,你最好是乖乖說出是幕後指使之人,不然這京兆府裡的一百零八套刑具,本王會讓你一一試上一遍。”
這樣的白玉熙,柳青青也是第一次見,面色沉得如同那地獄出來的修羅,渾身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慄的氣息。被他握住的手一顫,他扭回臉,只在一瞬間,眸光便又變得柔和。用手輕輕的拭著她額上的汗。她又不能明說自己此刻蠱毒發作,只能默默忍著,給他了一個虛弱的笑。
小紅的聲音響在了這樣的柔情蜜意旁,是驚恐懼怕過後,求生的本能:“是公主讓奴婢這麼做的,還求殿下饒過奴婢!”
“公主!”白玉熙的眼睛眯了一眯,眼風朝站在一旁的戮風一掃,“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人帶下去受刑!”
小紅似乎沒料到是這樣的結果,呆愣著被戮風脫出去半米遠,才反應過來白玉熙說的話,聲嘶力竭地朝白玉熙求饒:“殿下!殿下饒命啊!是公主讓奴婢這麼做的!殿下……”
話音驀然而止,至於戮風用了什麼法子讓小紅閉嘴,柳青青自然沒興趣知曉,此刻白玉熙正看著她,她必得的面容在這疼痛憔悴裡,顯出幾分讓人憐惜的嬌柔來。
顯然十分成功,白玉熙的眸色裡漾出點點心疼,輕拭著她額上滲出的細密汗珠:“該死!莫不是孫神醫的藥失了效,你的臉色為何還如此蒼白!”
“心口好痛,好像有無數小蟲子正在啃咬!”這是她此刻真正的感受,正如申屠說的,是上次蠱毒發作的數十倍。連呼吸都是痛的,她卻還要在這樣的疼痛裡佯裝出楚楚可憐的神態,真真是作孽!
“無數的小蟲子?難道……”白玉熙終於是明白了,臉色一變,立即抱了她出了牢門。
姓錢的京兆尹邊繫著腰帶便急急跑了過來,對著白玉熙跪了下來,白玉熙卻沒理他,站在門口,扭了頭對戮風吩咐:“快去傳孫神醫過來!”
戮風應聲立即去了,白玉熙也沒有耽誤冷著臉對著京兆尹問:“廂房在哪?本王要再此歇息一會兒!”
京兆尹摸了摸腦門的汗,立即起身,在前帶路:“王爺這邊請!”
被白玉熙抱在懷裡一路疾行,柳青青的臉上的柔色開始掛不住,記得那華裳師傅,女人要在情人面前時刻維持自己最美好的容顏的話,便把頭一偏,把被疼痛折磨得齜牙咧嘴的一張臉,埋入了白玉熙的胸前。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讓肩膀跟著微微的顫,像極了壓著聲啜泣的模樣。
惹得白玉熙的腳步愈發快速,入了廂房,厲聲讓眾人退下,抱著她徑自走向床榻邊,俯身想把她輕放在了床榻上。卻見她的的一雙手緊緊的絞著他的衣領不肯松,便索性抱著她直接一起躺在了床榻上。
“媚瑤!”他貼著她的耳輕輕喚了一聲。
她此刻正痛得三魂出竅七魂昇天,只覺得耳內嗡嗡作響,實在是聽不出他說著什麼,便斂了斂痛苦之色,從他懷裡露出小臉,抬起眸看向了他。
白玉熙倒吸了口冷氣,她那白如宣紙的小臉,讓他心頭狠狠一凜:“該死!那戮風的手腳為何這般慢!還傳不來孫神醫!”
若此刻抱著她,擺出這一副即將心疼的要死掉的男人,是鳳十七,她不但會佯裝出無礙的模樣,還會攢出笑臉,淡然地說上一聲‘我沒事’讓他寬寬心。但此刻面前的人是白玉熙,沒有最心疼,只有更心疼!
她張了毫無血色的脣口,氣若游絲狀:“阿衍,好疼……好疼……”
“要如何才能幫你止痛?要如何做?”白玉熙顯然有些慌了,一隻無措地拭著她額上的汗。
她的眼裡蘊出了淚水,“阿衍……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許胡說!有我在!你不會有事!不會讓你有事!我這就幫你止痛!”話音剛落,白玉熙便扶著她坐起,雙手抵住她的手背,把體內那精純的真氣綿綿地注入她體內。
“不要!這會耗損你的功力!”幫她解蠱毒啊!解蠱毒!她在心裡喊,實在是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何要捨近求遠,用這個損己又不利她的方法。
身後那個男人似乎沒聽她的,把真氣毫不吝嗇的往她體內輸,和她體內原本的真氣一融合,疼痛似乎就減了下來。她見狀,知道白玉熙是犯了那執拗的脾氣,便不再說話推辭,閉上眼,提起體內的真氣執行周身。如此往復十幾個周天之後,疼痛雖然未除但算是被壓制在了能夠忍受的範圍內。她輕輕撥出了一口氣,睜開了眼,身後的男人也跟著收了手。
她轉了頭,看著白玉熙此刻比她好不了多少的臉色,便知這情是世上最要命的毒藥,可以讓人不計後果,不顧個人安危若此。
“阿衍!”她從懷中掏出帕子,去拭擦白玉熙額角正要滴落的汗。拿帕子的手卻被他握住:“陪我躺一會兒!”
“嗯!”她應聲,乖順地躺下,任由一雙手把她圈入懷中。
他悶悶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媚瑤,此時我還不能動公主,這筆賬,我且記在心裡,日後定然會替你討回來!”
若是蠱毒可因此而解,那公主可算是幫了她一個大忙,因著這個緣故,下在她身上這小小的毒,她便不予計較了!
她轉過了身,面對面的和他說著話:“說到底,是我介入了你和公主之間,這次便算我償了公主,阿衍也不必記在心中了。”
他聞言先是一怔,後幽幽地吐出一口氣,寒涼的指,點上她的眸:“你真的變了許多,此刻在你眼裡,再也看不到那恩怨必報的銳利眸光!”
她提脣,一抹笑在她臉上暈開去:“這樣不好嗎?”若不是這樣,豈能從那讓你棄如敝履的媚誅,而變為讓你珍之惜之的媚瑤。
“好!”白玉熙用指繞著她的青絲,一圈一圈,話含隱憂:“就是太好了!只怕會讓人覬覦!”
她疑惑:“覬覦?”
白玉熙嘆了一聲:“現下是公儀璟,以後還不知會是誰!看來我只有握住那至上的權利,穩坐江山,才能把你牢牢地護在懷裡!”
即便沒有她,你也會握住那至上的權利,穩坐那來之不易的江山!
她暗自腹誹,對著白玉熙只是柔柔的笑。看的白玉熙心神一蕩,頭便湊了過來。眼看就要貼上,門外卻傳來了戮風的叫門聲。
白玉熙拉過錦被給她蓋上,起身叫了兩人進來。孫老頭給她診脈後,打開藥箱又是施針又是喂藥,一番忙碌,算是把她身上的毒去除乾淨。
孫老頭把插滿銀針的針包收近藥箱,白玉熙問出了憋了許久的疑問:“孫神醫,她身上疼痛,可是毒藥所致?”
孫老頭那修剪過的白鬍子微微一顫,抬起一雙晶亮的眸子看向了白玉熙,“殿下既已為她輸過真氣,定然是早就知曉緣由,又何必再問我?”
白玉熙眉心一皺,“可是這蠱毒一向只有母蠱能夠催動!此番怎會?”
孫老頭合上了藥箱,慢條斯理地解釋:“各人體質有異,同一種藥用在不同的兩個人身上,效果便大不相同。何況這活的蠱蟲?如她這般自小便被種入蠱毒的,變數就更大了!”
“變數?”白玉熙的眉頭擰得更深:“孫神醫是說,日後還會有這樣的事?”
孫老頭擼了擼修剪得整齊的花白鬍須:“蠱蟲是毒物畜養所成,最能感知毒物的氣息。日後,要是再遇到什麼能讓它們興奮起來的毒物,而動起來,也是未可知的事!”
白玉熙看了一眼柳青青依舊蒼白的小臉,忙問:“孫神醫可有解決之法?”
孫老頭神色篤定:“有!”
“何法?”
“解蠱!”
柳青青從來都沒覺得這個孫老頭如此順眼過,這一番話,說得順情順理,不勞她動嘴皮子,便把她這一番動作的終極目的道出。若不是此刻情景不對,她真真切切地朝孫老頭道上一句謝。
她滿含期盼地眼眸,直直地朝白玉熙投了過去,卻被白玉熙一盆冷水澆了頭。
“母蠱雖然在我手中,可這毒,並非我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