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家醜外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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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家醜外揚
在山莊門口下了馬,門口那兩隻鎮門石獅脖子上掛的紅綢子驚了她的眼,把馬兒的韁繩握在手裡,牽著馬進了門,卻沒見到那往日裡來迎接的人,心中更是一詫。可,樂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存著疑惑一路往裡走到了馬廄,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遇到,把馬兒趕入馬廄,在料槽裡,加了幾把草料,就急急地往那雲煙閣走。
快到雲煙閣時,總算是遇到了一個活人,是那託著木盤從閣內走出來的嫣紅。見了柳青青先是一愣,而後微微頷首,一個禮也行得不周全,再抬起頭看著柳青青的目光,生疏裡帶著幾分敵意,冷冷地叫了聲‘莊主’。
一個小姑娘,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卻遇上了鳳十七這般的人,這一顆陷落的心,自此後只怕再難撿拾。鳳十七這麼大的便宜都讓她柳青青佔了,‘情敵’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她又怎麼會計較!
柳青青勾脣一笑,“莊子出了什麼事了?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嫣紅冷冷而回:“今兒有財娶親,鳳公子和二當家帶著大夥兒去一起去迎親去了!”
“有財今兒娶親?!”這倒是讓柳青青意外,原本在寨子裡的時候,老聽這幫人唸叨,這寨子裡風水不好,一個個都是光棍,沒想到這最早‘脫光’的居然是那有財,不知道是不是因著那場邊境的假婚禮給她這個假新娘掀了那轎簾子沾了喜氣。
嫣紅回了聲‘是’,頓了頓,又瞪大眼睛,十分吃驚的樣子:“莊主不知?這樣的大事,鳳公子竟然沒告訴莊主!”
到底是小姑娘,道行還嫩著呢,這樣不痛不癢的挑撥豈能傷得了銅皮鐵骨的她!
柳青青臉上的笑容又伸了伸:“說了說了,前幾日就和我說了,不過是我事多,渾忘了!”
嫣紅似乎對鳳十七在莊外和柳青青見面的事,很是傷情,眼神一黯,臉也跟著垮了下來。
柳青青見此自然生不出什麼同情,她這人,別人敬一尺,她回一丈。傷一傷情,總比傷心好!若是下一次,嫣紅敢在她背後再搞什麼動作,那可不是如今日這般四兩撥千斤的回句話,就能了事的了。
柳青青的目光往嫣紅拖著的木盤裡瞧,見空空的一個小瓷碗,碗底裡殘留著些許褐色的藥汁,便問:“她喝過藥了?”
不知道酥餅是如何和莊子裡的那些兄弟解釋裡頭那個‘張小姐’的身份,她不好冒然提起,只能稱呼‘她’,想來嫣紅這般知道在背後搬弄是非的伶俐丫頭,是不會不明白她話中所指。
果真,嫣紅陰著臉答了聲:“喝過了!”
本來還想問些關於這個‘張小姐’的近況,但見嫣紅這一刻也不想多呆的模樣,便生了厭煩,揮手讓人離開,讓雙方都落得個心情舒暢:“你下去吧!”
嫣紅聞言如獲得了大赦般,連禮都忘了行,拖著木盤轉身就走。
柳青青的目光從嫣紅背影消失的方向收回,又凝神聽了聽,確定那腳步聲是越行越遠,才放心地進了雲煙閣,反手關上了雲煙閣的門。
那給‘張小姐’看病的郎中,所說的過些日子會好,不知她這趟任務,所過去的這些日子,夠不夠讓這‘張小姐’好全?若是不夠,像這般神智上的毛病想要快好,便只能找那孫老頭了。但把那孫老頭騙出地宮給人看病談何容易?更何況還要瞞過那白玉熙!就算都部署好了,城郊那位‘假小姐’要如何處置,總不能在朝她腦後劈上一掌,這樣頻繁的重擊那種要命的穴位,可真要把這顆‘棋子’劈成為‘廢棋’了!
想哪裡都是愁,柳青青開始有點佩服如公儀璟、白玉熙這樣,日日裡拿陰謀算計當飯吃的人。真是不做不知道,做了方知難!活動心眼子,誠然比練上一套劍法要累上許多!幸會只是暫時的,活動過這一陣子,解了蠱得了自由身,往後裡再有這樣費心思的事兒,便交給十七,給他那絕色的臉上添上幾道憂愁的細紋,減一減他的風華,也好少上幾朵桃花!
她的臉微微的一紅,對未來的憧憬,一幕幕都如同一幅婉約的風景畫,美好得讓人不能直視。心思不由得陷了進去,根本就沒察覺身邊多了一個人。
那人對著柳青青深深一福:“莊主!”
柳青青猛地回了神,看了過去,竟然是原本該躺在**的‘張侍郎家的千金小姐’,方才嬌滴滴的喚她這一聲,想來神智已清醒。
柳青青心中一喜,上前把人攙了起來:“張小姐乃侍郎之女,身份尊貴,切莫如此多禮,我一介草民,實在承受不起!”
“家父含冤獲罪,雖以死明志,但只要陛下一日不下旨重查此案,家父便依然是國之罪人,我身為罪臣之女,承蒙莊主不棄,收留在莊內養病,無以為謝,請莊主受我一拜!”張小姐說著便要下跪。
柳青青眼明手快地一把扶住,“張小姐這不是要折煞我麼,這樣的大禮哪裡敢受!”
一句話出口,說得張小姐一愣,微屈著膝蓋,真是起來也不是,跪下也不是,很是為難。
柳青青和這張小姐無冤無仇,即便因著酥餅的面子,也不可能為難與她,又笑道:“一直聽說張侍郎家風甚嚴,今日見張小姐這般,便知傳聞不假。這一拜,實不敢受,若是真要謝,不妨就幫我一個忙?”
“幫忙?”張小姐先是一詫,繼而嘆了口氣:“此刻我身無長物,連棲身之所,都是莊主所賜,又能幫莊主什麼呢?”
柳青青從懷裡拿出了墨痕玉佩,遞到張小姐跟前:“張小姐,可認得這玉佩?”
張小姐看著柳青青手上的玉佩又是一驚,“這玉佩如何在莊主手上!”
真話自然不能說!
柳青青半真半假把事情囫圇了個圓:“前陣子我出外遊玩,回都城的路上,意外救下了遭人追殺的妙齡女子,本想替這位女子找到家人,但奈何這女子一直昏睡,一直無法想問。我對古玩玉飾略微有些研究,認得這女子身上佩戴的玉佩是張侍郎生前所喜愛的墨痕玉所制,便拿了玉佩來問問張小姐,此女可和張府有所牽連!”
“莊主所說的女子,可是右腕上有一朵緋色的梅花胎記?”見柳青青點了點,張小姐嘆了一聲:“那女子,名喚水碧,原是我的貼身丫頭!”
這倒是出乎柳青青的意料!她原先想著這翠煙冒充梅妝,不過碰了巧,意外見得那被人截殺的張梅妝,見那玉佩價值不菲,便起了貪心,據為己有。卻不料被那些黑衣人誤認為張侍郎的家眷,一路追殺。走了狗屎運遇到戮風那一夥兒,獲了救,後因著這被戮風誤認,便帶著回了都城。大抵又在臨近都城前,被那幫追殺的黑衣人追上,戮風寡不敵眾,只能做了那擋刀劍的肉盾,讓翠煙獨自逃去。翠煙在逃跑的路上,被出城狩獵的白玉熙誤射而昏死。醒了後,郎有情,妾有意,便就此心安理得當起了那張侍郎的便宜女兒,混得一個清白顯赫的出身成了那白玉熙的至愛。
這是柳青青對整個故事的猜測,本以為已經設想得合情合理,前後關節咬扣得嚴絲合縫,卻沒想到還有小小脫節。
柳青青輕輕一笑,“張小姐說了原先,莫非這中間還有什麼緣故?”
“這要說,便是家醜!莊主和蘇公子救了我,便是我的恩人,恩人相問,即便是家醜,我也便少不得一說。這事兒,說到底,還得怪我那不爭氣的表哥,整日裡眠花宿柳還不夠,竟然把手伸到了家中。好在我早就覺得表哥看水碧的眼神不對,便留個心眼,那日裡見表哥來了家中,無端把水碧換了去,便悄悄的跟了去,哪料到那表哥竟然……”張小姐的臉耳根微微泛紅,到底是個姑娘家,說起這樣的事兒難免有些臊,頓了頓,算是尋到了妥帖隱晦的詞“我見表哥關上門,要對水碧胡來,便立即跑了去回稟了父親和母親,父親聽很是生氣,讓家丁砸開了門,才讓水碧免受了表哥的欺凌。”
話音一頓,張小姐眉頭緊鎖,似乎沉靜在那日的回憶裡,柳青青見狀不免開口催了催:“後來如何?”
“後來父親把表哥痛打了一頓,趕出了府,母親怕家醜外揚,便讓管家把水碧賣了……”張小姐說著眼眶便泛了紅。
柳青青從懷裡摸出絹帕遞了過去,反正她今日裡得空,倒是有耐心慢慢聽著張小姐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個圓乎。
張小姐接過帕子,道了聲謝,用帕子掖了掖眼角,又繼續道:“我和水碧自小一起長大,雖然她是我的丫鬟,可私下裡我一直把她當親姐妹看。母親決定的事兒,一向是改變不了的,就算我苦苦哀求,水碧還是被送出了府。臨行前,我把掛在身上的墨痕玉佩贈給了她,好讓她留個念想!”
見那張小姐擰了眉,眼裡又蓄了淚,似乎又陷入那日分別的傷痛中,柳青青便少不得又催上一催:“水碧既然被賣,又為何會被人追殺?”